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元卿忙着照顾冰蝉,我闲着无事,就拉辛潼一起作作画,谈谈诗,论论词,再不然去文案室看看天命册,实在闲着无聊,也就同轩飞和辛潼一起去围观长平和宫陈大帝斗棋局,反正我是对下棋一窍不通,看辛潼那表情,我想他对下棋应该也是一窍不通地,轩飞懂点儿,但,道行太低,帮不上忙,干替长平着急。
轩飞着急,我和辛潼看着也是一脸着急。
长平越下,似乎越摸不清自己走的路子,总是掉进宫陈下的套路里,出不来,看他脸色急的都快出汗了,在看看宫陈,却是一副安于泰然,所有的进路,后路都在他掌控之中,似乎输赢之在他一颗棋子之间。
忽然,元卿心念传道:“莫要急躁,越想赢,心就越浮躁,越不安,你的棋路便会暴露无意,放轻松,心平气和的看待每一步棋子。”
长平自是听到了,脸色焦急之状转为平静,我也听到了,撇头向身旁的元卿看去。
棋局开始慢慢转变,宫陈应该被处于下风了。长平面上很安静,似乎输赢他根本不在乎,也许是看淡了,最后一子落下,宫陈笑着将手中棋子放下,起身道:“长平呀,你这棋艺是越来越精湛了。”
长平自当在宫陈大帝面前骄傲了一次,“那是自然,有一位好老师在旁侧观战,我又怎敢掉以轻心。”
“哦,”宫陈转而向元卿,“灵华君的棋艺在天廷当真数得上居一了。”
元卿谦色,礼道:“不敢,不敢,宫陈兄的棋艺在天廷才是数得上第一呢。”
宫陈大帝道:“哎,灵华君不必谦虚了。”
这二位神仙还客套上了。
我同元卿前头走着,轩飞,辛潼,长平,宫陈身后跟着。
长平和宫陈讨教棋艺,轩飞有一句没一句的同辛潼说着,我舔着脸问:“冰蝉的伤,可好了么!”
元卿道:“他需静养几日便可恢复体力。”忽然问我:“与辛潼在一起,可有想起什么?”
为什么我和辛潼在一起,就一定要想起什么来呢?“唉!我说元卿呀,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拐来拐去的了。”
元卿哼笑一声,默默不语,扇子一开,又在他身前晃着。
宫陈道:“长平呀,你这棋艺是越来越精湛了。我怕是在也赢不过你了。”
长平谦虚道:“宫陈叔叔您太过奖了,您的棋局那才叫一个高深莫测。倘若不是灵华君在一旁提点,我都差点掉进去,出不来了。”
要说长平能赢了这天廷数一数二的高手宫陈一局,那是全仰仗元卿坐后盾。
我虽然不懂下棋,但看宫陈下棋的套路深不可测,水太深。要是换做元卿与宫陈对棋,我觉得两者平局居多。
冰蝉的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他站在院子中,元卿不在他身侧,我走进他,“身子可好些了?”
冰蝉故意作虚弱道:“唉,还得几天回复。”我只笑着,并未在说。突然他来了一招,作晕状。
顺势倒元卿怀里去。
元卿扶住他,“身子还没有好,就别出屋子了,”然后就抱起“虚弱”的他回了内室。
我不是没有反应,而是傻楞住了,这冰蝉心眼贼多,元卿居然,抱,抱起他……
这两天元卿与冰蝉似乎亲密过甚了,我竟见惯不惯,不去理会。实则内心似热锅里的蚂蚁,被煎熬的上蹿下跳。
冰蝉见我什么也没有闹腾出来,似乎是熬不住了,平静的道:“我跟你说实话吧,灵华君只是和我演了一出戏,目的就是要你紧张,亲口承认罢了,哎……看来他没有失败,也没有赢你。”
听他一说,内心唏嘘不已,道:“我一直相信元卿,所以他拒绝我接近你,我并没有跟他无理取闹。”
这元卿也太会玩儿了,我差点儿没绷住,找这家伙,将元卿拱手让给他。倘若元卿在与冰蝉相处下去,我怕我真会将元卿托付给冰蝉照看。
总觉得我不适合待在元卿身侧,更适合待在元卿身边的就数冰蝉了,他的痴情,他的默默相守,都只站在元卿的角度看待的,而我就不同了,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也许是因为那缺失一部分记忆的缘故,让我无法一直守在元卿跟前的吧。
我想去看看元卿,与他分开几日不见,十分想念,走至房门前脚步沉重,却又驻了足,想,元卿已经睡下了,这样进去不会打扰到他?
抬首间方发现屋内烛灯一直明着,抬脚轻轻走进屋门边,又轻轻推开两扇门,却见冰蝉正附身靠近元卿的睡容。
他要干什么?
他在听到我极为轻的脚步声,扭头望来,看来我惊扰了他的好事。
其实我早已看穿冰蝉的伤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一直在装,我才发现这只冰蝉一直惦记着元卿!原来他的目的并不在伤,只在元卿。
这小子……!
冰蝉并未觉得我发现了他内心的秘密而感觉尴尬,也并未觉得自己方才要做的事情被我看个正着会让他很不自在。没有一丝表情浮现在面容上。
他只默默无声的从我身边略过。
我将睦子转回,望着熟睡的元卿,轻声走进锦榻边就,这样安静的看着他。感慨着:“元卿呀,你知不知道,方才冰蝉差点就亲了你……”
惦记元卿的人太多,我也无奈的很。不知道元卿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冰蝉对他自己起了贼心……
两日过后,冰蝉老弟不辞而别了,连一张书信都没有留下,但见元卿,他却不以为然。笑着看我终于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冰蝉临走前跟我说了一句至真至情且要命的话:“我喜欢灵华,但更愿意成全他的心思。”我自叹不如。
元卿坐与我对面,晃着扇子,道:“怎的,是舍不得了!”
嘿,他走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他走了我更高兴,不然整日看着元卿和他出双入对的,别人还以为他俩是司命府里的司命呢,都快将我的存在给忘了。
冰蝉对元卿的心思,想必元卿一早就知道的,却和他故意演戏给我看,差点儿就让我当真上当了。我的小心思有些不高兴,被他看出,一直笑我,我一看他,他转而走了,应该是去勘察天命册。
我手里拿着果子,立在廊道上,正啃的起劲儿,远远地就看见金圣母与元卿站在院子中,像是在谈什么事,金圣母轻易不来一趟司命府,今儿个来,那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与元卿说。我走进他们,挪到柱子后。
金圣母道:“我知道因我一己之私而害的他……这两日来,我心里总有不好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关于他的?”
元卿道:“他……!”还没等元卿说出是谁呢,可就被他发现了躲在柱子后头的我,“荧浊君,你躲哪儿做甚?”
我尴笑着从柱子后头走出来,“方才听到你与金圣母谈话,不想打扰,也就站在哪儿了。”他发现的可真是时候,我还一句都没有听到他们谈的什么内容就被他给叫出来了。
金圣母面色平常道:“看来二位是有要事详谈,那我就不打扰了。”
我预要叫住她,她转而疾走,也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我道:“金圣母今个来是为了长平的事情么!”我大概能猜到他二人详谈的内容。只不过元卿不想与我提一提,我也就很识趣的将话题转到别处。
元卿道:“并非是这个……”
他虽然说不是因为长平,但也没有说因为什么。
金圣母从出司命府我就一直注意着她,总觉的她和元卿瞒着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几次三番的问,元卿都闭口不言,实在被问的烦了,他也只是笑笑而过。
我都注意了她一天,她也没有所行动。
正当我要放弃时,她竟偷偷的去了南天门,我也就跟了上去。
金圣母在天廷像来都不插手凡间,可她这几次三番的下界,难道玉帝就没有所察觉么!
我刚跟出南天门,元卿就跟上来了,他好像是故意将我拉走,同我下凡乱逛,为得就是要我忘记那些在他看来是乱七八糟的问题。
元卿合起折扇道:“这凡间有很多美食,你想吃什么?”
我眼瞅着街边摊贩道:“只要不让我掏银子,吃什么都无所谓。”
元卿坏笑着道:“今天有西北风,你可愿吃!”
嘿!我损回一句:“这西北风是个好东西,那就留给你吧。”
街边摊位卖糕点的,我驻足,摊主很热心的为我介绍他这糕点纯食材,纯手中制作的,味道一级棒,他说的天花乱坠,然后拿了一个递给我,我接过,小咬了一口,嘻,味道还真不错,“这个好吃,”卖糕点的小贩又给我包了一小袋递给我。然后就是元卿付钱。
元卿道:“你是几辈子没吃过食物了?”
我吃着手里的豌豆糕,说道:“本来就是嘛,”我指着挨边摊位上面的莲蓉包子。“这个我也要。还有那个,那个……”
元卿道:“好,好,都给你买了,可好。”扇子被他轻轻合上,“你可真是个吃货。”
“难得不因为公事而下凡一趟,我当然得吃饱喝足,逛够它了。”
突然我被一个小孩童撞了下,站在我身侧的元卿顺手扶住我背,听到前面洪亮的声音道:“你给我站住,小兔崽子,小小年纪不学好,学偷东西,啊!”
我转眼瞧去,是一个六七岁的娃娃,身上衣裳破破烂烂,挤进人群里。我伸手拦住那追赶娃娃的小商贩。“他拿了你东西,钱我来付,”
那小商贩直看着我,元卿将钱袋递给我,我从里面拿出碎银子给他,他接过银子,不放心的就着嘴,咬了一口,我道:“这是真的。”他确定银子是真的,冲我一笑,转身就走了。
街道边上,石阶旁……
“阿母,阿母,你看,你看,我讨来的馒头,”他小手脏脏的,拿着馒头伸到那半依靠在墙面的妇人,晃着妇人的身体,“阿母,你看咱有吃的了,快醒醒呀。”妇人好像是饿晕过去了。小孩儿还在摇晃着她身体,企图这样做就能唤醒昏死过去的阿母。
我同元卿走上前,元卿要出手我没让,他知我意思,就同那孩子聊天,分散他注意力,“小朋友,你家是哪里?怎会流落到此处?”
小孩童道:“我家乡闹灾荒,一路跟随阿母乞讨来这里的。”
“我这儿有些银子,你拿去……”元卿脸色凝重,从前襟衣襟内掏出钱袋,将它塞进小孩童手中。我眼瞅,见四下没人,就用仙术将妇人救醒。妇人眼皮动了动,我便收手。
小孩童楞神,他本不想无辜要别人给的银子,道:“哥哥……”
妇人努力睁开眼睛看来,“你……?”用疑惑的面色瞧着我。
我道:“你孩子买了馒头来,见你睡着了,他急了,差点没哭出来。”
元卿向我瞅来:“你看,你阿母这不是醒了么!”
小孩儿转身扑进妇人怀里,略带着哭腔道:“阿母,阿母,你可算醒了……”
我起身同元卿一道走去人群里。
她们远远的望着消失在人群里的我和元卿。
我希望这俩母子以后得日子能好些。
“这万物都是有天命的,别瞎想了。”元卿站住脚,抬头瞧去,身前是一家古旧的酒楼,一股香气从酒楼后院扑鼻而来。“进去瞧瞧去。”
我道:“进去瞧瞧!。”
我同他走进酒楼,酒楼的小二见状,忙扔下手中的活,屁颠屁颠的从那边酒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