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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镜头对准阿清和流浪汉。流浪汉只是不停的刨土，“牛牛，我在找我的牛牛，你们有没有看到牛牛。”
阿清看得出来流浪汉似乎精神有些异常，根本什么都问不出来。
“本市发现一名流浪人士，五十岁上下的样子。在江汉一桥的桥墩下发现。希望有找到其家人的线索，联系人：T大机械系2016级本科生秦子清。”
先把这样一段视频放在本市的论坛上，希望可以帮到他。
“叔叔，我们一起去找牛牛。好吗？”
阿清把这个流浪汉带回宿舍，安排他洗了个澡，并做了一桌子菜。
这个流浪汉除了对找牛牛这件事比较执着外，是一个很安静的人，这会儿安安静静的在吃饭。
“学长，我联系了社会援助，说可以帮我们上午找回来的那大叔找家人，并且提供暂时住的地方。”郝培给阿清说，已经联系好了那流浪汉的去处了。
流浪汉在阿清宿舍住了两天后，就被社会机构接走了。
“惜羽，你们为什么打不过十钱天师？”阿清问。
“是呀是呀，你们不是什么星君吗？”大福这几天也在帮忙照顾流浪汉，还没有去上自习。他也很想知道这些神仙到底是个什么等级。
“因为……”惜羽想了想，“要不止水你来解释一下吧……”
阿花实在躲不过去了，一晃变成人形。
“阿清，还记不记得你在渔场曾经做过一个梦。”止水用幻术把阿清在渔场的术唤醒。
阿清和大福在止水的术中看到了那个大乌龟，乌龟还会变美人。
“那个大乌龟，是真的。怕吓到你们，隐去了你们的记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四大神兽，原本镇守在人间。现在青龙没有了。这就是惜羽说的，打麻将都差人。”止水看着阳台外明媚的阳光道。
“所以说，天庭搬家了，神兽还差一个，我们这个世界……”阿清顺着止水的话推。
“我们被抛弃了……”大福附在惜羽肩头呜呜的哭着。
惜羽一脚踹去，“滚！”
“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吗？我们可以找警察吗？”阿清问。
“警察也找不到那个地方啊。天师会有自己的准则，不会去碰也懒得去碰凡人，所以和人间的机构并没有冲突。”惜羽道。
“你们完全不能管管吗？”阿清摇着惜羽。
惜羽被摇的眼睛冒星星，“大哥，我真的只是只鸟……”
“阿清，你真的想看？”止水把窝在他颈后的小火鼠揪出来。“我带你去看吧！”
“止水哥哥，我也要去！”大福好奇心满满。
“好吧，我们一起去吧。”止水道。
惜羽：你们都去了…… 我没饭吃，不行，我也要去！
东海一角，上空，
飞着一只长着翅膀的老虎和一只红色的飞鸟。它们身上坐着两个大男孩。
海面是油油的，漂着各种各样的垃圾。
“这就是龙门，这就是再也没有青龙的原因。阿清，你看到了吗？”变成老虎的止水道。
人类工业进程和环境维护的不匹配； 天庭隐私被窥见后一再搬迁； 遗留下来的神灵中又出了心思邪恶的恶灵。
没有神的世界会怎样？人类就算没有了信仰依旧可以苟很多年…… 但是再破坏下去，就不光光是神灵的末路了，还有人类自己。
“我想回去做一个环保专题。”阿清道。就像惜羽说，他只是只鸟，而我，秦子清，我只是一个学生。能做的很有限，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不去尝试。
“或许……或许我课题出来会好些？”大福道。坐室友身上，挺舒服，鸟毛挺软的。
“你做什么课题？”惜羽在下面煽动着翅膀。
“净化排水的机器啊！不是跟你们说过，以后大家靠这个发家致富吗？”大福道。除了核心技术要引进，其它都好，有个博士师兄近期会回，是导师以前的学生，师兄回来看技术上有没有突破。
“这样~ 我回去找馨姐电视台看可不可以争取一期环保节目。你研发开源，我看看怎么可以处理一下这里。”阿清是个乐观的人，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想好的一面。“如果龙门清理干净了？就会有新的青龙从这里飞升吗？”
“对！我们还等着它打麻将！”惜羽听了馨姐二字，心里一阵温柔。
远处几只海鸟追逐着掠过，明天，会是新的一天。
第三十五章
龙门附近有一个沿海小镇； 几人落下后，找了个小餐馆吃饭。
餐馆主要经营海鲜； 老板再三表示他们家的海鲜绝对不是龙门那里打捞的，全部都是在干净海域空运过来的； 再说龙门压根都不怎么长海鲜，让他们几个放心的吃。
阿清和大福点点头，
“要不就吃吧~”
“平时在外面餐馆地沟油估计也没少吃…… ”
老板端上来的章鱼还是活的，看着还挺新鲜，阿清还闻了一下，也没有刚才在龙门上方闻道的不堪的味道。
“跟你们说，我这里海鲜都是空运的； 本着良心做生意，订单号都可以给你们看。”老板还真的拿出他空运包裹的号。
老板的小孩也在店里面玩，抱着碗炒海螺当零食在吃。既然他给孩子都吃了； 那应该是没事的。
点了一个海鲜大火锅，鲜鱿鱼煮了之后好香； q弹q弹的。惜羽说这顿他请了； 让止水安心出来吃饭了； 反正他每个月给别人游戏代打都有差不多万元收入。
止水在心里骂惜羽坑，阿清喜欢他，地球人都知道。但是阿清现在还没有飞升； 两人要在一起，止水的灵力差不多就废了，空有一个仙体； 就像阿清的妈妈原来抛下一切跟了阿清爸爸。但是，现在止水要那样干了，就是青龙回了，还是四大神兽三缺一，麻将都打不了。于是找了个理由，不用真身对阿清。
惜羽当然知道这是止水的借口，但是就是想看看止水星君大口大口吃饭的样子~
看到惜羽故意点的大桶装的饭，止水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给阿清表演的十碗拉面已经是吃撑了，这个大木桶饭…… 鸟人啊鸟人！
阿清不知道这个缘由，桶装饭，他的梦想啊！
几个人正在愉快的吃火锅，馨姐回电话了，“阿清啊，这个做不了新闻。什么叫新闻你懂吗？要抓眼球！”
阿清跑餐厅外接手机，“不是环境污染吗？馨姐你不是做过工厂排污吗？”
馨姐刚刚从图书馆写报告出来，“那条河流供居民饮用水，当然有报道价值。你说环境污染，全世界都污染，外太空还漂垃圾了。为什么这些不是新闻？因为地球人都知道，但是又没有直接联系。我就是把栏目组的老师请来，视频播出来，大家一声‘哦’ 就没有然后了。”
阿清听明白馨姐的意思了。人人都知道要保护环境，但是塑料袋，方便碗筷还是随意用。因为这些影响并不像饮用水那样直接对健康有威胁，至于慢性威胁，被认为很慢很慢，大家该干嘛还是干嘛……
“馨姐，如果出现变异生物，是不是有报道价值？”阿清隔着窗户看着惜羽吃得正欢。
“当然，直接产生不好影响，当然另外别论了。”馨姐答到。
“馨姐，我在这片海域的上空，看到一只全身羽毛是红色的大鸟，有鸵鸟那么大，羽毛的颜色是玫瑰花那样鲜红鲜花的。我想是某个突变物种，这会儿就歇在岸边……”阿清很认真的描述，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火烈鸟？”馨姐在电视里看过，红色的鸟。
“不不不，馨姐，这是新物种。火烈鸟的毛是粉色，只是是红的，很红很红那种，没有一根杂毛。”阿清对惜羽的颜还是很自信的。
“那你赶紧拍啊！飞了怎么办？”馨姐一听，这种鸟确实以前从没有见过，新闻！绝对是新闻！
“它不会飞……”阿清还是想等来专业的摄影机，再让惜羽变成鸟再拍。
“那它不怕被人抓走吗？”馨姐疑惑道。
“它不怕……”阿清感觉到了馨姐的不解，补了一句，“它很凶……”
“那你先用手机拍，我拿视频给栏目组老师说。”馨姐道。
惜羽看着阿清不怀好意的笑笑的走进来，手里拿的虾都掉了。“你……你干嘛？”
阿清给他剥了一个虾，“请你当麻豆~”
无人的海岸，
就在惜羽一阵“卧槽，卧槽”中，止水用法力把惜羽的鸟身给请了出来。
惜羽：止水，你等着。今晚睡觉，阿清拿猫啃的时候，我就把你的本尊请出来，看你还定不定得住！
“惜羽，你的。鸟。样，真漂亮~”阿清从各个角度给它拍了照，最后还来了一个短视频，我室友真美~
惜羽的视频传给馨姐不久，馨姐就回电话了，“阿清，你等在附近等两天，栏目组的老师说，这个新物种非常有报道价值。”
阿清挂了电话，目的达到了，但是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说，一只鸟的新闻价值高过一片污染了的水域……
夜里，四人找了个酒店睡觉。惜羽坚决把大福拉他那间，止水和阿清就落到一个屋了。
惜羽本尊被拍到还是头一次，算是为了人类伟大的环保事业献身了。但是被止水坑一下，不能这么算了。
止水把大福喊到一边，“惜羽什么人，你知道吗？”
大福，“他是只鸟啊！”
止水点头，孺子可教，“他是朱雀星君，狂起来，我都按不住。你和他独处，好自为之。”
大福想了想，“没事啊，以前小李子不也和他一个房间吗？不挺好？”
止水拍拍大福的肩，“据说他今天心情很不好，它的小尖嘴里有牙，它是吃肉的鸟，你知道吗？”
大福想想惜羽确实挺能吃肉的，……，我还是希望和纯良的下铺阿清同学一起住……
夜里，酒店一副扑克，大福和阿清他们打的很晚还不肯回隔壁那屋。大福觉得止水哥哥人很好，善意的提醒他，还给他喂牌。
惜羽来阿清这边看了几次大福怎么还不回来睡觉。
大福更加觉得他止水哥的话有道理。“啊！阿清，你这边屋的海景好美，我要睡你这边~”
阿清：…… 那不是吐槽了一整天的那片海么……
“啊！这个床离海近，我要看海！”止水一晃就变成了猫，歇在大福在的床角。
阿清眼睛一弯，“好呀好呀~我们三个一起来睡觉吧~惜羽要不要一起？”
惜羽心好凉，白天真身被阿清拍视频，给人们看光光，晚上还要一个人孤零零的睡，不干！去退了间房，酒店按小时收了个费。随后，惜羽便化作一只漂亮的红色大鸟，蹲到阿清屋里的沙发上，还自己给自己披了个毯子。
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月影倒在波浪起伏的海面上。不变的，是这月光，但愿还有人类一直仰望天空的初心。
第三十六章
阿清在栏目组老师来之前就把稿子写好了。传给馨姐看了； 觉得还不错，不过出镜的实习记者还是馨姐。
等栏目组的时间； 几人在这座小镇闲逛了两天。这座小镇其实设施还是挺齐全的，马路； 高楼，该有的都有。大约是因为受到附近海域污染的影响，俨然一座空城一般，路上基本都看不到行人，偶有开着的门面，也生意稀薄。
栏目组的面包车开来，已经是第三天的黄昏。
馨然打扮得非常漂亮的站在话筒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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