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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没能拒绝死对头的求爱-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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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赢欲哭无泪地答应下来,东里长老绝对是冲着看热闹去的。
  算了,反正都已经这样,调侃着调侃着也就习惯了,玄赢自我安慰地想着,赶紧拖着梁赋逃离了东里长老的视线。
  他连夜回到自己住的小院,将剩下的东西都收拾干净,揣上了斑斑和巨蛟,梁赋这会真有些依依不舍了。
  玄赢回秀山院这一个月,因为沈时冕不知所踪,所以除了修炼外,玄赢还经常去找梁赋转移注意力,打发时间,梁赋就没什么师兄要走的实感。
  这会手续都办完后,梁赋眼看着玄赢的院子逐渐空置,表情就没那么愉快了,磨磨蹭蹭到玄赢身边,“师兄,我能再请几天假跟你回去,等你大典结束再回来吗?”
  玄赢目不斜视地打开隔壁沈时冕的结界,无情地打破了梁赋的幻想,“不行。”
  梁赋可怜兮兮地垮下脸,“可是师兄你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的,带我回去能帮帮你啊。”
  玄赢继续拒绝,“凌霄阁和我们玄江门那么多人,用不着你一个炼药师来帮忙。”
  梁赋借机逃学的愿望被玄赢打回,苦着脸想自己哪里得罪了师兄,眼看玄赢熟练地开始收拾沈时冕的院子,忍不住问了一句,“沈师弟人呢,为什么东西都是师兄收拾?”
  玄赢顺口答道,“他在孑立院,他的东西我收拾有什么不对?”
  梁赋被他理所当然的态度噎了一下,心里的小人偷偷嗷嗷地哭,我再也不是师兄最疼爱的师弟了,面上却只是继续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玄赢,“那师兄,我舍不得你嘛。”
  玄赢轻拍他的脑袋,“人总要学会断奶的。”
  梁赋计划失败,撇撇嘴,看玄赢将沈时冕摆在各种架子上的玉器、芥子袋、灵器都扫荡一空,也上去帮忙,不过沈时冕的东西并不多,重要的也大多带在身上,这里也就剩下些琐碎的物件,不一会就收得差不多。
  梁赋没去碰沈时冕卧房里相对私密的物件,他晃悠到了摆放丹炉的房间。
  看到丹房,梁赋也不得不对沈时冕说声佩服,相比较痴迷习剑的纯剑修玄赢,沈时冕的涉猎就广泛多了,他于修剑天赋上逊于玄赢,其它的奇门巧术上却是玄赢完全没法比的。
  玄赢要按时保质地完成澹台长老的功课都灰头土脸,更别说深入钻研。
  梁赋随手摸起一本《丹术注解》翻了两页,目光居然黏在上面挪不开了,沈时冕于丹术上也只是略有涉猎,当然不如梁赋家学渊源,但这本丹术注解上记录的只言片语却给了梁赋不少的启发,让他一时看得入迷。
  玄赢收拾完其它地方后,不见了梁赋的影子,一路摸到丹房,就见梁赋盘膝坐在那,捧着一本书专注地读着。
  梁赋完全没注意到玄赢的动静,直到书被抽掉,梁赋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
  玄赢随手翻了翻丹术注解,见都是些炼丹心得,顿时失去了兴趣,正要把书一扔,却发现随手翻到的一页涂着潦草的几个字:玄赢是我的。
  不由心头一跳,扭头去看梁赋,见他面无异色,应当还没看到这一页才松口气。
  先前从鸳鸯线那儿得知沈时冕一直喜欢自己,玄赢其实一直不是特别有实感,这会看到这种不起眼的地方发现蛛丝马迹,迟来的真实感才漫上心头,玄赢抿了抿唇,维持着表情不出现异样,耳根却悄悄热了。
  梁赋卖可爱,“师兄,你和沈师弟说说,这些丹术书借我看看吧?”
  玄赢猜不准沈时冕在这些书的角角落落到底写了多少类似的话,要让梁赋看到了还得了?
  面上却不动声色,“那我去问问他,哪些能借给你。”
  梁赋被迫留守秀山院学习的郁闷感顿时一扫而空。
  沈时冕回来的时候东方已经晨光熹微,他一进院中就感受到了院里的空旷,神识微动便知道东西都被收拾干净了,玄赢却斜躺在树杈间,手边放着酒坛,在慢慢地饮着。
  玄赢的表情又恢复了没干劲时候有些懒散的模样,上一次沈时冕看见他喝酒,还是为了灌醉玄真套话,醉酒后的玄赢着实很考验沈时冕的定力,上一次也让沈时冕趁机得了不少甜头。
  沈时冕眸色又暗了下去,飞上树杈旁落在玄赢身边,按住他捏着酒坛的手,“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玄赢见到他,自然不像从前那样横眉立目的,嘟囔道,“沈蕴都解决好了?”
  沈时冕略颔首,将酒坛抢去,就着玄赢喝过的位置,慢慢也饮了一口,灵酒入口香醇,唇齿留香,是有名的仙源酿。
  玄赢拍拍自己身边,给沈时冕让出一块位置,沈时冕观他神色还是清醒的,就坐过去,玄赢很自然地靠着他的肩,猫咪一样懒散缱绻地蹭了蹭,“我们今天就走吧,手续都办完了。”
  沈时冕自然没有异议,玄赢又把酒坛拿过去喝,唇上沾染着酒渍,显得莹润饱满,沈时冕伸出手用指腹摩擦他湿润的嘴唇,声音有些低,“别喝了,有烦心事?”
  玄赢没说有也没说没有,仰头冲沈时冕笑了一下,那有些懒洋洋的、却俊美绝伦的脸在沈时冕眼前瞬间放大,玄赢捧着他的脸结结实实地亲了两下,咬着沈时冕的唇角低声道,“我有点难受。”
  沈时冕眉头抽动了一下,放缓呼吸,“哥哥可以跟我说。”
  玄赢却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哥哥以后会对你好的,会很好很好的。”
  沈时冕曾经等了他这句话很多年,如今如愿以偿反倒很平静了,只呼吸有些热,艰难地保持理智,一只手抚在玄赢胸口上,触到对方暖热的体温,和蓬勃跳动的心脏,另一只手横过玄赢的腰,瞬间收紧,将玄赢牢牢锁在自己怀里。
  玄赢有些不舒服地挣动了一下,又被沈时冕更重的力道阻止,也就放弃了,两只手臂挂在沈时冕肩上,指尖还挂着酒坛——修士一根手指也不会让酒坛摔了。
  他下巴搁在沈时冕肩窝,用灵力将坛子里的酒液弄出来,在他们身周绕出了透明酒液形成的环带,在空中飞舞,映着点点晨光,有种晶莹的美丽。
  “在小世界里的那种契约,你想要吗?”
  玄赢说的,是厉霄同羽画结的契,那是最高等级的古老结契仪式,道侣双方自愿结契,从此性命相连,境界相关,永远也解不开。
  沈时冕反应过来,冷静道,“但我们没有天河水。”天河水是古老契约必须的东西。
  玄赢追问,“有天河水就愿意?”
  沈时冕自然点头。
  玄赢得到他的答案就心满意足了似的,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将眼前酒液环带的一点吞进口中,侧头找到沈时冕的唇将酒液哺给他。
  酒香流转在唇齿间,两个人都觉得酒太浓烈,他们都好像醉了。
  玄赢与沈时冕的唇互相纠缠厮磨着,混乱粗重地喘息着,沈时冕啃噬他的唇,从他口中夺取每一滴酒液和津液,间隙中漏出的言语几乎有些很恨的,“哥哥是故意的吗,故意这样招惹我。”
  明知道不能真对他做什么,还总是来挑他的火。
  玄赢才不管那些,都怪沈时冕,为什么要偷偷喜欢他,害他那么难过,他也要让沈时冕难过。
  沈时冕的手臂越收越紧,手背上青筋也再度浮出,忽然碰到一角硬硬的东西,迷乱间将它从玄赢怀里抽出来,竟然是一本《丹术注解》。
  他瞬间就明白了。
  玄赢喘着气,眸中染着迷离的雾气,交织着酒意和情意,让沈时冕根本不敢多看一眼,只能把玄赢的脸按在自己肩上,哑声道,“哥哥喜欢这个,我可以亲口说给你听。”
  “嗯?什么?”玄赢恍惚地问。
  沈时冕翻开一页,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哥哥是我的。”
  “我想让哥哥看着我。”
  “只看我一个人。”


第111章 
  玄赢第一次看到那些书上边边角角的细碎语句时; 只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又不知道怎么发泄; 但同样的话经由沈时冕现在亲口说出来; 感觉就变得完全不同。
  也许是因为沈时冕的语调很轻很淡,那些曾经零散记录的话语悠悠钻入玄赢的耳膜; 驱散了玄赢心里的阴翳; 甚至能咂摸出一点淡淡的甜味来。
  无论如何; 沈时冕本就喜欢他; 确实比是被鸳鸯线影响好太多,玄赢有些飘飘然的思绪渐渐在他的语调中沉淀下来; 埋头在沈时冕的肩窝里不说话。
  沈时冕其实情难自禁时写下的话并不多; 很快就念完了; 玄赢略微挪了挪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酒意上涌; 声音也更懒散沙哑,“你就是个小醋坛子。”
  沈时冕面不改色; 不打算反驳这个评语; 将《丹术注解》收起来; 见玄赢有些醉态; 便顺手横抱起他; 从树杈间站起来; “哥哥我们走了?”
  玄赢越过他的肩头,最后回望了一眼他们在秀山院的两个院子,它们沐浴在晨光中; 已经彻底空置下来,却仍旧并肩依偎着。
  这里承载了他们算不上美好的童年与少年时光,也的确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玄赢便潇洒地抬起手对着空院子挥了挥,沈时冕唤出敖渊御剑而起,向着东升的旭日飞去,仿如飞向他们的新生。
  在他们身后,一只小雪豹趴在变得比它稍大一些的黑蛟身上睁大圆眼睛也随之腾空追了上去。
  这一次,玄赢跟着沈时冕先去了一趟凌霄阁。
  他们前脚进了凌霄阁,不足一日时间,沈蕴也回来了。
  凌霄阁的宗主常年镇守秀山院,不经常回凌霄阁,这次突然和沈时冕一道回来果然惊动了几位长老,沈蕴将长老们召集过去,沈时冕就和玄赢留在沈时冕的居所。
  作为掌门的关门弟子,沈时冕的待遇极好,有独立的住所,建在一处清净的山头,玄赢转悠了一下就霸占了风景最好的房间,面前铺开了些玉简在思索什么。
  沈时冕坐到他旁边,随手捻起一根玉简查看,里面却是空的,“哥哥在做什么?”
  玄赢毫无形象地趴在桌上,闻言头也不抬地说,“写请柬啊。”
  沈时冕状似不在意地说,“哥哥想好要请谁了?”
  玄赢眉头拧得紧紧的,仿佛这是世纪难题,“宗门方面他们会搞定的,我们俩毕竟也就是两个小弟子结契,应该不会闹很大,我要请的也就是秀山院的一些人,就是拿不定要不要请贺长生。”
  沈时冕了然,“你担心长生店主与那个隐世宗门有关,届时会因剑魄碎片产生变数。”
  玄赢确实很纠结,他本心不愿意怀疑贺长生,但对方的种种行为实在很可疑,结契大典不止事关他与沈时冕的终生,还事关剑魄碎片和对付玄清子的计划,贺长生是一个巨大的不稳定因素。
  沈时冕倒不似他与贺长生有交情当局者迷,很冷静地说道,“如果有心,即使你不请他,他也会有办法过来,不如放在能看见的位置,还能有个准备。”
  他说的也有道理,玄赢颇为忧愁地叹了口气,“我与长生,相识有十几年了,从我还是个小孩的时候就认识他,十几年我一点都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
  沈时冕眼神暗了下,表情仍旧是冷静淡然的,“事情总要有个分晓,自欺欺人不是你的性格。”
  玄赢就懒懒地趴着侧头瞧自己的未来道侣,沈时冕今日简单地用一根发带将长发拢在脑后,穿着一身洁白得晃眼的宽袍,端坐在那里仿佛从骨子里都透出禁欲冷淡的气息,玄赢却知道这个人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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