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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王?哼!能不能做到这种地步呢?”陶摩冷冷道。
他继续俯视狼芒。
而狼芒胸口已经遭受了重创了。
狼芒大口大口的喘气,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他道:“比不上王的万分之一!”
“果然是被蛊惑了。”陶摩道,语气里尽是不屑,“亏老夫还如此好看你。哼!难道那只凤凰就比什么都重要吗?难道择主你也不擦清楚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吗?狼芒!你将来可是狼族的王!怎么可以臣服在一个杂种的……”
“我是杂种,那你呢?”
冷清的声音幽幽的传来。房间里的两人皆是脸色大变。
陶摩诧异道:“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做到这种地步!能够在他的领域下不受干扰不能被他发现!这种人……除了魇鬼那个老怪物,怎么可能还有人能做到?!他心下起疑:莫不是那老怪物真的来了?
接着,房间轰然炸开。
楼下的梅郎察觉到了顶楼的情况,他的腿一软:天啊!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啊。楼上的都是惹不起的人啊!
等他匆匆忙忙跑到顶楼的时候,小二们也都在那里侯着了。
“出什么事了?”梅郎道。
“老板,老板……‘芳华’汉昱……汉昱他死了!”有人脸色发白道。
“怎么可能?!”
梅郎一踏进房间,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他忍住恶心的感受,捂着鼻子,小心翼翼的越过残碎不堪的地面,顶楼的房梁有的居然塌落下来,不可思议!
“呕!”
等梅郎看清楚那人的景象,他终于忍不住,将腹中的吃食全部都吐了出来。
那人哪里还称的算是“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完整的部分。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白骨都露了出来。地板上也连带沾着尸体的一些皮发。究竟是有多大仇多大恨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算是便宜他了。”那人站在屋顶上,绀
色的发带轻轻的飘,他对狼芒冷冷道,“你带应晖先回庆纱派。他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至于……后面的事情,我来解决。”
狼芒捂着正在被那人施法痊愈的伤口,眼睛发亮道:“是。”
“东西给我。”
“是。”
狼芒从腰间取下那东西,恭敬的递上那块浅绿色的玉玦。那人收下,泛然离开了。
狼芒低头。
这是他所钦佩的人。
也是他一生所追随的人。
……
过了几天,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倾盆大雨,起先有的人还不以为然,认为只是小雨,继续顶着向前走。
然而……
雨怎么越下越大了?这么豆大的雨滴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越靠近连岐山景色越好天气也越好吗?
雨幕下,有人匆忙无措的奔跑着。
这时,一个年轻的声音忽然传来:
“向左边跑!那里有茅草屋!”
咦?那人也不顾的多想,冲着左边白茫茫的雨海里奔去。
竟然真的有躲雨的茅草屋!那人喜形于色,如得救般冲进了草屋门口。
“轻点。”
正在抖一抖裤脚的人停止了动作,他闻声,看到了一袭蓝色。那是个俊俏的男人,蓝色的衣袖下似乎也沾湿了雨水,其他的倒是挺干净的。与自己的相比,他倒是显得风度翩翩了。
“你是什么人?”
蓝衣男子不搭理他,只是转身道:“记得把门关好。”
“……”
什么鬼?!
“喂喂喂!你叫什么名字啊?凭什么你说关就关?”
蓝衣男子的身影一顿,他回头微笑道:“如果你想让雨飘进来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跑进草屋躲雨也就没有意义了。”
“你……”等等。这人说话的声音和刚刚在雨中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
他收敛了动作,对躺在草窝里的男子道:“刚刚是你传音给我的?”
“是。”蓝衣男子笑了笑。
这人不笑还好,一笑起来就……真是让人无法对他发脾气,这个男子自始至终给人的感受就是温文尔雅的。
“我叫厉吉,刚刚谢谢你了。”厉吉拍了拍打湿的衣服,疑惑道,“你是谁?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也是为了……扬玉派招生而来的?”
“扬玉派招生?现在已经到了让人自己上山的情况了吗?”男子眉头一皱,“以前不是门派的弟子下山的吗?”
“嗨!你说的都是老久以前的规矩了!”厉吉面色微微一变,笑着道,“早就在一年前,扬玉派就宣布招揽人才要自行上山的了。”
……怎么会?
蓝衣男子看着他,露出和善的笑容道:“我倒是听说,如果有落选的弟子,可以重新上山去报名。”
厉吉急急的争辩道:“我可没有落选!”
“……”蓝衣男子看了厉吉一眼,别过头,躺在草窝上不再说话。
厉吉看着男子,欲言又止。悄悄的走近草窝,低头沮丧道:“我真的没有落选。我没有骗人。”
“那么,是怎么回事?”
厉吉道:“我并不清楚。当初灵力测试时明明过关了,但是……”
“法术不合格吗?”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
厉吉面红耳赤道:“我!我……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要不是……!可恶!”
说完,拳头重重的击在土地上。扬起些许灰尘,只可惜,也只是也灰尘罢了。
终究是伤到了自己,而其他的却安然无恙。
蓝衣男子道:“算了。你若是过了扬玉派入门派的那道坎的话,说不定就能破格入门。”
扬玉派坐落于连岐山。这个门派不仅仅靠死板的知识点、独有的天赋而选拔人才,相反的,如果有人不畏困苦,而且意志坚强,通过了门派的入门心境——幻境,那么,就能够破格入门。
厉吉道:“我也是这番想的。你……你也是落选的?还是说,你是扬玉派的弟子,又或者……导师?”
“怎么可能?我除了会使用一些灵力外,其他的灵力招式攻击根本不会。”男子轻笑一声,“说到底,我比你还差。”
厉吉道:“你……你真的只是这个凡人?”
“走吧。”男子拍了拍衣服,抬头道,“放晴了。”
厉吉顺眼看去,稍稍愣神间,回过头,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只有残留在草窝里的水滴显示刚刚那人真的存在过。
正当厉吉吃惊冲出门四处寻找的时候,那蓝衣男子已经慢悠悠的前往幻境了。
端奕息经过道道弯曲小路,他沿着小石路小心翼翼的行走。之前的暴风雨来的突如其来,就连他差点都淋成落汤鸡。
还好,他意外发现自己怀里还有符咒。瞬移到了最近的草屋,虽然耗费了不少体力。但经过休息,还是可以继续使用符咒的。
“也不知道入门幻境在哪里……”端奕息道。
刚刚的厉吉恐怕也在纠结这件事吧。
端奕息的脚步微微一顿,四周的树林越来越茂盛,静谧。
“已经……到了吗?”端奕息道。
“沙——”
端奕息回头,映入眼帘的不再是绿色的树林,而是是喜气洋洋的宽大房间,四处挂着红色的喜结,周遭有很多人,熙熙攘攘的。
谁在成亲?端奕息心里不敢去猜测。
他怕……他怕是那个人……
“这人谁啊?”
“怎么如此无礼!哎哟!”
端奕息推开重重人群,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他全然不顾旁边诧异的目光——对他而言,这只是幻境而已。可是,他的身子却不受控制的发抖,他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将要拜堂的一对新人。
那位新娘身形娇小,黑色的长发绕着各种精致发簪,她并没有盖上红色的头盖,相反,还大大咧咧的露出惊人的相貌。
美丽绝伦。
那双金黄的兽瞳正在张望,看到端奕息,眼里闪过一丝惊喜,端端正正的迎面走了过来,她牵着端奕息的手,用端奕息熟悉的语气道:“日曦,你……你终于来了。”
端奕息低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换了衣服,是一身黑色的长袍披着,里面是墨色的单衣,他看着迅速变化的场景与熟悉不已的人。他微笑道:“柏然,好久不见。”
对的,柏然。柏霏的亲生姐姐。那位献祭的族长,与人类章谦生相恋生出此时的妖物统帅章焰。
嗯?他刚刚是说了好久不见吗?
但,他本应该是说……
不该相见。
这时,一只手搭在了端奕息的肩膀上,端奕息以为是客人,回过头,却出乎意外的看到了另一个人。
那人也是一身墨黑色的打扮,长发松松垮垮的松散在背后,他长高了很多,已经比端奕息高出一尺了,轮廓变得不再复从前的柔和,面貌俊美至极。那双暗红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端奕息。似乎要把他看到心底里去。
那人嘴角有点湿,看来刚刚喝了酒,另一只手正拿着一杯精巧的小酒杯,里面也是满满的一杯酒。他递给端奕息酒杯,不顾端奕息眼里的诧异,他微微挑眉道:“不喝一杯吗?”
端奕息吃惊道:“墨渲!你怎么会在幻境里面?!”
话语囊
墨渲:不喝一杯吗?
还是说,你还是想走呢?
☆、第十八章 变化
端奕息已经顾不上那些幻境了,他扯着面前人的衣服,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幻境由心而生。每人的幻境各不相同,但是竟然可以从别人的幻境里进来,却是前所未闻。面前的人端奕息敢保证肯定是墨承渊没错!但他是何时闯入他的幻境的?
“墨渲?你还记得?”那人反手狠狠的抓着端奕息的手臂,他冷冷道,“我的名字,是墨承渊!那个墨渲,早就已经死了。”
“端奕息,你为什么要消失?”
端奕息眼里满是惊异,他微微避开墨承渊冰冷的目光,却看到房间外面赤红的夕阳。
端奕息的瞳孔猛的收缩。
“果然是曦忆……”端奕息低低的道。
推开那人的束缚,他冲着旁边的新娘挥动着灵力符咒猛然劈去!
柏然还保持着微笑的模样,看到端奕息全力攻击自己,她仍无动于衷。
攻击之下,鲜血洒满了一地。衬衣血红的嫁衣,有种莫名的美感。
此时此刻,幻境里柏然的胸口已经遭受了严重的伤势,但她仍能走动。她缓缓的走到端奕息的面前,仰着流着血丝的嘴脸,温柔道:
“日曦?日曦你怎么了?我的嫁衣好不好看?好不好看?你不是穿过我的嫁衣吗?你穿着很好看呢?那我呢?”
端奕息刚刚使用符咒的手指尖微微发颤,他看着熟悉的脸庞,端奕息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发抖。
好不好看?
好不好看?
你不是穿过我的嫁衣吗?
“别说了……别说了……”端奕息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眼里满是挣扎之色,这时,旁边的新郎急匆匆的赶过来,眼里满是震惊之色。
“日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新郎愤怒的喊道。周围的气场随之抬高,端奕息都能够感受到新郎浓浓的杀意了。
可他却只是退了几步。
端奕息只能退了几步。
承受不住新郎的威压,他的脚一软,几乎要跌落在地。
可他没有狼狈的跌倒在地。
有人接住了他。那人用手捂住了端奕息因惊恐而睁大的眼睛,低沉的声音近在咫尺:“别看了。”
别看了。
那都是幻境。
冥冥之中,似乎之前滞留在端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