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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木远正睡得香甜,忽然觉得脸上湿湿的痒痒的,像是什么的舌头一样。无晴?嗯,好像不像,无晴怎么会舔自己的脸,这触感,应该是动物!!!
姜木远顿时睡意全无,眯着一只眼睛看到底是什么东西。结果看到的是一双湖蓝色的眼睛,因为离得超级近,姜木远从它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等了半晌,那东西居然张嘴了“汪汪汪!”
“啊~~~~~”
无晴从屋子里面出来的时候,姜木远已经不见了人影,抓住地上那团就问:“你吓他了?”
“呜呜~~汪汪汪!(没有,他看见我就跑了。)”
被吓坏的某人此时正爬在树上不上不下,看见无晴出来激动地喊道:“无晴,救命啊!”
无晴轻笑一声:“姜公子,原来你怕狗啊。”
姜木远顿时脸上一热,“谁说我怕狗了,我是因为无聊。”
“哦?是吗?无聊的话就让它陪你去玩好不好?”无晴自顾自地蹲下身子去摸那团子的头。
姜木远一听无晴让自己和一只狗玩,立刻吓破了胆子,要知道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单独就怕狗,小时候贪玩可没少让狗追着跑,所以后来只要一见着狗,姜木远的两条腿就忍不住打颤。为了保命,只好拉下面子,“无晴,你先把它支走好不好,我不敢下来~”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都有点打颤了。
树下无晴双手环胸,一脸看戏的表情,“说句好听的我再救你。”
“无晴哥哥,救救我吧。”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姜木远先脸红了,他很鄙视现在的自己,为了一只狗竟然向一只老妖怪说出这么羞耻的话。但是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最终还是妥协了。
无晴似乎很高兴,虽然嘴角只是挂着浅浅的笑,姜木远等了他好几眼,他都熟视无睹,默默将那人从树上抱下来。姜木远脚尖刚一着地,就看见那团子从远处蹦过来,使劲的撒着欢儿摇尾巴,姜木远又被吓没了半条命,二话不说双腿一曲,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了无晴的身上,闭着眼睛往无晴怀里蹭,一边喊着,“它怎么还在啊?无晴你快把它弄走。”
无晴今天心情不错,因为发现了姜公子很好玩,一只狗都能给吓成这样,那要是遇到老虎狗熊岂不会被吓死。不过那人好像生气了,此时已经傍晚了,屋门还不给开。正在欣赏月色,听见木门吱呀一声开了,原本以为某人良心大发会让自己进去,不料那人却黑着脸抱了一床被子出来,往自己怀里一塞,“屋里太热了,我觉得你睡外面更舒服。”
无晴一把拉住欲走的某人,一把抱进怀里,带着笑意,“生气了?”
姜木远挣扎了两下,“才没有,我堂堂一个大男人生什么气,就是觉得屋子里太热了,才决定分开睡的。”
无晴将下巴搁在姜木远的肩头上,紧了紧环在腰间的手,“嗯,十月份确实够热的,湖面才结了一层薄冰而已。”
“。。。。。。”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很喜欢这个文哒,木有动力就更得慢咯,动力在哪里~
第10章 白熔
姜木远正欲甩开他的手,无晴忽然道:“你不用怕,我会保护你。”
听到这句话姜木远再也生不起气来了,虽然无晴今天很过分,但是他确实一直在保护自己。最初的相遇,无晴从狐妖手里救下自己:第一次跳崖,无晴接住了自己:第二次跳崖,还是无晴救了自己;被温尤胁迫,还是无晴及时赶来救了自己。若不是无晴,恐怕自己早已不在这人世了吧。
发现姜木远在发呆,无晴亲了亲他的脸颊,“在想什么?”
姜木远被无晴突如其来的亲吻吓了一跳,“啊。。。没有啊,我只是在今天的那些美味是从哪里来的。”
“只需从酒楼里搬来而已。”
“吃饭的人突然发现自己的菜少了一盘不会觉得奇怪吗?”
无晴轻轻一笑,“难不成姜公子你吃饭的时候还注意过桌子上有几道菜?”
“额。。。这个倒没有。”
“况且这一桌子菜可是从全城各大酒楼搬来的,怎么会被轻易发现。”
姜木远只觉好笑,“无晴,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做这种事,哈哈哈~”
无晴似是赌气般,“这还都不是为了你。”
这是实话,姜木远默默闭嘴了,要是再取笑他一番的话那不就是没良心了。轻声道;“那我以后可有福气了呢。”
十月天气,更深露重。
回到屋子的时候姜木远手脚已经很冰凉了,脱了外袍便上床披了被子裹住自己,还向无晴招了招手,“你先坐着喝茶哈,被子太凉了,我先给咱们暖暖。”
无晴怎会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一定是嫌自己身上太凉。无晴也不揭穿,只静静坐在桌子旁边喝茶。
姜木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半夜突然醒来,发现无晴不在床上,桌子旁边也没有人,披了衣服下床,推开屋门发现月下站着一个人影,负手而立。
“无晴,你不睡觉吗?”
“你先睡,我此时还不想睡。”
姜木远暗道一声糟糕,小心翼翼道:“无晴,你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你想多了。”声线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姜木远断定无晴一定是生气了,蹑手蹑脚挪到无晴背后,轻轻环住他的腰身,“回屋吧,外面冷。”
无晴只好收回望月的目光,随着姜木远进了屋子,姜木远也不怕无晴身体凉了,将人拉上了床,扯过被子盖上两人,脑袋蹭近无晴肩窝,一手环抱住他,渐渐睡着了。
最近有无晴陪在身边,姜木远睡得特别安稳,自从娘亲去世以后,姜木远每个夜晚都睡不好,现在晚上抱着无晴,他身上淡淡的味道,总能让人很安心。
早上醒来的时候,看见无晴安静的睡颜,姜木远便觉得心满意足,轻轻弯了弯嘴角,笑了。此生只愿有你相伴,姜木远便再无他求。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下了床,洗漱之后打了净水放在盆子里。出了屋子,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刺眼的阳光,索性坐在树底下晒太阳。
无晴慢慢睁开了眼睛,弯了弯嘴角。
春困秋乏,正值深秋,北方寒冷,晒着太阳的姜木远又要睡着了,突然感觉有东西在蹭自己的腿,姜木远有种不好的预感,睁开眼睛果然看见了一双湖蓝色的眼睛。
“啊啊啊~~~~”“汪汪汪~呜呜呜~”正在洗脸的无晴突然听见两声尖叫,无奈地摇了摇头,弯腰继续洗脸。
无晴出来的时候扫了一眼院子,没见姜木远的身影,抬头发现姜木远正爬在树干上,而且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而那一团正围着树干转,时不时还把爪子搭在树上。无晴轻咳一声掩注住笑意,“白熔,过来。”
姜木远眼见着那团走开了,才两腿发软的从树上下来。
无晴摸了摸那白团子的头,“熔儿乖,你先去别处,可以变成人形再回来,你娘他怕狗。”
姜木远并不知道无晴对着白团子说了些什么,见它走开了,才脚步虚浮地飘到无晴身边,一把抓住无晴的袖子,四处寻找白团子的身影。
无晴看着姜木远的模样,带着笑意问道:“你怎么就那么怕狗?”
姜木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让一群狗追着跑十几条街试试?”
无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心疼的神情,“你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么?”
还在四处寻找白团子的某人突然回头,撞见无晴怜惜的表情,心中莫名其妙,“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
姜木远还在四处寻找,“无晴啊,那白团子是哪来的啊?”
“白熔从五百年前就跟着我了。”
“五百年!那团子居然那么老了。”
“并不是,白熔现在也不过是凡人小孩五六岁的年纪。”
五百年前,无晴正在一片林子里睡觉,他幻化了原形,那时正是人间三月,天雷滚滚,精怪到处躲避天劫,无晴见惯了世间万态,适者生存劣者淘汰,这从来都是自然生存法则。
那天的暴风雨格外的猛烈,无晴一边接受者风雨的洗礼,一边观察着林子的生物。忽然从远处跑来一个女人,浑身湿透,怀中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身后跟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他们个个提着刀,眼见那些大汉越逼越近,女人紧了紧怀中的婴儿,亲了亲他的额头,从怀中取出一块玉坠放进婴儿怀中,“熔儿,娘不能再陪你了,你一定要平安长大,这是娘最后的愿望。”她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转过身盯着那群大汉,仰天大笑起来,“你们以为这样我就会妥协吗?告诉你们,我容家再怎么落魄也不会交到你们手里,就算我今天死了,我爹也不会放过你们!”
无晴默默低头,倒是个刚烈女子。
带头的那男人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讥笑道:“我的大小姐,你莫非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指使我们来的吗?”
女子浑身颤了颤,“你胡说,我爹才不会这样狠心。”
“我爹为你们容家鞠躬尽瘁这么多年,我们也青梅竹马,我一心待你,可是你呢,竟然和另一个男人跑了,凡人也就罢了,他还是一只犬妖,你怀孕之后他就丢下你们母子不管了。我念在旧情上不计前嫌想娶你,结果你却不知好歹,还嫌弃我。你说你做出了这么丢脸的事,老爷还会让你带在容家吗?”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爹才不会这样狠心!”
“狠不狠心你再也不会知道了!”那人说完便提着刀冲了过来,女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转过身用身体护住了怀中的婴儿,孩子哭得惊天动地,女子用尽最后的力气对着怀中的孩子扯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她要让自己的孩子知道,她是爱他的。
就在那群大汉提刀砍下的时候,眼前突然闪现出一道白光,所有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那女子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居然看见了阳光,摸了摸怀中的婴儿,发现是温热的,而且自己的身上并没有伤,她知道自己得救了。
无晴提着一些野果回来了,看见那女子已经醒来了,怀中的婴儿正在熟睡。女子便知是眼前这人救了自己,万分感激道:“小女子容贞,承蒙恩公相救,实在无以为报,不知恩公如何称呼?”
“姑娘不必多礼,在下只是山中一棵柳木罢了。”
容贞稍微怔了一下,随即淡笑一下,再不多话。
就这样过了两年,在无晴的扶持下,白熔健康地大了,因为是半人半妖体,所以还算健壮,调皮的小孩子偶尔会化回原形,变成一只白绒绒的小狗跟在无晴旁边。而他的母亲就没那么好命了,那场暴雨中受了些风寒,后来一病不起,不到一年便去世了,临终前将白熔托付给了无晴,白熔便将无晴认作了父亲。如今五百年过去了,白熔也长大了,这孩子还算孝顺,每年都会去他母亲坟头上香,有时间一呆就是一年。那么小的小孩独自在山中很危险,但是变成原形的话就没什么问题了。况且跟着无晴的这些年 ,法力也增进了不少,一般小妖小怪不能奈他何。无晴也很放心让他一个人出去历练。
昨天回来的时候,看见父亲正陪在一个俊美额男子身边,不过那个男子好像睡着了。父亲看见了他,便招了招手,白熔欢快地跑了过去。父亲摸了摸他的头,“熔儿,你回来了,一路还平安吗?”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