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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人却不甘心他般昏沉,往端奕息的上唇张嘴便是用力的一咬!
痛!
“痛吗?”那人抽出嘴,他看着端奕息嘴上的血迹,满意的舔了舔。
端奕息吃痛道:“墨承渊,你有完没完?!”
墨承渊的脸当下黑了,他满是恶意的咬了一口端奕息的耳垂,软软的。
端奕息惊呼一声,他想也没想伸手推开他,却被墨承渊反手擒住。墨承渊盯了挣扎的端奕息许久,才轻轻的伸手抱紧了端奕息。
这动作与之前的又咬又吻可就温柔多了。
“……放开我。”端奕息道。
墨承渊淡淡道:“不放。”
端奕息怒道:“墨承渊!!!”
墨承渊轻叹一声,松开手,再次将端奕息摁到在床上,他居上,垂头,红色的发丝轻轻的放在端奕息白皙的胸膛上,打旋成了一个又一个圆圈。
端奕息蹙眉,口上道:“墨承渊,你再这样的话,我就……”
“没用的。”墨承渊忽然道。
“嗯?”端奕息没反应过来,唇上又是一软。怒火冲天,他的胸口仿佛一团火在熊熊燃烧。
墨承渊在端奕息的唇上逗留许久,才不舍的移开,顺着他的脖颈,吻到了锁骨。张口又是一咬,惹得端奕息脸上一阵红一阵青。
许久,墨承渊终于停止了他的“小动作”,他低声道:“我,已经魔怔了。”
被他折腾许久,沉沉欲睡的端奕息听到这句话,低低问道:“你什么意思?”
墨承渊将端奕息的一只手放在他的心口上,轻声道:“端奕息,我没得救了。这次,我受到了血祭法阵的影响,虽没有成‘魔’,但也……”
——无药可救了。
端奕息道:“你……你之前赶我出宫殿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墨承渊道:“血祭法阵,和当初你献祭的法阵……太像了。”
“所以?”端奕息自然清楚当初献祭之时墨承渊的疯狂神态,再加之血祭法阵里的幻境……
难道真的……
“我以为我能承受住的,那些幻境……即便是我……但我依然失败了。”墨承渊垂头道,“端奕息,下次消失的时候,一定不要再一个人消失了。”
“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端奕息迟疑,道:“你把我先放开。”
“不放。”墨承渊立马回道,接着声音又低了下来,“不放。就这样。”
端奕息偏了偏头,他道:“你这样……究竟想干什么啊?”
“……”墨承渊不回答了。
端奕息也觉得没有必要回答了。
因为那个人已经扑了上来。
所有的言语都失去了作用,所有的挣扎都变得格外复杂,所有的触碰都是一种变相的鼓励。
端奕息昏迷前,他似乎又听到了那个人的轻声安抚,柔声细语,但他仍然被自己身上不断传来的剧痛痛的要死。
……
墨承渊复杂的看了怀里昏睡过去的人,吻了吻端奕息紧闭的眼,无声笑了笑,轻声道:“端奕息,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他在血祭法阵里究竟遭遇了什么?
没人知道。
翎纱宫的长老都已经死了。
而墨承渊在这件事情之后,也带着端奕息回到了魔宫。
一切都看似风平浪静。
但隐藏在光明之下的黑暗,却一直在暗流涌动。
端奕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他已经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好几天了。
墨承渊也待在他身边陪着他不吃不喝好几天了。
“你把我先放开。”端奕息清了清嗓子,仍是微微嘶哑,但总比几天前好多了。
墨承渊执着道:“不放。放了你会走。”
“我不会走。”
“不行。”
……真的是不能好好玩(jiao)耍(liu)了……
“……那我问你,你在血祭法阵里面究竟看到了什么?”端奕息摸着床单,想要靠在床头,墨承渊立马扶着他,看着他身上青一块红一块的肌肤,微微低头道:“没什么。”
“墨承渊,那你先让我的眼睛恢复了。”
“等等。”墨承渊捏着端奕息细手腕,仔仔细细的看了端奕息的神色之后,才敢慢慢靠近,往他的眉间吐了一口气。
端奕息终于能够“重见天日”,算安心了点。但紧接着,他就马上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了。他立马发现了他自己身上的痕迹……
端奕息扶额,他没脸去看那人了。他冲墨承渊摆了摆手:
“你先出去!我想静静!”
墨承渊一个人出来以后,门外的侍女连忙奉上吃食,墨承渊冷冷的扫了侍女一眼,消失了。
而被看了一眼的侍女几乎是吓得腿都软了,她哆哆嗦嗦的,直到其他的侍卫帮忙搀扶,她才回过神来。
翎纱宫。
自从那日翎纱被墨承渊略施小惩之后,她被乖乖的待在自己的宫里——疗伤。就连魇鬼都不得不安分的趴在床上。
“啪拉——”
门轰然被人踢开。
翎纱以为来者又是舞裳,舞裳那日恰恰离开,侥幸逃脱墨承渊的武力,她倒是完好无损。自翎纱重伤后几乎每日来“照顾”她,而翎纱也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看。
翎纱嘴上已经挂着冷笑,却见那人一身黑,她的嘴角弧度立马降下来了。
“王……”翎纱立马从床上颤抖的爬下来,趴在地上,身子止不住的抖动。
那个男人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问道:“魇鬼呢?”
“它……它……它在翎纱宫里的偏殿里疗伤。”
“疗伤?”男人冷笑,“有什么伤能治疗这么久?”
下一刻,男人又消失不见。
翎纱松了一口气。
“……”但求魇鬼不出意外吧。
默默的为它点蜡。
魇鬼却没有翎纱想象那般惊慌失措,相反的,它正襟危坐。墨承渊在瞬移到他面前的那一刻,它刚好抬起来破裂的骷髅头。
不得不说,它被打的挺惨的。
“知道的,通通告诉本尊。”墨承渊扬了扬衣袖,淡淡道,“不说,就去死。”
魇鬼却笑了:“王,看来,你并没有完全坠入‘魔’。还拥有理智啊。”
那一副嘴角真的让人觉得恶心的不得了,偏偏墨承渊有耐心,抵得住。他动了动手指,巨大的威压将魇鬼死命压在地板上。
狠狠的。
“说,你都知道什么。”
魇鬼低头笑道:“王,你的脾气可是越来越不好了。”
墨承渊淡淡的看着魇鬼,轻声道:“你以为本尊真的奈何不了你吗?”
魇鬼露出了阴森的笑容。它道:“千百年来,每一个上位的魔尊,不都是拥有过您这样的权利吗?到最后,又有几位能够全身而退的呢?您这样威胁我的话,我也已经听无数遍了,都腻烦了。”
墨承渊道:“那么,如果本尊与其他历代的魔神无异的话,你又为何再三再四的让本尊成‘魔’?”
魇鬼道:“您这样的天赋,能力,以及您的血统,都是史无前例的。这样的人才,怎么可以只能够知足于眼前,而迷失了大局呢。”
墨承渊道:“本尊不需要一统四界。”
在魇鬼诧异的目光下,墨承渊再次重复道:“本尊不需要一统四界。”
“嘎嘎嘎……这一定是您开的玩笑对吧?”
谁会宁愿自己守着一亩田,而舍弃外界更加肥沃的土地呢?魇鬼可不认为自己跟随已久的主子是个彳亍不前、胆小怕事的人。
墨承渊确实不是这样的人。
但他偏偏要选择这么做。
他看着曾经教导他的老师,也是曾经扶持自己上位的前辈,低头,沉声道:
“我不需要任何权利,不需要任何的富贵,也不需要他人的敬仰……我想要的,只有那个人。”
魇鬼愣了愣,咬牙道:“你可知,他是个人类?”
“我知。”
“那你可知,他来历不明,无人猜的透他的想法,倘若有一天你被他给……”
“我无悔。”
魇鬼抖了抖身躯,它真的很老很老了,但是没人看的出来它的岁数,也没人能够猜到它的大限之日究竟在何时。
唯有他知道。
“你不要后悔。”魇鬼指着他,冷冷道。
墨承渊朝他鞠躬,慢慢的转身,推开了大殿的门口,顿了顿,侧脸道:“对不起,老师。”
魇鬼垂头,沉默。
当年的鬼界之王是魇鬼难得敬佩的鬼,可如今的墨承渊却分明是一点也不像鬼界之王。处处束手束脚,就连半点鬼的贪念欲念都被隐瞒妥妥的,至于缘自于他母亲魔界公主的心性?
呵,这倒是被继承的满满当当。
墨承渊这一来一说,恐怕以后再也对那人类下手了。
魇鬼无奈的叹了口气。
宫殿里,端奕息已经将自己收拾好,他慢慢的撑着身子,老老实实的坐在软垫上,忽然察觉大门被人推开。
他蹙眉,抬头,摆好的一张臭脸被收了起来,换上一副……颇为镇定的模样道:“你……?你来此有何贵干?”
“哟,我为什么不能来?”那人摇了摇手腕上的珠宝,趾高气扬道。
“……”
端奕息眼睁睁的看着那位带了一大批的侍女,那位如同指点江山般的豪迈下令,高傲的眼神时不时扫向端奕息,仿佛示威般:“把那个东西砸了,嗯,还有那个,哎!小心点!这个不能丢!这个给我!”
——那正是墨承渊身上披着的墨色长袍。因为端奕息的某某缘故,这件衣服便留给了端奕息。
那人如视珍宝般把衣服小心翼翼的捧着,督到端奕息的眼神,不悦道:“看什么看?!”
端奕息笑道:“舞裳姑娘,请问你来到这里,仅仅只是为了砸东西、捡衣服的吗?”
“你觉得呢?”舞裳冷笑道,她一闪身,眨眼便到了端奕息的面前,“王下令,不能对你出手,我也不过是折腾了一下您的寝宫罢了。您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贵重的人物了?”
舞裳在冷嘲热讽翎纱之后,便得知近来王不进食且还一直陪着这个人类!
她便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恰恰看到墨承渊照顾端奕息的模样,几乎是捏碎了丝绸,砸碎了东西,也仍不能发泄她的怒火。
凭什么?!
不过只是个人类罢了!普天之下,难道还缺了这么个看似娇弱的白面书生么?
等墨承渊一离开,她便找准了机会,来这里好好灭灭这人的威风。
他也只是个人类罢了!!!
嗯,所以说……
——不作死,不会死。
“我之后便会离开,你这是何苦?”端奕息悠悠的叹息,眼里是散之不去的乌云。
“……”寝宫的另一旁,匆匆赶来打算推门而入的黑色身影停住了脚步,他拥有极好的听力,自然听到了端奕息的话语,那双深到渊海的眸子里,翻腾着熊熊的怒火。
光影照射下,他的影子格外的纤细修长,但时不时摇摆的烛火,却让他的影子变得略微扭曲。
离开,离开……
为什么还是想着离开?!!
话语囊
魇鬼:我算尽人心,却偏偏没想到栽在他的身上。我看尽时间沧桑,却没想到有人可以蠢到这种地步!可笑!可笑!
☆、第四十三章 结网
舞裳正打算对端奕息多冷嘲热讽,身子却忽然僵住了。背后的冷意止不住的冒了出来,她的额头布满了冷汗。
她的心“噗通”的猛烈跳动了一下。
——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