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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副驾驶上的陆一鸣有点听不懂。
但这不妨碍说,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这一阵阵刮来的冷风,和他们这次遇上的确实是一件很离奇的恐怖事件。
而看到刚刚被只猴子都能吓哭的家伙在紧张兮兮地看着自己,陈臻顿时也明白不该往下说了,所以很快他就转移了话题又把这事给揭了过去。
这之后,陈臻让陆一鸣先回去。
自己则留下来把这些相关注意事项和发现,都用墨水笔一点点留在了车里的另一本干净的笔记本上。
到四小时后,夜幕渐渐降临,身处于一整天都没散的雾气中,他们开始张罗在房山露营这一晚的正式晚餐。
这一次,已经睡了快五个小时,只有中途陆一鸣悄悄去看过他一次的符白龙却没有出现。
“他感冒了?”
一听说这事,整整消失一下午,也不知道一个人去哪儿的李邪第一反应是转头就往身后的帐篷里看了一眼,陆一鸣在旁边,注意到他一脸不像是不关心的彼此的样子就来了句道,
“对,白龙哥说他现在只想睡觉,但再过一会儿就会准时起来守夜的,让我不要去烦他,他还说他这辈子从来没感过冒,所以这次肯定只是小问题,但我看他连说话的力气都好像没有了,我说,有些人要不要去趁机……咳咳,那个什么一下啊。”
“……”
这话,李邪并没有直接没回答他。
但陈博士在旁边听到还是默默地给陆一鸣从底下比了个大拇指,机灵的陆弟弟对此也得意洋洋当做没看见。
而吃完饭,虽然中途全程对着别人都是一声不吭的,转头李邪还是去帐篷里看了眼已经坐起来,但脸色不太好甚至泛着点白的某人。
“你要不要紧?”
“嗯?没什么。”
看到进来的原来是他,气色不好,正在穿外套准备出去的符白龙也皱着眉回了。
可下一秒,他就看到手上好像拿着什么的李邪跨着步走了过来,又在单膝跪在他面前,拿手靠近他的额头碰了下后来了一句。
“都快发烧了,还没什么。”
这动作不知为何显得有点亲密。
李邪这人的手特别凉,体温也和个冷血动物似的天生就特别低,但是符白龙整个人还是一愣又浑身不自在起来。
他其实不喜欢别人突然就这么靠近他。
任何意义上的皮肤接触都会让他浑身都不自在。
但在这一瞬间,感觉到搂住他的李邪拿了个温度计出来让他先含在嘴里,又在拿了些保暖衣服仔细垫在睡袋底下后,他这才听着对方语气很自然,也很有安全感地开口道,
“你把药吃了再多睡一会儿,我在外面就行了。”
这句话说完,似乎是猜到了以符白龙往日的脾气,肯定又会因为自尊心作祟拒绝他,顶着头放肆邪气的黄毛的李邪当下也赶在对方开口前,眼神凉薄,一脸戏谑地补充了句。
“放心,我这只是履行合约,不用觉得我这是在助人为乐,不然你还以为是什么。”
这话一听又是一股故意挑衅的意思。
符白龙听了顿时也懒得理他,一副冷漠无比的样子别过头咳嗽了声,就只沉默地当做这是两人在继续之前的合约内容了。
而就在当晚,也就是16号这一天夜里。
因为符白龙这场突然起来的感冒,其他三个人便因此开始了轮流的守夜和休息。
这其中,陆一鸣和陈臻一直呆在帐篷里,陈臻下午忙了很久,这会儿其实有点困,没过会儿就有点撑不住打起了瞌睡。
独自一个人坐在营地外的李邪则从开始,就一直面无表情地保持身体和精神上的的清醒,或者说像个提防着一切的同类的野兽般坐在黑漆漆的夜色中看着远处的那团雾气。
失去了正当信号源,也无法命令‘太微’出现的他感觉到了来自山林间的某种异常而诡异的气息。
那味道是如此的恶心粘稠。
是一种血淋淋,的和早上那只猴子的尸体一模一样的血腥味道,而当下眯着眼睛眼看着远处车顶 go pra的红灯再次闪了一下。
其实早上从河里,不仅捞出来了猴子的尸体,和那堆杂物,还有一把被他抽空洗干净了,并放在行李堆里的柴刀。
目前就只能找到这么一件正当防身工具的李邪就这么和远处黑漆漆的夜色里,那一双双圆溜溜,滚着血丝,瞪得很大很大要把眼皮都撑开来的‘大眼睛’面无表情地对视着。
又在被这群脚步声很重,还长着翅膀的‘鬼东西’一点点垂涎诡异地包围住的一刹那,抡起柴刀就对着头顶扑上来的那第一个就对准脖子的地方砍了下去——
“——!”
群鸟从林中飞起。
黑夜,杀机来临。
第51章 (上)
房山
00:02
躺在黑漆漆夜色的陈臻一下子惊醒; 睁开眼睛第一反应就是确认了下那个身影还睡着了躺在身边,睡前还在看go pro里的录像也在才松了口气。
外头的天很黑,房山的这场改变了山林自然气候的大雾还在弥漫着。
或许,真的只有度过了远古灭绝生物时期的鸟; 在那这样恶劣残酷的环境下生存下来。
在这样的条件下,他本该感到害怕的。
但也许是身边有个被猴子都能吓哭的家伙在,所以他也只能强打起精神来; 当做眼前的这一切只是一场游戏。
因为能力再普通,性格再软弱无能的人,只要到了游戏里都能变身成一个无所不能的英雄。
就像是陆一鸣天天在玩的那个游戏一样,超级玛丽大战玛雅人……哦; 不; 好像是周口店人,算了,他也记不清了。
“‘sutala’; 天神?”
不知道为何; 白天看到的那标注在房山旧版地图上的那个单词还印刻在他脑中。
仿佛是在什么时机下见过似曾相识的,或者是说,此前才听人亲自提起过。
而不由得说; 就这么想起了油田大厦袭击案当晚,原子能生物研究所的那位孙博士当时对他说的话。
如果说存在‘天神’; 那么那些从天而降; 且能够带来诸多不符合自然科学现象的‘天神’又是什么呢?
在那之后; 陈臻真的一个人为此思考了答案很久。
后来; 他却想到了一个答案。
就如同天上的鸟一样,从天而降的并非一定是神。
因为陈臻始终坚信,任何物种之间的进化进化从来都是平等的。
或许那也只是某种地球上的人还不了解的,外在星球产物的同类物种罢了。
只是这些不明物种,之所以当年携带科技降临地球,留下建筑文字,原因目前肯定是不明的,但谁也不能否认,他们也许真的至今还未离开过这里。
而这么想了想,从地上披了件衣服的陈博士缓缓地就从帐篷里坐起来,又拉开拉链往外头试图看了一眼。
“李邪?白龙?”
当他喊出这两个名字时,大致是确定自己的那两位朋友现在应该就在附近的。
但很奇怪,他睡着前帐篷外面还一直亮着的火光的,现在却是都灭了,尤其符白龙现在还感着冒中,怎么两个人现在都在这场夜间大雾中中都不见了。
而这么想着,心中已经有了一丝不那么妙的凉意的陈臻刚要退回去半步,他就听到背后传来了陆一鸣的声音。
“你这是要去哪儿?”
“嗯?一鸣,你被我吵醒了吗?”
黑暗中,陈臻说着也回过了头。
“哦,我还以为,你想丢下我就这么一个人逃走。”
这话问着,还躺在帐篷里的那个黑影也了这么一句。
陈臻听到这话一时间顿了下,注视着面前这个他看不清楚身形,但声音很熟悉的存在。
空气有点凉。
帐篷外的光将对方扭曲中却依稀可见背后有什么东西的影子投射在布上,影影绰绰。
李邪和符白龙也依旧还在下落不明着。
他当下也只默默地收回本准备伸出去,习惯性安抚对方的手,又斩钉截铁地回答了这么一句。
“不会。”
“……”
“但你的游戏机呢,陆一鸣,你睡觉前不是还一直抱在手里的吗?”
这个问题,让黑暗中一直在从头到脚打量着陈臻的黑影一下子沉默了。
‘它’没有开口说话,只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的手,又陷入了一种似乎在依靠大脑努力思考一会儿才能正面回答的状态。
“什么,是游戏机?”
这个问题,真的答得相当失败。
因为这几乎不亚于说猴子不认识八戒,牛郎不认识织女,李邪突然失忆说他不认识自己最大的天敌符白龙了一般乌龙。
而即便是在这大半夜的,意识到有些已经开始了的陈臻还是将手中的 go pro悄悄按下录制。
又强忍着说某种不祥的预感,拿起一早放在手边的折叠鱼竿退后了一点才沉下脸,佯装镇定地警告道,
“你是要我现在……就把我的两个朋友叫起来,还是自己赶紧走,如果他们现在过来,问题就不止是我不认识你是谁,而你半夜出现在这里这么简单了。”
“……”
“你到底是什么人?陆一鸣在哪儿?”
“人?”
听到这话,明显说意识到陈臻已经识破他并不高明的伪装了,还躺在帐篷里没坐起来的那个黑色的毛绒绒身影扑腾了下胳膊,又‘咯吱咯吱’从嗓子里怪笑了一下。
【‘时隔二十多年,‘你们’又不幸闯到天神的地盘来了,人类。’】
这一句,并不由人的声带直接发声,而是伴着一种奇怪磁场直接在他的脑海中就响起了。
尼人惯有的发声方式。
对因为创伤应激障碍而失去记忆的陈臻来说既显得无比熟悉,又带了一种恐惧而又陌生。
而当即像是被触发了某种开关一般,令脸色一变的陈臻想也不想举起了折叠鱼竿挥了过去,又一下子迈出帐篷向着林子狂奔了出去。
可就在他急匆匆穿过眼前一片漆黑的露营地。
又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表和方位试图向着逃生的方向去时,他却听到身后又一次传来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发出的‘求救声音’。
【‘陈……陈臻,我好害怕……我梦到猴子又来了……’‘陈博士!陈博士,救救我们……呜呜……我们是苏丽和姚姗姗,两天了我们被困在这儿,始终打不通你的电话……’‘陈臻?你在哪儿……’】
这些林子后头,惟妙惟肖地模拟了人类声带的声音。
在房山失踪的陆一鸣,苏丽还有姚姗姗的声音都在身后。
任凭是任何一个有基本良知,或者说有情感共同的人都不可能抛下这一切逃走。
站在夜色中的陈臻的手里攥着自己还在一下下跳动着go pro,却仿佛已经明白过来。
他和从方才起,就已经已经消失了的陆一鸣。
或许真的成为了丛林里的‘怪物’在今晚这场观察后的第一个和第二个袭击对象。
他逃不掉的。
或者说,如果他逃了,那么按照自然的规则,接下来的另外两个人的求生概率也就没有了。
只是好在,好在他已经提前把该留下的‘东西’的东西都留下了。
算了,他到底不是英雄,也许接下来的一切才是英雄能够办到的吧。
这么想着,捏了捏鼻梁骨,强压下各种后怕,恐惧,惊疑情绪的陈臻才在原地蹲下,又深吸了一口气,对准摄像机快速地录下了几句低语。
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