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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为啥要修这么高的台阶?”
“是煊说这样好看。”
“哦……”
“不过……”是朕沉吟片刻,“刚才重组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的灵魂质量怎么会这么轻?”
“轻?自然寿命短?”
“呃……正常人的灵魂寿命都能支撑两三百年的,死亡是由于肉身提前衰败。但你的灵质……”
“你直接说我会英年早逝得了……”
是朕摇了摇头,若有所思了起来,“你的灵魂秩序以前很乱的,是不是后来被重新排了序?”
“呃……”既然被看出端倪,这时候坦白是最好的掩护,“朕哥,其实上次你在五瓣花总部救我,我腹部的伤不完全是兰切撕开的。”
是朕想起我那惨不忍睹的大血口,微微眯了下左眼,“然后?”
“我先是被人扎了一刀,又被推进希格斯粒子场中,我的一切被打散,然后重组。”
“哦……”他沉着脸色,“谁扎的?”
我如果说出安以乐,他要是继续调查安以乐的身份,我和Toki这层关系估计藏不住,所以我便撒谎了。
“没看清楚。突然袭击。”
“是么……”
是朕沉静的神色让我忐忑,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台阶之上,是一座宏伟的祭台。建筑的风格说不出具体贴近人类的哪种文明,但是东方的元素更多一些。
各色花纹的石雕柱子将祭坛围起,祭坛之上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女……男……一个人。
那衣服绣的龙飞凤舞,巨大的衣摆围成一个圆,像一朵在场中摊开的花。
那人留着一头长发,天色渐暗,起风了。几缕发丝随风扬着,是朕安静地从他身后靠近,伸手,风落,那发丝就轻轻落在是朕掌心了。
我停下脚步,很想保留住这个画面。
远处的火烧云,祭坛上的黄昏,一个一袭衮服长发纷扬,一个丰神俊逸翩翩少年。
最重要的是两人长着一张脸。
“你们俩可以去拍个穿越剧了。前世今生,都不用电脑特技。”我调侃着上前,乱揉了把是煊的头发。
是煊拿开我的手,撩起长发扎了个干净利索的马尾。
“你怎么突然又留长发了……”我问他。
他调笑,“难道穿这身衣服留个莫西干吗?”
他说完,我居然成功脑补了我同桌穿着古装还梳着莫西干。我痛苦不堪地捂着脸,“妈个叽,有些事儿还真不敢深想。”
是煊也是热心肠,说要变身一下给我看看。然后被我同桌及时制止了。
开玩笑,无论是是煊还是是戎出洋相,是朕也是有连带损失的。因为他们丢的都是同一张脸。
是煊那身衣服五六层,宽大的袖子,拖地的衣摆,立起的高领,最外那层材质很硬,支支愣愣地。
我见是煊起身费尽,便去扶他,“老同,你说要来试衣服,就是这种的?”
是朕在一旁点头,“恩。”
“你要穿这个?也留长发吗?”我兴奋起来,讲真,这衣服像个女人。
是朕又笑而不语了。
“是戎呢?”是煊接话问道。
是朕摇摇头,“刚才见到他了,怂恿我和他一起逃圣礼。”
说曹操曹操到,是戎突然勾住是煊和我同桌的肩膀,出现他们中间,“走吧,一起跑吧!”
哥仨勾肩搭背,是朕最先发话。
“…_…我再跑,李司怕是要刨我坟了。”
“…3…你们不陪我我不敢啊,南拳老爹好凶的!”
“…_…得了吧,拳爸爸为了哄你都穿女装逛早市儿了,那丑的,俩民警偷偷跟了他一路。”
“…3…好气啊……明明咱才是老大,为什么要听他们的!是煊你赶紧把这个坑爹圣礼废除了!”
“^…^ 不是独裁社会了戎戎宝贝儿,王在法下。更何况我家侍神大大等着咱仨圣礼的高清写真呢,据说漫展的摊位都租好了。”
“…3… 哎,怪不得是煊你最听话了,你家侍神大大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_…没事儿,最近他家侍神忙着谈恋爱呢,已经不管是煊死活了。”
“^…^ 别说了,我都要哭了。”
“那个……”我打断道,“你们不会是因为讨厌穿女装才死活不想参加圣礼吧?”
“昂!”他们三个异口同声,默契地拿鼻孔看我。
我哭笑不得,“多大点事儿啊。穿就穿呗。”
他们三个纷纷表示 U can U up,No can 别他妈 bb。
是戎表示,爱几把谁can谁几把can,反正老子不想can。
是煊表示,你爱他妈不can就不can,反正在下我得can。
是朕表示,你们can吧朕不care,反正我家萌萌can!
萌萌表示,“我什么都没有表示啊!”
是朕老哥老弟地揽过我,“好萌萌了。”
“不好不好。”我苦于挣扎,“我什么都不懂。”
“Can you help me?”
“不help!不help!”
是朕松开我,似乎胜券在握,“士冥同志,你要知道,其实这个圣礼呢,不过就是穿着那身红不拉几的大裙子在祭坛上走一走。”
“我不知道,你知道。”
“而且呢,圣礼的时候是有面具的,没人知道面具底下到底是谁。”
“你又骗我了,如果这么简单,是煊是戎为什么不用?”
“Smart~”是朕打了响指,把手心伸给我,“因为只有我有这个。”
他的掌心之上悬浮着一颗被深色云雾包裹的小球。
“这是什么?”
“别碰。这是第五态。”
物质的第五态,即电子从原子中挤出,形成电子云,原子核聚集,物质密度极大。哪怕是朕掌中的小球仅有弹丸大小,怕是也有千百吨的重量。
“So……到底是什么?”
“我神格的内核。”
“啊?”
是朕收起手指,那个小球又消失了,“把内核取出来是大忌,我当年封印是戎的时候恰好剥离出来,之后就这么留着了。”
“那你拿出它是想干什么?”
“送给你。”
“……”我赶紧制止他,“你不至于吧……就因为你不想穿裙子?”
是朕一脸‘不如杀了我’的决绝。
我无奈,“不行,我不同意。要不你就去死吧,死掉了就不用参加圣礼了。”
是朕拉着我走到一根柱子后,避开了是煊是戎,“你不用害怕,内核先在你那里保留几天,圣礼结束你再还给我。另外,你要知道,圣礼那天还有擂台赛,兰切曾经是我的侍神,实力就不说了,手段还那么残忍。你拿什么和他打?你会死的。”
“朕朕honey,你难道是为了我?”
“不,我是不想穿裙子。”
“好吧!”我挺身而出,决定为了我的好兄弟献身一次,“为了朕哥,不就是穿裙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一圈么!交给我吧!”
是朕给我这个好兄弟点赞,“记得在流星暴下游时我教你灵力使用的原理吗?你有了神格,自然而然就都懂了,这里面还储存了一部分我的灵质,够你打一场用的。圣礼那天带着面具别说话,诸神在你身上感受到我的神格,没人会怀疑你。”
“好。”
我靠着柱子,看着远处夕阳落山,“什么时候给我?”
“就现在。”
说着,他伸手撩起了我前额的刘海,我呼吸一滞,他唇上的柔软就附在了我的额头上。
记得在哪本书上看过一种说法,额头吻代表着最想保护的人。我不知道剥离内核的‘大忌’会有什么代价,也不知道失去神格的他会变成怎样。
夕阳西下,柱子的影子以肉眼不可察觉的速度偏移。
柔软离开了额头,我顿时感到灵台清明,连风的动向都可以被清晰感知。
这就是神格吗?
他顺势将下巴枕在我肩上,无力地靠着我。
我伸出手臂圈住他,“你没了神格会怎么样?”
他的声音疲惫,“让我睡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卷角:关于昨天那个代码啊……其实我最初是想在里面放Toki的性爱视频的啊,但我怕萌萌承受不住,真的。我怕读者承受不住。
士凉:没事儿,我承受得住。
是煊:我还以为那视频里是toki和朕朕的那啥视频
是戎:萌哥要是想看,那就让他俩录一个得了!行不行?
士凉:可以啊
朕朕:……
士冥:……
第85章
是朕将神格给我的事自然瞒不过煊戎二人,是戎骂骂咧咧地说是朕狡诈,然后将睡着的是朕从我怀中接过,把他送回家了。
“走吧。”是煊转身,“既然是朕让你代替他,我就带你去试试衣服,顺便教你那天要注意的礼节。”
那身衣服很重,双肩支撑着偌大的衣领,每走一步都感觉身后的衣摆在拉我。
“就是这样的。”是煊慢步走在我前面,“会有些辛苦,礼节也繁琐,适应一下就好了。”
我扯扯衣服,“是戎说得对,你们是帝神,既然不喜欢这个仪式,为什么会让它存在?”
“有个物理学家叫李政道,他说过一句话,他说,物理学的尽头是美学,美学的尽头是哲学,哲学的尽头是神学。当人们顺着一条科学规律摸索而上,发现交织在万物之间的法则时,惊叹之余就会将世界的有序归功给神明。事实上,我们确实存在。人类也好,尼布罗萨的居民也好,任何灵魂个体都能从信仰中得到指引和约束,得到寄托和聚合。他们既然有朝圣的愿望,我觉得这其实挺好的。虽然我们三个常常吵着逃圣礼,可从没有真的要去废除它。圣礼已经成了尼布罗萨的节日,既然我们选择群聚,就必然活在规律之中。”
“你这句话,让我想到一个人。”
“恩?”是煊缓缓转身,夕阳在他身上罩了一层暖红。
我说,“他明明是个人类,却不觉得自己活在规律里,而你们帝神却将自己归纳进社会范畴。”
是的,我回忆起十年前在埃及,士凉蹲在集市拐角说的那句话,他说,‘货币交易是人类社会的发明,我不属于社会范畴,更别提什么文明。’
“是谁?”
“我弟弟。”
“Toki吗?”
我笑笑。
是煊的眼里竟有哀伤一闪而过,在遇上我的目光时,他迅速将视线移向远处,对着夕阳眯起了眼。
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明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却不会解答我的任何问题。我不知道他那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所指的是谁的嘱托,但我却不忍心开口问。
因为他刚才看我的眼神太悲伤了。
我记得他说过,他有个很好的人类朋友,后来死了。我猜那个人会是Toki,想到这里,心脏顿了一下。
“是煊,我不在乎我和是朕卷入了怎样的计划,soul,五瓣花我都不在乎,我只求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弟弟还活着吗?”
“他死了。”
是煊几乎没有迟疑,回答得平静又淡定。
我闭了眼,深深吸了口气,“好了,我知道了。”
是煊见我心情不好,识趣地先离开了。
我坐在祭坛的台阶上,逆光望着那剪影般的石柱,发呆。
其实我说不上心情好坏,甚至可以说是没什么心情,就是不想动,也不想说话,更不想思考。
之前我就知道Toki可能就是那个已死的李明,只是我一直不信,今天信了。
夕阳西下,远处的山峦上镶了一条红边,天是蓝的。地上的影子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