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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很久,张擎觉得自己疯了。他跑到对面去问那个每天唱小曲儿的女人。他的身边是不是曾经真的有一个小女孩?唱歌的女人回答是。
然后,看着面色突然变得死灰的张擎,女人问道:“你是丢了你最宝贵的东西吗?”
瘫软在地上,狼狈抱着自己头的张擎,懵懂的抬起头,布满血丝、毫无希望的眼睛看着女人。女人却笑了,“失去了珍贵东西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
张擎看着女人乌黑瞳孔中的自己,觉得自己的眼神,像极了眼前女人的眼睛。他听见女人轻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我失去了我最宝贵的国。。。。。。”
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毫无生机的唱着一首寓意着国家繁华的歌,多么讽刺。
张擎在这里磨蹭了一年,还没有找到夏初雪。他现在明白了。他的答案是,有个人陪他。像夏初雪那样,又好看,脾气又好,还一直崇拜他。可是他把她赶走了。
他决定把他的答案追回来。而他不知道的是,夏初雪的再次回来,寓意着更大的悲哀在发生。然后悲哀的出现,也是那么的机缘巧合。就好像冥冥之中的铺垫。
张擎找夏初雪,找到了夏国。那是第三个年头。他来到夏国的时候,夏国正在找他们遗失在民间的公主。说是遗失也不正确,最恰当,却又不能说出来的表达是,夏国皇帝在宫外的野种。
全国上下都在谈论着这件,讳莫如深的事情,张擎走过去听,人们偷瞄了他一眼,一哄而散。大胆点的就对张擎说,“你听什么,你又不是夏国人。”
张擎反问:“我不像夏国人吗?”
“难道你是?”
“我是夏国人,只不过一直在外,最近才返回故乡。”
“原来是老乡呀!”那人热情起来。张擎也对他露出客气的微笑。“那你应该知道这件事。”
张擎装作很好奇地问道:“什么事情?”
“夏国还有一位公主,皇上到南方时候,遇见了一个大户人家小姐,后来听说,那个小姐生了位公主。因为种种原因,皇上虽然知道了,但是始终没有把母女二人接到夏国。现在有机会回到南方去找当时那位小姐,却发现已经死了,孩子也被赶出了家门,不知所踪。
公主身上带着一颗高僧的舍利子。那颗舍利子不是很扎眼。所以不容易丢失,但是找起人来,也特别困难。”
那人的话,叙述的很平淡。就像是饭后茶语的谈资。他自己说,也没有打算能找到所谓的夏国公主。赚取那虚无缥缈的赏金,这个年代能活下来就已经不错了。
男人也有知觉,张擎听到那人的话,心砰砰跳的厉害。原因无它,夏初雪来自南方,他知道她家里其实比较富裕的,还有她身上带了一颗舍利子,和那人描述的一样。
“那公主叫什么名字?”
“初雪,一个很普通的名字。传说皇帝遇到那个女子的时候,很久不下雪的南方,下了一层薄雪。”
脑子“轰”一下子,被炸成一片空白。张擎的故乡就是夏初雪的故乡。他突然间在他已经失去的答案里找到了那么一点点依靠。也许他可以做一名将军,像谢沧海一样,保卫着自己和她的国家。
他选择了当兵。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夏国的皇帝根本无心打仗,找夏初雪回来,也并不是重接天伦之乐。他只是想利用这个从来没偶见过面的女儿,去最北方和亲。
张擎在军队一呆又是两年过去了。他当上了将军,可是却没有守住夏初雪和他的家。他们的国家就算是打赢了胜仗,皇帝也要求补偿一下打败的国家。失败了之后更不必说,大片大片的夏国土地,割送给了别人。
张擎在军队里的弟兄也越来越少。
“将军,你是有才能的。为什么偏偏要为夏皇帝这个昏君效力?”一个和他一样坚持了两年的士兵问道。
张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你也要走了吗?”
那士兵突然间跪在张擎面前,大声痛哭。“将军,我的家乡被攻占了!阿娘和小妹都被杀死了!夏国没有我的家了!”
张擎的眼角也酸楚起来。他拽起士兵,拇指擦了一下鼻子,哽咽的长叹一口气。“哎~和我喝两杯吧。”
那天夜里,张擎坐在高山上,陪着和他征战两年,即将要离开的兄弟。喝了两杯。他不敢多喝,因为他是其他还要留下来的士兵的主心骨。
他将自己坛子里面剩余的酒,都给了旁边的兄弟。那士兵不明白,为什么将军请喝酒,却只喝了两口。
“我当兵之前很爱喝酒的,酒量也很大。那个时候,我还是江湖中人。给自己取了一个有点傻逼的名字,叫三月雪。”
现在的张擎有了胡子,他有的时候忙不过来,就会长出青胡茬子。但是只要一空下时间,还是会把自己打扮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他在等一个人,他怕她认不出来自己。
那士兵露出惊讶的表情,酒也不喝了,直勾勾看着张擎。张擎以为他被自己曾经当过江湖中人,而感到惊讶。用胳膊肘推了一下那个士兵。笑道:“不就是当过浪子嘛,有这么大惊小怪吗?”
士兵摇摇头,疑惑地看向张擎:“将军,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江湖中,有个女魔头,叫三月雪?虽然没有武功,但这个女人十分心狠手辣,擅长用机关和毒药害人。。。。。。”
那一刻,风静止了。耳畔什么声音也进不来了。张擎只看到士兵的嘴在动。
他满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的答案回来了。
第36章 第四个故事
张擎的兄弟决定陪他打完这一场仗,因为他不想他的离开; 造成士气上的低落。张擎答应了他。
他从兄弟口中得知; 现在“三月雪”在夏国旁边的都城; 那个都城,正是张擎和夏初雪分开的地方。
兄弟还再次问张擎; 要不要和他一起投靠到那个都城。听说那个都城有宋家军,很厉害的。宋天子还是个知人善用的人。张擎拒绝了。因为这里才是夏初雪的家,她是这个国家的公主。他有义务保护她的国家。
那场仗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两万人对抗十万人。纵然是有天险加身; 也不得不斟酌一下胜算; 更何况还是在平原之上的战争。
打到最后; 弹尽粮绝。张擎就算不顾忌自己,也要顾及一下自己的手下们; 还要确保城里的百姓不会遭受灾难。那个时候; 朝廷的增员始终不来; 城里面的百姓拿出了他们所有的粮食; 和张擎的军队共进退,却也只缓了一个月。
一个月之后; 他带着自己的军队和百姓; 做了逃兵。这是张擎最不光彩的一场仗。
也是损失最惨重重的一场仗。他原本要离开的兄弟战死了。那天他们逃离的时候; 那个兄弟突然间对张擎说,他留下来拖延敌军吧。
时间匆忙,人太多了。张擎为了抓紧离开; 没有多想,既然人家已经要离开; 自然不会牺牲在这里。他只是按照平时那样,嘱咐道:“要多加小心。”
那士兵微微一笑,再把张擎走向人群前方的时候,轻声说道:“将军,这是我的故乡啊,我怎么舍得离开。”
撤离到安全的地方。张擎等了他三天。三天,他的兄弟还没有回来。然而朝廷上已经知道了张擎逃跑的消息。说来也奇怪,救援的时候一个月也没有到,不好的消息却在三天之内传到了朝堂之上。
张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革职,功过相补,成了一介布衣。再也不能守护夏初雪的夏国了。
留后回来的士兵,有个新兵蛋子,特别爱哭。张擎等了他们三天,新兵蛋子一回来就乌拉拉的哭了起来。抱着张擎的胳膊,抬头看着张擎那张很靠谱的,有棱角的脸,嘴里留着津液道:“将军,首领他,首领他死了。。。。。。我们当时明明能撤退的。可是首领他,就好像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一样,我们好几个人,拦都拦不住,眼睁睁看着他又折回了敌军的队伍,被乱枪插死了。”
首领自然是张擎的兄弟。他死了。
也许是见惯了太多的生生死死,张擎给新兵蛋子擦了擦眼泪。“你们活着回来就好。我们撤吧。”
“将军?”新兵蛋子不解的看着张擎,张擎却拨下了他抓住自己胳膊的手,转身准备撤回都城的事情了。
“将军!死的可是和您一起共进退两年的兄弟呀!”新兵蛋子哭的更大声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平时温柔仗义的将军,在自己兄弟死后,会这么‘淡定’?
原本打算离去的张擎,为了照顾其他士兵的情绪,还是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他回过身,严厉的质问新兵蛋子,“他死,是为了让你在这里有力气哭吗?他死,是为了让你活着回来拿我兴师问罪吗?他死,是为了让我们夏国士兵内部起内讧吗?如果不是,那就收好你的眼泪,不要辜负你的首领!好好地和我一起会都城。我们一定还有机会拿回夏国的土地!”
新兵蛋子也许这才明白将军的‘想法’。
可是只有张擎知道,他兄弟的死,是因为对夏国绝望了,但是他不能说出来,也不能让自己保卫了两年国家的兄弟,背上“被脏东西上身”而死,无功无绩的名声。
张擎带着所有人一路辗转回到了都城,他质问夏国皇帝,为什么救兵迟迟不到?
夏国皇帝反问他,“张擎将军,你为什么当了逃兵?就算死在那里,也比回来名声好。”
张擎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但有些话他还是要说出来,“如果不是援兵救济粮,迟迟不到,我怎么会带着士兵撤离?人家敌军十万人,我方只有两万,根本就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夏国皇帝:“失败的人总爱给自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
旁边的宰相附和道,“既然不能胜任将军这个职位,那就把军权交出来吧。”
“什么?”张擎虽然气的想杀了这个狗皇帝,但是看在他是夏初雪父亲的份上还是礼让他三分,他也想守住夏初雪的江山。可是拿走了他的军权,意味着他再也不能守护夏初雪的家了!他坚决不能同意,就算狗皇帝打他三十大板,他也认栽,谁让他气急败坏惹怒了不讲道理的疯狗!
结果,他如愿了一半。他大闹朝堂,挨了三十大板。军权也被收走了。看在他辛苦两年的份上,狗皇帝给了他一百两银子告老还乡,关键是他还不老啊,他才二十九岁,在三十而立的坎上,重重栽了一脚而已。
他没有告诉他的士兵他被革职了,只是说打了败仗,心情不好,世界很大,他想去逛逛。抱着他哭的那个新兵蛋子,好话都放不出一句,别人都说,祝将军玩的开心,一路顺风。他倒好,皱着两条浓密的大眉毛,担忧说道:“将军现在这世道不好,您出去玩可千万别到了打仗的地方,被乱箭射死。”
张擎轻气笑了,轻轻拍了一下新兵蛋子的后脑勺,“你放心吧,你将军我,克身边人,自己命硬着呢。”
说完那新兵蛋子,一脸尴尬,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其实张擎原本的打算,也是打完这场仗请两天假,去宋天子的地盘上,找夏初雪。只不过现在被狗皇帝,还有他身边的舔狗放了长假。
一朝变回三月雪,那一百两银子根本不够他霍霍。他终于释放自我,连喝了好几天的酒,吃了好几天的叫花鸡。最后他终于达到了,闻见叫花鸡味就想吐的境界。
他还定制了一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