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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太过震惊一般,完全没有动弹,辛汉宕则沉声说出下面这一段话有如誓言。「我要娶你,这一辈子我娶你娶定了。」
华巧香愕然地张大双眼,辛汉宕则是一阵朗笑,将她搂进怀里,这一辈子,他是绝对不会放开怀里的人了。
「华少爷今日来访。」
「华家少爷要来了,大家要好生招待。」
「千万不能失了礼数,那可是未来少奶奶的哥哥,可说是舅爷了。」
「对,少爷吩咐过,要好好招待的。」
仆役七嘴八舌地说了一大段话,只有照顾马匹的牛伯呸了一声,「什么舅爷,八字有一撇了吗?自己的妹妹还没进门,他倒急着住进来享受我们辛家的富贵,也够不要脸面了,这种不要脸面的吃软饭男人,我倒要瞧瞧他长什么样儿。」
「嘘嘘——牛伯,说话小声点,被少爷知晓,可不只是鞭你一顿而已。」
牛伯已经侍奉辛家三代,虽是个仆役,但是仗着年长,又是直肠子个性,说话常常不客气三分,对着一些贼头贼脑的仆役,也常不留情的恶骂,骂得这些仆役不敢嚣张,他比辛家的总管,更像总管的样。
牛伯在地上吐口水。「我有说错吗?华家不过是家境堪称过得去,分明是来买女求荣的,花了一堆的心思,攀上少爷的远房亲人,再来搞个相亲,相亲时还故意让他们两人孤男寡女在一起,这是像话人家的相亲吗?分明是有问题,那是少爷傻了,这种女人没什么好的。」
「牛伯,噤声,别再说了。」
牛伯虽然声音洪亮,说话又常得理不饶人,不过他是个正经的老好人,一些乖巧的仆役若是有了苦衷向他诉苦,没几天他就安排妥当,连总管也得询问他的意见,因此善良的仆役就要他不要再说下去。
若是被少爷知晓他今日的言论,岂是一个惨字可以了得的。
「怕什么,我说的是忠言,是少爷年轻气盛听不下去的。这个华家铁定是很有问题的,不就听说华老爹很嗜赌,不晓得输了多少,才想靠着女儿的美色攀上我们辛家,少爷不可不防啊。」
「够了,牛伯,先去喝口茶吧,别再说这些话了,被少爷听见一句风声,你还在辛家待得下去吗?少爷可不比老爷性子好、心肠软呢。」
总管劝了牛伯两句,他话中有话,牛伯不禁住嘴,嘴里叼念了几句,就再也闭口不谈华家的事了。
他闭口不谈的原因全都在于辛汉宕,辛汉宕幼时就聪颖过人,更是家中唯.可继承家业的独子,辛家老爷把他疼得像宝一样,但是他天资聪明,自然就恃才傲物,到了稍稍年长,可以管理家务后,与自己的爹亲意见相左,他爹也只好顺着他。
后来,辛家产业在辛汉宕手里翻了两倍,他年纪轻轻,原本辛家的财富,就让巴结的人已经数不清,更何况他年少有成,那些巴结的人更多了。
只可惜他没承继辛家老爷的好心肠,他心肠硬如铜铁,辛家老爷死后,他将辛家重新整理,那些他不喜爱、作事不认真的人,都被他赶出去,牛伯因为年老,也差些就被他赶了出去。
若不是总管在辛汉宕耳边说着牛伯的几样好处,辛汉宕早已将这专惹口头是非的老人家给赶出去,只因为他曾当面冲撞了辛家主子无数次,辛老爷可以淡然一笑不在乎,辛汉宕可没这么好的心肠。
「见着华家的少爷,拜托,牛伯,你口上也留情些。」
牛伯嗯哼两声,不作表示,总管也知他的个性刚硬,只好摇头,吩咐其他仆役道:「好好的招待华少爷,别冷落了。」
「是,总管。」仆役应声。
华清泉要进辛家时,不由得犹豫了好几分,他在门口徘徊了好几刻,搓搓手又搓搓脸,随即又抚着自己的左脸,他的脸摸起来平滑,应该已经消肿了吧,不像是被打过吧?
明明知晓自己来找辛汉宕简直是莫名其妙,巧香都还未跟辛汉宕成亲,他就迫不及待想要辛家招待自己,这要是有心人要说得难听点,绝对可以难听至极。
但是他趁着巧香还未嫁进来,这里就是他唯一的活路了。
他已经年满十八,爹娘也已经说得难听,要他在华家自动消失,他苦苦哀求,爹反倒踢了一脚在他脸上骂道:「都养了你十八年,也倒楣倒够了十八年,没一出生就将你掐死,已经算是尽了爹娘的责任了,你还要怎样?想要我们华家倒楣一辈子吗?你快给我滚!」
他被赶了出来,以前被关在家中后院,从未认识他人,他唯一认识的人也只剩辛汉宕,因此他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辛汉宕。
他踏进了门,虽想提高声音,奈何一向小声说话习惯了,他的声音低落下去。「我是华清泉,我来访辛家了。」
门前门房听,瞠大了双眼,随即在他风尘仆仆的脸上,单薄的洗旧衣衫上多看了几眼,「你是华少爷?」
「是,我是华清泉,我来找辛汉宕的。」
怎么这么一副穷气,不是听说华家至少还算是小富之家吗?怎么他家的独子,衣服破烂也就罢了,大少爷出门,竟然身边也没带随身的仆役。
该不会是假的吧?门房皱了一下眉,「我去禀报少爷,你等会。」
「有劳了。」
华清泉声音更小了,门房眉皱得更紧,这个男人看起来挺小家子气,说话口气倒像个仆役,哪里像个少爷,连他说话都比华清泉大声多了,只是他面容白净、斯文,的确是长得阴柔俊秀,不过模样畏畏缩缩的,就不像个大少爷的架子。
华清泉哪知道他的心思,他一脸忧急,怕的是连这条活路也行不通,那他就真的不知该何去何从。
辛汉宕迎了出来,他大力搂抱着华清泉,朗笑道:「巧香以前跟我说过你这个哥哥,我终于可以看到她口里的你了。」
辛汉宕的大力搂抱再加上热烈的欢迎,让华清泉忧虑全消,只不过他迟疑了一下,不太自在地回抱着辛汉宕的肩膀,「辛大哥,感激你愿意招待我,我不会在此叼扰你太久的。」
「说这什么话,你是我未来的大舅子,你高兴待多久,就待多久。」
「谢谢你,辛大哥。」
他感动得几乎要哭出来,他原本不认为辛汉宕会想理他,想不到因为巧香即将入嫁的缘故,他得到最热烈的欢迎,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他只是来此碰碰运气而已,想不到他的运气超乎寻常的好。
一进了辛府,辛汉者牵着他的手进了饭厅。「来,吃饭了,你一路上一定又累又饿,巧香说过你甚少出门,这一次你特地前来,一定是为了审查我这个妹婿了。」
华清泉张唇,说得十分中听,「你人品正直,巧香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
这几句场面话,让辛汉宕笑容不断。
而对华清泉而言,这并不是虚假的赞美,他是真的知道辛汉宕多么的有男子气概,又多么的有钱有势,最重要的是,他极为专情,巧香能嫁给这么英俊有心的少年郎,那真的是巧香的福气。
「说得像你以前见过我似的。」
华清泉心虚地捧着碗,扒了两口饭,辛汉宕夹了几道菜在他碗里,多看了他几眼道:「你长得跟巧香挺像的?」
华清泉这口饭差点噎不下去,他紧张地道:「我们是兄妹啊。」
「也是。吃饭,清泉,这是我要厨子特别烧的,是我最爱吃的一道菜。」
「我知道,巧香有说过。」
辛汉宕像是想起巧香,他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你们兄妹的感情很好吗?找常常听她提到你,可是她又不愿意多说什么,让我对你好奇得要命。」
华清泉咬咬下唇,他有点吞吐才说出来,「她……她也常常提到你,说你……对她很好,让她觉得这一辈子能跟你见面相识,已经是最美好的一件事。」
辛汉宕健康的肤色竟微微的脸红了,「她真的这么说?」
「是,她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辛汉宕呼了口气,他抹去额上的薄汗。
「我们相处的时候,她话说得很少,我还怕是她根本一点儿也不喜欢我呢。」
「媒妁之言,爹娘之命,她一定会嫁给你的。」华清泉说道。
辛汉宕眼神却忽然严肃了起来。「我不要她是因为这样嫁给我的。」
华清泉望着他强烈的眼神,他就像不敢直视一般,立刻又把目光给收回来,他拿碗的手心微微颤抖。
「那你……你希望她是怎样嫁给你的?」
「当然是她喜欢我、爱我。」
「那你……你喜欢巧香,爱她吗?」
辛汉宕掷地有声地道:「我当然爱她,见她的第一面开始,我就告诉她,这一辈子我非她不娶了。」
华清泉怔仲,手中的碗掉在地上,碎裂成碎片,华清泉叫了一声,红了脸面道:「我竟……竟把碗给砸了,我这是在做什么?得打扫起来,免得割了人的脚……」
他焦急的表情逗笑了辛汉宕,一手搭住他的肩,「清泉,一个小碗而已,我府里有好几个仆役都能打扫,你吃你的饭就好。」
他抬头叫道:「再拿个碗来,让华少爷吃饭。」
新的碗很快就送到华清泉的手里,辛汉宕陪他吃饭时,还提议要带他到附近热闹的市集走走,华清泉犹豫了一下,辛汉宕热情说道:「走吧,我是东道主,理该要招呼你的,你不用不好意思,就去玩玩吧,反正我也很久没好好地玩玩了。」
「如果您方便的话。」他客气地道。
「当然方便,哪有什么不方便的。」
那天下午,辛汉宕就带着他出外闲逛了,市集热闹非凡,华清泉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人聚在一块,他看得目不转睛,摊子的每样小东西都让他爱不释手,他以往都住在小屋里,根本不可能出外,更何况是在热闹的街道里,看着这些有趣的玩意,所以每样小玩意都让他惊奇不已。
「你喜欢吗?买下吧。」
他正看着一把造型漂亮的木梳,因为看得久些,辛汉宕还对他这样说,摊贩的商家更是用力鼓吹着,「是啊,这位少爷,这梳子这么漂亮,送给心上人刚好呢,保证她靠在你身上,好好地撒娇谢你呢。」
「不……不了……」
他推辞,推辞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没有银两,来到这里的旅途上,已经用光了他辛辛苦苦积存的一些小钱。
辛汉者笑道:「清泉,这只是个小东西,送些小东西给你心仪的姑娘,是最好的小手段了。」
华清泉连连摇头,「我没有心仪的姑娘,是见着木梳雕工好看,所以才看久了些,我不要这东西。」
「你怎么像个娘们,拖拖拉拉的,有心仪的姑娘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难不成你喜欢的人是见不得人的人吗?」
华清泉脸色红通,辛汉宕原本只是逗他,哪知他竟然脸红,他又好笑又好奇地道:「真的是见不得人的吗?」
「你……你别胡说了,再胡说我就生气了。」华清泉拉高声音,辛汉宕哪知他脸皮薄成这样,说个几句笑话也能生气,他原本气焰极高,但是对方毕竟是他未来的大舅子,他不可能在此争吵,为了巧香,他忌忙将气氛转换道:「不说,不说,我们去那一摊看看。」
辛汉宕将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