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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景行笑了,道:“既然是朋友,那你的事我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齐峥眼睛微微眯起,没再多说什么,两人一块出了门。
忙碌的警察局里,刘培胜和手下阿长、大龙依旧神色严重,目光深沉。
“即便我们能确定梁思月是在去了周先磊家后才失踪的,我们也没办法判定她就是‘消失’在了周先磊家里,除非我们能在他家里搜到有直接证据的东西。”
“但是该查的都查了,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对吗?”大龙道,语气里显得有些沮丧。
“那么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只剩周先磊了,除非他肯吐出实情,否则梁思月的案子就要继续绕圈下去。”
“我感觉周先磊这人的身份很不一般,你看他的家乡是广东人,却在他哥失踪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还有个事,他哥失踪后,周先磊就辞掉了自己文学院汉语讲师的工作,改做了书法老师。他的哥哥,周正奇的失踪也十分的蹊跷,周先磊似乎很漠视他的失踪,除了报警外,也没怎么去找过。”
刘培胜听到阿长说的那句话,脑子一转,敏锐地抓到个缺口,道:“能不能查到他哥哥的资料?这或许是个能够打破周先磊心里防线的突破口。”
“行,我找一下,刚才小张才刚把一些资料送来我这里,我找找。”阿长忙回到,随即急急忙忙地在摊满了乱七八糟各种资料、纸张的桌面上乱找,嘴里叫嚷着“怎么不见了,刚刚还看到呢。”
刘培胜看他这手忙脚乱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骂道:“这点活都没干好,饭桶都比你管用。”
阿长也急的满头大汗,听到刘培胜的斥责,心里更加焦急,突然手中一顿,他直着眼睛看着一直拿在手中的写满资料的纸张,心里一想:这可不就是资料么?连忙把资料递了过去,道:“看,就在这,翻了很久资料库才找到的一点关于周正奇的资料,男,1945年出生,94年时失踪,身前是村里的混混,无正当职业,相当于无业游民,失踪后到现在,还是下落不明。”
“头,你觉得他哥真能让周先磊会老实答话?”
刘培胜没理会在旁边叽叽喳喳乱吵的阿龙,只静静看着纸张上,周先磊兄弟俩的大头照片,兄弟俩五官相像,容貌相似,由于色素模糊,朦朦胧胧里两人几乎就是同一个人,但差异还是有的,最显而易见的就是周先磊作为一个大学教师,目光看着比较儒雅和善,而身为哥哥的周正奇却一脸凶相,目露凶光,看着不是什么老实之辈。
刘培胜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心头忍不住浮起一些猜测,便尝试着和阿龙说道:“你能不能找到周正奇失踪后,周先磊的照片?”
“当然,等我一下”阿龙应到,随即登录上正大的官网,费了番功夫查找了一下,总算将约莫十六年前,周先磊参加了一个什么教师评选,学校将他的照片挂了上去,此外,任凭阿龙怎么搜索,也翻不出周先磊那几年的其他相片。
“这个周先磊低调得够可以啊。”阿龙说道,随即将那张弥足宝贵的大头照洗了出来,急匆匆地就送到了刘培胜那。
刘培胜桌面的正中间就放着两张放大的头像,仔细一看,正是周先磊兄弟俩,本来兄弟俩长得就像,不仔细区分也看不出谁是谁,可是当阿龙把那张刚刚打印出来的相片往旁边一摆,顿时,就对比出不同了。
刘培胜看着那三张摆在同一个桌面上的照片,心脏控制不住地剧烈跳动起来,身旁的阿龙好歹也是在警局里待过几年的了,这点眼力劲当然,两人看着这桌上的三张照片,心里震惊不已。
“这、这可能么?”阿龙只觉得脑袋都要炸了,这么一弄,又牵扯出个大案子来。
刘培胜镇定自若地继续仔细观摩了那几张照片,嘴里应道,“没什么不可能的,通知阿芬他们把十五年前祁阳县地区发生的人口流动和村民矛盾的资料包括找出来,周先磊和周正奇以前是否发生过矛盾,他十五年前的任何生活轨迹都要找出来,待会送到我这里。”
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的阿龙顿时绷紧神经,精神抖擞地答道:“是!”
“如果这个事是真的,那么周先磊这个人城府极深,他背后估计还有多少没挖出的秘密。”刘培胜目光严峻,脸上的肌肉崩得很紧,显示出一种不容许怀疑的坚定来,他咬了咬牙,道:“最起码梁思月这个案子周先磊作案的可能性极大,一定找到尸体,你待会再叫几个人,沿着周先磊的足迹找一找。”
“是。”阿龙答道。
这时警察吴天走了进来,和刘培胜说道:“头儿,周先磊被我们带来问话了,就在询问室。”
刘培胜点点头,眼神变得深沉而锐利,道:“我去会会他,你们接着干活。”
梁思月如果被杀害,那段蔻芝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刘培胜心里的疑惑一个紧跟着一个,每一个的答案都显得那么遥远。
第63章 第 63 章
因为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周先磊就和梁思月失踪案有关系,所以他还是坐在了比较自由的审问室,没有栏杆围着,就一张桌子,面对面直接聊。
刘培胜推开门,朝坐在旁边准备做记录的张泉点了点头,而后抬起下巴,仔细地端详着眼前这个年近古稀的衰败老人,但是不管他怎么严厉,怎么端详,周先磊都那副半阖着眼睛,要睡不睡,十分困倦的样子。
审问室里寂静无声,双方隐隐的对抗充斥在小小的房间里,良久,刘培胜先开口,问道:“3号晚梁思月去过你家没?”
周先磊点点头,顺从地回到:“去过。”
“之前问你时你怎么不说?”
“我不想惹事上身。”
“是不想惹事上身还是怕被人发现?”刘培胜挑着眉说了那么一句,接着问道:“她去你那里干嘛?”
“他问我那个死掉的女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没有,我说没有,她又问我有没有和她姨婆联系,我也说没有,然后她就离开了。”
“大概几点几分到你那里,又是几点几分离开的?”
“下午六点左右吧,几分我没记住,七点多走的。”
“她在你那里整整一个小时,就只说了这么几句话?”刘培胜露出怀疑的神色。
周先磊抬了抬眼皮,嘴唇磨蹭了一下,回到:“还说了一些关于生意上的事,她问我顶上怎么说,被缴了多少货,还能不能收到分红,我说我人还在联系中,反正就是这些,最后她跟我说不想干了,让我介绍个工作给她,我拒绝了。”
“你劝她继续干下去?”
“都被你们抓到了还怎么做下去,我自己都不想做了,没事劝她干嘛,就是随便跟她聊了一下而已。”
“怎么随便法,你仔细把你们当初的对话复述一遍。”
“四五天前的事情,我只能记住大概内容,具体怎么说的我就想不起了。”周先磊慢慢悠悠地答道,“我记忆力不好。”
“能说多少说多少。”
“那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些了。”
刘培胜目光如炬地看向面前这个才五十多岁却满头白发,满面皱纹活像七老八十的人,严肃地叩了叩桌面,道:“周先磊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隐瞒实情真相,你这种不配合的态度,嫌疑可是很大的。”
周先磊看着刘培胜,有些无赖地说道:“你说谁不想早点找到梁思月呢,她不见了我还一堆破事呢,可我真没记住。”
眼看对方耍滑头,刘培胜也不追问,反而转移了话题,问道:“好像你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叫周正奇的是吗?”
周先磊听到这话鼻子猛地抽动了一下,抬起一直耷拉的左眼皮,“嗯”了一声,颓然道:“失踪好多年了。”
“什么时候失踪的你记得吗?”
“他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周先磊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浑浊的眼球隐藏着内心快速闪过的各种小九九,让人难以看清他的真实面目。
刘培胜眯了下眼睛,问道:“没关系不能问?还是你忘了?”
“十几年前吧,我记性不好,你知道的。”周先磊看着刘培胜,心里盘算了一下,还是如实答道。
“那他当初是在哪里不见的,这你总该记得了吧?”
“具体在哪我不知道,他一直在我老家那里生活,后边我来这边工作没和他联系,也不知道他具体什么时候失踪的。”
“你没把自家兄弟失踪的日子记下来么?”
周先磊笑了,“记他失踪的日子做什么,要记也是记他回来的日子。”
“你就没想过他可能死亡了,那这个失踪的日子可就是他的忌日啊,你作为弟弟,就没祭奠过他?”
听到刘培胜这样的问话,周先磊眼神闪烁了一下,嘴唇略微摩挲了下,答道:“我没想过,我就觉得他肯定在哪生活着,我们兄弟俩没联系上而已。”
“那你为什么在他失踪的十几年来都不回家乡,你没想过指不定哪天他回去找你了,会找不到你吗?”
“他知道我学校地址,如果他想找我,肯定找得到我。”周先磊看着眼前这个眼神犀利的中年男人,不太确定对方知道多少,咧了咧嘴,试探地问道:“你们问这个究竟为什么?”
刘培胜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似乎在掂量着他话里的分量,气氛莫名有些紧绷,忽然他扯了扯嘴角,随口说道:“最近局里抓到一个流浪汉,说是你们那的人,来这找亲友,死活都不肯我们送他回去,所以想着,会不会刚好就是你哥哥。”
周先磊眉骨动了下,张嘴说道:“那挺有可能的,能不能见见?”
“行,”刘培胜锐利的眼神没放过周先磊听到他答话时,猛然松了口气的样子,便点点头,道:“刚好这边问的也差不多了,你跟我到隔壁一趟,看一下是不是你哥吧。”
周先磊没回话,只是点了点头,一副让干嘛干嘛的模样,显得异常淡定,整个人的状态看着,也不像是有遭遇到什么打击的样子,身边牵扯了一个死亡案件,一个失踪案件,却不见得他有什么异常,恐怕,这才是最大的异常。
刘培胜想起梁思月那个男友,时不时地上来打听情况,便觉得情况不太妙,怎么打开周先磊或许才是个最重要的缺口,他跟身边的同事招呼了一下,便瞟了周先磊一眼,道:“跟我来吧。”
周先磊动作缓慢地站了起来,缩着腰弓着身,瘦骨嶙嶙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无辜,也没说什么,跟着刘培胜走出了审问室。
齐峥和曹景行是坐的的士来的警察局,最近雪下的很大,地面上积雪严重,公车走的十分不便,自然也就不好等,曹景行财大气粗,也没和齐峥商量,就拦了一辆的士,两人一块来到了警察局门口。
齐峥一路都没说什么,曹景行做出什么举动,他也只是瞟他一眼,然后继续默不作声。
“梁思月的事情对你影响这么大吗?”曹景行看着齐峥性情有些变化的样子,苦笑了下,关怀地问道。
“你觉得呢?”齐峥没什么好脾气地答道。
“这种时候,你越急躁,对手就越安全,冷静一下,搞不好有什么不同的发现。”曹景行还是一副镇定自若,运筹帷幄的姿态。
齐峥皱了下眉,转头看了他一眼,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比如想一下待会你要怎么和他们说你发现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
“总不能说咱们偷偷进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