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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天雪笑得一脸荡漾,显然没把长老的话听在耳朵里。
“完了完了,教主太年轻,这时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啊!”一长老叹气跌足道。
“李护法不是一向与他形影不离么?李护法的话,他应该能听进去,要不,咱们还是去找李护法吧。”另一长老建议道。
两个老头子一合计,急急忙忙往李护法这边来,拉了李护法就去前厅。
这时候,王护法也正匆匆赶来,四人碰上,老头子自然没给王护法什么好脸色,王护法就是个没原则的家伙,竟然上赶着叫一个男人“教主夫人”。
谁知,他们说明了劝解之意,王护法也附和起来。
“教主,那左浪,确实不是什么……良人。”王护法面色肃然道,接着,他将自己去左浪家中,听闻了许多左浪始乱终弃的故事,得知他品行不佳,是个游戏花丛的富商公子,仗着自己长得不错,又有几个钱,掳掠起良家子毫不手软,而且男女不忌,私生活非常混乱,绝对不是那种能托付终身的人。
王护法把左浪的劣迹摆在宫教主面前,有理有据,十分有说服力。
谁知道,宫天雪板着一张冠玉似的面孔,道:“本教主自有定夺,不需要你来多嘴多舌。”
教主这么一发话,底下人都没声了。
宫天雪的目光扫过众人:“我选的人,我自然会给教中一个交代,你们如果还把我当教主,就不要到我这横插一杠子。”
长老暗中戳了戳李护法的手臂,示意他该出面了。
李护法却安静得像个柱子似的,一动不动。
宫天雪这才满意,道:“王护法,本教主是让你去盯着左浪,你打听那么多闲言碎语干什么?不管左浪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我只要他身体健康、安全无忧就行。”
王护法擦了把汗:“左浪他看起来有些虚,回家之后就进屋休息了,我也看不见他,就想着周围走走……”
“看不见他就不看了?你就是这么执行教主命令的?”宫天雪斜睨一眼,王护法一个哆嗦,立刻领命去重新盯着。
这次教主当众翻脸,表明了他坚决的态度——左浪,就是未来的教主夫人。
大家都很费解,这个左浪有什么好?竟然把教主迷得神魂颠倒。
算来算去,只有一条,左浪的床上功夫估计不错,把教主侍奉得很开心。
“那左浪是个出了名的风流子弟,估摸着是很会伺候人吧,怪不得人说从此君王不早朝呢。”
“可不是,教主连着好几天没出来呢。”
“啧,从外表真看不出来啊。”
“你可别瞎说,教主可宝贝那左浪了,生怕他出一点差池,专门派了王护法去保护左浪呢。”
耳中听到这样的风言风语,李护法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是,既然事实都已经见过了,风言风语也不算什么。
李护法练剑的间歇,时常会想到那天早晨,他闯进教主卧房里,看见教主赤足而出,长发披肩,衣衫凌乱,从床帐里走出来,明明是刚干过那事,却无辜得像个坠落凡间的仙子一般。
一想到还有第二个人,也与他有过肌肤之亲,李护法心里那股空落落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活了这么多年,反倒活回去了?
“嗖”,寒湛破空而去,斩落片片树叶,飒然落满肩头。
到左浪离开的第三日上,王护法匆匆来找李护法,一脸的古怪表情,好像见到什么惊天秘闻,不找个人说说,他就得窒。息过去。
“见了鬼了。”王护法双手叉腰,抻着脖子对李护法说,“你都不敢相信,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
“我不是奉命保护那个左浪嘛,他们锦绣坊的人,又不让我进去看,我只能潜行进去,结果才刚接近左浪的卧房,就听见他在大骂教主,嘘,这可不能让教主听见。”
“为什么骂?”李护法不明白。
“嘿,你也觉得是不是,教主和左浪看起来感情不错,如胶似漆的,结果左浪一回去就骂教主,说都是教主把他害成这样的,教主根本就是个、是个变态。”王护法面部表情极为夸张,“这是姓左的原话,可不是我说的。”
李护法:“……”
要说变态,他倒也能稍微理解一点,那天那个情况……怎么看都是左浪被虐了。
“接下来两天,左浪就是坐在床上骂,好像身子虚得下不了床,估计是被教主折腾得狠了吧,我想着,既然教主一门心思要他,那我就当没听见,只保护他人身安全就好。”
“嗯。”
“谁知道!”王护法突然耸起肩膀,“到了昨天晚上,左**了两个美貌的丫鬟到他房里,我想着教主吩咐过,叫他不要拈花惹草,就想着出手阻拦——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那左浪竟然、竟然——是个女的!!!”
李护法如此面瘫的人,脸上都显出了些许惊诧。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王护法的精神也有点崩溃,他开始手舞足蹈:“左**那两个丫鬟帮他脱裤子,我想着他要耍流氓可不行,谁知道从他裤裆里掏出来一条月事带,哎呦喂,瞎了我的眼,当时我就没顾上看别的,只知道那两个丫鬟又伺候他换了一条新的,床褥和裤子也换了新的,换完之后,左浪又坐回床上,虚弱地靠着枕头,嘴里时不时还骂一句脏话。”
李护法沉默。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来癸水?莫非左浪是女扮男装?但是看样子又不像,这喉结、说话声音是伪装不了的,可他又确实……”王护法有点说不下去,“唉,李护法,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要不要去禀报教主?不对,教主,应该早就知道了,嗨,教主早就知道左浪的真身,干嘛不直接告诉长老,害得两个老爷子还在担心,吃不香睡不饱的。”
李护法继续沉默。
“李护法,你说这件事,我要不要去告诉长老?”王护法抓了抓头发。
“暂且不要,”李护法道,“教主应该有安排。”
“那倒也是,那我就装作没看见?”
“嗯。”
“不行,装作没看见,可要把我给憋死了,我得跟张护法说说去——”王护法一边说这,一边离开了。
李护法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一个扫地的教众过来,看着他惊讶地说:“李护法,你头上好多叶子……”
第9章 一号教主夫人
没有不透风的墙。
王护法那张大嘴巴,嘚啵得不知道跟谁说的时候,就被人听见了,一传十十传百,还没到晚上,教中上下已经全部知道了左浪在背后骂教主的事情。
李护法被叫到前厅开紧急会议的时候,才知道教主正为这事生气,不,不是生气,应该说是震怒。
“我不是说了不叫你们去管左浪在说什么,在干什么吗?你们盯着他的安全就是,管那么多干什么?!”宫天雪袖子一挥,无辜围观的教众扫倒一片。
王护法战战兢兢准备挨揍,长老抢先一步,顶在他前面,颤颤巍巍地恳求道:“教主!且听老夫一言!不管教主如何胡闹,但那左浪分明对教主无意,姻缘之事不可强求,历任教主与夫人,哪一对不是琴瑟和鸣?家和万事兴哪!教主若是强娶了左浪进来,也必定是会出事的啊!”
“呵,”宫天雪双手一揣,“你们现在倒是跟我说起姻缘之事不可强求了,那为什么非得逼着我按照教规找一个夫人?还逼着我必须得在三十岁之前生孩子?!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为难啊,你们逼我,我只能逼左浪,无论如何,都得给长老团一个交代不是?”
宫天雪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这伶牙俐齿,强词夺理起来,简直能把人给气死。
赵天德在旁边听着,都暗暗赞叹,恩公果然聪慧之人,若是通了文墨,那可了不得。
长老被气得直打哆嗦,但又辩驳不得,一甩袖子道:“教主就胡闹去吧!看那左浪如何诞下教主的子嗣!”
对了,虽说八卦传得飞快,但不知怎么的,左浪来月事的情况,却没有传出来,好像八卦是有选择的,只选了对搅黄这桩亲事有利的一部分传扬。
李护法向本该战战兢兢的王护法看去,王护法冲李护法挤眉弄眼一番。
“唉,老李,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王护法道。
散会之后,两人一起往宿处走,护法有护法的院子,比长老规格低一点,比普通教众则高一点,是独门独户的。
“……”李护法不知如何对答。
约莫有七八天后,左浪身体康复,但并没有按照约定回来找宫天雪。
当天午后,王护法再度急火火地冲进前厅。
“教主,大事不好啦!”
宫天雪正站在前厅,看着手下人把新刻好的“口。交一绝”牌匾往大厅正中央梁上悬挂,听见王护法叫唤,他才回过头,冷淡地问:“怎么了又?”
这几天李护法都没出现,宫天雪正窝着一肚子的火。
“左浪,他、他出事了!!”王护法大喊一声。
整个大厅里的人都停下手边的事,往这边看来。
“左浪”这个名字,在前厅出现的频率,比教主还高,可以说是个风云人物了。
所有人都知道宫教主爱他入骨,不管他对教主多么不敬,教主都宠着他,为了他愿意和长老团吵架,愿意违逆教规。
偏偏左浪不领情,前前后后作妖无数,因此,只要这个名字一出现,就意味着,又有狗血的事情要发生!
“他出什么事了?”宫天雪令一旁的下人加紧把匾额吊上去,他拍了拍手,从桌子上跳下来,来到王护法面前。
“他出血了,出了好多血,满地都是血,可能快不行了!”王护法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出血??”宫天雪咕哝了一声“月事不是来完了吗”,又对王护法说,“走,前面带路。”
宫天雪走出院子,濯水桥那边已停着一辆马车,李护法侍立在侧。
他“哼”了一声,也没看李护法,就上了车。
宫天雪等了半晌,李护法也没有上车,就在他奇怪时,一个毛毛躁躁头发的家伙钻进轿帘,直接坐在了给李护法留的侧面坐榻上。
这人正是王护法。
“教主啊,我跟你说,这个大出血啊,恐怕是救不回来了。教主你可要有个心理准备啊!”
王护法一上车就开始叨叨,搞得宫天雪根本插不上嘴,还没问李护法为什么没跟上来,马车一晃,便行驶起来。
马车一路向城外驶去。
大约走了个把时辰,来到郊外村里。
这一路上,王护法已经把事情前前后后,跟宫天雪讲了一遍。
原来是左浪身体恢复之后,就和一帮京城的纨绔子弟一起出门散心,说是散心,其实并不是去看风景,而是去“寻花”。
来到村里,果然见到一个美貌的小村姑,左浪上前搭讪,小村姑被他俊朗的外表所蒙蔽,真以为他是迷路了,便带他回家去拿些东西吃。
谁知左浪一进屋,见四下无人,就对小村姑动手动脚,小村姑挣扎哭叫,还是被他扑到榻上,给他拿的还热腾腾的烧饼洒了一地。
“你就在旁边看着?”宫天雪瞥了一眼王护法。
王护法是专业的甩锅达人:“教主您说除了左浪的人身安全,其他事情都不要管。”
宫天雪扬起声音:“你的意思是,还是本教主的错了?”
“不敢不敢。”王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