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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明白了。
我们要喝的,都是别人剩下的。
怪不得艾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原来是不要钱的。
我说:“那来个杜松子吧,谢谢。”
服务生点点头,下去了。
第五章
我问艾伦:“你说他好命是什么意思?”
艾伦说:“知道这间酒吧的主人么?听说是个伯爵,总之是贵族。刚刚的服务生,叫乔恩的,是伯爵收的人类仆人,有可能接受初拥变成真正的吸血鬼。”
我摇摇头。
艾伦叹口气,说:“哎,我给你系统地介绍一遍好了。我昨天跟你提到的childe,意思是指那种还没被介绍给亲王的孩子,未经过初拥,但有吸血鬼的血统。他们不是吸血鬼,也不属于人。不怎么需要血液,但定时也需要补充。初拥么,就是让一个血族,通常是贵族,吸光被初拥人身体里的血,再让他反吸那个血族的血液,就完成了。这么说吧,血族如果是五代,那么被他初拥的人会成为六代血族。依此类推。所以血族的父母通常会把自己的孩子送到世代更高的血族那里去,一旦进行初拥,孩子就称他为父,与以前的父母就没任何关系了。”
“那人怎么变成血族?”
艾伦说:“和childe变成血族是一样的,经过初拥,但血统不纯,血液是红色或紫色或紫红色,纯血族是深蓝色。”
我点点头,说:“那乔恩就是这类人咯。你不说那类人是背叛者?”
艾伦叹口气,说:“虽然人人喊着鄙视血族,但作为食物,生命时时悬于一线的极端恐惧感早已让我们放下了尊严。实际上,在这里的每一个人类都渴望能变成血族。”
我想想说:“那你们不能逃回去么?”
“逃?”这时候乔恩端着个托盘走过来,在我们面前放了两杯饮料,一杯鲜红鲜红,就像鲜血,但远没有那么浓郁;另一杯是我的,颜色偏淡,棕色或米色吧,不太清晰。
艾伦喝了一口血红色的红酒,嘴唇染上一层瑰丽的艳红,就像刚吸过血没擦嘴一样。我把目光移到自己酒杯里,米色看起来就舒服多了。
艾伦舔舔嘴唇,嘴角勾起一抹很讽刺的笑,他说:“逃到哪去?这里的世界对外封闭,要想回去人类世界根本不可能。”
我心沉了一下,也就是说,我不太可能回得去了?
想到一个问题,这里究竟处在世界哪一端?于是就问出来了,艾伦说:“知道英国吗?”
我点点头,至少还在英国留过一年学的。
这里跟英国有关系么?
艾伦说:“这里的地形跟英国一模一样,有的地名也差不多。”
我正喝了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什么?”
艾伦说:“十三十四十五世纪人类发动了异端审判,吸血鬼没法在人类地盘待下去了,血族当时的统治者动用他变态的力量划出了一个虚空,映像是英国的第四维,绝大部分血族都搬过来了。只有一小部分还留在人界。”
“那是什么变态神力啊,居然还创造空间?”
艾伦说:“不过他做了这个,也就消失了。至于是彻底消失还是暂时休眠,没人知道,那是最后一个三代血族了。这些都我听说的,具体我当然是不知道的。”
“那整个欧洲这么大,为什么非选英国。”
艾伦摇摇头,说:“不知道,也许那个三代能力有限,也许他自己原先的领地在英国。
我摇了摇酒杯,杯中粒状的渣滓跟着旋转起来。我又喝一口酒,米色的液体晃荡出头顶一圈昏黄的光环。这光线真是很不舒服,我问:“现在都过了五六百年了,怎么这里还这么落后?灯都是黄色的光,怎么不用白炽灯。”
“白炽灯?那是什么东西?而且哪有过五六百年,你不是喝糊涂了吧?别跟我说你不知道现在是几几年。”艾伦特鄙视地看我一眼,咕咚咕咚把酒杯里的红酒喝了个干净。
我疑惑地问:“不是2009年么?”
艾伦差点喷酒,“2009?不是吧,1566,你随便去问个精神病都知道。”
我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现在是中世纪?怎么没有人告诉我?那该死的吸血鬼把我弄到这种地方来就算了,还把年代往前推了几百年。
丫的。
别让我再看见他。
我抬头看看头顶的“灯”,只见一个个模糊的圆形物,应该是所谓的灯罩,中央一团昏黄的光晕,还在闪闪烁烁地跳动。
爱迪生在1879年发明了第一个灯泡,现在是1566年,那么他们应该连灯泡都没有,哪来的白炽灯。那我头顶的灯,街上的路灯,招牌上的小霓虹灯又是怎么回事?
艾伦说:“那些灯都是用魔法维持的,像这种店不就需要这种气氛?暗一点的黄光最适合……”
我指指门口,说:“路灯和霓虹灯……”
艾伦打个酒嗝,把空杯子推出去,“哎……那个当然也是魔法罗,路灯这么多,要是花个法力弄成白光,非耗死不可……霓虹灯小多了,当然好弄。”
强……敢情血族都这样的,估计以后灯泡发明了人家还不屑用,魔法还没污染。
“差不多该走了,还有什么不懂的事以后跟你慢慢说。”艾伦站起来,晃了两晃,拉住我就往外拖。
这孩子喝杯红酒都能醉,酒品也忒差了。所以像我这样,老老实实喝杯温润醇和的杜松子就好,逞什么能……
我扶住他,一步步往外挪。
第六章
走到门口,黑色的大门突然动了一下,门上巨大的铃铛在风里飘荡摇摆,响声厚重而绵长。
有人从外面拉开门,我扶着艾伦,站到右侧等人过。
雪白的手套扶上漆黑的大门,五根手指瘦瘦长长,裹住暗黑的扶手,优雅立刻流泻而出。
那人几乎完全融在一片黑暗的夜色里,只看清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和一双格外洁白的手套。
我抬起脸,门口的人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整个人渐渐从黑暗中剥离出来。
白色手套,外黑内红的长斗篷,从头一直裹到脚,帽子遮住整张脸。他手里没有拿拐杖,两只雪白的手套交握在一起,随后放到身体两侧。
所有的人都看向门口。
我眨眨眼皮,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人从我身边走过去,黑色的宽大斗篷轻微摆动,随着他走路的姿势竟然也变得异常吸引人。
靠在我肩头的艾伦已经睡死过去了,几乎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到我身上,我浑然不觉。
这人是人类吧,可是看着又不像。即使穿着宽大的斗篷,都看得出这人好到爆的身材,修长挺拔,笔直匀称。
是吸血鬼?但他身上没有一点侵略危险的气息,给人的感觉除了优雅,还是优雅。而且他穿得也很不正式,只一件斗篷,也没有文明杖。
我几乎呆住。
应该说所有人都呆住了。
那人慢慢擦过我身边,我抬着脸,头上的帽子什么时候滑到肩头都不知道。
然后那人的步子突然停住了。
我心脏猛一跳,然后就看见他侧过脸来看我。他的身材很高,比我还高出大半个头的样子,所以对我说话时头还微微地垂下来。
斗篷黑色的帽子里漏出一缕银光闪闪的头发,亮得刺眼。我傻乎乎地看着那屡头发,脑袋里只剩下白金,白银,铂金?转来转去,转来转去……
那颜色,实在不太好辩。总之就是耀眼,好看到我完全呆住。
“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等等!我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他刚刚在邀请我?那个声音,清亮悠长,绵远飘渺,在对我说话?!!
我看看自己落到肩头的帽子,推推肩上的艾伦,再腾出一只手拉起帽子遮住脸。
那人掩在帽子阴影里的轮廓模模糊糊,却又深邃分明。
我觉得他搞错了。
他看见我的脸,还邀请我。
不是他眼睛有问题,就是他脑子有问题。
绝对不是我有问题。
“可以吗?”他又问了一遍。
酒吧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还有人低笑。
我心几乎跳到喉咙,然后我把它吞回去,放好。
我看到酒吧里所有人都靠着桌子,红色的眼睛闪闪发亮,暧昧不明。
我扶了扶艾伦,嘴角僵硬,“不了……我朋友喝醉了。”
那人没什么反应,只说了句:“好。”
我垂着头,看他斗篷的下摆晃了一晃。
我脑子嗡了一下。
“下次好吗?”
不要怀疑,这句话绝对是我说的。
说完我就想抽死自己。
那人又转过来,说:“好,下次。一个星期后,行吗?”
我立刻点头,没一点犹豫的。
那人动了动脚,然后依旧无比优雅地走进酒吧里去了。
我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黑色斗篷下的优雅身影正倚着吧台,脸却转向我这里。
我立刻拖着艾伦冲出去,门被我撞得乒乓作响,巨大的铃铛几乎要被甩下来。
扛着艾伦冲出去很长一段路,无数的蝙蝠掠过头顶,吱吱喳喳的刺耳叫声快捅破我的耳膜。
我没心思管这些,一口气冲出小巷。
在路边喘了好久,心脏还是跳得飞快。
肩上的艾伦咂咂嘴,嘟囔一声。
我按住胸口,靠在墙壁上。
真是疯了。
突然想到那是同性恋酒吧,那人邀请我是为了……?
我居然还答应了。
一定是我忘了,对,我没联想到那方面去。
虽然我从没和女人有过什么什么关系,但也不代表我不喜欢女人吧?是她们不喜欢我……我怎么可能是gay?完全没可能吧?没可能的……
我甩甩头,艾伦顺着我的肩膀滑下去。我撂起他,他睡得正香。这家伙……他要是不喝醉,我会遭遇这种事?
我踢踢他,他没反应,继续睡。
我无奈,搂着他往回走。
第七章
该隐被上帝驱逐的时候,满世界流离,几乎找不到容身之所。
亚当的前妻莉莉丝,妖娆美艳的夜之魔女,因为不服上帝的管制而同样被赶出天界。
两人在红海附近相遇。
该隐,血族的始祖,强大的第一代。
由莉莉丝交给该隐依靠人血修炼强大魔法的方法,致使后来该隐依靠鲜血为生,成为吸血鬼的始祖,也就是传说中强到暴、神力最接近上帝的第一代。
之后该隐创造了十三个三代后裔,渐渐演化成现今的十三个氏族。
其实想想该隐被驱逐的理由真是可以让人笑到喷饭。
上帝居然为了几颗蔬菜,哦,可能里面还有土豆,和几块肉的区别来批判一个人虔诚不虔诚。
该隐不中地的么,难道还种出肉来?
他弟弟亚伯放羊,难道还放出蔬菜来?
该隐因为这个受上帝批了,人家委屈,就把弟弟剁了砍了是不对,不过先不对的是上帝不是?
有什么献什么,上帝偏偏对该隐不爽。
哎,算,老大就是老大,说什么都是对的,有人敢说“不”字?
汗~~我不是愤青,也不是该隐的fans,我只是说句公道话而已……
话说该隐因为几颗土豆被上帝驱了,我和艾伦却差点因为几颗土豆被会长和长老们踢出去。
哎,一切都是土豆惹的祸。
我和艾伦那天回来忘记买土豆了,所以被罚一个月不准再出去。
一个星期刷得就过去了,我什么事也没干,就是和一大帮人混熟了一点。
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