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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天雪磨磨蹭蹭把两本黄缎面的册子从怀里取出来,递给李稠,李稠也不说话,接过来看了看封皮《名。器》《鼎。炉》,喝,好名字,一看就是专业性强的书籍,再翻开内页看,哗哗浏览一遍,果然内容丰富。
李稠这边默不作声地翻看着小册子,宫天雪有些局促不安,就好像被家长发现了私藏的小黄。书,非要当面检查一番,他只能战战兢兢又有些羞。耻地等着挨骂。
“你看这些干什么?”李稠狐疑,这内容看得他也有些脸上发热,但图上所绘的内容,分明是承受方的技巧。
“这是王护法给我的,他说同一件事,要多角度看待,我当初也只是抱着学习的态度……后来,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吸了你的本命真气,便又想把本命真气还给你,顺便、顺便也让你爽爽……”宫天雪垂下脑袋,耳朵红得发亮。
若不是李稠自制力很强,面对这样的宫天雪,没有人能把持得住。
李稠忽然有些头疼,他以前只想着怎样摆脱宫天雪,从来没有考虑过,宫天雪这样招蜂引蝶的外貌,将来还会惹出多少风风雨雨。
“阿稠,我们不说这些,先上楼去,好不好?我有些累了。”宫天雪拽了拽李稠的衣角。
眼见着强壮如牛的教主作小媳妇状,还说自己累了,李稠哪能不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小算盘。他却并不说破,只是笑笑:“好,上楼去。”
李稠先去查看了赵昶的情况,赵昶仍安坐原位,在认认真真地温书,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看见李稠和宫天雪携手进来,还吃了一惊。
他不过在屋里复习了三天,怎么两个势不两立的人,突然搞到一起去了?这是发生了什么淫。乱的事情?
……
确认赵昶的安全后,李稠才跟着宫天雪一起回到客房。
宫天雪的自制力也就保持到进门,当李稠把门关上,门与框发出一声轻响,宫天雪体内躁动不安的热意仿佛突然失去了阻拦,轰然撞开脆弱得像纸糊一般的理智,他猛地回过头,双手攀上李稠搏动着脉搏的颈侧,拇指摩挲着他的脸颊,气息逐渐接近,炽热地交织在一处,额头相抵,鼻尖相触,宫天雪低低地叫唤着:“阿稠,我可不可以……?”
说过从此以后都要取得李稠的同意才可以,这件事宫天雪不会忘。
李稠轻轻地“嗯”了一声,从鼻子里发出的单音,却充满着浓浓诱。惑意味。
宫天雪仿佛沙漠中行走的旅人,忽然被允许饮用甘甜的泉水,他迫不及待地贴近那两片柔软的闸门,启开甘甜的源头,侵入到充满甜美蜜汁的幽境。
“呼……呼……”急促而粗重的呼吸交叠在一处,李稠的后背撞上门板,他几乎无处可逃,正面充满视野的是青年乌黑柔亮的长发,比锦缎更加顺滑,趁着白皙如羊脂玉般的肌肤,鲜明而夺目,如斯美景,还有炽烈真诚的亲吻,让李稠有一种,自己也年轻着,可以沉溺于情。爱之中的美好幻觉。
放纵不需要思考,只需跟随身体的渴求,两人不知何时褪去身上衣服,一路亲吻抚摸,来到床前,小别胜新婚的结合,一次次将欢愉推至顶峰。
“唔……”李稠紧紧抓住身下床单,承受着青年人旺盛的精力,身体似乎是飘摇在巨浪滔天中的一片叶子,无从躲避,无从停靠,不得不面对被吞噬没顶的命运。
“阿稠,我爱你,我的全部,都是属于你的。”宫天雪在他耳边说,并将身体抵进前所未有的深处。
李稠轻微地痉。挛着,他听到自己喉间发出奇怪而甜。腻的声音,有些窘迫,他从晕晕乎乎的状态中半睁开眼睛,看了身上的青年一眼。
热液在身体深处炸开,宛如温泉般融化五脏六腑,长年累月独处中积攒下的寒意,在这一刻被彻彻底底地驱赶出体外,甚至连骨头芯里都是温暖松软的,李稠有些倦怠地垂下眼帘。
宫天雪却并未打算就此放过他,李稠迷迷糊糊感到,宫天雪掰开了他攥着床单的手指,十指交叉,再一次紧紧地结合。
长安春夜,下了一场缠缠。绵绵的小雨。
翌日清晨,宫天雪醒来,下意识伸手抱了一把,却只抱到软绵绵的被子:“阿稠……这么早又去练剑?”
李稠走在朱雀大街上,微微有些懊恼,清晨沾染着青草和雨水香味的微风扑面而来,他的心情也像长了草一样,潮湿又温柔,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明明说是要参详着秘籍一起双修的,结果搞着搞着就把这事给忘到了脑后。
“不是还没有答应他在一起么……”李稠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苦恼地想,明明都是活了一百多年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把持不住。
武举考试就在三天后,宫天雪却好像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峻性。
李稠是不可能给他放水的,不仅不放水,李稠还打算给他个下马威。
七绕八绕,一道黑漆大门拦住了李稠的去路。
李稠端详片刻,上前敲门。
里面静悄悄的,好像一个人都没有。
李稠又换了一种节奏,在门上敲出一段“暗号”。
“找谁啊?”里面传来了小童的声音。
“丸鱼法师在么?”
“咯啦”,门栓一响,黑漆大门打开一条缝隙,里面有个脑袋光光的小童探头出来,两只亮晶晶的眼睛警惕地打量了李稠一番。
“我叫李稠。”李稠道。
“你等等。”小童“嘭”地关上门,跑过一段庭院,来到经堂下,向座上的老法师禀报有客人来。
老法师法号丸鱼,是取“顽愚”的谐音,经堂墙上挂着“世间皆顽愚”的字幅,还有一只丸子状的胖鱼画像。
丸鱼法师慈眉善目,听到小童对李稠的描述,当即站起身来,道一声佛号,笑眯眯道:“走,去瞧瞧这位老友。”
李稠与丸鱼法师相会于门庭,李稠双手合十,向丸鱼法师行了一礼,说明来意。
“法师,我是向你求一枚越级丹来的。”
丸鱼法师微微一笑:“是为了那位教主么?”
“嗯……”
“你可知道,越级丹并不能真正提升功力,只能暂时撑个场面。”
李稠道:“是,我有分寸,用它也只是为了暂时撑个场面。”
“喏,拿去吧,这十年中,贫僧也只练了三枚。”丸鱼法师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锦囊,递到李稠手上。
李稠急忙推拒:“一枚足矣。”
“有备无患。”丸鱼法师笑眯眯道。
“好吧,那我收下了,多谢法师。”李稠从颈中取下乌木令,递给丸鱼法师。
“不必了,我与你没有缘分,你还是留着给有缘人吧。”丸鱼法师双手合十,与李稠道别。
有缘人……?
李稠一怔,想到当初那人将这乌木令塞进自己手里,也是说了这么一句:“愿它可以为你找到有缘人。”
待他回过神,黑漆大门又重新关上,仿佛从来没有打开过一样。
李稠回到有花楼时,宫天雪正在院子里练功。
他本就天赋异禀,拳脚又流畅漂亮,干净利落没有一丝赘余的动作,一身白衣翩然如神仙中人。
见李稠走进来,宫天雪扬起笑脸,修长如玉的五指向柳树间一探,手掌一番,将一只嫩黄色的小雀儿扑在手心里,献宝似的献在李稠面前。
小雀儿从宫天雪手腕间冒出头来,呆愣愣地歪着脑袋,“啾啾”叫了两声,脑顶一撮嫩绿小毛从这边晃到那边,煞是可爱。
李稠垂目望着小雀儿,眼中漾开笑意:“练功就练功,平白无故捉它干什么?”
“阿稠来了,我就想给阿稠逗鸟玩。”宫天雪笑嘻嘻说道。
李稠哪能听不出来他嘴里的流。氓话,不过两人早就亲密过了,又不是小年轻,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看你的鸟儿倒是快被你给掐死了。”李稠摇摇头。
“呸呸呸,它活蹦乱跳着呢!”宫天雪哪能受得了李稠嘲笑这个,当即松开手,把小雀儿放走,小雀儿扑棱棱翅膀,嗖地蹿回到柳树条里,啾啾叫个不住,柳条一阵乱颤,给它钻到最里面去了,再也找不见嫩黄的影子。
宫天雪看的一阵出神。
“对了,你一大早跑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下来练功,结果下面也没人。”宫天雪想起来这茬,便问道。
“我去街上转一转,顺便买个早饭。”李稠把手里的素卷盒子递给宫天雪。
宫天雪撇撇嘴:“哄小孩的玩意,也就赵昶那样的喜欢。”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手里不含糊,牢牢地攥着素卷盒子,谁和他抢都不行,这可是阿稠给他买的,赵昶没有份!
“你先吃,吃完我们坐下来谈一谈,我的条件。”李稠正色道。
宫天雪一听“条件”,登时有些扫兴,但李稠好歹也是答应了他给他机会的,他可不能露出消极情绪,这般想着,宫天雪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好啊。”
李稠笑着摇了摇头。
餐后,宫天雪抹了把嘴,坐端身子,道:“阿稠你说吧,上刀山,下油锅,一句话的事。”
“先不要把话说得那么满。”李稠正色道,“这次让你去参加武举考试,你主要对手不是武林盟的少盟主,而是另有其人。”
“哦?什么人?”宫天雪兴味盎然地问道,他体内争强好胜的热血又被激发起来。
“这个人是谁,我不能告诉你,不过他一定会参加今年的武举考试,所以,你要认真对待每一个对手,直到取得最终的胜利。”李稠道。
“没问题,我不认为武举考试里面会有谁比我的修为更高,武功更强。”宫天雪傲然道。
他确实有这个骄傲的资本。
如今修真界没落,中洲武林,也没有几个修到金丹期的,九州灵气稀薄,元婴往上已成传说,普通的武林人士,甚至不知道如何修真,不知道修真为何物。
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宫天雪十八岁筑基,二十八岁修到金丹前期,已是天才中的天才,就算修真界斗法,他也未必落了下成,何况是皇城根下一个挑选武官的小小比赛呢?在宫天雪看来,比他强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修真门派里面的领袖人物,或是不入世俗的世外高人,这些人都不可能来参加武举考试,剩下的参赛者里面,能与宫天雪一战的也就是武林盟少盟主,那个叫赵煦的,还能有什么人?
“那人……约莫也有金丹期的实力。”李稠微微笑道。
“什么??怎么可能?到底是什么人?”宫天雪大惊,他盘算来盘算去,也没料到,竟然真有参赛者能到金丹期的实力?那他干嘛来参加这个武官考试?难不成他想以金丹期的修为给皇帝当侍卫头头?这志向也太小了吧……嗯,至于宫天雪自身为什么要参加这个考试,当然是为了压一压武林盟的气焰,顺便发展一下辰天教在中洲的势力,他是出于大局考虑才去参加武举考试的。
当然,现在又多了一重目的,就是彻底拿下李稠。
听到有这么个会威胁到他地位的人,宫天雪感到压力,这压力并不是来自于此人的修为,而是……更多地来自于这个金丹高手他不认识,李稠却认识!而且还十分笃定地说,这个金丹高手一定会参加武举考试,等等,不会是李稠怂恿人家参加的吧?那个人一定很看重李稠,才会自贬身价去参加武举考试,天啊,那个人到底是哪里来的奸夫?敌在明我在暗,这个开局对宫天雪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