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彻趴在他身上,一边凑过去吻他,一边用手指动作着。“做过吗?”江彻小声问。
“……没有。”奥维德皱着眉头,眼睛里满是惊诧,又掺杂着一些紧张,“手、手指?”
“嗯。”江彻逗他,“一会儿还有比手指更好的。”
奥维德瞥了眼江彻下面的那东西:“……这么大?”
江彻堵上了他的嘴巴,把他满腔疑问都压了下去。奥维德的身体很精壮,也很漂亮,肌肉的块垒十分清晰,现在全脱光了,每一个动作都能清晰看到肌肉的运动痕迹,江彻非常喜欢。他亲吻奥维德的胸口,吻他的腹肌和脐,低声笑着说:“大的好,以后你会喜欢的。”
勃起的性器硬涨火热,一点点地顶进了被揉弄松软的地方。
奥维德绷紧了身体,里头也一样紧得要命,像在抗拒,却又欲拒还迎。
江彻进去了一半,奥维德的腿上的肌肉都绷出了形状,却始终没有喊停。他喘着气,一只手抚弄奥维德身前已经软下来的阴茎,一只手顺着他腹部、胸口、脖颈缓慢摸上去,轻抚他的下巴,温柔地抚慰他。
“不舒服?还是疼?”江彻声音低沉,天花板灯光落在他背上,他的影子完全覆盖在奥维德身上。
奥维德睁开眼,忽地颤抖了一下。他又想起来了,江彻赐予自己食物,江彻是自己的主人。
江彻没有等到奥维德回答,但奥维德能用的那只手揽着他脖子,把他压向了自己。体位的些许变化让那东西又进去了一节,奥维德皱着眉,像是忍耐着什么,沉默地吻他。
戳弄了片刻,里头渐渐松活了,软了,江彻便得寸进尺地,继续往里顶。
奥维德完全被他压制,只能揪着自己头发,揪着床单,快感和舒爽,像拍击上岸的潮水,片刻不停地冲刷着脆弱的堤岸。
江彻跪在床上,什么都管不了了,奥维德的腿缠在自己腰间,他又硬又热的那根正在奥维德身体里进出,在奥维德身体里仔细地、粗鲁地、不留情面地探索。他在挖掘青年的快感,在掌控,然后和他一起落进能淹死人的深渊之中。
进到最深处的时候奥维德像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尖叫出声。他声音低哑,和平时完全不一样,头上汗水淋漓,金色的发丝被粘在了脸上、额上,一双蓝眼睛带着惊诧与不可置信,盯着江彻。
“……这么……深?”
江彻喜欢死他这副样子了。他觉得奥维德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不可爱的,没有一个声音是让人厌烦的。他们在做爱,在航行的途中,在宇宙里,淋漓酣畅地结合。
再抽离的时候奥维德神情变了。眼里那些惊诧和不可置信全化成了情欲的诱惑和邀请,他张开了口,舌尖受不住似的探出来,陌生而甜蜜的呻吟从胸膛里震动发出,又被江彻吻住,再一次堵在了嘴巴里。
第73章 老黄(4)
“清蒸白骨蛇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火候。”宋君行提着一条蛇跟眼前的几个人解释; “白骨蛇身上基本没有肉; 但是骨头外面包裹的这层软膜很厚,非常好吃。为什么说火候重要; 因为火候不够的话; 软膜还是生的; 若是蒸过了头,软膜就全都化了。当然; 化进汤水里也是好吃的; 可这样就没意思了。吃白骨蛇就跟啃鸭脖和鸡爪一样,要的就是啃骨头的那种快感; 明白吧?”
唐墨立刻举手:“明白!”
林尼和皮耶尔简直不想回应。他们在以往的饮食生活中; 从未接触过鸭脖和鸡爪; 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飞廉安坐在唐墨身边,不失时机地提醒了一句:“宋先生弄这蛇已经弄了快一个小时。要是江彻先生在,饭菜应该全都做好了。”
宋君行顿时有些难堪:“嘘!”
他剁去了白骨蛇的头,将蛇身在叠放了调料的碟子里盘成一个螺旋状的圆; 放进了已经加水的锅里。
凤凰号的厨房因为要供应全舰所有船员的饮食; 锅子还是非常大的。宋君行不再唠叨; 快手快脚地剁去十几条蛇的脑袋,全都装进碟子里,放入蒸锅中。
电蒸锅慢慢热起来了。他摸摸自己下巴,心想幸好这是凤凰号,要是另外两艘先锋舰,也许根本没有蒸锅这玩意儿。
他神情专注而紧张; 饭桌旁的所有人却都满是怀疑。
“这些块茎怎么做?”唐墨问飞廉。
飞廉闭目检索,片刻后回答:“长扬舰的人是直接蒸煮来吃的。”
“那好嘛。”宋君行说,“果然就是番薯。我怀疑这玩意儿肯定是番薯的变种,长在砂质土壤里,而且个头和形状又这么像。你们吃过海边种的番薯没有?在我的家乡,那些叫海薯。”
海薯是一种专门在沙地上种植的番薯品种。它们大多是海边渔民随手种下的,生命力极其旺盛,并不复杂的根系紧紧抓着沙滩上的沙子,并在洁白海滩上长成一片连绵不绝的绿。小小的寄居蟹背负着小小的螺壳,像一个个小小的移动宝塔,在叶和叶之间忙碌穿梭。
涨潮的时候,海水会淹没种植海薯的地方,翠绿的薯叶便在水面时隐时现,摇摆不定。白色和浅紫色的花一朵朵都有拳头大小,也随着海浪和薯叶摇摆,整片番薯地像是在海水里浮起来的一片岛屿。
海鸥会落下来,在藤上歇片刻,又振动翅膀飞起,在晚霞里嘎嘎乱叫。
等到退潮了,水从海薯的领地带走一部分砂子和没能及时钻入沙地里的寄居蟹、小螺、小虾,随后又在下一次的涨潮里反馈给它更多。
海薯的皮一般都是鲜艳的红褐色,沉甸甸结在根上,若是肥料充足,便长得肥大一些,若是肥料不够,则瘦瘦长长,最小的只有手指粗细。
把薯藤拉出来,便能拉扯出根上的海薯,一个个,一串串,采摘毫不费力。
肥的大的那些仔细收起来,是没粮没米的渔民糊口的粮食。一锅水,半把米,把海薯切块扔进去,煮好了便是带着甜味的稀粥,一顿吃两三海碗,肯定能饱腹。
瘦的细的也得收起来,虽然样子不好看,但特别甜。似乎是阳光、土地与海洋将所有的营养都均匀分配给所有海薯,有那么一些不够争气的,营养足够了却怎么都长不好,于是全都沉积在体内,化成了糖分。这些番薯当然也用来吃,但却不煮粥,是当做零食的。皮也不剥,在清水里洗干净了,“咔吧”一下折断,塞进小孩嘴巴里,是脆生生甜滋滋的好吃玩意儿。
“不过海薯不太好保存,很容易长虫子。”宋君行把一些块茎洗干净了放进大锅里煮,嘴巴里喋喋地说个不停,“虫子也喜欢吃这种甜甜的东西,在皮上咬个口子,能一直把海薯吃透。”
他说得太认真了,饭桌旁的几个人全都听呆。
“真的好吃?”皮耶尔舔了舔嘴巴,心想做条虫子好像也不错。
“海薯生的时候非常非常甜。”宋君行被自己说饿了,咽了口口水,“可是煮熟特别特别粉。粉,你们懂吧?就是又松又软,又香又糯。不喝水简直咽不下去。”
林尼轻咳一声:“你可以去讲故事了。”
宋君行瞥了眼面前的大锅,白骨蛇还没好,块茎也没蒸熟,干脆解了围裙,坐在林尼身边要讲故事。
“我很多故事的。”他兴致勃勃,“你们想听什么?是龙王三太子和二十个女妖精的故事,还是渔民跟二十个海里洗澡的仙女的故事?”
林尼忍着揍人的冲动:“……没有别的?”
宋君行想了一会儿。
“哦!”他恍然大悟似的,笑着戳戳林尼的手臂,“你想听渔民和二十只章鱼的故事?我有啊,我看过的,特别精彩,无论剧情还是那啥……”
林尼最终还是没控制好自己。
唐墨拿出零食和皮耶尔分享,并且和飞廉一起欣赏林尼和宋君行的斗殴。两人都学精了,谁都占不到上风,因而你来我往,十分精彩。
“让奥维德过来吃东西吧?”唐墨抽了抽鼻子,“我好像闻到白骨蛇的香味了。”
飞廉眨眨眼睛。
凤凰号的系统遍布全舰,所以他随时监测着各个位置的情况,由于江彻倒下了,所以江彻房间的温度和湿度他格外关注。
他发现江彻房间里出现了不正常的温度反应,数字显示呆在江彻房间里的两个人心跳速度都加快了,人体湿度和温度增加,汗液分泌增多。
这个异常已经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
飞廉想了又想,决定不说出来。
“我觉得他不会自己一个人来,应该会等江彻。”皮耶尔说。
飞廉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江彻和奥维德来到厨房的时候,白骨蛇已经开蒸第三轮。
蛇上几乎没有肉,半透明的软膜也不顶饱,可是软膜被蒸软了,吸收了足够的调料,滋味好得不得了。
吸溜一下,嫩软的部分被吮进了嘴巴里,只剩一截骨头吐出来。一米长的蛇,除去蛇头,剩下的一个人吃仍旧不够饱。蛇尾巴处的骨头蒸得酥软了,也吸饱了汤汁,嚼吧嚼吧,像咬着韧劲十足的软骨,没几下就吞进了肚子。
看到江彻和奥维德走进来,众人都是一愣。
吃得太开心,竟然忘了这两位。
等他俩坐下,先是蒸熟的块茎推到了他们面前,随后仅剩的一条白骨蛇也被恭恭敬敬放在了江彻前方。
“蒸着呢,最后十条。”唐墨笑嘻嘻地说,“江彻,告诉你个好消息,宋君行做饭也挺好吃的,以后你不用包揽早中晚三餐了。”
江彻脸上仍有些红,手掌被粉尘沾染过的地方起了一串红点,还未完全消退,但整个人已经非常精神了。他拿起一个热腾腾的块茎,心想这果然就是番薯。
厚厚的表皮裂开了,露出里头浅黄色的心,掰开之后才发现,最中间的部分则几乎是金黄的,白的蒸汽冒出来,黄的番薯馅儿随着他手的动作颤颤巍巍,像是随时都能掉下来。
江彻把这个给了奥维德。
奥维德靠在椅上,有点儿不太舒服的样子,挪来挪去地寻找最舒适的坐姿。
江彻跟他分了一条白骨蛇,把最好吃的尾端给了他。
“都蒸完了,我们一会儿再去继续抓吧。”宋君行吧唧吧唧地吮着骨头,高高兴兴地说。
江彻头一回吃白骨蛇,差点停不下来。他形容不出这东西的口感,可是够软,够嫩,也够味。白骨蛇靠吸食树汁为生,完全没有腥气,除去汁水的香气之外,竟然还有一丝似有若无的植物清香。
太好吃了,真的太好吃了。江彻抓起第五条的时候,心里打定了一个主意:他还要落地,他要跟林尼他们一起去抓白骨蛇。
反正他不怕过敏。过敏虽然难受……但也挺有意思的。
自从离开黑海,这样愉快的一餐还是第一次。江彻恢复了健康,在饱揍一顿宋君行之后林尼获得了满足,宋君行的厨艺得到众人赞许,即便差点被林尼打成内伤,他也仍旧笑嘻嘻。
皮耶尔家里有好几个岛屿,岛上也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吃食,他兴奋极了,手舞足蹈地讲个不停。
奥维德的声音有些嘶哑,但拒绝告诉唐墨为什么嘶哑,认认真真地吃着块茎和白骨蛇,并且打算给这种块茎起名为黄薯。
“生长于老黄的番薯。”他解释说。
这个名称并未得到众人应和。
所有人都吃饱了之后,林尼和宋君行打算休息一阵,继续落地去捉白骨蛇。两人休息的方式就是在驾驶舱里欣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