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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君兄!”花田揉搓了刚睡醒的眼睛,确实没有看错。
“这会儿你不是应该在睡觉吗?”花田跳上木桶,和兰子君肩并肩坐在一起。
“我要是还在睡觉,你估计就不会这般自在了。”兰子君身子不动,阖着眼睛,勉为其难的张了张嘴。
花田是熟悉兰子君,知道他现在正在做法,但不明做法的原因。
“怎么说?我现在倒是很自在。”花田知道兰子君没法动弹,故意气道,“我看你倒不是很自在。”
“我不自在是因为头顶上面的鬼东西。”蓝火的照耀下,兰子君面色有些许的苍白。
花田想起兼坚和钟离的遭遇,不免好奇的问道:“这些是什么咒符,好像能喷出火焰灼烧人。”
“这符叫做戮魂符,专门为地府的阴鬼而设。”兰子君说道这儿,将头一偏,睁开眼睛看向满不在乎的花田,继续道,“被此符烧死的鬼魂再无生还的可能。”
听毕,花田立即将身子压低,脑袋缩进衣服里,远离这些鬼符,但还有一点不明白,向兰子君问道:“为什么我可以进入符阵,钟离和兼坚却被阻拦在外。”
“戮魂符的作用不是绝对的,也出现过例外。”兰子君回道。
例外?花田越听越迷糊。
“什么例外?”花田继续问。
你就是例外。
兰子君闭上了眼睛,没再理会花田。
花田穷追不舍,趁今日只有两人,把话都问明白,以后也少受点气。
转移话题继续聊道:“子君兄和华盖认识好久了吧,每次都觉得你看华盖的眼神很……友好。”
兰子君不语,花田抬眼看兰子君,表情略显怒意,花田赶紧转移话题,差点又引火烧身,问道:“子君兄果然不一般,连你的血都和我不一样。”
花田再看兰子君的表情,又恢复了以往的冰块脸,不过在花田眼中,这就是有戏的表现,继续聊。
“我记得小时候见过一种生物的血是绿色的。”花田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恍然大悟般,惊讶道,“难不成子君兄是癞……蛤蟆转世?”
“怪不得你不让我提这件事,放心,我会为你保密的。”花田很是仗义的拍了拍兰子君的肩膀。
阖着的眸子猛然睁开,兰子君冷静的可怕,收了功势,开始内部疗伤,对花田道了句:“你自生自灭吧”。
“嗯?”花田不明所以。
在兰子君收势后,一股无名火窜上了花田的心尖,撩的他想剖腹亲手灭掉这团火。
花田没向兰子君嚷,双手抱膝冷静下来,垂下头独自感受着这份磨人的痛疼。
须臾功夫,花田就痛晕过去,恍惚间,脑海中出现了影像。
雪山之巅,朔风凛冽,四根玄铁通天柱盘绕着几圈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是一个身覆寒霜的男子,眉发苍白,面容枯槁,刺骨的风霜不断侵袭着他的身子。
一切都陷入寒冰之中,唯独男子睁开的眼眸,一片火热,与这天凝地闭的鬼地方抗争着。
寒风吹的更加猛烈,惩罚似的略过男子眼眸。
亦梦亦幻,花田入驻了这具身体,仿佛此刻就是在山顶受刑之人。
终究是受不过这严寒的逼迫,男子和花田濒临崩溃,自我了断之之际,一道羸弱的身影出现出现在眼前。
身着的衣袍被寒刀般的冰霜割破,隐约可见,衣袍掩盖下的身体伤痕累累,来至男子面前,露出了熟悉的笑容,一路笑着,踉踉跄跄的来到男子跟前,青紫的双手掏出短刃,朝自己的心窝扎去……
“不要!”花田猛然睁开双眼,握在一起的双手被生生的勒紫,心中那一份无能为力久久不能散去,茫然的看着在打坐的兰子君。
兰子君不知花田进入了冥想,拿刚才的事威胁道:“你再敢提癞蛤蟆这事,我就让这无名火烧死你。”
花田还没从冥想中缓过来,怔愣的点了点头。
这回换兰子君不解,平时说一句反十句的花阎王,这会儿竟然如此听话,不会是脑子烧坏了吧。
怕没法和华盖帝君交代,兰子君多嘴问了一句:“刚才梦到什么了?”
花田没回话,睁大眼睛,一个劲儿的盯着兰子君。
兰子君在做法,没法阻挡花田的紧盯,但被这么看着不太舒服,恶狠狠的威胁了一句:“你是不是又想体验一下焚心的感觉。”
花田表情凝重,神秘兮兮的来至兰子君耳旁,道:“我呀,刚才梦见……”
“梦见什么,你倒是说啊。”兰子君被吊起了胃口,能让不正经的花田心惊胆战的梦,会是什么样子?
“我梦见一直超大的癞蛤蟆追着我跑,哈哈哈……”花田肆无忌惮的捧腹大笑。
兰子君扯了扯嘴角,一口老血生生的憋了回去。
兰子君心里暗骂:你给我等着,这事完了再跟你算账。
花田又问了很多,兰子君坚决不开口说话,整个甬道都充斥着花田的声音,头顶的蓝火逐渐变暗。
第六十一章 朝歌行
“子君兄,这儿没有符了。”花田提醒。
兰子君做法不易,花田嘴上调侃,但心里还是很愧疚,一路强忍着没睡,终于熬到头了,只是这一路聒噪了兰子君的耳朵。
兰子君一个收势,放松下来,一层薄汗从额头渗出来。
花田忙凑上前去,将袖子撸下来给兰子君头上擦汗:“子君兄,这儿冷,你别冻着了。”
兰子君嫌弃的用手臂一挡,从怀中掏出洁白的手帕,轻轻擦拭额头的薄汗。
“先下去吧,快到了。”兰子君将手帕收起来,对花田道。
花田一个跃步,轻松着陆。
兰子君反而有点窘迫,因为盘腿时间太久了,两条腿都麻了,动一下都痒得很,非常难受,身体左摇右晃,不知怎么从木桶上下来。
花田预想到兰子君会腿麻,麻利的下去后,立马转身向兰子君伸出双手,道:“我在下面接着你,你跳下来。”
兰子君停顿了几秒钟,思忖片刻,移开步子,朝花田的方向跳下去。
花田一个闪身,离开了原来的地方,兰子君已经跳在空中,防备不急,栽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花田!”愤怒的吼叫响彻整个甬道。
“子君兄,你闻,又一股味道。”笑够了的花田对气哄哄的兰子君道。
“别想转移话题,今天我非要收拾你不可。”兰子君从怀中掏符,打算惩治一下花田。
“子君兄,我没骗你,你闻。”花田朝四周嗅了嗅。
兰子君停下脚步,也仔细嗅了起来,果真有一股味道。
花田走近木桶嗅了嗅,大嚷了一声:“是这里面的味道。”
这味道只要闻一下就会终身难忘,花田一下就回想起来。
“不是桶里的味道,是前面的味道。”兰子君向前走了几米远闻到了一股臭味,确实是不一般的臭。
“快走,我们快到了尽头。”兰子君加快了步伐。
“等等。”花田叫住了兰子君,兰子君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到花田在扯衣服。
又整什么幺蛾子?
兰子君不理会,抬脚要走,一块碎步晃在眼前。
“用这个堵住鼻子,要不一会儿要被这味道熏死了。”花田见兰子君没反应,硬塞给他,换了一种方式劝道,“就你那块手帕,薄的跟纸似的,堵不着味道,让你撕自己的衣服吧,你又不愿意破坏形象,所以就勉强一下吧。”
兰子君嫌弃抖了抖碎布,没听花田的话,将布条塞进袖子里。
小样,一会儿看你围不围。
花田没再管兰子君,自顾自的围了起来,将鼻子塞得严严实实,他可是深知这味道的独特。
果然,走了没多远,兰子君的脸被熏绿,这才勉为其难的从袖中掏出布条围上。
花田在一旁窃喜。
两个跟着木桶艰难的走了一段,就在花田要发飙的时候,木桶停下了。
“到了?”花田问。
“好像是,你听是什么声音?”兰子君提醒花田,身旁响起了铁器摩擦石壁的声音。
“不好,快闪!”
一个铁锤从空而降,直直的砸向兰子君,花田将兰子君扑倒,躲过一难。
铁锤略过头顶,砸向木桶,一时间,不可描述的味道弥漫开来。
“快走走走。”花田急得脸颊潮红,要是和这些秽物待久了,怕是终生都难摆脱这味道。
“流走了。”兰子君不走,盯着破碎的木桶处查看,叫回了花田。
花田极不情愿的返回查看,果然,臭水倒地后,顺着口径极小的甬道流到了下面。
“他奶奶的,我们走了一路,原来找错了地方,下面才是尽头。”花田愤然将木桶踢了个稀巴烂。
“有声音。”兰子君再次让花田集中精力听,花田也不嫌弃臭水,俯下身子,和兰子君一齐仔细听了起来。
“你还吊着西域王子干嘛呀,还不赶快行动。”娇嗔嗔的女声响起。
西域王子?不就是兼坚吗?只听了一句,花田就满脑子疑惑。
“不急,都等了三年了,也不差这几天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明明德苍哑的声音响起。
最重要的事什么?花田和兰子君都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嗯……哈啊……”一声声淫叫回荡在大殿。
花田和兰子君尴尬的抬起头来,迅速远离石壁。
等到喘息声停止,花田蹲在甬道里,寻着小孔往下看,什么也没看到,有些着急道:“我们下去探探。”
兰子君想到了华盖帝君的嘱托,阻拦道:“就你这几斤几两,就别下去挨刀了。”
花田憋屈:“我不甘心,折腾了大半夜就为了听几声淫叫。”
兰子君给了花田一个白眼,道:“还不是因为你选错了路,带着他们直往泔水沟钻。”
“这是钟离选的,他非说要跟着滑轮走。”花田把屎盆子全扣在钟离脑袋上了。
“明明德还是有两下子的,要是只有我一个人下去,还是把握一探究竟的,现在嘛……”兰子君用眼睛打量了花田两下。
“子君兄,你什么意思??”花田撸起袖子要干架的姿势,气势汹汹的朝兰子君走去。
“我困了,先回去睡觉了。”兰子君轻松躲过花田的阻挡,原路返回,破布遮挡下的嘴角不经意间扯了扯。
花田还指望着兰子君这个“护身符”折返,吃瘪的乖乖跟了上去。
咒符阵外
钟离在咒符阵外不停探望,焦急的来回踱步,兼坚蹲在一角时刻注意阵中,只要一有响声,立即上前查看,皆无果。
“兼坚,我想跟你说一件事。”钟离支吾道。
“什么事?”兼坚正趴在咒符阵交接的石壁处试探着观望。
“你要先答应我,听完后不要冲动。”钟离正色道。
兼坚回头看钟离,见他认真了,也严肃起来,焦急的问道:“我答应你,你快说吧。”
钟离伸出刚才探进去试验的手指,焦黑了一片,鲜血外流。
“你的手……”
钟离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被这火烧完后,伤口不能愈合。”
兼坚的眼泪快于反应,先流了下来,怔愣的看着咒符阵。
“兼坚,你别哭了,花大人既然能平安无事的进去,定不会受符火的影响。”钟离手足无措的安慰兼坚。
兼坚泪崩时刻,眼前出现了两道身影。
第六十二章 朝歌行
“你们的大人回来了!”花田张开双臂,箭步冲出咒符阵,将站在外面等他的兼坚拦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