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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点疑惑。”兼坚脸颊一红,羞赧道,“在妖界,谁给我们下了药,为何要下药。”
几个专注的听兼坚分析,兼坚站起来,来回踱步,继续道:“下完药,这个人没有伤害我们,而且整晚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或许这个人不是针对我们全部,只是针对某个人。”
说毕,兼坚在兰子君和钟离身边停下,质疑的看着两个。
花田走到兼坚身旁,双手抱胸,向两个微微点头道:“说吧,两位,下药的那夜,你们是怎么解决的?”
都是男人,这点事都瞒不住。
钟离低头,思索着怎么说出口。
兰子君想都没想,情绪激动的站起来,朝花田和兼坚吼道:“我拒绝回答。”
吼完,两颊熏红起来。
花田狐疑绕着兰子君走了一圈,今天的情绪不太对,冰块变成了火药桶。
“子君兄,你这样会让我怀疑的,还是乖乖说出来吧,就算你真的藏了男人,我们也不会说出去的,是吧。”花田看向兼坚,兼坚收到指令,朝兰子君点了点头,花田又看向钟离,钟离立马反应过来,点头如捣蒜。
三个齐齐的看着兰子君,等着吃瓜。
兰子君此时气得涨红了脸,藏男人,谁他娘的藏男人了!
“我没有,我说了我没有就是没有。”兰子君依旧难掩激动的情绪。
“能自由出入妖界的,还能进你兰子君房间的人,不多。”花田不信兰子君的话,自顾自的分析起来,“这个人会是谁呢?”
答案呼之欲出,兰子君赶忙打断花田的思路,道:“我自己解决的,没有别人。”
花田更加质疑的看着兰子君,肯定是在隐瞒什么。
兰子君已经黑了脸,花田不敢再惹兰子君,只好将目光先转向钟离。
钟离正抻着脖子看戏,刚好与花田投来的目光相对,怯怯的避开了花田,低头佯装喝茶。
第一百二十八章 躁动的海洋
“茶好喝吗?”花田笑盈盈的朝钟离走过来,问道。
“好喝,好喝。”钟离不敢看花田,眼睛瞥向一侧。
钟离有个弱点,话全显在眼中,藏不住秘密,花田知道钟离这个弱点,每次问话都不自觉的盯着钟离的眼睛。
“白开水都能喝出茶味,钟离啊,你越来越厉害了。”花田立在钟离面前,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心不在焉也就罢了,还撒起谎来了。
“啊!”钟离惊讶的看向茶杯,白净到杯底。
“这龙宫的水就是不一样,格外的的好喝……”钟离越说越没底气,声音愈加的小。
“说吧,你那夜去了哪里?”花田质问,没想到一向忠厚老实的钟离也有所隐瞒,他这个做老大的保不住面子了。
那夜在池中找到钟离和卫雉时,花田就觉得事情不太对,知道中了药,一向克制的两个怎么会跑到外面,而且醒来没有丝毫中药的反应。
钟离看花田态度决绝,知道事情保不住了,咬了咬牙,说了出来:“我那晚去见我老相好了。”
“什么!”花田吃惊到嘴巴合不上,怔愣的看着钟离,不知怎么问下去。
“哦?你还有老相好,是谁?说来听听。”在一旁生气的兰子君来了兴趣,一肚子火烟消云散。
兼坚期盼的看着钟离,看来今晚的瓜越吃越大了。
“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些陈年旧情。”钟离低下头搓手,眼神游离。
“我这个‘老人’就喜欢听陈年旧情,快说说,你相好叫什么,怎么认识的?”兰子君逼迫着钟离,认识了快百年,头一次听他提起,今晚可不能错过。
钟离扭捏再三,支吾道:“他叫沈长流,上一世的情人,也是唯一的情人。”
只是提到沈长流三字,钟离便欣喜不已,眼中满是情愫,好久没提过这个名字了。
“沈,长,流”兰子君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摸着下巴思索起来,在生死簿中好像没有看到过这么个魂。
钟离不再局促,放开来说:
“刚入世那会儿还是个少年,什么都不懂,没钱吃饭便去做苦力,赚到几个钱填饱肚子,仅此而已,没有什么乐趣,练就的一身本领也无处可使,便将三雪封存起来,几个月下来,逐渐忘了原来的初衷,在银子面前低声下气,苟延残喘。
那日是个雨后晴天,我记得特别清楚,夕阳西下,晚霞的余辉将整个街道照成金黄色,我做完工回到破陋草房的途中,被满天的晚霞吸引,便在街上停留了一会儿,多亏了那日的晚霞,我才能和长流相遇。
虽然刚见面的印象不怎么好,但非常深刻,记在心里再也没抹去过。
在街上看晚霞的那会儿,我突然感觉腰间松了一下,习武之人嘛,特别敏感,反身便抓上了攥着钱袋的手,那手滑嫩纤细,仿佛一碰就会碎。
抬眼望向偷钱袋的贼时,更是惊艳一番,和兼坚不一样的少年美,长流骨子里透出一股妖艳,这股妖艳将我深深的困住,再高强的武力也撞不破这道枷锁,仅此一眼我便入了迷,暗自发誓,非此人不娶。”
口拙的钟离讲到与沈长流的相遇,格外的顺畅,娓娓动听,花田几个被故事深深吸引。
当然,钟离隐瞒了为何想娶沈长流的原因。
继续道:“被我当场抓获,他没有求饶,反而双手抱胸,抱怨说饿了,想吃饭,已经身陷囹圄的我怎么能不答应他,请他吃了一顿饭。
他欢喜的带着我去了酒馆,点了一顿我从未见过的佳肴珍馐,口味极其刁钻,专挑贵的吃,后果可想而知,我赚的那几个铜板,连个零头都不够。
我想着道个歉,再去多做点工,将银子慢慢换上就罢了,谁知在我身后的长流抓起酒杯砸向了酒馆老板,还骂骂咧咧,老板生气,叫了些人将我们围住,一场冲突便发生了。
既然讲不通道理,那就用拳头吧,将几个人干趴下,我带着长流回到了草屋,长流瞪着大眼睛不停的眨,一瞬不瞬的看着我,许久才感叹道,你他娘的真厉害。
之后,长流在我的草屋住下,我白日做工,晚上回来陪他,一直嫌我寒酸,每顿吃的肉只够塞牙缝,殊不知我已经将一天的工钱花光,为了给他买塞牙缝的肉。
一日夜里,他将三雪翻了出来,问我是何,我便将海底拾刀,刀谱练刀的事告诉了他,第二日,他让我辞去做工的活,带着我离开了刚熟悉的城市,到了一处下赌注的擂台,叫我上台比武。
为了一口饭,我上台比试,到了台上我才知道比赛的规则,谁先将对方打死,谁就获胜,原本我想下擂台带着长流离开,可是对方向我劈了一刀,我反手阻挡,无意杀了对手,赢得了银两。
长流不缺肉吃了,三雪也开始染上了血气,不断控制着我杀人,杀人杀多了,慢慢的我也染上了杀伐气,视生命如草芥,杀人越来越得心应手,就这样,江湖开始传开了鬼手的传说……”
说到这儿,钟离停了下来,花田意犹未尽的催促道:“别停,继续说呀。”
“以后再说吧,今天就回忆到这儿。”钟离不舍得将回忆收了起来,今天说的够多了,又少了一份感觉。
“你这不是吊我们胃口嘛,正听到关键时候,你停下了。”花田不住的抱怨。
任花田怎么激,钟离就是闭口不谈了,坐在椅子上,阖上双眼,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钟离,不对呀,要是沈长流还活着,估计得一百来岁了吧,你们还能……”兼坚跳脱出钟离与沈长流的故事,用正常的思维审视。
“对哦,你当时是怎么见到沈长流的?不会是在棺材里吧。”花田玩笑。
“呸!”钟离碎了一口,那日见得沈长流是活脱脱的青年模样。
“嗯?”钟离突然静止不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花田与兼坚面面相觑,发生了什么?
第一百二十九章 躁动的海洋
在乱圈中思索了许久,钟离还是没有理清思绪。
“我也不知道,那日我见到是长流,是青年模样,没有变老。”钟离站起身来,他这个脑子,实在是思索不出什么。
“这就……”花田看着钟离,有了猜测,继续问道:“然后呢?见到沈长流,你们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钟离脸一红,低下了头。
花田瞧钟离这副小模样,不再追问下去,跳过此过程,问:“沈长流现在在哪儿?”
钟离摇头,抬眼怔怔的看着花田:“醒来时便看到了你们,要不是身上的痕迹,我还以为是梦。”
花田盯了钟离一会儿,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与思索,移开目光,一壁在大堂中踱步,一壁说道:“沈长流没有变老,见了一面又躲了起来,这是为什么呢?”
走至钟离身旁,花田抬眼问道:“你是不是与沈长流有什么过节?”
想到这儿,花田想起了什么,继续问道:“你为什么会死,死后沈长流去了哪儿?”
像是自顾自的在说,花田没等钟离回应,一句接着一句道:“沈长流或许已经转了几世,子君兄,拿出生死簿瞧瞧。”
转向来到兰子君身旁,兰子君正有此意,伸手凭空变出生死簿。
几个凑到簿前查看。
一页页的翻转,快到底页,就是不见沈长流三字。
“后面是近几年死的魂魄,不可能再有沈长流的记录。”兰子君将生死簿一合,几个还没反应过来,怔愣的盯着兰子君将生死簿隐藏。
“没了?!”花田高声问道,心有不甘。
“没了。”兰子君抬眼看向花田,眼珠转动,瞥向了钟离,又迅速的转回来,示意花田。
花田吸了一口气,转身看向钟离,正色问道:“钟离,这个怎么解释?”
钟离双眉紧蹙,旋即舒展来开,淡然的看向花田,道:“我早就知道生死簿中没有长流的名字,因为我一直在地府等,一百年了,一直没等到他。”
花田叹了一口气:“这事本来就与你没有关系,只是沈长流的事太不正常了,钟离,你必须做好准备。”
准备?钟离在百年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准备,不管怎样,只要能与沈长流厮守,哪怕是魂灭也无所谓。
“放心吧,大人,我不会耽误案子的。”钟离毅然决然道。
花田上前,覆上钟离的肩膀,语气缓和道:“我不是圣人,做不到公正严明,大公无私,只求身旁的人能安好。”
钟离倒吸一口气,怔怔的看着花田。
兰子君也是一脸诧异的看着花田,眼神回转,低下了眸子,这个承诺不是理所当然吗?从柳盈盈的案子起,兰子君就明白了。
兼坚笑盈盈的看着花田,他眼中一直都是这样的花田,从未变过。
沉默之际,一声呼喊打破了寂静。
“花田!蚌珠呢!”鳌湛的喊叫声从门外传来,急促中带着愤怒。
“把咒符收了。”花田对兰子君道,收敛起严肃的表情,嬉皮笑脸的出门迎接鳌湛。
兰子君衣袖一挥,门上的咒符消失。
“龙王,发生了什么?”花田出门,撞上了一脸怒气的鳌湛。
“你把蚌珠的尸体带哪去了?”鳌湛上前抓花田的衣领,钟离眼疾手快的用刀柄挑开了鳌湛的手腕,挡在了花田前面。
鳌湛自知不是钟离的对手,退了几步,扬手传唤了一群鱼役,将花田几个包围起来。
花田虽有钟离,但鱼役数量太多,一时也对付不过来,见势不好,花田和气道:“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