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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有神凤血脉不可入。
遭了,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就算是单机也要在室友眼巴巴的观望中写下去(≧3≦)
☆、混沌现世,杜湲归来
魔界分作十二座城,主城由历代魔君亲自驻守,为第一城。越远离主城则越荒凉。
十二城位于边界,还是第一次明目张胆地聚集了这么多的魔族。魔君据说卧病在榻不能理事,那么这发号施令的应该就是那位新出炉的魔族少君了。
东海老龙王是个稳重老者,领来了天帝给的二十万天兵不说,还率了四海水族来助阵,人数虽不多,但也是一番心意。
待到入主中军帷帐,调兵遣将之时,辰均出列讨要职位,老龙王只是点点头,道:“北辰君想为天庭效力的心老夫懂得,但魔族个个都是磨牙吮血的狂徒,当年断峰岭一战,我是亲眼瞧见了他们的厉害,至今心有戚戚啊,少年意气风发是好事,也勿忘了战阵凶险……”
断峰岭距离十二城只有半里的路程,是当年神魔大战的主战场,先凤君也在那里陨落。
都说,到了断峰岭,便是半只脚踏入了魔界。
如今魔族止步不前,是又要将那处凶险之地作为战场,以此震慑我军。
作为沐氏少主,我只需守住蜀城便好,攻伐的事全全交给老龙王。和敌军小规模交锋了几次,却是旗鼓相当。
战事凶险,诸将唯恐迟则生变,和主帅讨论了多次,还是决定派一路前锋绕过十二城,攻入十一城。
十二城有数十万魔军,定是举族攻来,其他城池防备自然空虚,届时从内部击破,再来个里应外合,就能让十二城的魔军葬身于此。
主意倒是没错,只是这人选?
“让我去吧,”辰均再次站了出来,见众仙家都沉默不语,又笑道,“诸将都有要事在身不便调任,我愿领一千精兵深入敌阵,战事吃紧,六军之中养着我这个闲人可不好――”
话说到这个分上,不答应便是太不给北辰君面子了。果然老龙王愣了一下后迟缓地点了头。
蜀城位于后方,自然要兼管着后勤,比如照顾伤员、监造神兵之类,累则累矣,却不犯险。辰均也是,说一千精兵,他还真只带了一千,推掉了老龙王增兵的好意。
老龙王果然是经验老道,战事处理的有条不紊,都说,成败已定,魔族已经心生退意,撤了五万兵力。
“万一他们是冲着辰均去的,岂不危险?”我找了老龙王,焦急道。
“沐少主放心,那魔族少君既然做了糊涂决定,我们正可以趁魔族撤军之际,拿下断峰岭这个天险,兵力悬殊下,定能一举攻下十二城。届时无论魔族调回那五万兵,还是执意要对付辰均,此仗,都胜负分明。”
这些都没错,只是我担心――“辰均孤军深入,您又何必吩咐他拿了那些空城,我总是觉得有诈……希望您说的都能实现。”最怕撤兵是假,诡计是真。
我返回蜀城,心悬了几日后,信使来报。
大败。
――――――――――
我站在城楼上,俯视城前啸声骇人的巨兽与数千风掣而动的黑红大旗。
撤军不假,但那是因为有了混沌,有恃无恐。
毕竟是上古凶兽。
凭借防御强大,蜀城倒是可以撑上几日,可是几日后……为今之今,只有灭掉混沌,可,谈何容易。
“少主,一人闯入府中说要见您,我看着他怪怪的,不像什么好人,但,他拿出了杜氏的主印――小的不敢不报,请少主定夺。”
我从侍卫手中接过那枚印信,是杜氏的主印不错。而且,桃木为印。
“桃木一物,凡人谓之辟邪神木。”
是杜湲!
黑衣人取下斗篷,道:“抱歉,沐乐,这副模样便来见你,是不是吓着你了。”
杜湲此时的形神不可谓不狼狈。一袭黑衣几乎全被鲜血晕染,气息也微弱异常,眼睛里布满血丝,形销骨立,只有搀着柱子才能站稳。
我连忙扶住他的手臂:“你怎么弄成这样了,怎么受了那么重的伤!我扶你进去,让医者瞧瞧。”
杜湲拖着步子进了屋,便只手关上门,设下结界。
手还未收回,他便一把摊坐在地:“沐乐,我回来的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晓,父亲也不行。”
“我的伤也不必喊人来看了。”
“那怎么行?”我道,“这么重的伤。”
杜湲拉住我的手,示意我稍安勿躁:“都是我自己弄的。”
“什么?这些伤是你自己弄的,为什么?”旁人一定难以置信,但我相信杜湲,心想,他有什么苦衷?
他轻声道:“我,我吃了魔绛草,很多,我,我怕发作起来,会,失去理――”
我把昏迷不醒的杜湲抱上塌,懊恼不已。
若不是万分凶险,何以要吃魔绛草?虽然那种草含有的魔气不多,但大量吃下去,五脏六腑都被魔气侵害了,甚至神志不清,发狂坠魔。
也不知道,杜湲为了防止失去理智,刺了自己多少刀,血流成这样。
万万不能让旁人见到此时魔气缠身的杜湲,我换下他那充满血腥味的黑衣,清洗了伤口并抹了药才走出屋子。
天已黑透,侍卫禀报:“主帅请少主前厅议事。”
“知道了。”
“恕小的多问,那闯入的黑衣人是――”
“之前杜家少公子派出的斥候,有要事来报,我已经打发人走了。”
……
老龙王此时已经乱了阵脚:“好多天兵就是因为沾染了混沌喷出的魔气,直接倒地不起。我军损失惨重啊!”
天将们疑惑:“既然是上古凶兽,又怎么会成了魔族的走狗,怎么能喷出魔气?”
我道:“混沌体内的魔气如此浓烈,应该是魔族给它吃了助长魔功的东西。
混沌现世也是这几日的事,此前它被先帝太虚收服,一直困在镇魂鼎中,魔族趁我们不查才偷了去。”
“那可怎么办,如何能把混沌收服啊?”
“凶兽混沌伴随天地而生,凶恶之源,故难以收服。但对付魔兽混沌便轻易得多了,它再强大也只是一只庞大的魔物。”
“少主此话有理,但是我们的法器根本近不了它的身啊。”
若是神器呢?
☆、百鸟啼血,杜鹃尽谢
写在开头:亲们,今天前尘篇就结束了噢~
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天边月如钩,一派安静祥和如昔,但那一声声如狼的啸声却纠着整座城的心。
“若母亲坐镇,火翎在手,就能解决困局了。”我暗叹。
我沐氏举族千人,难道连守个城都无能为力了吗?
――――――――――
“沐乐。”
借着月光,只见杜湲倚在门边。
“什么时候醒的,好些了吗?”
“有一刻了,我有事要与你说。”
难道他醒后便一直在这儿等我?只着单衣……就算是鸟儿,也懂得避寒的,真是个呆子。
“咱们进去细说。”
……
“你说见到我母亲和阿爷在一起?那他们人呢,怎么没和你一块回来?”
“凤君她――她说你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他们归隐山林,待你解决这次蜀城之围,便来探望你。”
“不可能!母亲绝不会抛下蜀城,抛下,我。别骗我,杜湲,你是亲耳听到的吗?她真这么说?”
“永远不会抛下你,”他笑了笑,道,“不单纯是为了倦隐山林,我们逃出魔界时,伯父受了伤,凤君要随他去医治休养,才把守城大任交付你我。”
“很严重吗?”
“你放心,没有性命之忧,只是需要长些时日――”
“我知道了。”杜湲没理由会骗我,还是多想想怎么守城吧。
对了,神器。
“杜湲,你知道除了火翎剑,我们还有什么神器吗?”我顿了顿,试探道,“谱梦鉴倒是在我手上,可惜是面镜子,不能作武用。”
“你要神器做什么?以你的灵力,根本撑不起火翎的消耗。”
杜湲向来直爽,看来他真的带回了火翎剑。
“我知道,但是如今恐怕只有神器才能伤到混沌。”所以,一定要拿到火翎剑。
“我们可以等天庭的援军。”他的声音有几分怒意和焦急。
“恐怕来不及,”我拔高声音道,“虽是新败,但我们实力尚存,将士们正准备一雪前耻。趁着天将明,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
杜湲低头冥思,半晌才道:“剑在我这里,我与你一起去。”
“可你的伤还没好。”我瞥了一眼他,心中默念。
“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杜湲粲然一笑。
不论是魔族、修者,还是神仙,黑夜都是最好的屏障。
在魔族的攻击下,玄铁熔铸的外城墙已经损了六七分。半空中还有生出骨翼的魔族不断侵扰着,试图摧毁法阵。
魔族可以不眠不休,但清晨却是混沌最虚弱的时刻。
“杜湲,把剑给我吧,老龙王他们应该准备出发了。”
“沐乐,”他化出火翎,声音有些哑,“我能唤你乐儿吗?”
在他的注视下,我感到无处遁形。“咱们相交多年,我怎么会拘你喊我什么――唔――”
从杜湲近在毫厘的眼睛里,可以看到自己震惊的神色。他也不给我回神的时间,舌尖一瞬间突破了牙关。
我推他,手脚并用,他却纹丝不动,感觉搭在肩上的双手愈收愈紧,慌乱之下,我咬住那条作乱的舌头,他疼得顿了顿,还是没有将我放开。血腥味蔓延开来,我能感觉到我的舌尖在挣扎中破了,又麻又痛。
“你干什么!”
杜湲捂着胸口不吭声。
刚刚那一掌我的灵力毫无保留,他还受着重伤呢。
我既懊恼又气愤:“你,你为何不躲,你这――你莫不是疯了。”
他笑了笑,还用舌尖舔了舔唇角,跟真疯了一样:“很久之前,你与我说,火翎剑除了沐氏嫡系可以驱使,便只有他们的道侣。”
“你!”质问的话还没说完,忽颈部一疼,我便失去了知觉。
“乐儿,就允我一日婚契,可好?”
……
杜氏在蜀地称王千百年,到了杜世伯这一代,他却禅让了王位,只做这蜀城的望族。道听途说打听起来,还与母亲有几分干系。
杜湲是杜世伯的独子。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凤凰山下,那时,沐氏刚刚迁到蜀城,他怯生生跟着杜世伯喊我一声“少主”。
凤君是杜氏的主君,一声没有过错的“少主”却把两个孩童隔阂开来。
多年以后,才硬叫那人改了口。
“那边在做什么?如此喧闹?”我指着山脚,撇头问。
“嫁娶大事,十里红妆,”少年道,“少主没见过?”
“不曾。族人嫁娶只需一纸婚书定下婚契即可,少了许多繁文缛节,倒也失了几分热闹。不过话说回来,母亲早早命我写好了婚书,就藏在玉簪中,这是巴望着我心仪哪家仙姑就直须带回来吧,哈哈哈!”
“似乎有些轻率,若是不巧被拿去了――”
“对啊,”我熟练地拆开玉簪取出婚书,笑道,“要不现在把你写上去,等我真的碰到哪家仙姑考虑嫁娶之时,咱再改,免得旁人偷了利用。”
少年莞尔:“好啊。”说罢便取出桃木印。
我盯着绢上赤红的“杜湲”二字,喃喃道:“婚书好似没用啊。”结了婚契,至少也会心生感应吧。
“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