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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钰一瘸一拐的走到步华身旁,正要扶起他时,他摇头,看向了仍昏睡的万临。白钰意会,垂下手道:“万哥哥中途曾醒过一次要水喝,他喝了水后,含糊的说了些什么。。。。。。万年寒冰莫要染血,怨气会侵染什么的话。我刚要问古籍的事情时,他便又沉沉睡去了。”
莫要染血。。。。。。
步华一抬眼皮,从地上起身。万年寒冰在屋子正中央放着,正散着血红色的冰雾。远远望去,有些像炽华的血雾。正看着时,一团冰雾飘了过来,打在了步华的额上,让他感到一阵冰凉。
古籍。。。。。。
万年寒冰的用法,应是只有古籍记载。若是万临也看不懂其中内容。。。。。。便只能。。。。。。
“唔。。。。。。”身后的万临不舒服的翻了个身,呢喃道:“秋忆白。。。。。。”
步华回头看着要醒不醒的万临,召出了心魔,“你去寻些符纸来,能做法便可。”吩咐心魔的同时,万临已睁开了眼发呆。
“嘁。”看着不悦的心魔,步华又眼神催促了一番。待黑雾飘出后,万临已晃悠悠的起了身。
“诶,我怎么睡着了步兄?”万临摸了摸自己被刺穿的那几个血洞,如今基本上已痊愈,只是软软的,有些脆弱。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而后,僵住了身子,“我操?”
?
“我操?!!”
??
步华和白钰对视,二人都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只见万临怔怔的走向寒冰,双手都在颤抖,“寒冰。。。。。。寒冰怎么他娘的变颜色了啊啊啊啊!!!!!”
第69章 小妖先行 1
“万兄,你不若些吃些东西冷静一下吧。”步华好不容易才将万年寒冰从万临怀中扒出,步华将他拖离寒冰时,他还不断重复着“我的寒冰我的寒冰”这句话。
万临呆滞的望着破烂的屋顶,仍是喃喃道:“我的寒冰,我的寒冰染了血了。。。。。。我的寒冰,我的寒冰啊。。。。。。”步华握着已被寒风吹凉的饼,皱了皱眉。他看着有些许血丝的掺杂其中的寒冰叹了口气。
这倒真的是怨他,若不是心魔以此撞击他的头,寒冰如今还好好的摆在屋中。
过了明天便到了五日之期的最后一天,若还不想出如何应对千年老妖,怕是要。。。。。。啧,无论如何,还是想办法让万临看了古籍再说其他吧。
“万兄。”步华搭上万临的肩,得到的回应却还是只有那重复的几个字。他抓住万临,又大声喊了一遍他的名字,这次万临则是直接没有了声音。
莫约过了半晌,万临翻了个身,垂下头又开始喃喃道:“秋忆白。。。。。。我的秋忆白啊。。。。。。”步华看着他,觉到了自己皱起的眉正微微跳动着,“寒冰完了,寒冰完了。。。。。。”
步华一阵无语,也不知道应摆出什么样子的表情。他一屁股坐下,开始啃自己手中凉透了的饼。他本想着再让万临这样无病呻/吟一番,却不曾想万临见他拿出古籍后,瞬间直起了身子,脸上的表情也变了个样子。
教书先生。。。。。。变脸都是这么快的?
“这古籍你是从何得来的?”万临伸手,步华便将古籍递了过去。万临接过后,翻开了第一页时,眉头便紧紧锁住,“这书是。。。。。。”
是什么?
“是。。。。。。”万临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上古异物录》。”
上古异物录?步华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万临道了声奇怪后,便找了处月光浓的地方翻起了书。步华未曾听过这个名字,也看不懂其中内容,便不去打扰万临,自己朝草垛靠了靠,躺着等心魔去了。
算来。。。。。。心魔离开的也有些久了,不知他去了何处。
步华歪头,看见了熟睡的白钰。白钰靠在草垛旁,蜷作一团。步华本想脱掉自己的外衣给他,但仔细想了想,放弃了脱掉这满是血腥味的衣服的想法。他放了些干草在白钰身上,又挪了挪身子,离白钰近了些,让白钰可以暖和些。
“步兄。”步华抬头,万临低头看书,朝他招了招手,“你来。”
不明所以的步华走近,万临抬起手来,指尖夹着一张泛了黄的信纸。步华的动作一顿,万临道:“我在书中看到了这张信纸,大概是你师父留下的吧。”
师父。。。。。。
步华忙接过。
爱徒华实亲阅。不知为何,信纸的上方写了这样小小的一行字。
白阳观人,师山城人,阴间之魂都与你无关。为此丧命,大为不值。万年寒冰轻易难寻,寻找之人,大都有去无回。
若真到这一步,华实,逃吧。
步华的手抖了一下,信纸上出现了几个褶皱,“逃。。。。。。吧?”师父竟然。。。。。。劝他逃?
这真的是师父的字迹?
步华不想相信。
万临轻叹一声,拿起古籍,指给步华,道:“这讲述万年寒冰的前后五页,字迹都模糊了,我辨认不出。”
步华的心隐隐作痛。为何?
他接过万临递来的古籍,上面唯一清楚的几句话,万临正一点点的说给他听:“万年寒冰,属阴邪之物,乃极寒之地万年前领主尸身所化。怨气极重,触之必亡。却也可以此压邪,降服妖邪。后面的几个字是。。。。。。怨、亡、活、祭。连不成句,我看不懂意思。”
师父竟不想让他知道使用这寒冰的方法?为何师父会知道他。。。。。。
手中古籍掉落,尘土震起。步华踉跄了一下,被人扶住了肩。他转身,心魔正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步华看着,像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心魔,开口的音调起伏极大:“师父他。。。。。。师父他究竟,知道些什么。。。。。。?在那时候,他怎么能——”
“都何时了你还在思索你那师父的问题?不过是少了几页字,你他娘的不是自信满满说能伤那老妖便能杀了他吗?”心魔皱眉,厌恶的推开步华,将他踹倒在地,“你连自己说的话都当放屁,还指望谁来帮你?我告诉你,步华。你如果现在还能因为这些事情动摇内心,那还是趁早滚蛋,听你师父的逃吧,逃的越远越好!千年妖最会蛊惑人心,你这不是赶着去送命?既然你不想活,那跟我堕落成妖不是更好?”心魔说完,将找来的符纸尽数甩在了步华的脸上。
散作黑雾前,他又接了一句:“你想去送死我不拦着你,可是我他娘的还不想随着你这种人一同灰飞烟灭。”
夜深人静,寒风呼啸。步华坐在地上,身子僵了一夜。
华实,何为得道之人?
弟子不知。
抛却感情,牺牲自我,成全大义。不过华实,这些你都无需记住。你只要,活的自在便好。
华实,你只是你。
翌日,万临是被外面积雪的踩踏声吵醒的。他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脖子,皱起眉,透过破烂的窗看向了屋外。
步华穿着一袭白衣,手中利刃缠着布条。他眉头紧锁着,看样子是在练武,一招一式皆是万临从未见过的。忽然,步华停下了动作,一扫周围的积雪。他右腿用力一挺,高高跃起。利刃在他身前转了一转,消失了。当步华落下时,扬起的雪洒落在他的身上。
嗖——!什么东西擦耳而过。
万临背后一寒,那东西又擦着他另一只耳朵飞了回去。回过神时,步华正看着他。
万临笑了笑,忙从椅子上起身,朝院中迈步。
“呼——步兄起的真早啊。”风吹过,万临一个哆嗦。他缩了缩脖子,双手抱住了肩,“呼——呼——今天还真够冷的啊,步兄。”
步华轻嗯了一声,举起冻得通红的手哈了口气。而后他缠好布条,将利刃别回了腰间。
“应是快近年关了吧,万兄。”
步华这样突然一问让万临愣了一下,他点点头,回道:“是啊,差不多已经开始备年货了吧。”
看着远处已贴上新对联的人家,步华垂下眼眸,不知想什么去了。
半晌,远处隐约传来了扫雪声。步华抬头,道:“万兄,我们需要尽快离开这里。”
“啊?去哪?”
步华未回答万临的问题。他走进屋中,抱起了仍在熟睡的白钰后才答道:“白阳观。我们去白阳观。”
他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非常非常的不好。
“白阳观?!”万临对此了解的并不是太多,他只知道,那里曾是步华拜师的道观。并且……
步华猜到了万临在惊讶些什么,他不过多的回答,只微微颔首,道:“是。此地不宜久留,万兄。我怕……不,我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总感觉,今日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步华闭了闭眼,迈出屋子。只希望,这是他的错觉。
“你……你想多了吧步兄?”虽是不解,但万临还是赶紧跟了出去。一出屋门,寒风便呼啸而过,像刀刃般一点点割着他的肉。万临一个哆嗦,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真冷……”
步华抱着白钰,在一片风雪中停下了脚步。
他眯眼,看着眼前那几个模糊的黑影,缓缓勾起了嘴角。步华的胸腔当中发出幽幽的笑声,他笑的骇人,怀中的白钰却没有被影响半分,仍在熟睡。他呼吸平稳,睫毛微颤,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总算来了……”一道剑气擦着步华的手飞过,他的笑容瞬间凝在了脸上。步华高高的举起白钰,忽然松开了手,白钰自他身前跌落。眼前,风雪无法靠近,淡淡的蓝光映在步华的瞳中。一堵灵墙不知道何时出现,白钰被一双幻化出的手稳稳地接住。步华拔/出腰间利刃,扯掉了上面的布条,“我还以为……你们不会来了。”
步华划破手掌,本暗淡的黑刃渐渐地染上猩红。他抬脚越过灵墙,指尖灵光闪过。袖中,一张血符悄悄滑出,钻入了积雪当中。
魑魅魍魉……
“我们自然要来,步华……你对我兄弟四人所做过的一切,今日,加倍奉还。”话未说完时,步华便丢出灵刃。四个黑影一顿,立即四散开来,藏身风雪,将他围住。
“就凭你们?”小伎俩而已。
步华的耳朵动了动,他转眸,细小的银针随着暴雪向他飞来。他稍稍侧身,挥动利刃扫出一道黑气。随后他飞快附身,以手撑地,无数丝线从他指尖散出,钻入地底。身旁,风雪骤听,步华勾笑,朝身后飞快奔去。
嗖嗖——!
步华跃起,踢飞了暗器,他抬手,地底忽然钻出数根丝线将那模糊的黑影缠住。
刺啦——利刃挥动,步华毫不留情的划破了模糊的黑影。
眼前的风雪忽然消失,步华清楚地看到了周围的景色。
“哟,又是你啊,魅。”步华微微皱眉,被躲开的灵刃飞回。他一挥手,停下的风雪便又猛烈了起来,痛苦的叫声被风雪吞没,魅被钉在了身后的墙上。
其他三人正欲冲上来时,一旁的积雪忽然喷出数丈高的火焰。步华拔/出钉着魅肩膀的灵刃,随意朝火中一丢,那火便如同发了狂,瞬间爆开,散作火海。
“看来今天的你,不再是空皮囊一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次见~呼呼,终于快到最后的打斗啦
对8起可能我描写的并没有这么好(鞠躬)
第70章 小妖先行 1
魅看着步华,眼中万般憎恨。他的喉结上下滚了两滚,步华一用力,他的喉咙中便再次发出痛苦的声音。
“千年妖在哪?”步华看着魅,身旁的火海映红了他半边脸,“我数三下,若不说,你便死。”步华不是在跟他开玩笑,他的眼神中轻而易举便可读出“危险”二字。
“一。”魅看着他,咬紧牙关,不语。
“二。”步华手再用力,魅眉毛蹙成一团,却仍硬撑着,只字不语。
“你倒是忠诚。”步华连三都未数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