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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
程似锦乐呵呵的收拾去了,等他回来发现严戈正抱着一床被子往地上铺。
程似锦懵了,“严老师您在干嘛?”
“在打地铺。”严戈说,然后他拍拍铺了一半的地铺,“今晚委屈你了,这个刚才的电话里也说了。”
“可是……”程似锦迷茫的眨着眼睛,严戈是说要委屈他,但也没说要睡地铺啊,“我为什么要住这儿啊我不是一直睡沙发么?”
“因为今晚我要睡沙发。”
程似锦:“……”
“我卧室让给别人了,我只能睡外面。”
程似锦:“……”
严戈看了眼一脸无奈的程似锦,“我是这个屋子的主人我不可能委屈自己,退而其次你只能睡这儿了。”
程似锦:“……”
“早点睡吧,你明天不是还要上学呢么。”
“好……”程似锦有力无气的说,他把没铺好的地铺弄好了,然后躺了躺,很硬,硌后背,好在这是夏天睡得又是地板,不然他明儿就得生病。
“弄好了就把灯关了。”
程似锦看了看已经闭上眼睛的严戈。
果然感情不深就没人心疼啊。
他和项正直也没处到那个份儿上,但项正直不可能让他打地铺啊。
还让他关灯。
程似锦认命的去把灯关了。
再趴下的时候他问严戈,“严老师……高考前我都得睡在这儿么?”
“嗯……”严戈想了想,“不知道,再说吧。”
“哦。”程似锦拉了拉毯子,躺了半晌他还是觉着不舒服,他瞪着眼睛看上方,“严老师……睡着了么?”
“没呢,什么事儿?”
“我还没睡过你卧室呢。”
严戈:“……”
“我甚至都没进去过。”
严戈:“……”
“其实我们俩睡一起也没什么吧,都是男的。”
“你不觉得俩男人睡一起挺奇怪的么?”严戈问,“就算各自盖着被子,睡在一张床上免不了肢体接触,我这个岁数的人不像你们小孩儿,好几个人挤一张床都没事儿,不习惯也不适应,好了别说话了,我要睡觉了。”
程似锦趴回去,第一反应还是项正直。
项正直和严戈的岁数差不多,也没见他有那么多讲究,想到他第一次帮他弄阴气的时候项正直连裤衩都扒了的样子……
果然社会层次不同人也不一样啊。
不过说到阴气……
他得确定下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陶振杰,他不能浪费时间,如果不是他得赶紧和严戈问陶振杰的联络方式。
其实今晚他一直想问来着,但感觉严戈的心情不好,想到陶振杰那人的黏糊劲儿,不知道是不是他把人得罪了,程似锦就一直没敢问,合计着趁严戈不注意自己偷着去看看。
程似锦睡地上,怎么睡都不踏实,再加上心里有事儿,半夜他就醒了。
他看了眼严戈,严戈呼吸均匀,似乎睡得很沉。
程似锦这才蹑手蹑脚的爬起来,直奔严戈的卧室。
他不是好奇里面的人的身份,他只是想确定是不是陶振杰。
程似锦推开门,卧室的大床上躺着个人,他也没看屋里的摆设直奔那人过去了。
没到面前呢他看到桌上都是药,程似锦扫到了消炎药和感冒药,再往床上看,上面的人不是陶振杰又会是谁。
只是陶振杰的情况看起来不怎么好。
程似锦摸了摸他的脑袋,陶振杰在发烧。
再想到桌上的那些药,估计陶振杰昨晚就直接到严戈这了,他身上有阴气,身体状况很不好,严戈就当感冒给他治的。
不过……
一点用没有。
程似锦拉出魂钟,一道光稍纵即逝,他开始检查陶振杰的情况。
天亮。
程似锦是被一阵咆哮惊醒的。
他一坐起来,就看到陶振杰踉踉跄跄的从卧室里跑出来了,他一边跑还一边穿衣服,“我'操,我'操,我特么的这觉睡得时间太长了!”
天才有点颜色,严戈也还睡着呢,他和程似锦一起看着冲出来的人,他扒了扒头发,含糊不清的说,“大早上的你操什么……”
程似锦:“……”
他听错了么?
操……
那是严老师,那是那个严肃认真的严老师说的话?
可能是感觉到程似锦的视线,严戈放下了手,这表情也不像刚才一样迷糊,恢复了平时的严肃。
他奔着陶振杰去了。
这会儿陶振杰都冲到门口,开始穿鞋了。
“你干嘛去?天还没亮呢。”
“我有急事儿。”陶振杰语速飞快的说,“我要联系殡仪馆要联系丧葬队,还有亲朋好友要通知,事情太多了我竟然睡到现在!”
“殡仪馆?丧葬队?”严戈皱眉。
程似锦听到俩人的对话也站起来了。
“对了我忘和你说了……”陶振杰的语气突然慢了,他似笑非笑的抿了抿嘴,“我有个朋友过世了,他父母对他挺不好的,我怕他走的孤单,这葬礼我给他弄。”
“朋友?”严戈问,语气十分不解,“什么朋友至于你这么关心,再说你还发着烧“我发烧了?”陶振杰摸摸脑门,“哦对我想起来了,不过现在不热了我好了。”
严戈没说话。
“谢谢你照顾我啊!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陶振杰说完要亲他,严戈脚步一挪把头偏过去了。
陶振杰没亲着,倒是看到了严戈后面的程似锦。
“哎呦程小同学。”陶振杰乐呵呵的冲着程似锦一摆手。
被点到名字的程似锦差点学叶遇白喊一声贞洁兄,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陶先生。”
“哈哈叫陶哥就行,我那边还有事儿我先走了。”
程似锦知道他要干嘛去,就说了句,“辛苦你了。”
陶振杰笑笑,那笑容挺真挚的,“没事儿应该的。”
“你俩认识?”他俩对话的内容让严戈感觉到了不对劲。
“嗯认识,”陶振杰打开门,“他是我好哥们的媳妇儿的堂弟还是表弟来着,大概是这样的,真来不及了我走了,晚上我再回来,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就这样白天我抽空再和你联系。”
严戈想说你别回来了,然而门已经关上了。
再回头,他与程似锦的视线碰了个正着。
“认识?”
“嗯,还一起吃过饭。”程似锦说,“但不太熟,就见过几次。”
“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他对你在我家的事情一点反应没有?”仿佛都是理所当然一样,陶振杰一点吃惊的意思都没有,虽然他们认识,但他们碰面的地方不是他严戈家么,还是一早起来来了个顶头碰,这俩人就都不觉得奇怪么?
“大概是……”严老师一下就发现了重点,程似锦实在不想说他被当成奸'夫的事情,于是道,“我哥问过我学习的问题,我说我在您这补课,那天正好陶振杰也在,这一聊才发现大家都认识,我也说过我经常在这里过夜……不过知道他是老师的客人,我倒是吓了一跳,就是没时间多问,他就跑了……”
严戈哦了声,没再说话,而是转身去了卧室,“我再睡会儿,你也睡吧,离去学校还早着呢。”
“嗯。”程似锦目送严戈进门,总觉着严戈刚才那眼神若有所思的,再看那沙发,程似锦有心换个舒服的地方在最后也放弃了,一直睡沙发和睡别人睡过的沙发是两个概念,他还是在他的地铺回笼觉吧。
睡着的时候他想,严老师接受不了和人睡一张床竟然能受得了睡别人睡过的地方,他觉着后者比前者更加不能忍吧?反正他是不行。
陶振杰风风火火的到了医院,他正要去问完诚的情况,就听那边有人喊了句,“前面的你别动!”
陶振杰莫名其妙的左右看看,正想说话突然眼前天旋地转,下一秒他膝盖就差点和地面接触了,他的胳膊被反剪到背后,整个人被弄的一动都动不了。
陶振杰大病初愈,本来就没什么劲儿,这会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他挣扎都没挣扎,低着头喊,“谁啊干什么?!绑架你们找错人了!”
“叫什么?”一个手电在他脸上晃了晃。
手电光弄的他睁不开眼,陶振杰眯缝着眼睛喊,“你叫什么?什么名字?别装傻快说!”
“陶振杰啊!”
“那是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然后陶振杰看到了一个明晃晃的警徽。
陶振杰:“……”
特么的什么情况啊?!
第三一七章 贞洁兄的多灾多难
昨儿刚伺候完东坡家的那些亲戚,筋疲力尽的小两口本来想睡个好觉,可是这觉还没睡呢,就被电话铃声惊醒了。
叶遇白粗鲁的把电话拽了过来,骂骂咧咧的摁了接听键。
东坡听到叶遇白说以后睡觉的时候把电话放冰箱里,这样再响他们就听不到了。
东坡还在睡,但下意识的脑补了下这个画面。
莫名的觉着喜感他还乐了下。
可住笑容还没结束,边上的人像安了弹簧似的猛地弹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替我去安排完诚的后事,我这边已经让律师过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调查完,总之我现在脱不开身,完诚的事儿就交给你了,他最讨厌他爸妈碰他,我不能让他带着不乐意走啊。”
叶遇白挠挠脑袋,算是彻底醒透了,“我让金钝过去么?”
“用不着,我让我律师来了,要是不行再找金钝,那就先这样。”
“我说你在哪儿呢?能行么?我去看看你吧……”
“你看不着,放心我没事,现在调查取证呢,目前我配合警方就行了,好了就这样,小丸子交给你了啊,别人我不放心,就你我踏实,给我好好办啊。”
陶振杰挂了电话,叶遇白无奈的叹了口气,把电话放床头上自己穿上了鞋。
东坡看他下床了,也跟着迷迷瞪瞪的坐起来了,“我听到陶振杰的声儿了?他让你帮完诚什么?”
“安排后事,”叶遇白一边往浴室走一边嘟囔,“我特么的真服了,以前帮他处理桃色事件也就罢了,那毕竟还算是个乐子,现在白活也来找我,我特么的成他保姆了。
你也别睡了,跟我去趟医院吧。”
“嗯好。”
俩人草草的收拾了下就去医院了,那天他们走的比陶振杰早,最后怎么回事儿也没来得及问。
叶遇白是到医院才侧面打听到,医院通知到家属后,家属报警说怀疑完诚是被杀的,而且他们指名道姓是陶振杰干的,还说陶振杰和完诚是对象,可能是不想要完诚了,又嫌完诚粘人,财大气粗的陶振杰就把完诚弄死了。
叶遇白听到这些话都气乐了,特么的完诚的父母不去做编剧都白瞎了,他这边有路子,要不给他们安排安排得了。
报警什么的细节叶遇白费了点劲儿才弄清楚,至于陶振杰杀人这事儿,整个医院可能都无人不知了。
完诚父母太能闹腾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上到医生下到病人,全都知道完诚是被他对象弄死的,他对象还是个男的,同'性恋都偏激都变'态什么的。
叶遇白真不知道完诚的父母是怎么看待整件事情的,不管完诚生前做过什么,那毕竟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人都死了还到处败坏他的名声,这种事儿他们怎么能干得出来。
家属报案,警察正在找陶振杰的时候,他突然自己来医院了,所以当场就被控制住,带到警局去了。
当时的场面没有电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