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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因海里朝着他笑,笑得有些得意,他俯身,用诺伦听不到的声音和希莱咬耳朵,“从现在开始准备。”
自然而然就求了婚,格因海里对这个进展感到了十分的满意。
诺伦的脸上表露出适当的惊喜,“啊……真的吗?我还担心您会因为四年前的事情讨厌哥哥呢。”
格因海里想,他不仅不讨厌,反而喜欢得不得了,甚至有时候觉得维斯奎尔帝后也算是误打误撞做了件好事,否则希莱现在应该就是奈沙扬的妻子了。
“那件事都是我母亲的错。”诺伦说,“是她用塞瑟拉要挟哥哥,哥哥没有办法才答应的。您和哥哥能在一起,一定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缘分!”
格因海里捏了捏希莱柔软的手,从前他从不信命中注定这种说法,此刻却感受到了这四个字的魅力所在。
“我真是太高兴了,不仅找到了哥哥,还知道了这么好的消息……”诺伦兴高采烈地说,“等我回去告诉贝尔,她一定会高兴坏了的!啊——我们可以来参加婚礼吗?哥哥和贝尔很久没见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希莱,似乎是怕希莱拒绝,“哥哥,你想见一见贝尔吗?”
希莱抬头,他的眼睛眯起,里头闪过格因海里看不到的戒备。
诺伦回以一个可怜的笑容,“她就在达立克星上,我们一直住在那里,你可以去见见她吗?她真的很想你……我们的母亲伤害了你和塞瑟拉,但贝尔是无辜的,她才9岁……”
格因海里挑眉,意外诺伦和罗切贝尔竟然会生活在那里,那是一个贫穷的国家,被称为星际贫民窟,是无处可去的流浪汉们聚集的地方,怪不得诺伦会是那样一副破破烂烂的打扮。
两个养尊处优的皇族遗孤竟然流落到了那种地方去……
格因海里说:“达立克离这里不远,就在从利兰图返回海姆达尔的路上,如果你想去的话,我们可以在那里停留一会儿。”
他尚不能确定希莱对诺伦的态度,但罗切贝尔还这么小,正如诺伦所说,她是无辜的,却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
希莱沉默许久。
久到格因海里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希莱缓缓收紧握着他的那只手,他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很多很多年以后的某日,利兰图大皇子的周岁晚宴上。
奈沙扬抱着手里的幼崽,指着格因海里:儿砸,叫舅妈:)
希莱&诺伦&格因海里:……
——来自一个深切地为这家人以后的辈分问题而担忧的我……
今天突然多了10个收藏,吓得我把自家仓鼠的瓜子都掉了,小伙伴们你们都是从哪里看到这篇文的啊ww
好开心呀么么哒~
话说有没有小伙伴知道红包怎么发啊,想给大家发红包,然而研究了一天都没弄懂……
第55章 多一点
人一旦打从心底期待起某件事的发生,就会觉得在此之前的时间都分外难熬。
这个下午长得像过了一年一样。
夜幕姗姗来迟,降临利兰图,清冷月光洒向大地,为一切事物都罩上一层美好的轻纱。
格因海里终于盼到了晚餐结束,他和希莱一起把诺伦送回客房。
他的心脏因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而加速跳动,在他的胸膛里鼓噪叫嚣。
他和希莱往回走,途中路过了希莱的房间,但少年的脚步不快不慢,维持着原来的速度,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
格因海里不禁庆幸,幸好他下午的时候已经让人把希莱的东西都搬到了主卧室去。
回到房间后,格因海里让希莱先去洗澡,他则在卧室里来回踱步,听着浴室里头朦胧的水声坐立难安。
明明已经标记过希莱两次,他却还紧张得肾上腺素疯狂涌动,连后背都渗出了汗来。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浴室的门打开,希莱穿着一身奶白色的睡衣走了出来。
银色的发尖还有点湿,洗完澡后皮肤看起来更加光滑,停止使用气味消除剂后,那股白蔷薇和龙舌兰的味道重新潜伏进空气里,找准时机渗进格因海里的每一个毛孔之中。
格因海里因为这股气息口干舌燥,不自觉舔了舔唇,“我去洗澡。”
他急匆匆地进了浴室,然而前脚刚迈进去又收了回来。
他大步走回来,一脸严肃地把希莱拉到床边按着坐下,“等我一会。”
格因海里洗了一个战斗澡,大概十分钟后,他裹着一身湿冷的水汽回到卧室。
希莱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床,盘腿坐在床尾的位置,微低着头,睡衣的领子下是被细碎的银发挡住了一小截的脖颈。
冷水冲过以后身体冲动也冷静了下来,格因海里走过去坐在他身旁,去揉他的脑袋。
希莱闻到了那股让他安心的薄荷味,他倾身靠过去,额头抵在了格因海里的肩膀上。
格因海里忙转过身体,让希莱能靠得更舒服点。
顺理成章的动作让格因海里突然觉得,就算没有标记,这样的时光也已经美好的不像真实。
“格因海里……”
格因海里伸手搂住少年,“怎么了?”
希莱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了眼。
格因海里看着他长而密的睫毛轻轻颤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是因为诺伦和罗切贝尔的事?”
希莱没有说话,他们维持着这个姿势,格因海里耐心地等待着。
许久之后,希莱睁开眼,“那场火,是塞瑟拉放的。”
格因海里立刻坐到床上,把少年整个人圈进怀里。
“其实我猜到了一点。”格因海里说。
他想希莱应该是想要告诉他这件事的真相,也许是觉得他会想知道,也许是觉得他应该知道。
“你想说吗?”他抚摸少年的脊背安抚他,“不用逼自己,希莱,比起那件事的真相,我更在意你的心情。而且真相不会让我对你有一分一毫的动摇,就算你告诉我是你亲手杀了他们,我也只会为了你所受的痛苦而感到心痛和后悔而已。”
是啊,他根本不在意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在乎维斯奎尔帝后为什么会死,甚至不在乎罗切贝尔为什么会失去双腿,他只在乎他的少年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到底在他甩手离开后承受了多少折磨。
他为此后悔无比,为此焦躁自责,也为此恐惧畏怖,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去,将他的少年护在身旁,让他远离所有这些可怕可怖可悲。
诺伦说维斯奎尔帝后曾经逼希莱洗掉标记,要将他嫁给别人,只是这样一句简单的描述,就让格因海里愤怒不已。
格因海里拖起希莱的脸,靠近他,与他呼吸交融。
希莱说:“塞瑟拉是为了我……”
“感谢塞瑟拉,”格因海里亲吻他的眉眼,“谢谢她保护了你,让我还有机会挽回自己的错误。”
他们四目相对,希莱从他橄榄绿的眼里感受到了真诚的爱意和关心。
他的痛苦也因为这份真诚而消散开去,薄荷味的信息素流淌在他的血液中,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效的镇定剂。
他很想说一句“谢谢”,但他想到了下午格因海里说的话。
格因海里问:“你想什么时候出发去达克立看望罗切贝尔?”
达克立上不会有罗切贝尔,希莱想,他可能永远都见不到罗切贝尔了,但只要知道她还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活着,就已经很好。
“后天怎么样?海姆达尔给我的假期是一个礼拜,这样我们还可以在达克立停留一天。”
希莱沉默一会,说:“好。”
他在格因海里的怀里坐直了身体。
因为坐在格因海里的腿上,他们的身高勉强相当了,希莱握住格因海里停留在他脸侧的手,主动吻上Alpha的薄唇。
这个本该浅尝即止的吻被格因海里加长加深,安静的卧室里只剩下交叠的暧昧声音。
他把少年压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专注而认真地交换彼此的爱意。
在身体的摩擦中他又一次起了反应,这个吻变得充满欲望。
希莱迎合着他,任由他长驱直入。
格因海里知道,继续下去希莱也不会推开他,希莱从不抗拒他的亲近,好像无论他索取什么,希莱都会满足他。
但格因海里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放开了怀里面色泛红的Omega。
在刚刚经历过那么深沉的话题后,现在并不是做这种事的好时机。
他当然想要希莱,想得某个地方硬到发疼,但是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还有一辈子,不急在这一时。
他亲了亲希莱的眼睛,撑起身体免得压到希莱,话题一转:“明天去买戒指,好不好?”
希莱愣了愣,格因海里马上说:“下午我求过婚了。”
“……”
格因海里想到下午自己说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敷衍,连他自己都觉得太敷衍了。
可当时他竟然就顺着那情境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
笑过以后他抵着希莱的额头,认真地问:“希莱,嫁给我,好吗?”
希莱看着格因海里深邃的橄榄绿色的瞳孔里倒映出来的自己,没有回答。
希莱的沉默太长,格因海里不安起来,“希莱?”
“格因海里。”希莱亲吻他的唇,“标记我吧。”
格因海里愣了愣,躲开他的亲近,执着问道:“你答应了,是吗?”
为什么刚才那一瞬间他会觉得不安?希莱太主动了,竟然让他有一种,他们的时间好像不多了的紧迫感。
希莱揉开格因海里的眉心,“嗯,直到尽头。”
得到了承诺,格因海里的眉眼舒展开,重新吻上希莱。
这个吻不再犹豫,带着直白的目的,带着毫不退让的侵略性。
毕竟Omega都如此主动了,作为Alpha怎么能不给出回应呢?
他的舌头卷走希莱口中的温热液体,却觉得越来越口干舌燥,喉咙深处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格因海里的手指插入希莱发间,他们的身体紧密贴合,绸制睡衣下透出来的温度让格因海里几乎失去理智。
他的吻从那双柔软的唇瓣上移开,落在希莱的耳垂上,他一边细细舔舐着,一边拉过希莱的手放在自己的睡衣纽扣上,示意希莱替他解开。
他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想要与希莱更亲密的接触。
“格因海里……”
格因海里抬起头来,去啄少年水润的唇,“嗯?”
希莱的声音也带上了情|欲,变得柔软而甜美。
他们唇齿交接。
在亲吻的间隙里,希莱注视着他,“我爱你。”
格因海里的动作一滞。
他的眼底所闪过的,比之惊喜,说是愕然更为恰当。
他突然俯身,把少年狠狠搂进怀中,狠狠地,好像要将希莱的骨头揉碎一般。
“你为什么……”
曾经他以为在他们之间,先动心的人是他,感情更深的人也是他。
可是真的在一起后,希莱的表现却让他总觉得自己爱得还不够深,给希莱的还不够多,觉得自己肤浅。
从这他也曾经说过的三个字里,格因海里感觉到了太过沉重的分量。
如果爱也分很多种,分很多级,他之前给希莱的与希莱给予他的,可能并不对等。
他埋头于希莱的脖颈间。
还不够,还想要再靠近一点,像濒死之人抱着最后的浮木,像一贫如洗之人抱着世间唯一的珍宝。
再多爱一点吧——
他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