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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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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全文系小芝兰的脑洞,可搬拒盗用(ノ=Д=)ノ┻━┻
☆、再游故地,魔障疑云
赏日必初升将落,赏灯必千家起千家阑珊,恰到好处才更令人留念。
澜凌说:“吾在下界时,凡间还无夜市,不似这般喧闹。”
我淡笑:“天上一日,俗世一年,凡生不过百余年,故而比我们更懂得争分夺秒,只是昼夜颠倒,有违天道,终有所害。”
“凡人心性,便如这花灯,晦明变幻,亦绚烂亦落寞,”澜陵幻化出一盏灯,一支笔,像是想到了什么,边写边笑说,“她最喜绚烂之物,却总是装作大人深沉,从前我不知她心中所想,如今,纵有亿万星辰可赠,却已失欲赠之人。”
“星君近来布星越发的少了,可是此故?”
“吾怕布的太多,她便找不到吾之所在了。”
我在心里把澜陵和惠兰仙子的八卦又理了一遍,安慰道:“终有一日,惠兰仙子会再现的。”
凉风习习,一时沉默。
“还须北行数十里,天色已晚,不如先投店歇息。”我提议道。
“人情世故,沧海桑田,元君驻凡间数百年,此行还要仰仗元君了。”
“好说好说。”
“这谱梦鉴好歹也算是个神器,可以观前尘,知后事,溯本源,晓浮梦,你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辰均之言犹在耳畔。
“观前尘、知后事好理解,溯本源应该与照妖镜一般,那这晓浮梦又是何意呢。”我抱着被褥,暗暗自语。脑海中又想起初见澜陵的场景:
那日我经过云霄殿,见众仙家围着一个生面孔,稍加打听才知是澜凌星君历劫归位了,这本是一件喜事,却看那澜凌星君面沉如水、眸色清冷。
想来澜凌主司战事,将星出世,凡间必然是群雄逐鹿的乱世,呆在那样一个世道,难怪心情不好。
像本仙君,生时为一太平犬,死时作一太平仙,好不轻松愉快。这样想来,的确是我赚了……
“这一世轮回,我守着你――”
―――――――――――――
“诶呦~”
“元君,醒了?”
“你你,你大清早你拿着八荒戟在我房里做甚?”我摸摸后脑勺,疼痛不已,惊恐地看向澜陵,“天呐,我们那点小龃龉还不至于星君你杀人灭口吧,你快把凶器收起来。”
“元君此言差矣,刚才你分明入了魔障。”
“这,不可能吧。”有你澜凌星君在此,哪等魔物敢自己找上门,怕只有乾元大劫时的魔君吧。
“此魔让你困于太虚幻境,吾只好用八荒戟――”
“戳醒我是吧,哎,我是招惹了什么厉害角色,如今可是六界太平啊,星君,可有解法?”
“静观其变。”
澜陵居然打起了太极,一路上行走匆匆,不欲多言。
新修的官道平整洁净,我和澜陵扮作士人混迹其中。
洛阳,东市。
“府邸怕是早就遭了战乱,已无迹可寻。”澜陵手按桥边石狮,怅然道,“七百年了,魂兮未归。”
“你打算怎么办?”
“唯有召鬼。”
我迟疑道:“这是禁术,不妥吧。”
召鬼极其耗费灵力,又因此举是与恶鬼幽魂做交易,容易伤及自身,便不是禁术,也没有仙君愿意尝试。澜陵既然想用,定是要得天帝允可的。
“司乐上君既用得,吾用,亦无不妥。”
辰均也曾召鬼?这真是匪夷所思啊。我把疑惑暗藏心里。
“那你打算如何召鬼?”
“请借谱梦鉴一用。”澜陵抱手正欲长拜,我急忙制止了他,“星君不必如此,我既已知道此事,焉能坐视不观?给。”
“这就是谱梦鉴?”
“是啊,以前还是上君的神器呢,在我手里确是埋没了。”
“的确是上古器物。”澜陵道。
“当然了,难不成辰均会送人假的。”我在心里噗嗤一笑,又琢磨了一下回天庭要给辰均带什么回礼。
西村口家的马蹄糕滑而不腻实为佳品,可惜辰均不喜甜食怕是吃不惯。
东南祝家的折扇华美精致,然而辰均一手锦绣文章,扇上的题字怕是入不了他的眼。
若说带点土产,邛西也只有几只肥美野鸡可抓来炖蘑菇,我却知道辰均偏爱飞禽,不养起来就算了,杀了吃是断断做不到的。
那么,自己动手?
“元君?慕乐元君?”
“呃,星君,见谅啊,我最近极易走神。”
“无妨,吾刚刚只是在疑惑,元君下界这么久,此鉴却从未用过――”
“呃,是吗?可是我明明用过多次了。我用它照过换绦桥东那家五代以来的男丁。
这,难道,可能,或许……”这要是被天帝误以为渎职,我的仙途也算到头了!这可如何是好!
“元君可以问一下上君。”
是啊,我问过辰均,可是,他怎会看不出谱梦鉴没有用过?他若是看出,为何不告之于我?或许,怎样用谱梦鉴也是给我的考验?对了,“顺从灵力感悟”,要怎么做,我那点稀薄的灵力什么也感悟不到……
我兀自思索良久,懊恼良久,终于还是对澜陵说出了实情:“星君,实不相瞒,我以为它和寻常铜镜一样,只需一照便可以知道前世今生,是我谬误了,委实不知如何使用这谱梦鉴。”
“竟是因为如此?天帝陛下却是错怪你了。”澜陵惊讶道,“此前,元君迟迟未寻到魔物所在,甚至连魔物的半点讯息都没上报,陛下与众仙僚商议后决定让你在凡间担任一百年的巡察使,体恤凡情,以此将功补过。如今,诏书已下,为之奈何。”
我低头道:“诏书既下,岂敢违命。”
“那只好先委屈元君了,吾会将此事如实上报于陛下。”
还是不用了。我心想,身为仙使,神器在手却不会用,白白浪费上百年……这可不是什么光鲜的事,说不定还会沦为天界笑柄。
但我知道澜陵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公私分明,从不替人隐瞒,只好认命,我干笑一声,“谢谢星君好意,慕乐感激不尽。”
因我不会用谱梦鉴,召鬼也就不了了之了。澜陵星君也立即返回了天庭。我只好在洛邑闲逛消磨时间。
至于那巡察使的任职,我没放在心上,天帝分明是看我不顺眼不想让我回去,还要装模作样封个仙官。
要知道,神仙最重要的便是灵力,而灵力得靠天庭的琼脂玉露滋养着,若是脱离天庭日久,神仙也能沦落成凡夫俗子,就像巴蜀杜氏那样。
所以凡间有京官、地方官之分,天界也有天官、地官之别。仙官犯了错,最常见的惩罚就是被贬下凡,更甚者投入轮回。
一百年说来也不长,天帝这回倒是手下留情了。
只是,梦中的魔障与天帝要找的魔物是否有所关联呢?
☆、往事成谜,故人相见
玉盘珍馐、知心美人、前呼后拥,若说庸人的追求不外于食色势,那么,作为一个庸碌无为的小仙又该追求什么呢?
距离澜陵返回天庭已有半年之久,最初我是打算在洛邑,也就是现在的洛阳安顿下来,静等天庭的消息。
时间一长我便气馁了。
若我是天帝,对于觊觎自己弟弟者绝不会手软,更何况此仙还是个从地上升上来的男神仙。这样一番换位思考,我倒是能理解天帝的心情了。
被贬也是我应得的。
所以我彻底收了心准备在凡间久待了。经过几番思量,我还是心心念念着邛西那块穷乡僻壤,竹林、梧桐、夕阳……
不过,洛阳之行也不是全无收获,茶博士那儿稍加打听,便可了解到权贵之间精彩胜于戏文的明争暗斗、市坊乡里的奇闻异事等等,甚至连名都女子谈论的闺中八卦也能窥得一二。
自古以来,酒肆茶铺就是打探消息的绝佳场所,酒和茶更能激发灵智――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天庭那位饱阅风霜的司命所说。
经过一番打听,才知道当世士人生活之艰。草原来的皇帝只好武功,不关心文治,认为天下是靠马上功夫打下的,诗词歌赋全是无用之学。
士人的仕途不能依靠学识获得,于是这人世间多穷困潦倒之徒,士人落魄了,便不得不以卖字为营计,写些话本谋生。好在百姓日亦富贵,富贵且闲之人亦多,话本还算有市场。
扯远了,我并非是要替他们打抱不平,而是想给自己找些事儿干。还是日前司命送的话本给了我启发。
我决定拾起老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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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总是感到乏困,我把它归根于灵力不支。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顺其自然。于是我早早睡了,一夜无梦到天明。
这一日依旧如此,待我沉沉睡去,忽感眼前渐渐清明。我想,这是又神游到太虚了。
感觉手脚尚可使换,我尝试着向前走了几步,顿时山水变幻,不多久,一座小茅屋出现在我面前。
屋里有个收拾包裹的少年,仔细一看,这不是我么。如此真实的梦境,令我不得不怀疑这就是我摔坏脑子前的亲身经历。
少年面带愁容,喃喃道:“失意贯千秋,争金榜……”
没想到我也有这么酸的时候,而且还名落孙山了。
正在思索的时候,少年已经出了门。我立即跟上准备一探究竟。
少年走了很久,从一处荒芜之地走到另一处荒芜,我对周围的景色毫无印象,直到他盘缠用尽站在一处道观前。
一清观!怎么是这儿?
观内只寥寥住着几个垂垂老矣的道士,听了少年无亲无友而且科试落榜的悲惨经历后善意地收留了他。
因为年少,耳聪目明,他很快就能与老道士们侃侃谈论道经。道士们很是高兴,于是开始劝他投身道统、寻访仙道。
少年拒绝了,他虽然落魄至此,但依然觉得入仕才是读书人应该追求的目标。若论文才,他亦觉得自己赋诗作词、撰写传奇比抄经论道强。
有时去镇里采办时他还会捎回一些纸笔书籍,显然对科举仍未完全死心。
为了回报道观的收留,他将一些道经杂糅写入传奇之中,最终吸引了许多信徒来道观拜访。
一天,一清观又来了一个年轻人,是个道士,道号清渠。
因为年龄相仿,少年与清渠很快成为了好友,少年对清渠说:“三年期满,我就要赴京赶考。”
“身与名孰亲?身与货孰多?”
少年当然不想轻易放弃功名,只是一笑了之。
若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少年就会与清渠和道士们作别并且奔赴东都,或高台唱第,或心灰意冷。
然而,一伙亡命之徒闯入了他们宁静的生活。
清渠与平时判若两人,他杀红了眼,不觉间把身后暴露给了敌人。少年手无缚鸡之力,却脑袋一热冲过去绊倒了盗贼,盗贼恼羞成怒,便改换目标,将刀刺向少年。
“慕乐,你撑住!”
“清渠,我很后悔,这一辈子汲汲功名。何为命,何为名?”
“但图自在罢了,别多想,你不会有事的。”清渠清俊的脸庞带着十分的坚毅,他一言不发,抱着不知死活的少年离开一清观。
身后是熊熊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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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先生,您可来了。”
“怎的?上出话本唱旧了?”我漫不经心道。
“怎会,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