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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适应，自始至终都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当封谨言将地界西陵族的遭遇统统道出之后，整个大殿陷入空前死寂之中。
“九族现在何处？”
不知道过了多久，西陵晟沉声问道，浑身杀气几乎化为实质，西陵族雄霸圣灵大陆无数年，哪怕去了天界也是高人一等的存在，可他们留在地界的族人却遭到如此惨绝人寰的对待，不灭九族，叫他们如何咽下这口恶气？
不止是他，在场所有长老们的脸色都相当难看，实力达到他们这种程度后，尊严与颜面往往比他们的命还重要，而九族不但挑衅了，还彻底摧毁了它们，若是传了出去，西陵族将来还如何在圣灵大陆立足！
“你们找不到的。”
深深的在心里轻叹口气，封谨言抬首对上西陵晟充斥杀意的眸子：“当年参与灭杀地界西陵族的人全都死了，严重折辱幸存族人的鸟人族也被我们灭族了，剩下的人虽然是八族后代，可他们自始至终都不知情，此次我和师尊前来西陵族，就是希望西陵族能放过他们。”
他能体会他们的感受，换做是他，若是谁杀了他的父亲或朋友，他同样会不惜一切代价灭杀他们，可如今他处于如此尴尬的地位，又不得不出面说服他们放过剩余的八族后代，虽然他想保住的只有五族，器族丹族和灵族的死活基本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
“不可能！”
西陵昆想都没想就一口否决了他的要求，锋利逼人的双眼突然锁定轩辕真：“本座记得血族也是九族之一，他是血族的人！”
他用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盯着轩辕真的视线已经染上了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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疋。
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轩辕真没有否认我是血族未来的族长。”
话音落下，四人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大殿上几乎泛滥的杀意，不过他们面上依然没有任何波动》
“好个血族未来的族长，你竟敢孤身一人来我西陵族，莫非你以为自己是帝尊了，我西陵族就灭杀不了你？”
坐在他们对面的一个长老嗖的一声站起来，看他浑身杀气毕露，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出手攻击，轩辕真转头看着他平静的蠕动双唇；“不。”
就一个字？
西陵族人感觉他们似乎又被小亲了，多少知道点他什么性子的西陵昊辰无力扶额，刚想帮他解释一下，封谨言的声音却先响了起来：“我的干天生不善言辞，只要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向来寡言，并没有瞧不起你们的意思，他的意思是，他不是孤身一人前来西陵族，也并不觉得自己能在西陵族的围剿下全身而退，我们既然来了，就没想过逃避责任，地界西陵族的灭亡的确是九族造成的，甚至幸存族人们凄惨的命运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
，我们已经尽置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情，血族，妖族，魂族，千族和体族，他们的先祖全都是自爆而亡的，他们已经为他们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如今的八族，根本就不知道曾经发生的事情，为何一定要为自己没做过，甚至不知道的事情买单？”
“封谨言，你别忘了你自己也是西陵族人，还是嫡系！”
闻言，另一个长老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厉声呵斥，封谨言冷眼一扫：“我并没有否认自己是西陵族人，但容我问个不客气的问题，西陵族给过我什么？一百多年前，我根本不知道西陵族的存在，更不知道自己是西陵族仅存的后代，可依然为此含恨陨落，一百多年后，我自圣灵大陆最偏僻的地带重生，从一个不能修行的傻子到如今帝尊的修为，全是凭自己的努力，一点一滴累积而来，直到碰到师尊，我才知道自己西陵族人，即便我从未享受过作为一个西陵族人应该有的尊荣，可我依然杠起了为西陵族报仇的责任，你们现在指责我不配为西陵族人，那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个人，我有自己的交际圈，不错，我男人是血族的人，我可以说是嫁给了西陵族的敌人，可你们知道我们的感情来得有多不容易吗？你们知道他为我做了多少吗？你们在天界倒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我呢？你们要杀是我的亲人爱人和朋友，别跟我整什么仇不仇恨的，我只知道我这一生所拥有的一切都得来不易，我再也不想做一个孤零零的王者，我需要爱人亲人和朋友，作为西陵族人，我已经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接下来，如果你们愿意，我也将永远是西陵族人，倘若你们不愿意，那我就只能舍弃西陵族人这个带给我负担的身份了。
越是说到最后，封谨言的表情语气就越严厉，他告诉他们地界西陵族的遭遇，只是因为他们拥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并不是要让他们为地界西陵族报仇，如果非要要让他西陵族和爱人亲人与朋友之间做选择，那他舍弃的只有可能是西陵族。
他的一番话要说一点都没有触动在场的人那绝对是骗人的，大家都是修炼者，哪怕西陵族向来高高在上，他们也知道，一个散修有多不容易，他的天赋越强，越容易招致杀身之祸，他们也不是瞎子，基本都能看出他跟血族小子鹣鲽情深，能看出他是个重情的人，可单凭这样，还不足以消除他们的愤怒，特别他最后竟还说要舍弃西陵族，一个个长老们更是不爽到了极点
“族长，各位长老，我也是死而复生之人，数千年前，如果我不是以西陵族人的身份自居自傲，放下身段结交更多的朋友，或许也不会招致杀身之祸，在我陨落的这几千年里，我终于悟出一个道理，一个人再强也不算强，只有一群人强才是真正的强，曾经的我，以及一百多年被誉为圣主的谨言，我们不强吗？可是结果呢？没有孤身一人奋斗过的人绝对不会知道，亲人朋友有多重要，我和谨言都是西陵族人，这一点我们不会否认，可谨言说得对，我们并不欠西陵族什么，硬要说起来的话，是西陵族欠了我们，如今谨言的身边好不容易有了知心的爱人，有了一群生死与共的亲人朋友，难道就因为他们是西陵族仇人的后代，就必须要通他杀了他们或者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惨死吗？谨言是西陵族嫡系，也算是地界西陵族族长，你们如此逼迫于他，又如何对得起已经死去的族人？”
西陵昊辰站起来与封谨言并肩而立，有了谨言这个徒弟后，再见到曾经做梦都想见到的族人，西陵昊辰发现，他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若让他在族人与徒弟之间做选择，他只会选择后者，前者除了与他血脉相连，基本就可以说是陌生人了。
师徒俩一前一后说的话几乎都掏了心窝子，整个大殿再度陷入死寂之中，从西陵晟到西陵族的每一个长老，他们的目光全都锁定在轩辕夫夫和西陵昊辰的身上，可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就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他们，直到…………
“如果你们不能狠心连谨言和西陵昊辰也一起杀了，那就放下仇恨吧，毕竞现在的八族后人，他们的确是全都不知情的，你们杀了他们，不过也只是徒增杀戮罢了。”
一直坐在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封灵放下翘起的二郎腿馒悠悠的站起来，众人的视线一瞬间聚集到他的身上，其中尤以西陵晟的目光最为深邃。
第311章诡异的发展
第311章诡异的发展
“什么意思？”
片刻后，大殿里响起西凌晨低沉压抑的声音，封灵的能力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的，虽然到现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一个能瞬间让麒麟族长老颤抖畏惧，让龙族凤族忌惮的人，他说的话不可能只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就字面上的意思，谨言是重情之人，如果你们无法狠心杀了他，非要灭杀八族，那他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灭了西陵族，至于他有没有那个能力，我只能说，他是圣灵大陆唯一一个有机会达到圣帝境界的人。”
面对他们，封灵依然笑意盈盈，云淡风轻，哪怕他说的话再让人不敢相倍，仿佛也给人一种他说的就是事实的感觉。
“什么？！”
众位长老们异口同声的脱口，圣帝，传说中的境界，圣灵大陆有史以来从未有人达到过，即便是洪荒时代的那些魔神们，他们最终也只是化为了天道，而无法达到凌驾于天的圣帝境界，千千万万年以来，无数强者都梦寐着跨入那个境界，就算是他们西陵族，闭关千年万年冲刺那个境界的强者也不在少数，时至今日，依然没人成功，可现在他却说封谨言是唯一一个有机会达到圣帝境界的人，饶是以他们的沉稳也不得不震惊。
“你是在威胁本座？”
右手搭在扶手上来回轻抚，西陵晟微眯双眼，封灵却笑着摇头：“不，威胁谈不上，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罢了，顺便一提，如果不是谨言自己拒绝，他现在已经是圣帝了。”
。。……”
如果说先前他们只是震惊，那现在就是惊吓了，连西陵思都忍不住瞳孔一缩，心跳漏掉了好几拍，圣帝，作为一个修炼者，谁不希望自己达到最高境界？可他们听到了什么，封谨言居然拒绝了成为圣帝的机会。
“为什么？”
等西陵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问出来了。
“因为要成为圣帝，就必须牺牲我的兄弟，这个理由，族长可满意？”
回答他的不是封灵，而是封谨言，成为圣帝固然可軎，但他永远不会牺牲自己在乎的人，否则，他宁可永不涉足那个境界。
一！””
所以在你的心目中，兄弟比成为圣帝更重要是吗？
西陵晟没有问出口，但心里却多了几分释然，兄弟情啊，他貌似没法拒绝这样的理由，而且封谨言年纪轻轻就达到了帝尊境界，他本来就很看好他，从始至终，他都没想过要抹杀他，哪怕他站在仇人那边，不过要他忘记地界西陵族的血海深仇，无疑也是相当困难的事情。
“族长。”
长老们齐刷刷的看向他，如果封谨言真是唯一一个能够达到圣帝境界的人，那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舍得灭杀他了，非但如此，他们还会拿他当宝贝一样供着，可问题是，他又坚持要保八族，地界西陵族的仇恨，难道就这样算了？
摆手让长老们稍安勿躁，西陵昆对上封谨言那双细长的丹凤眼非保他们不可？”
“非保他们不可！”
迎着他的视线，封谨言坚定的点头。
“他们是你的亲人朋友，我们也是你的族人，即便没有了他们，你也有我们这些更强的族人，以后依然不是孤身一人，他们真的值得你做到如此地步？”
没人知道西陵晟为何会询问这么多，毕竟封谨言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可在场也没人随便插嘴，他们都在等待最后的结果。
“值。”
该不该说的都说了，封谨言也不介意把话说得更直白一点：“他们跟我出生入死，历经无数血战，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能放心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们，而你们，恕我直言，我无法全部信任，从来我都不是一个在乎血缘的人，于我而言，只有真正得到我认可的人才是亲人，有没有血缘，是不是族人根本不重要，如果不是师尊让我有了作为西陵族人的自觉，哪怕你们说破了天，我也不会承认自己是西陵族的人。”
在封谨言心目中，亲疏是靠相处累积的，而不是血缘或烙印在灵魂上的族印，拿魂族来说，如果他们敢再像从前一样对他的双亲，那他的惊雷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捅向他们，哪怕他体内流着一半魂族的血，西陵族于他而言也是一样。
合著作为西陵族人还委屈你了？
他说的话不可谓不气人，一杆长老们气呼呼的瞪眼，臭小子太欠缺调教了。
“嗯。……”
西陵思敛下眼，搁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