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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这才挪着步子,来到谢韫身边。杜玉心疼的看着谢韫,眼里弥漫着淡淡的水雾,这么重的伤,一看就不是人干的,杜玉一边脑补谢韫与某个不知名妖怪大战三百回合的武装大戏,眼里心疼之色是愈加明显。
谢韫不明白杜玉怎么突然就这幅表情,只感觉刚刚上完药的后背还火烧火燎的厉害,也懒的读取杜玉的眼神。
那个祭司还在一旁说着方言,谢韫一边听一边点头,杜玉则在旁边当柱子。临到最后,谢韫本想去接祭司递过来的药瓶,谁知,祭司一转手塞到了杜玉的手上,接着就对着杜玉一顿唠叨。
杜玉傻傻的看着手里的药瓶,也不知祭司在说些什么,只顾着点头。祭司见状,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才放了两人离去。
等出了祭司家,杜玉这次偏头问走在自己身边的谢韫,“韫哥,你说刚才那个祭司说了些啥?”
谢韫一顿,“你不知道吗?”
杜玉摇摇头,这方言自己哪里听的懂。
“那你刚才还点头?”
“这不是表示对老年人的尊重嘛,再说了,韫哥肯定是听懂了。”
谢韫听的那一声声韫哥,感觉自己的脑门直抽抽,“别叫我韫哥。”谢韫说了有几分咬牙切齿。
杜玉闻言整个人都奄了吧唧的,委屈的不行,一张小脸皱成了个包子,眼神里充满了控诉。
谢韫败了,冲杜玉摆了摆手,“韫哥就韫哥。”
杜玉立马阴转晴,就差围着谢韫转圆圈跳舞了。
这里的路杜玉不熟,刚才是谢韫带进来的,现在还得靠谢韫带出去,杜玉将那药膏贴身藏好,默默跟着谢韫走,杜玉的视线不自觉的放在谢韫的后背上,刚才看到的伤口一直在杜玉脑袋里打转。
杜玉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韫哥,你后背的伤是那个媪挠的吗?”
“不是。”谢韫否认的很快,但也没打算告诉杜玉是谁干的。
杜玉皱着眉,“很痛吗?”
这次谢韫没有理他,显然已经懒得搭理他了。
杜玉也不急,一边走,一边左右张望,“韫哥,我们现在去哪啊?”
“警察局。”谢韫闷闷的吐出三个字。
有事找警察,对呀,昨天发生这么大事,早就可以报警了。不过,杜玉回忆了一下,昨晚他们的房间在八楼,那可是八楼啊,哪个正常人能趴在八楼的窗户上面,趴这么久还不带喘的。
这样的东西,警察能对付吗?杜玉陷入沉思。
“韫哥,那个叫媪的是什么东西?”杜玉问出了困惑自己许久的问题。
谢韫闻言,停下脚步,转头诧异的看着杜玉,“你不知道?”
“……”杜玉表示自己是坚决拥护党的好少年,怎么可能知道这种反人类的物种。
这下,谢韫整个人都转了过来,上下打量了杜玉一番,把杜玉看的是一阵羞涩,“那你昨天用了什么法子,让它进不了房间的?”
对于这个问题,杜玉也回答不了,自己从小偶尔能见到一些不合常理的东西,但基本上这些东西看到杜玉都会绕道走,杜玉基本上见不到它们第二面,以至于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看了无数次眼科无果后,杜玉想着反正这也不影响自己的正常生活,也就没把它们放在心上。而像昨天晚上那么明目张胆来敲门的,杜玉可以肯定这还是第一次。
“是不是,它比较客气,没经过主人同意,不敢进屋?”杜玉在自己脑袋里搜刮了一圈,总算是找了一个相对而言比较能接受的原因。
谢韫面无表情:“你见过哪个妖怪进屋吃人,还要经过人同意的。”
杜玉:“……”好像也是。
两人聊了两句,便出了村子,谢韫招手拦了辆出租车,招呼杜玉上车,便直奔C城警察局。
今天是工作日,警察局里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杜玉跟着谢韫,小心的避开来往的人群,上了电梯,电梯平稳升到三楼。从杜玉进警察局开始就难得的没有说话,这局里的一切对杜玉而言都是陌生的,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这是杜玉第一次进警察局,虽然没犯事,但他还是没出息的怂了。
反观谢韫,没了杜玉的唠叨,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两人下了电梯,三楼很安静,通道旁是一间大型的会议室,再往前就是几间虚掩着门的办公室,谢韫熟门熟路的进了最里面的那间,杜玉紧随其后,进屋之前,还特意抬头看了眼挂在门边上的牌牌,上面黑色加粗的正楷字写着,局长办公室。
杜玉是同手同脚进去的,面前的局长穿着西装,微胖的身材,正坐在谢韫对面,两人中间只隔了一个办公桌的距离。
此时的局长正慈眉善目的看着杜玉,看得出虽然这位局长微胖,但一点也不影响他这一身的浩然正气,那局长看完杜玉似乎有些失望,又转头看着谢韫,指着杜玉问,“就是他?”
谢韫也不答话,只微微颔首。
“那通知你师傅了吗?”局长压低声音小声的问了句,眼神还不自觉的瞟到杜玉身上。
杜玉被瞧的浑身不自在,这可是自己23年的生涯里碰到的除了校长以外最大的官了,再加上这正义凛然的眼神,杜玉不由反思自己23年的人生里有没有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
杜玉掰着手指从小时偷鸟蛋,揪女孩子辫子开始数起,发现自己最大的恶行应该是在自家那个不靠谱老爸打牌的时候,没有及时制止,还帮着偷看上家的牌,家门不幸啊,奇耻大辱啊,杜玉感觉自己身上带着的党徽都被自己的可恶行径蒙上了灰。
局长可不管杜玉脑子里在想那些有的没的,直接伸手抓过放在办公桌上的电话,打了起来,电话被接的很快。
杜玉只听了局长用沉稳的口气说了几句,“嗯,是我,人找到了,就在我这,上来认人吧。”就把电话挂了。
寥寥数语,杜玉只觉得自己是块砧板上的肉,已经被谢韫和局长联合起来给卖了,杜玉低头瞅了瞅自己那一身的细皮嫩肉,在衡量了一下,自己能否在武力上干倒谢韫和局长两个人,顺便规划了一下逃跑路线。
杜玉沮丧的发现,自己除了等死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杜玉还站在门口,心却已经碎成一瓣瓣的了,他哀怨的瞅了眼谢韫,那眼神就像在控诉谢韫是个吃干抹净不给钱的渣男。
谢韫默默的将视线移开,他觉得要是在这么看下去,自己真有可能会忍不住给杜玉脑袋上来这么一下,让他清醒清醒,这货戏也太多了。
杜玉还没来得及将自己脑补的戏演完,就感觉三楼的地面微微震动了起来,屋外还清晰的传来浓重的喘息声,紧接着局长室的门就被一个胖成球的大叔撞开了。杜玉赶紧退后几步,防止那个“球”撞到自己身上。
“人在哪,在哪呢?是你吗?”那胖大叔嗓音洪亮,左右张望,一下就发现了企图缩在墙角当鹌鹑的杜玉,一把按住他的肩用力的摇晃起来。
杜玉被他那大嗓门震的耳朵嗡嗡作响,还来不及将耳朵捂上,自己的双肩又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擒住,杜玉的小身板哪里是那胖子的对手,杜玉好似都听到了肩部传来的骨头的脆响,一双桃花眼立马漫上了水花,若是要卖给这个胖子,还不如将自己关局子里蹲两年算了。
杜玉还没从戏里出来,眼神里尽是对未来生活的绝望,红颜薄命,说的就是自己吗,杜玉最后看了一眼谢韫,眼角留下一滴泪,再见了我的爱。
谢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手将杜玉从自家师傅的魔爪里解救出来。这是那胖子才注意到杜玉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那胖子尴尬的拍了拍杜玉的肩,“哈哈,年轻人,还是要多锻炼,这身板出去办事给妖怪塞牙缝还不够呢,哈哈哈……”
杜玉只觉得自己被拍的肩膀往下沉了沉,脑袋还没缓过劲来,又受到了音波袭击,杜玉伸手抠了抠耳朵,自己刚才没听错吧,这个“妖怪”是什么鬼?
第5章 小镇新娘(五)
那胖子望着杜玉赢弱的身体,咂巴着嘴,“不行,太弱了,你都弱成这样了,你爸也不担心你没办法继承家业吗?”
杜玉一脸茫然,感情这胖大叔和自己爸爸认识,可自己为什么要继承爸爸的家业呢?一个村口算命先生有什么值得继承的,更何况自己上头还有个哥哥,就算有什么家业要继承,那也是哥哥的事,和自己没啥关系呀。想到这,杜玉直接开口,“我上头还有个哥哥。”
这意思明白极了,摆明了自己就算不学无术也没事,天塌下来,有哥哥先扛着呢。
那胖大叔乐了,“原来还有个哥哥,难怪瞅着你年纪不对,太小了点,现在就对上了,你那成天游手好闲的老爸好福气啊,居然俩儿子。”
看样子这胖大叔真是老爸的好友,连他游手好闲的事都知道,要知道自家老爸平时在外,装逼装的一流,不是熟识的人根本就看不清他的本质。
胖大叔见杜玉不说话,也无所谓,自顾自的道,“你王叔叔我也有俩儿子。”话语间尽是炫耀之色。
杜玉,“……”没明白这有什么可以炫耀的,俩儿子意味着要准备两套房,两辆车,两份彩礼,当初自家老爸得知又生了个儿子以后,可是恨不得把自己塞回去,省得来祸害他,直至如今还在唠叨呢,以前抽的烟一包都要一百加,一天一包最起码,现在只敢抽二十的,还改成了一天一根,真忍不住了也就只能闻闻味道解解馋。
杜玉面前的王大叔可能看出杜玉的不对劲,索性拉着杜玉坐下和他拉起了家常,杜玉见状,好像不是要将自己卖给这个大叔,也就放下了心来,基本上有问必答。
王大叔问了几个基本问题,都挺满意,比如问杜玉打哪边来的呀?
杜玉答东边。
再比如你爸今年多大了?
杜玉答五十。
这都对的上号,看样子,眼前这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没错了。王大叔一拍大腿,杜玉不自觉的抖了抖。
王大叔小心的将自己的声音放柔,面露慈爱之色,“小杜啊,我是你王叔叔,你爸有没有和你说,为什么让你来找我?”
杜玉老实的摇摇头,自己的爸爸根本就没和自己说让自己来找这个王大叔,难不成老爸最近算命功底精进,连这也算出来了。杜玉暗自吃惊,没想到自己小瞧了这么久的老爸,还有这一手本事。
王大叔一脸我就知道,那个姓杜的啥也没告诉你的痛心疾首的模样,颇带点语重心长的宽慰杜玉,“我就知道姓杜那丫的,靠不住!”转头又觉得当着孩子的面这样说自己多年的至交好友不对,赶紧住了嘴,倒是杜玉没觉得这位王大叔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自己长这么以来一直觉得这世上最靠不住的一是他爸,二就是他妈了。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们这片的灵妖师分局范围广,人员少,平时工作忙的不行,一个人干三四个人的活是常态。如今又出了点小问题,这才向你爸借人手,你爸把你夸的是天上有地上无的,这不,小杜啊,你瞅瞅你什么时候能上班啊?”王大叔越说神情越谄媚,只可惜他说的话,杜玉是听的稀里糊涂,这是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