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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乐得看戏,落到沙发上坐下来。
该隐拨了拨头发,一边肩膀的衣服半挂着,纽扣只扣了中间一颗。他一定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他分明就是在勾引人!
OMG!他要勾引的人还是自己的弟弟!妖孽啊~~~
亚伯飞了满脸红云,一双大眼睛转来转去,就是不敢往该隐身上瞅。“我……”
该隐冲了杯咖啡,递到亚伯面前的桌上,声音很轻柔:“慢慢说。”
亚伯却反而更局促,手脚都不知往哪摆,只好端起咖啡假装在喝,眼睛瞟一眼他的妖孽哥哥。不得了啊~~~这孩子脸越来越红了。该隐,你个杀千刀天打五雷轰的妖孽,还不穿好衣服,小心我告你se诱未成年儿童!
忸怩半天,亚伯终于脱口:“该隐,我要放牧。”
“啪啦。”该隐手中的咖啡杯一倾斜,摔落在地,粉碎。
亚伯猛然抬眼,一下站起来。“你……你的手……”
该隐脸色骤变,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但他还算镇定,只是轻轻摆手:“没事……”没事你个头,手都红了……
“来人。”很快有仆人推门而入,不发一言地收拾好地上的狼藉,然后默不作声地退出去。
房间里很静,亚伯和该隐谁也不说话,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恐惧。亚伯始终挺直了背,神色倔强;该隐则拢好衣服,背对着亚伯,许久才开口:“不能改吗?”
亚伯点头:“我已经决定了。”
该隐像静止了一般。
“好。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亚伯咬了咬唇,再也没说一个字便退出去。
我完全懵了……发生什么事了?神到底跟亚伯说了什么?……
赶紧从沙发上飞起来,跟着亚伯出去。“亚伯,你等等……”
“阿斐?”亚伯停下来,向虚空四处寻找。
“神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这不关你事。”
我忍不住冲下去,抓住亚伯的肩:“我不管神跟你说了什么,但你看到你哥没?他很难过,你为什么就不能放弃放牧呢?”
亚伯抬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你别管,总之……你放牧不会有好事发生,你会后悔的。”
亚伯开始激烈挣脱:“后悔?你为什么总说我会后悔?我不会的!我不要再和该隐在一起!”
“等等……亚伯!”
再一次扯住欲逃走的亚伯,却发现他全身抖得厉害。扭过他的脸,才发现他竟然哭了。“对不起……”
“你懂什么……你究竟知道什么!明明那么讨厌他,却不能看他难过!我会心痛,我会很心痛!……”
我惊住:“亚伯你……不是真讨厌……”
亚伯狠狠擦掉眼泪:“我讨厌他!讨厌他!我一直不完整,我想不起很多事情,我只知道我一定要离开,离他越远越好!”
“亚伯……”
亚伯终于挣开我的钳制,飞快地跑得不见了踪影。
我愣愣地站在空旷的廊道间,不知所措。
神,你真太残忍。
在设定亚伯憎恨该隐的同时,却还是抑制不住拉斐尔扎根在灵魂里的爱恋。这样两种完全相悖的感情,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他内心处挣扎撕扯。那是怎么样的痛苦。能做的,也只有想尽一切办法逃离。
有一点还是要感谢你的,神。至少你没让我存留这段岁月的记忆。
而此刻该隐却呆坐在书桌前,表情恢复平静,眼神却似在泣血。他凝视着虚空,嘴唇在动。
我实在不忍心靠过去,但一看到他手上的烫伤,便再也无法置之不理。这傻瓜,花个魔法瞬间就能治好的伤,为什么弃之不顾,难道你要这样来折磨自己吗?
我听到该隐微弱的声音依旧在喃喃念:“拉斐尔,我该怎么办?”
眼圈立刻红了,不能哭,我不能哭……我哭了还怎么安慰他。
尽管知道根本碰不到他,但还是徒劳地伸手过去,轻抚他手上的伤。“希尔弗,痛不痛?不要这样对自己好吗?”我按住自己的心口:“我这里一直很痛,你知道吗?好好活下去,别再这样了……”明知道他听不见,但就是想说给他听。
说着说着就哽咽,语句破碎,再说不下去。
该隐的手却突然抖动了一下,抬眼正好对上我的眼孔,惊慌失措,狼狈不堪的表情:“拉斐尔……?”
不可能……他看见我了?!
我讨厌河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连打个Se诱都被批,没的活了,只好用拼音代替,不知道行不行,大家将就着看,发挥你们丰富的想象力!
第九十四章
然而他也只是定定看着面前的虚空,眼神空洞得让人想流泪。他的眼睛很美,绝望也就越发妖艳。
也只是一瞬间的失神,很快回归现实。
他是不可能看到我的。就算看到了……又能怎样,我根本无力改变。
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保住他的生命,以为这样就保护了他,但却让他伤得更深。让他好好地快乐地没有烦恼地活着,我竟然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
一时自责得心都在发颤,深呼吸几次才稍有好转。
我的头无力地垂下,却看到我的手和他的重叠到一起,我们仿佛十指相扣,紧密相握。
该隐又开始自语,却是在说给我听。
他的神情很认真,就像初学说话的孩子,虽然断断续续,但每个音都发得异常清晰。
“拉斐尔……我决定让你走。”
“既然我们注定要对立,我无能为力。”
“之后你要怎么做,我都不管你。”
“到那个时候,好好恨我吧……我要做的事,不止是杀了你而已。”
我静静地听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只知道用力点头,居然觉得有石头落下的感觉,无比轻松。
……你能下定杀死亚伯的决心,我很高兴。这既定的结局,你也无力去改变,纵然亚伯不死,又能怎样呢?事情还是会沿着原轨道发展,不会相差一丝一毫。因为我还是不会回头,你依然只能孤单一人。
因为,神永远不会容你。
所以,毫不犹豫挥落你心中的杀戮之剑。然后,好好地,恨着我。
“你知道的,神,你这样做,毫无意义。”我闭眼在心中默语:“父神……我知道您在,请出来见我。”
“拉斐尔,我的孩子,旅途还愉快吗?”神的声音依旧平板得没有一丝波动。
“……您这样做,到底是何用意呢?”
“这是属于你的一段记忆,不想重拾吗?”
我的语气略微有些激动起:“那父神您当初为何要将它封印?!”
神有片刻的沉默。
明知道是神耍的计策,我还傻得问出来做什么?不由无力地虚软下来:“对不起……既然已经知道了结局,过程什么的我并不感兴趣。”
“你所知道的结局,和真正的结局,当中是没有差别的吗?”
我深吸气:“是的,父神。”
“既然你坚持如此,我便让你看这结局。”
“父神……”我慌忙喊住他,“我不想再经历……请您让我回去,什么惩罚也好,我都接……”
“不,拉斐尔,我并不想处罚你,再一天,你便可回来。”
“等……”神的圣光已消失。我从冥思中一清醒,发现自己还在该隐的房间,而该隐却不见了。
飞去亚伯房间,也不在,只是房间里的东西好像有了些变化,但一时也说不上来。
在大得漫无边际的宫殿内漫游,却怎么也不见两人的身影,只好飞出宫去。刚一出门,就有一团棉絮般地东西砸落下来,我被吓了一跳,来不及躲避,那团东西直接从我的头顶穿过身体掉落下去,轻飘飘落在泥土上,瞬间消失不见。
这个时候,竟然会在下雪。
虽然明知道是该隐那任性小孩的杰作,却不知他是何用意。明明我才和神说了两句话,他怎么就突然哪根弦搭错跑出来下雪了?
但是看到这场景,还是会忍不住微笑。以前的事也会回想起来,就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我是很喜欢雪的,以前我来伊甸园的时候,该隐大部分时间都会把天气调成雪天。他说我经常会发呆,发一发的,就会一不小心变成雪人,简直呆到一定境界,百玩不腻。
长大一点的时候,他会做雪人给我。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惊讶了,除了六支翅膀太过沉重无法粘到背上,整个人算是完美无缺,像极了我。
而那六支翅膀却孤零零地躺在雪堆里,我虽然面上很平静,但还是捡了翅膀打算用法术往上粘,却被该隐拦住:“其实没有翅膀也蛮好的。”
我当时不知道脑子哪里不好使,死活不干,硬要给它粘上去。这死孩子自己没有翅膀,就想把我翅膀也给剁了,偏不如他愿。
该隐也跟我杠上了,死活不让我弄,逼急了还脱口而出:“没有了翅膀就永远待在这里,不好吗?”
结果是我立刻振翅飞回第七天,其实我最清楚,那是狼狈而逃。
之后我很少再下伊甸园,偶尔去,也是不让该隐再下雪了。他也只是默然,并没什么激烈反应。知道他的任性与执着,也是很久以后的事。
虽然心里火到要发飙,但还是尽量放柔语气:“除了我下来的时候,你日日都在下雪,伊甸园的生命你只当做不存在吗?希尔弗,你……究竟想干什么?”
该隐只是维持苍白的脸色,却瞬也不瞬地看着我:“那要怎样做,你才会多来见我几次呢?”
一瞬间,心痛得无以复加。
“我一直以为,只要多下雪,你就一定会来的。但是……你现在却不要了。明明……你是最爱雪的。”他失神地说,却不是在责怪。
我不知如何回答。他一直以为我是因为喜欢雪才来伊甸园,我怎么能让他知道,早就不是了。我永远不会让他知道,那是因为他。
“希尔弗,来。”他已长得和我一般高,甚至将要超过我。我抬手揉揉他的发顶,将他的衣服理好:“你已经长大了,不可能像个孩子一样任性,以后不要再这样。”我微微地笑起来:“不管你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什么。”
那时残忍的我,现在回想起来自己都觉得可恶。
但是我清楚知道这样很危险,我不能再让他如此下去。他还有很长一段艰辛的路要走,我只能默默看着,无法跟他同行。
现在看着眼前的雪,恍然觉得我只是在做梦,只要一睁眼,该隐依旧会傻笑着站在我身边。
但雪总会停的。
放眼望去,该隐的整片土豆田已被白雪吞没,只剩一片广袤的冰原,分不清哪里是路,哪里是荆棘与沼泽。远远地,却有一片白格外怪异,居然在移动。
我飞过去一点,才发现是一群羊,因为浑身雪白,一下雪几乎就找不到了。羊群安静地挤作一堆,蹲在雪地里。雪白的一片里,就一点蓝格外醒目。
是亚伯,他怎么已经在放牧?
走进一看,完全惊呆。
亚伯背靠着羊群,眼睛半阖着,雪从天降落,落得他满头满身的白。我终于想起,他的房间有什么不同之处,那是他的物品,包括鞋子衣服都大了一号。
亚伯嘴里咬着一根青草,水蓝长发松松挽着,随意地搭在胸前,身体已是成年人的高度,修长的两腿叠在一起,微曲着,动作很闲适。
再看他的脸,已和我成年时候没有任何差别,表情却是我少有的悠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