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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
姜小透目光游离了一下：“没事，我你还不了解吗，能有什么事儿！”
宋暮看着他惨白的脸色，被汗水浸湿的衣服，神情严肃，转身对郑景阳告辞：“郑先生，小透已经说了能解决程同学的事情，但是你也看到了，他用一次能力就这么累了，我不想他太过伤身。我希望这件事能够慢慢来，以后我每天带小透过来，今天我就先带他回去休息了，希望您能够谅解。”
郑景阳还没来得及说话，高海就先忙着打圆场：“应该的应该的，先让小透同学回家休息，我们这里不急的。再说了，大家住的也挺近的，来回也方便，不必急在这一时。对吧景阳？”
不知道为什么，高海觉得如果自己不先提前圆个场，郑景阳会做出什么违背常理的事来，好像他现在心里只有程悦然回来这一件事。
“没关系，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这里确实不太急。”郑景阳沉默了三秒，接了高海给出的台阶。
肖诺虽然也关注着这里，但他也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同时也在注意着程乐染。看他从和姜小透分开视线之后，就一直没有精神，好像被抽光了精力一样，便递过去一杯温水，让他先慢慢喝下，然后轻轻地拍着程乐染的背，看他渐渐的回过神，对他露出了感激的眼神，紧接着又听到了郑景阳他们的对话，不自觉苦笑了一下，低下了头，继续慢慢喝水。
肖诺安慰他：“你不要太介意，我觉得这种情况你早晚都要面对的，你需要的只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告诉我们。”
那边高海送宋暮姜小透出去，郑景阳又陷入自己的世界，肖诺看了一眼，回过头继续跟程乐染说话。
“你要理解，毕竟悦然是跟我们相处了那么久的很好很好的朋友，也是经历了很多，刚刚和郑景阳在一起的爱人，在回家的路上突然遭遇了横祸，醒来之后就不见了，换成了你，这样的情况，换谁都会不自在的。”
“而且我们现在在做的，也只是让一切回归原位。你看，我们这些朋友，悦然的爸爸妈妈，还有郑景阳，我们都是悦然属于这个世界的羁绊。你也有家，也有家人朋友吧，你也不希望让他们面对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和他们度过剩下的时光吧。”
肖诺的语气很轻，但每一句都戳到了程乐染的心里。
他的父母平时一直督促着他考取功名，做大官，在他心里，认为他们一点都不关心他，但是每晚娘亲亲手做的宵夜，父亲在考究他的功课之后的尊尊教诲，都让他无法忘怀。
还有郊外踏青偶遇的景公子，还有十几年的同窗好友。
“我明白，我也希望能够早日回去。”
程乐染转过头看了看拿着手机出神的郑景阳，问肖诺：“可以跟我说一说程悦然和郑先生的事吗？”
肖诺问他：“你想了解些什么呢？”
程乐染说：“没什么，只是一点好奇心作祟。如果有不妥，就不必回答在下了。”
“没什么不妥的。”郑景阳好像突然回过神，又好像一直在听他们说话，忽然开口。
“悦然是一个想到什么就会去做的人，非常勇敢。但是他不是鲁莽行事，他会做好一切准备，避免各种突发状况在他意料之外。”
郑景阳带着骄傲的表情介绍他的小爱人：“他可爱，坦率，勇敢。他爱就爱了，不会逃避，不会退缩。”
“你见到他的第一眼就会被吸引，慢慢的，你就会陷入他的魅力中不可自拔。我后来想过，大概也是因为这样，我深深的陷入其中而不自知，可是我一直不敢承认。”
郑景阳突然开始自责：“如果我早一点面对自己最真实的感受，如果我早一点答应他，不要浪费那么多无谓的时间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郑景阳说着悔恨的话，眼睛一直盯着手机页面。
肖诺从侧面看，好像是悦然的微信朋友圈。
“我跟他，一张合照都没有，都是他偷偷拍的我。因为我不想对外公布，他连朋友圈消息都不敢随便发，只发了我们俩的手。”
程乐染听的很专注，突然发问：“为什么不能对外公布？”
郑景阳坦然解释：“因为我需要考虑的太多！外人的目光，背后的指指点点，家里人的期盼……我不想让他后悔，这条路太难走，我不希望再在路上给他添加更多的阻碍。”
“可是这样不快乐啊。你不快乐，他也不快乐。你们俩这样子好累。喜欢一个人就大大方方说出来。两个人在一起了就只需要考虑好自己舒不舒服就行了，管外人说那么多干什么呢。”程乐染说出自己的想法。
郑景阳怔了：“是，你说的对。恋爱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何必在乎那么多。”
“想不到我一个现代人，竟然还没有一个不知道从哪儿穿来的古代人看的通透。”
郑景阳其实也没那么夸张，这次突如其来的灵魂交换，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
他一开始是准备先好好跟程悦然先好好说说，等他处理好所有，和父母隐晦的提一提。他有打算过花费较长一点的时间向大众公开的。不过这里他没有提。
“那等我们互相换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做呢？”程乐染接着问。
“这就是我跟悦然两个人之间的事了。”郑景阳不打算继续聊了。
“你们继续说说话吧，我先上楼处理事情去了。”他对着肖诺拜托他，“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带着他多逛逛这个世界吧，如果需要什么，直接买就是，我报销。”
肖诺不满：“你在小看我？”
郑景阳道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我只是因为这是我的悦然的事，不想假手他人而已。”
说完就真的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肖诺叹了口气，问程乐染：“你有没有什么想看的？或者想了解的？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俩都要在一起度过了。”
程乐染倒也不再客气，直接表示想了解更多先进的技术，了解这个世界的一些风土人情。
“好，接下来就让我带着你，去好好领略我们祖国的大好河山！”
程乐染笑笑：“听刚才那位姜小透说，大概可能需要一个多月甚至更久一点，我不急，能看多少，能记住多少。”
他顿了顿，好像有话要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怎么了？”肖诺直接问他。
“有件事，从刚才郑先生和我们说话开始，就突然发生了。我不知道要不要说。”
“什么事？你直说。”肖诺估计他。
“从刚才开始，我好像听到了程悦然的声音。我好像现在能和他在脑中直接交流。”
程乐染带着一点点不自然说出了一件很令人震惊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手机打字，途中还一不小心睡着了几次。。。
郑景阳人设有点崩，我知道。
虽然没多少人看，但是还是对不起
第46章 怂货
郑景阳一个人待在书房，盯着电脑桌面上的程悦然的侧面照壁纸发呆。
这张壁纸是两个多月前程悦然撒娇耍赖让他换的。
吃完晚饭，郑景阳和程悦然在楼下慢步走了一圈儿，边走边聊聊今天发生的事。
程悦然说班上有一个女孩子喜欢了一个男孩子，勇敢的在全班同学面前表了白，大家都很善意的鼓掌叫好。被表白的男孩子有一点点尴尬，但是还是很正式的道歉并拒绝了女生的告白。
郑景阳问为什么，程悦然解释说男孩子表示自己目前没有喜欢的人，但是对这个女同学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好感。
大家都是同学，以后还要相处四年，与其现在不明不白的答应，弄的以后尴尬，不如现在就说明白。
“大家都是很好的同学，男孩子这个拒绝说的很明白，大家都理解。那个女孩子也很豁达，说自己知道了，但是不代表她就这样放弃了。她说从今天开始，她要明明白白放开大胆的追求男孩子了，如果她再努力一番还没有结果，到时候再放弃也不迟。”
程悦然一边走一边啃苹果，在咔嚓咔嚓声里跟郑景阳讨论同学之间的纯纯的青春爱情。
郑景阳很赞同这个女孩子：“她很勇敢。这一点倒是跟你挺像的。”
看着小嘴巴一动一动的程悦然，郑景阳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轻轻地戳了一下，伸出手去捏了捏程悦然的脸。
“你干嘛？”程悦然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郑景阳收回手，暗地里捻了捻手指，像是在回忆刚才柔软的触感。
“没什么，只是看到你脸上好像有灰，我帮你擦一擦。”
“是吗？”程悦然用手背在郑景阳捏过的地方使劲儿蹭了蹭，然后问他：“还有吗？”
郑景阳忍不住笑意，弯了眼：“没有了，干净了。不过就是现在有点儿红，噗，像是抹了胭脂。”
抹了胭脂？程悦然反应了一下，睁大了眼睛：“好啊，你在耍我！”
反手把苹果塞进嘴里用牙齿咬住，两只手就这么带着苹果汁水伸直捏住了郑景阳的脸，还顺手左右扭了扭。
因为身高不够，程悦然还掂了掂脚，他平衡力又不好，所以有一点站不稳，摇摇晃晃的。
郑景阳眼明手快，直接出手搂住程悦然的腰，一把捞住。
因为惯性，程悦然往前倾了一大步，差点儿跟郑景阳脸撞脸。
两个人就保持着大眼瞪小眼的状态，沉默着对视。
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直到程悦然慢慢靠近郑景阳，两人嘴唇距离不超过一毫米的时候，郑景阳突然开口：“你眼屎没擦干净。”
程悦然一把推开郑景阳：“靠！”
生气地就地坐下，捡起刚才郑景阳搂住他的时候就掉在地上的苹果，盯着看了一分钟，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扔进了垃圾桶。
“那个男孩子不可能答应那个女孩子的。”
什么？郑景阳没跟上程悦然的节奏。
程悦然稍微探了身，从茶几上拿了一张湿纸巾擦手，边擦边接着讲刚才没讲完的故事。
“我说那个告白的女孩子，注定要放弃了。那个男同学虽然目前没有喜欢的人，但是他有一个青梅竹马，两个人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的。后来那个青梅小妹妹对男同学有了模模糊糊的好感，跟他相处的时候挺暧昧不清的，男孩子也没有明显的拒绝。”
“你这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程悦然笑笑：“我前不久跟踪你出去谈公事，无意间撞见了他们。后来又撞见过好几次，就顺便翻了翻，觉得挺好的，青梅竹马嘛。”
“又偷偷跟踪我我，你就不能哪一次是光明正大跟着我一起吗。”郑景阳很无奈了。
“我这不是怕打扰你工作嘛。”程悦然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既然你这么说，那下次吧，下次我一定记住，提前跟你打好招呼，再跟踪你，行吧。”
“随你吧。”
郑景阳看看手表：“我们走了有半小时了吧？”
程悦然拿过茶几上的手机，点开看，确认了一下，说：“有了，甚至还超过了两分钟。”把已经被自己揉来揉去折腾成一个球的湿纸巾扔进垃圾桶，再揉了揉眼睛，扣了扣眼角，然后抬起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