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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认识我?那……那你们能发发好心救我出去吗……只要你们能救我出去,我一定给你们很多金子和美女……你们喜欢什么我就给你们什么好不好……只要你们能救我出去……把我从那个姓秦的死变态和他的手下,还有这只泼妇母猴子的手里救出去……”
完全没搞清楚情况,还把他们误当成友军的西北城主说着就这么惨兮兮地哭了起来,之前就知道他会被某人整得很惨,却没想到他能这么惨的廖飞云和石小光闻言也有些无语,等有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后,廖飞云这才‘同情’且‘遗憾’地盯着他怂了怂肩膀道,
“对不住啊城主,小的们实在能力有限,恐怕是帮不了您这个忙,您要不还是试试自救这条路吧?不过我们听说您和眉郎认识,又是这偌大西北城的一城之主,那您能给我们稍微解释一下……外头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外头?外头怎么了?”
一听廖飞云这么说明显也有点傻眼,西北城主这么说着还茫然地往老鼠洞外头看了一眼,而本以为他起码会知道点外面发生的事,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子的廖飞云和石小光一时间也有点疑惑,等示意一旁叉着腰的母狨先松开他些他后,表情复杂的石小光这才迟疑地开口道,
“……子时一到,天上忽然响起了一阵雷声,雷声过后,天上的红月消失了,西北城也好像忽然变成另外一个地方了,现在外头有很多死在各个地方的祟,而且还有一些我们都以为死去的大祟在街上胡乱地跑……城主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吗?”
“……另外一个地方……死了很多祟……?”
原本还傻里傻气的猪脸上像是忽然染上了一层异样的灰,面颊上一片红红白白的西北城主看上去明显有些害怕,更多的是一种即将对某种危险事物的恐惧。
而不经意注意到廖飞云的手上戴着一块手表,脸色忽然惨白的西北城主只一脸惊恐地大叫着你快把那表拿过来看看,接着就在廖飞云明显吓了一跳,并把手上的表下意识丢给他的动作下,猛地咬住那块表又低头看了一眼。
“……完了……我们都完了……那个该死的眉郎……那个可恶的眉郎……竟然真的这样做了……”
绝望的抱着头就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西北城主如此反常离奇的反应让廖飞云他们个个面面相觑,却实在没搞懂他这究竟是怎么了。
而哭天抹泪地吸了吸自己软塌塌,黏糊糊的鼻子,又仿佛下定决心般地望了眼面前这一人,一狗,一猴子的奇怪组合,想想也没什么法子能解决眼前这场困境的‘西北城主’先是沉默了一下,接着才万般后悔地闭上眼睛,又冲着地上那块指针正在剧烈晃动的表哭泣着开口道,
“你们没有看错……你们现在所看到的那个鬼地方……其实才是真正的西北城……真正的西北城就是这样一个连时间都不会走动的鬼地方,只有我一个人天天呆在这儿,所有的城台楼阁都是我自己弄出来的假象……就因为我是一头苦命的豕,所以我就只能在这儿一辈子看守着祖先留下来的宝贵的‘瞬’……”
“……时间不会动的鬼地方?‘瞬’?”
“……你们……自己仔细看看地上那个人间的表就明白了……你们身处的时间已经不再开始往前正常地动了,眉郎他们正在阴司的那条河底下用那面该死的日晷偷走我们所有人的‘瞬’,所以西北城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刚刚那声雷就是秦玄和眉郎他们开始动手的讯号……我的西北城……我的西北城就这样被他们活生生毁了……就这样被他们毁了呜呜……祟界和人间真的要大乱了!!”
他这么石破天惊地一喊,之前压根没注意到这个的廖飞云和石小光也都愣住了,而赶紧抓起地上那块被摔得表盘碎裂的手表看了一眼,注意到表上的时间真的从子时开始就一直在原地抖动,止步不前的廖飞云先是瞪着眼睛显得相当难以置信地骂了句卧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听着外头传来了一声类似怪物的恐怖咆哮。
而对此赶忙看了眼明显就是知道些什么的西北城主,这天生胆小如鼠的豕祟先是害怕地哆嗦了一下,又明显避讳莫深地开始对他们解释道,
“每个人的生命生来都是由‘年’,‘月’,‘分’,‘瞬’构成的,过去的老家仙们将这些东西作为一项宝贵的礼物赐给每一个子孙后代……可后来……老祟主作为守门的年兽却擅自偷走了自己看管着的‘年’……你们也许听说过,我的祖先曾经是老祟主最忠实的亲信,是唯一能站在‘年’身旁的动物,所以当时便也听从了他的话跟着从门中镜偷走了宝贵的‘瞬’并带来了祟界,而‘月’和‘分’则至今还被保管在门中手里,由一只白象和一条黑龙守护着……”
“白象……黑龙?”
原本还听得云里雾里的,乍一听到白象和黑龙这两个东西廖飞云和石小光瞬间就愣住了,而恍惚间想起自己曾在姚氏大门门口看到的那头奇怪的白象和他们此行寻找着的黑龙秦玄,心里猛然间涌上一丝不可思议感觉的廖飞云赶忙看向面前的西北城主,又听着这欲哭无泪的家伙接着开口道,
“年,豕,象,龙,作为‘门’最初的看守者,他们却走向了完全不同的路……可再不可一世的老祟主还是被张奉青偷走了宝贵的‘年’死去了,我的祖先也早早因为身体的衰老而死亡了,所以眉郎他们这次才会想到这种办法,把利用黑龙秦玄守护的‘分’,还有我祖先藏在西北城的‘瞬’想办法复活老祟主……”
“……”
“可光阴就像是一道从高处冲下来的瀑布,让它往下流很容易,但让它往回倒退却不容易……现在混乱中的西北城的时间就处在这个特殊的临界点上,你们在外面看到的那些不出意外应该都是生活在老蛀虫洞里的怪物……”
“……老蛀虫洞?那是什么东西?”
乍一听到一个完全陌生的词,哪怕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可能不太乐观,廖飞云还是脸色难看地果断问了,而那西北城主闻言也是有些害怕地颤抖了一下,接着才望着黑漆漆的外头小声道,
“古人最小的时间衡量单位就是瞬,比它还小的那些时间空洞里则被称为老蛀虫洞,里面存放着大量被人自己抛弃在时间之外的东西,这些东西有些是人自己久而久之就忘掉了的恐惧,也有一些过去的不愿再回想起可怕回忆……但久而久之都会渐渐消失在正常的时间里,之后便大多又被保存在了这儿,所以每个人在这里看到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你们刚刚各自在外面看到的东西其实都不一样是吧……”
被西北城主这么一说,石小光才恍惚间想起来自己和廖飞云刚刚看到的无论是‘狗母’还是‘狗母’其实都是他们之前各自比较害怕的东西,换一个说法,其实他们根本也没注意到对方是不是看见了自己眼中的那些‘怪物’。
而比起这一切明显更想知道他们接下来该怎么逃出去,看着他们俩外加一个母狨都紧张地地看向自己,趴在地上的西北城主才沮丧地喘了口气,随后才一脸生无可恋地开口道,
“不可能的……这样位置隐蔽的老蛀虫洞根本不可能会有人发现我们的……除非有一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恰好在十二年前的某一个晚上回溯了时光,又恰好因为某些事受伤被迫出现了这里,否则——”
这仿佛某种预言般的话没有说完,老鼠洞的上方就传出了一声响亮的雷声,伴着一道砸破洞顶的恐怖声响,目瞪口呆的廖飞云石小光母狨三人组外加一个地上的西北城主就这样大张着嘴看着一条头破血流的青色幼年蛟龙摔在了他们面前。
而眼看着母狨捂着嘴指着那条蛟龙就难以置信地呆住了,赶忙一块跟上去看看的廖飞云就这样看着那虚弱躺在地上的蛟龙渐渐地变成一个眉梢带血,面颊带鳞的长发少年,又一脸活见鬼的捏了捏自己的右手,并如同做梦般地开口自言自语道,
“我……我靠……晋衡……晋衡……你老婆年轻的时候……还真他妈楚楚可怜啊……”
第104章 嬴
此刻的阴司; 尚不知地面上正在发生着什么的蛇身版秦祟君正孤单地趴在船头边伸出头往浑浊的水底看。
他身后的那一船先前被晋衡救下; 如今困在水中的死人们因为紧张不安个个蜷缩在船舱里不敢出来,所以只有眼睛被乌云密布的天空映衬地莫名有点泛灰的秦艽还呆在了船头略有些烦躁地摇摆着细长的尾巴。
就在几分钟前; 晋衡说完那句龙快来了; 大家都回船里去就独自下水去了。
秦艽没跟着他一起下去; 只是看他此刻整张蛇脸上都写满了阴冷烦躁的神情就能猜到,他心里其实比谁都对这个安排有意见。
偏偏对于他想跟着自己一起下去的要求; 晋衡却明确地选择了拒绝; 理由是现在风浪太大,他需要秦艽在船上帮他看着船里的这些鬼魂; 而且他现在的情况; 跟着下去也不太安全。
这种话; 放在平时的情况秦艽肯定是要立刻反驳的,但眼下瞪着眼睛看了眼自己此刻只勉强到晋衡手掌的身材大小,一时间也没想出什么反驳的话的秦艽还是冷着脸算是默认了自己目前实在太小的事实。
只是默认归默认,让晋衡一个人就这么下去查看水底究竟是什么的情况他还是不可能放心的。
而这般想着; 从刚刚开始就觉得头有点隐隐作痛的小蛇郎只心烦意乱地眯着眼睛看了眼水下; 又显得十分不高兴地吐了吐自己的蛇信子。
视线所及; 头顶的狂风暴雨依旧未停,湖水中如同一节节灰白色的藕一样肿胀的尸体看上去恶心又诡异,衬托得一切活物在这死人河的河水中越发得不起眼。
在这种情况下,晋衡独自下水去搜寻那些被无意中拽下水的鬼魂踪迹就显得十分不安全起来,加上先前那场突如其来的龙啸和随之而来的暴雨,这就难免让人更加不安了。
而尽管秦艽的视线从刚刚起就一刻也没有从水面上挪开过; 但越看心里烦躁的不行的小蛇郎还是一个没忍住默默地埋怨起某个整天好心多的没处使的傻兔子。
毕竟哪怕他只是条没恢复人形的小蛇,都能清晰地嗅到这水底传来的几乎压倒性的强大龙气,那气息阴森中透着邪恶和霸道,根本不是寻常妖魔身上能显现出来的力量。
这些格外反常,明显将有大灾到来的情况,那看上去还算有点脑子和本事的傻兔子显然不可能没感觉出来,而他之所以依旧选择要下去,只能说明他是心里明知道水底有危险,却还硬是要下去掺和这种麻烦事的。
可他一个凡人平时好心去救救什么凡人还能理解,跑到阴司来特意救一群根本和他没多大关系的死人还要兼顾那么多有的没的就有点好心过头了。
而无论是蛇的思维还是人的思维下,都很难理解他这种烂好人性格究竟是什么鬼的秦艽只冷冷地看了眼身边这些一点都帮不上忙,之前还差点他们拖后腿的鬼魂。
等注意到先前骂晋衡的那几个鬼魂都贪生怕死地缩在船舱不动,嘴里还在隐约唧唧歪歪着什么东西,侧过耳朵大概听了听他们在说什么的秦艽先是翘着尾巴阴冷地吐了吐蛇信子,又不自觉地发出了一阵嘶嘶的冰凉声音。
“……刚刚下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