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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东坡有点不自然,以前光说守护灵,他现在也开始胡思乱想了。
东坡不好意思的转了身,盯着人家的床看总是不好的,可他刚要迈步,突然听到背后卡兹一声。
声音很小,像是有人拆到了薄冰,那一块冰因此破裂,发出个微弱的声响。
东坡站住了。
这不是错觉。
屋子里也没冰。
项正直在他面前。
东坡猛然回头。
他身后空无一物,但是很快他发现,床头上方悬挂的全家福突然裂了。
全家福不是放在镜框里的,而是印在当下特别流行的玻璃板上,东坡不清楚那个东西具体叫什么,总之在影楼经常看到。
如今那玻璃板突然断了一个大口子。
那口子像条难看的蛇,正一点点向旁边延伸。
项正直也看到了,他惊呆的看着越来越碎的相框,由于害怕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就是瞪圆了眼睛看着。
玻璃板碎出几个大裂纹,然后停住。
很长时间都没有反应。
东坡往前一步,正要仔细观察,那玻璃板突然砰的一声炸了。
碎片导弹一样飞来,东坡下意识的挡住了脸。
项正直吓了一哆嗦,等他再一抬头时,东坡已经满头的玻璃粉末,床上也都是大小不一的碎片。
“怎么样?!”项正直担心的跑了过去,“伤着了么!”
东坡一晃头,甩出数个玻璃片,他摸了摸脸,尽管遮了,但还是没全遮住,一侧脸颊滑出了血,其他地方都还好,没有伤。
东坡找了个纸巾在伤口上压了压,然后对项正直说,“我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我们走。”
东坡什么都不说,看着钥匙上贴的备注,到了一个房门前停住。
那是小少爷的房间。
刚才那个男人提及最多的小少爷。
不同于其他房间的光线明亮,这里很黑,黑到如果把门关上恐怕什么都看不到了。
那种不好的感觉来了。
项正直不是太想进去。
“我们看就看看得了……”
“那你收不到钱,”东坡看他一眼,率先进门,“不把问题解决了你怎么算账。”
尽管不愿,他更不想一个人在外面待着,项正直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东坡找到电灯开关,轻轻一拍屋里瞬间大亮。
这是个华丽却也普通的儿童房,卡通造型的床,深蓝色犹如海洋的壁纸和窗户,小孩子的视力大约需要保护,所以光线弱东坡也能理解。
房间里有几张孩子和钱先生的合影,小孩儿两三岁的模样,胖嘟嘟的挺好玩。
钱先生那岁数,估计这个是老来得子。
东坡进了浴室。
和所有浴室一样,高档装修,东坡踱着步子到了镜子前。
有的镜子能让人分出美丑,眼前的这个很显然是让人越看越帅的。
东坡对着镜子左右晃了晃头,当他第三次把头偏到右侧时,东坡突然不动了。
他背后,或者说镜子照出他背后有人。
在很远的位置,耷拉个脑袋双手放在身前,罚站一样的站在那里。
突然,房间里的灯都灭了。
项正直吓坏了,想喊东坡又不敢开口,正当他四处转向的时候,灯突然又亮了。
东坡再看镜子,那低垂的脑袋似乎离他近了些……
灯再灭。
犹如一个在恶作剧的小孩,光和暗不停的交替,而镜子里的人,在这个光线的变化下离他越来越近……
几乎咫尺。
可是东坡依旧没感应到任何灵力。
这时灯再次打开,那影子已经来到了他身后,近到一抬头似乎他们就能碰到。
东坡紧盯着镜子里的人毫无退缩之意,突然镜子里的人将头抬起。
东坡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是。。他自己!
镜子里有两个他,表情都如出一辙。
灯灭再亮,和他一样的人与他并肩站着,不同于东坡惊呆的表情,那张脸上,嘴唇上扬,勾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第一一三章 还是在你身边安心
东坡心惊,但未乱。
他屈起一指,冲着那镜子弹去。
一道微光射入镜面,短暂的停滞后镜面骤然碎裂。
不同于之前的爆炸,镜子片片剥落掉在地上,尖锐刺耳的碎裂声此起彼伏。
碎裂的镜片露出后方黑色墙体,照射的功能逐渐消失。
东坡看着自己那张被裂痕弄的四分五裂的脸,这时脸颊一侧的镜片松动。
镜片落地,之前的画面仍在。
镜子碎裂的速度越来越快,后方的背景不见,但照出东坡的位置却毫无变化,当镜子全部消失,黑色的墙里仍旧有一个和东坡一模一样的人在看着他。
二人对视。
那人突然一乐。
地上的玻璃碎片再次向东坡射来。
东坡单手一挥,灵力自面前生出保护层,镜片碰触灵力失去原本的能力再次掉落,摔得更碎。
“东坡?我听到镜子碎了……”项正直的声音迟疑的从外面传来,“你没事儿吧?里面又怎么了?”
“你站着别动!”东坡向浴室的门迅速扫了眼,侧着身子就往出跑,浴室的门突然关起,伴随着砰的一声屋里的灯再灭。
东坡未加迟疑的拽住门把,凝气一提,那门硬生被他拽下,他将坏了的浴室门往地上一扔,奔着项正直所在的方向就去了。
项正直站在屋子中央一动也不敢动,就在东坡马上就要到他身边的时候,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他淬不及防重重的摔了下去。
项正直听到声音立马看来,东坡落地的瞬间单手一指,项正直身后的帆布包飞出一物,东坡手持桃木剑柄,冲着脚下用力一划。
剑刃未出,脚下羁绊未断。
东坡诧异,他深知在自己能力能够完全驾驭且熟练之前,上次那种桃木剑出刃的情况几乎不可能,但桃木剑柄本身就有力量,为何这一剑下去竟是毫无反应?
来不及迟疑,他再挥剑。
手腕突然被人握住,与其说是握住,不如说被绳索一样的东西缠住。
那力量奇大,拽着他就扯,东坡的东坡被迫向后,半个膀子都歪了过去。
骨头发出错位的声音,东坡企图转身,但脚却动弹不得。
东坡痛苦的一抽气,大喝一声,灵兽甲作从中飞出。
黑暗中金光一亮,甲作兽化,冲着他手臂咬来。
甲作头颅晃动,手腕的拉扯感丝毫未减,东坡反倒疼的冒出虚汗。
他收回甲作,痛苦的看向虚无的半空,视线移动时突然扫到他身边,一个半大的孩子正蹲在那里冲着他笑。
孩子的脸看不清楚,只能看到咧着的嘴。
东坡放出黄符,黄符贴于孩童面门,那孩子凭空消失,力量没有放出的黄符轻飘飘落地,同时东坡的脖颈一紧。
他猛抬头,一个长发女人坐在他肚皮上对着他。
垂落的黑发挡住了她的脸,自发顶倾泻的发缠住了东坡的脖子。
东坡默念咒术,喊一声破。
强风一样的力量自东坡口中飞出,颈间给发断裂,女人的头发被这风吹至两旁,一张青紫色的脸上,舌头几乎与头发并齐……
东坡皱眉。
项正直的尖叫拔地而起。
“啊啊啊啊啊——”他往项正直那看去,只见项正直跪在地上缩成一团,他背上无数灵体,正向他齐齐伸手。
东坡想去帮忙,但他还被缠着,他使出蛮劲,手在半空晃了晃没能挣脱。
这时,空气中突然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
咯噔,咯噔,咯噔。
好像木头轴子贴在地上一下一下的转着。
东坡屏住呼吸。
须臾他找到声音传出的方向向那一看,一个佝偻的老太婆正在角落里纺线,白发下的脸被黑暗覆盖,看不清楚容貌。
她脚下是五颜六色的线轴,在东坡看到的瞬间那些线向他飞来,顷刻东坡就被裹成了蚕茧呼吸困难。
被线勒住的眼睛,依稀看到尖锐的线轴冲着他脖颈扎来。
东坡一急,被束缚的手指一动,一团灵火燃起。
线轴在空中一顿,东坡大喜,这玩意儿似乎怕火。
于是手再一动,火势变大。
束缚他手臂的东西不见了。
东坡不管其他,冲着自己身上就摸来,那些细线一遇灵火,犹如有生命一般迅速后退。
东坡重获自由。
他跑到项正直旁边,一脚踹开他身上的灵体,拉着他就往出跑。
家具凭空移来挡住去路,东坡烧了一把黄符,黄符冒出蓝色的灵光,家具突然停住。
东坡把项正直推了出去,离开的时候他依稀看到婴儿床上有绿光冒出。
来不及多想,东坡赶紧也跑了出去。
项正直已经没反应了,就是跟着他跑,俩人跑到楼梯,东坡正要下脚,转念拿出招魂幡,招魂幡落在楼梯上,红毯一样迅速变长,东坡带着项正直在上面跑。
招魂幡直通门口,东坡去开门。
碰到门把手时他的手突然被人握住。
从门的方向。
那是只枯槁消瘦犹如树枝般的手。
手用力拽着他,把他往门前拉。
门板中同时伸出数个手臂,将东坡紧紧搂住。
东坡闭眼,燃出灵火。
但这些手臂似乎不惧怕火焰。
他被越勒越紧,短短几秒那些手臂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它们要拗断东坡的脖子。
东坡双脚站稳,力量凝起,他用力一抖,强大的灵力将手臂悉数弹开,他不做迟疑,肩膀撞到门上,大门咣的一声打开,阳光射入,清新的空气钻进肺部。
再一回头,屋里再无刚才的漆黑景象,一切都和他们刚进去时没有区别,只是凌乱不少,家具乱七八糟的横在门边。
收了镇魂幡,东坡关了门,带着项正直回到车上。
司机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回来,正在啃面包,突然拉开的门把他吓了一跳,正想说话发现东坡一脸汗湿,项正直也是脸色惨白的不停喘气儿。
司机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人有点懵,东坡拍拍他的椅背,“师傅麻烦你送我们回去,回叶哥家。”
司机发动了车子。
车子重新上路后,缓过气儿的东坡抬起头,看向后视镜。
“师傅,刚你看到有人出来了么?”
司机一愣,“什么人?没人啊。”
“我们进去后没人出来么?”
“没有啊,怎么了?”
东坡摇摇头没再说话。
司机停车的位置正好错开大门,那个接待他们的人又在门里,司机没看到很正常,只是,那个人哪去了?
叶遇白撩着衣服看着落地镜前的自己,稍一用力,什么腹肌人鱼线全出来了。
他身材好,肌肉形状也好,比有些杂志上的人都好。
这样的身材谁能不动心呢……
叶老板对着镜子一乐,肚皮长时间在外面晾着他猛地打了个喷嚏。
想到自己的感冒还没好,他也不得瑟了,端着杯热水就回客厅去了。
通过这一病他也想开了。
他不就是想睡东坡么,想睡就睡呗。
他原本等着东坡主动,或者说他一直认为东坡会主动,但目前来看……
与其指望那傻子有所变化,不如自己给自己争取福利,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难受的反倒是他叶遇白。
陶振杰不是说了么,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就是想要的,先不管这话有没有道理,总之他睡完了就能理清那些弯弯绕绕,到底是他惦记东坡那身子,还是他真的对那傻小子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