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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份吧。”
恩,差不多和李明转学的时间吻合。
我编了一个谎言,“忘记了,但是这半年,我一直以‘士冥’的身份生活着。”
“你是说,你杀了一个叫士冥的,然后冒充他活着?”
“啊……恩,对。所以如果遇到什么人将我认成士冥,你记得配合我。”
“知道了。”
我将枯花丢进垃圾桶里,“你还呆这里干嘛?我想睡一觉,倒个时差。”
“你是不是失恋了?”
“……”我想把手里这瓶脏水泼他脸上。
“Oh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宝贝儿,你上次被隔壁团那个波兰妞甩掉时也是这幅德性。”
“……”
什么啊!你是看见我哭了还是看见我跪了?到底哪只眼睛看出我失恋了啊!你和殷陶小槑一起go away好吗!等等,波兰妞?
这时,DJ坏笑着勾着我的肩膀,“你要是不开心,我可以带你去GuiltyCity啊。我这儿还留着你那张贵宾卡呢。”
“GuiltyCity?”罪恶都市,传说级别的高级会馆。据说是全球顶尖涉黑头目的娱乐场所,不仅限于黑势力,一切非法的或是牵扯巨大利益不愿为人所知的丑陋交易都可能在这里上演。之所以说它是传说级别,是因为这个会馆根本无迹可寻。曾经警方有派出卧底潜伏黑道多年,终于得以一睹罪恶都市的真容,不过他却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些都是我曾在一个帖子上看到的,我一直以为是哪个中二楼主瞎编的。
“是啊。”DJ说着递了我一张卡,“我记得你在GuiltyCity不是遇见一个瑞士妞,聊得很合得来么。你这么长时间没去,她一定想你了。”
等等,瑞士妞?
我接过卡,随手丢在床头上,“听你的意思,我的小情儿还不少?”
DJ拖着他喑哑的嗓音调笑道,“哈?你睡过的女人,比地球上的国家数都多。”
为何我嘴角有血滑过。
士凉你给我过来!好你个小兔崽子,你爹你妈你哥我没在身边,你日子过得很是作啊,很是他妈浪张啊!
作为一个正直的未满十八周岁的处男,我对弟弟这种‘不以结婚为目的’的和多位外籍妹子发生‘不正当关系’的行径予以极大的不满,但是联系到士凉从小的成长环境,他的一些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
哎,有些事儿,羡慕羡慕就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朕朕:Toki酱好淫乱哦
Toki:……我什么都不想say。
第94章
“不用了。”我坐在床上开始解鞋带,“在中国,我现在的年龄还是未成年。你这是在诱拐未成年,是犯罪哦DJ。”
“Toki你变了。”DJ那失落的眼神像是失去了一个臭味相投的同伙。
“怎么?”我抬眼看他,想必他是被我的正直打动了。
“你变得更恶心……(被打断)”
“出去,我要睡觉了。”
打发走DJ,我在床上摆了个大字,陷入了困倦当中。
“噗。”我突然笑喷了。
没想到士凉这小子火气这么旺盛,这点和他哥哥我倒是像的。
作为一个天蝎座,我十分合格的继承了该星座的两大特征,复仇和性欲。
虽然我守身如玉和红领巾过了这么多年,其实本能上还是对‘人生在世须尽欢,右手一个慢动作,今朝有妹今朝醉,莫待无花空折肢’表示极大的认可。
让我们通过案例来理解这个结论。
说,某高中两名品学兼优的高三毕业生,是某和士某近日进行了一系列的搞基活动。
是某的完成任务有:1。放映厅亲脸颊【醉椰果状态】 2。祭台亲额头【赠送神格礼节】任务难度:一颗星获得成就:萌萌的芳心士某的完成任务有:1。在被窝摸是某 2。对是某多次产生性冲动 3。做和是某的春梦 4。在是某卧室打飞机 5。趁是某意识不清时强吻是某任务难度:五颗星获得成就:是某的1T硬盘让我们来分析一下这两人的……我的天,为何我眼角有泪。
时到今日,我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是朕喜不喜欢我?
在此之前,我从未幻想过我们俩人的未来。我觉得他大概会遇到一个好女人,我也会遇到令我倾心的女孩。而我对他的喜欢,大概随着青春逝去也能一笑置之。毕竟,我从未有过占有他或是和他成为情侣的那种想法。
我想是朕一定也没有。
他如果有,也不可能送我1T的硬盘了。仔细想想,他也没对我做过什么,反而是我想入非非吃他豆腐。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真难过。
恍惚间,我忆起那天在月球看‘地出’时是朕说的话。他说,“也许哪天我们就不是原点的我们了,但是至少,我们曾经一起看过的景色不会变。”
人的一生中会路遇很多同行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道路的不同,我们和儿时最好的玩伴逐渐疏远。也许很多年后,当你停下手中的工作,会忽然想起自己中学时的那个朋友。你们可能很久不再联络了,可是你大脑里总有那么一段记忆是有他的,是你们一起经历过的,是你们俩人一起见识过的风景。
我和是朕总有一天也会这样的,如果我们都还活着的话。
我这次和DJ来利比亚是做好觉悟的。这里很危险,随时都可能撞见那颗不长眼的子弹要了小爷的命。齿轮计划不是闹着玩的,我想救士凉也不是随便说说。
突然就不想睡了,我起身把帘子拉开。
远处的城区冒着空袭后的余烟,荒凉的四周有一具早已腐败的死狗。
这是我现在看到的风景,是朕,你呢?
咚的一声,门被撞开,DJ一把扯住我往外走。
“怎么了?”
“走。”
慌乱中,DJ往我手里塞了一把枪和几个弹夹。我估计基地八成被人盯上了,便跟着DJ一路往西跑。
“基地里的其他人呢?”我问。
“都在任务中,我是中途跑去中国接你的。”
“任务?”
基地的西面是一片丛林,路况非常差,土质湿滑障碍物还多。我不像DJ,没有他常年在丛林作战的经验,每走一步都很费脚力。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隐约听到前方有枪声。
“前面有交火?”
“对。”
这些我只在枪战游戏里见识过,忐忑的心情搞得我神经麻痹。
突然,我脚边扫起了一串弹坑,我一下就愣住了。
DJ赶紧把我拽到怀里,闪身躲到灌木丛后。
前面是枪林弹雨,不断爆起的尘土迷了我的眼睛。可就在这时,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了巨大的一声,“卧槽他妈干他啊!陈枫你他妈倒是瞄的准点啊,你当狙击是挂树上当猴吗!给哥一枪灭一个,诶呦我谢谢你!”
我目光呆滞,僵硬地把头向右转了90度。
右边那人注意到我的视线,也转过来看我。
“嗨。”
“嗨。”
嗨你麻痹啊!我上去就要掐死他,“卧槽安以乐,你捅老子一刀就跑什么意思,啊!给我解释清楚!”
“咳咳冥哥!冥哥!我wrong我wrong,我要窒息了,松手。”
我当然不松手,美人脖子这么细嫩,好摸着哩~
“咳咳咳咳,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敌人攻过来了!”安以乐挣开了我,在树上当猴的陈枫也扛着狙击枪凑合了过来。
一时间,灌木丛里蹲着DJ我们四个人。
我看看我们相同的作战服,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安以乐DJ我们现在都是一伙儿的。安以乐和陈枫在外面做任务,陈枫狙击,安以乐躲在灌木丛整顿,碰巧我和DJ也躲了进来。
“所以……我们现在是在和谁打呢?”我问。
“谁也没跟谁,这片地方鱼龙混杂,主战场是政府军和自由军,双方都有雇佣佣兵团。基本只要是活人暴露在准星之下,非我方友军的必杀。”
“所以我们被卷进来了?”
“对。我们先后撤吧。被误杀那简直冤死了!”
安以乐说完,一颗手榴弹在我眼前炸开,碎裂的木屑划伤了我的脸颊。
“干!”安以乐咒骂一句,一把扯过我的手腕。
“Fuuuuuuuuuuuuuuuck!”安以乐拉着我一路狂奔,子弹追着屁股跑,吓得我收紧了菊花。
远远地,我听到身后的DJ和陈枫的呼声,“安神你怎么丢下我了啊?!” “你跑那么快干嘛?!”
“闭嘴!闭嘴!”安以乐顾不上回头,边跑边咆哮,“你们给老子掩护啊掩护啊!”
然后DJ和陈枫居然真的掩护我们俩逃走了。
大约跑出二里地,安以乐把我塞进一个大土窝。
他气喘吁吁地瘫在我身旁,“他妈的,刚才有发子弹差点打我屁股上!”
“恩。”
“真他妈惊险,小爷好多年没上战场了,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恩。”
他喘了一会儿平复了下气息,这才注意到我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没事儿吧。”他一个打滚坐起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摇了摇头。
安以乐小心翼翼地把我的手拿开,脱下来我的军靴,“嘶……都淤血了,你什么时候扭到的?”
“刚才你拉着我跑的时候。”
“然后你就一直忍着跟着我跑?你傻啊,怎么不吭声。”
“我吭声,看你屁股上吃子弹?”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调笑话。
安以乐瞪了我一眼,用指腹轻柔着我的脚踝,帮我检查伤势。
虽说是稀松平常的崴脚,但在这危机四伏的战场上,最有威胁性的伤势莫过于伤到了脚。
刚才情况紧急,我忍着剧痛跟着狂奔,结果伤势加重。导致我现在光是双脚落地站着都要了我的老命。
“怎么样,能走吗?”安以乐担忧地看着我。
我额角渗出汗水,点点头。我尝试着迈出第一步,放佛有一串电流顺着脚踝拽住了我的脑神经,痛,太痛了!
我的意识瞬间瓦解,直接跪倒在地。
“不行吗?”安以乐跪到我身边扶我。
“我宁愿屁股上挨一枪。”
“你还有时间开玩笑!”安以乐把我又扶到土丘后面躺好,“这附近也只有现在这个地方相对安全。有灌木丛林掩蔽着,要不你休息一下吧。”
“恩。”我掏出压缩饼干递给他一块。
安以乐一个前倾,张嘴叼走了,“那个……上次……就五瓣花那次,你身体没出现什么变化吧?”
出现过,据是煊的意思我身上被解开了封印。
“没有。”我说。
“真的?”他瞪圆眼睛,似乎不怎么相信我的话。
我把胳膊伸到他胸前,“不信你检查啊,没什么变化啊。妈的,越说越来气,你知道希格斯粒子场是什么东西吗?扎了我一刀还把我推到那里面去了!你知道多疼嘛!”
安以乐赶紧搓搓我的手,做赔礼道歉状,“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后来安以乐告诉我,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Soul的一本日记。日记上记录了一串代码,破译以后是关于解除某种身体封印的方法和一张地图。而那把刀很有来头,是他们费尽心力根据地图找来的。
“所以你们就根据日记上的方法给我破除封印?”
“其实我最初接到的任务真的是暗杀Toki这么简单,直到我发现你和Soul有关。不止CIA,各国都派出精锐来调查你。他们找到了你的一本日记,里面有写到自己将会失去记忆的事情。陈枫潜伏在你身边半年,发现失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