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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远坐在一边看他们商量货币价值,简直要笑出声来,为昆仑派上下一片欣欣向荣的财迷景象。
听到后来,仝梧简直被眼前这几个黑心商人给伤害了,他拉了拉闫景宸的衣袖问:“刚才你说补气丸在外面也就卖一百多块钱一颗,怎么到这里了卖三千,也差太多了吧!”
闻言,闫景宸弹了下仝梧的额头,“那情况不一样,外面甚少有修士打架受伤的,补气丸效果虽好,销量却低,价格定太高就更没人买,这里可就不一样了,就算我现在出三万一颗都有人买,你信不信?”
修士惜命,不愿枉死,这成了闫景宸大赚一笔的砝码。
仝梧简直无法理解他这种商人的脑回路,更感叹还好自己当年死得早,否则以后继承了老爹的家业又不会经商,岂不是越做越亏把家产都给败光?恐怕到时候他爹死了都不会安宁,还会从棺材里蹦出来要他好好做生意。
“你这是。。。。。。乘火打劫。”仝梧虽然犹在埋怨,语气却轻松了许多。
“我不但要乘火打劫,还要坐地起价。”说着,闫景宸又对紫磬吩咐道:“就搓这么两百颗够了,三千底价,价高者得。”
“明白。”紫磬和谭鑫同时比了个ok的手势。
不得不说闫景宸这招挺阴损,碍着南冥殿身处海底进出不方便,紫磬身上带的药材也有限,勒令他只能搓这么两百颗补气丸也就算了,居然还标榜斗法大会特别限量版补气丸礼盒,打着物以稀为贵的旗号,做着哄抬物价的事情,这群是兄弟也真是让人醉了。。。。。。
仝梧心想,恐怕今天说好的底价三千,过几天就只能买一只盒子了。
讨论完赚钱的问题,他们才重新把话题放回正事上,空远问他们打算怎么办,闫景宸的答案自然很拽:“不打算怎么办,就这么打。”
“你们几个都参加?”空远的眼神落在了仝梧身上。
其实本来闫景宸没打算让仝梧上场,不过既然拿了人家的请柬,不上去又说不过去,他转过头去问仝梧想不想试试。
仝梧略有犹豫,“我行吗?”
“如果你想参加的话,可以试试,放心,他们打不死你的。”
“唔。。。。。。我想考虑下。”
“好。”
昆仑派这边除了仝梧还没做决定,其他人都准备上场,虽然他们的人数少,不过扛不住战斗力强,恐怕到时候有不少修士要被他们打趴下,至于往死里打这一条。。。。。。恐怕昆仑派是不会遵守了。
不遵守或许会挑起矛盾,但这正合了昆仑派的意。
仝梧听他们说话,分析这次斗法大会的情势,听多了便觉得无聊,想要出去走走。
闫景宸问:“要我陪你去吗?”
“没事,你们聊,我不走远。”
“那好。”闫景宸捏了捏仝梧的手掌,虽然还有些不放心,但是也不想过多的约束仝梧,于是在他临出门前,在他手里塞了几张传音符,“这个你拿着,这里没手机信号,迷路了就用它联系我,我来接你。”
“嗯,好。。。。。。”
“知道怎么用不?”闫景宸又问。
“这张符我还会画呢,你别担心了。”
听出仝梧有些许不耐,闫景宸这才放了手,任由他一个人出去闲逛。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过桥
来参加斗法大会的各路修士和门派都被安排在了整个南冥殿的最东面,这里自古就是南冥殿接待来客的地方,只不过过去房舍略微简陋,直到近几百年斗法大会声势越发宏大,南冥殿赚了许多钱,才陆续又修建了现在的新房舍,更是在情景布局上花了很多心思。
仝梧出了昆仑派的小院后左右看了看,发现他们周围并不是没有其他院子,只是离得很远,中间又被许多植物隔开,所以两座小院之间并不互相影响,
昨天到达的时候略显仓促,所以没能仔细看,现在才发现这里还挺清幽的。
似乎所有的小院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建造,而且互相之间微微错开了一些距离,所以后面的房子并不会被前面那幢遮挡,反而一开门就能看到一条通往前方的路。
仝梧其实并没有什么目的性,他只想出来随便走走,既然眼前有路,那就顺着走好了。
由于南冥殿位于深海,常年处于黑暗不见阳光,所以二十四小时都需要靠夜明珠来充当光源,也不知这些夜明珠被施了什么法术,它们的亮度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自动调节,海面上若是如实中天,明珠的亮度也会达到一个极致,若是到了日落时分,又会随着夕阳而渐渐暗淡,直到夜深人静时,只留下一些昏暗单薄的影子在原地。
仝梧一边借着明珠的光亮往前走,一边琢磨南冥殿也真是有本事——
虽然外界对夜明珠的价值认同落差非常大,可到底也不是五块钱就能买一斤的东西,能像南冥殿这样持有那么多夜明珠,恐怕花的钱也不少,更别提满世界搜集这些石头所花的精力了。
仝梧估计的都没错,只是他忘了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南冥殿在发迹后承包下了一整座矿。
他任由自己的思绪乱飞,信步游走在房舍小院只之间,中间又拐了个弯沿着一排小院的正门散步,才发现每个有人居住的小院门边都挂着个牌子,上面写着住在此间的客人所属门派,其中有一块牌子上端端正正地写着“北苍”二字。
想不到北苍派也来了,不知上次意图对自己不利的家伙有没有跟着来,如果他也来了。。。。。。仝梧倒希望能上场和那家伙打一架。
又绕过了几座小院,前面的路渐渐开阔起来,也变得诡异起来。
此时大战前夕,所有参赛者都躲在房里钻研技无人外出,仝梧一路走来没看到任何一个修士,只碰上两三个南冥殿的打杂弟子,对方客气地向他打招呼,随即又安静而训练有素地离开,所以此间虽然清静,却也不至于过分安静。
但是当仝梧毫无防备的走进眼前朦胧的雾气后,周围瞬间变得特别安静,安静到他连自己的脚步声都听不到。
察觉到情况不对,仝梧第一时间想往后退,才发现来路早已消失,原本整整齐齐的一座座小院消失不见,眼前身后,都是一片雪白。
仝梧:“。。。。。。”
他很难想象,自己居然会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入定。
虽然情势让人很难接受,却也不是不能应对,知道自己身处入定后这片白茫茫的世界后,仝梧反而放心了一些,至少他的神识还没有□□扰,只是苦了被神识抛弃在一边的身体,恐怕得在地上多躺会儿。
入定过好几次,仝梧也有了经验,这次他没急着去找青草路,而是在原地打坐功行几个周天,感觉境界又有所提升后,才起身慢慢往青草路的方向走去。
并非他执着于那条路,而是走上那条路,他定然能遇见长发美人。
仝梧有太多的问题想问那位长发美人,即使两人每次都在交流上有一些障碍,可仝梧仍然相信他们有一天能交流成功,他最想知道的,就是为何长发美人多次警告他不要碰闫景宸,到底是谁的问题?
青草路由他信步走,待仝梧估摸着差不多了,他便开始放慢脚步,又走了两百多步,果见右上角有个人影飞速下来,拦到他的眼前。
长发美人落地的姿势很优雅,在原地站定后又抚平了衣角,才冷傲地看向仝梧。
仝梧笑着对长发美人说:“嗨,又见面了,最近过得好吗?”
长发美人:“。。。。。。”
“怎么不说话?你能听到我说话的吧?”仝梧又向前走了一步,试探地问道。
见他靠近,长发美人露出了厌恶的表情,随即警惕地问道:“没有共鸣,你是怎么闯进来的?”
“我怎么知道。”仝梧无所谓地一耸肩,“你真的听得到我说话,前几次又为什么装作听不到?”
长发美人又不说话,很多事情他不屑解释给仝梧听。
见他高冷,仝梧只好自己继续,“为什么不能碰闫景宸?你说他是我不能碰的人,总得拿出个理由来吧?”
“没有为什么,要怪就怪你是个身份低劣的怪物吧。”
听了他这句充满贬低意味的话,仝梧“嗤”一声冷笑出来,眼里身上都是冷意,“你的意思是,我的僵尸身份配不上闫景宸?这又算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和他门不当户不对?”
长发美人这次一点头,肯定道:“当然不全是,你只是。。。。。。”
话到这里,长发美人又自动进入了消音状态,仝梧能看到的只是他优美的唇形一开一合,说的话却像是空气,无处不在又轻飘飘地让人察觉不到。
“卧槽!玩我呢这是!”网管当多了难免沾染些爆粗口的坏习惯,仝梧也不管听不听得到,当场骂了句粗话,这种每次说到关键问题就被自动消音的情况,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感到爽快。
长发美人自顾自说了一会儿后,才发现仝梧似乎又听不到自己说话了,于是闭上嘴,站在原地默默看了他一会儿,给了他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后,飘飘欲仙地飞走了。
这眼神仝梧看多了也就不在意了,朝着长发美人离开的方向哼哼了一声,又继续赶路。
没了长发美人的阻挡,仝梧走得那叫一个欢畅淋漓,足下生风得意忘形,朝着一直想到达却总被阻拦的目的地而去,这回还真被他走近了,可是情况却和仝梧想象的有些不同——外表奇异的建筑主色调是和周围雪一样白的白色,可是走进了才发现,它周围居然还有一圈护城河,而河上的护城桥虽然被白雪覆盖,可栏杆却是鲜红的,且片雪不沾。
“。。。。。。”仝梧停下脚步,沉默地打量。
护城桥的红色栏杆无疑成了这片天地中的一抹亮色,可是这个代表喜庆的颜色,此刻却让人望而生畏,想要却步。
仝梧的思想开始挣扎,往前,还是退后?
他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努力想往前走,长发美人却从不给他一丝机会,甚至在他第一次进入的时候,就要想方设法将他赶出去,这到底是为什么?今天虽然也对他进行了警告,可最后居然没阻拦,这又是为什么?
太多事情想不通,仝梧心里愈发纠结,到后来他发狠咬咬牙,又踏出了前进的一步。
开玩笑!好不容易有了能接近中心建筑的机会,难道就因为害怕而白白浪费?这不可能!再说了,他本来就是死过一次的人,最多就是再“死”一次罢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仝梧踏上了护城桥。
桥面积雪同样很厚,也同样踏雪无痕,仝梧靠着桥栏杆走,发现即使身在这冰天雪地里,护城河仍然平静而舒缓地流动着,没有因为天寒地冻而结起厚厚的冰,仿佛它自有一番处事规则,在这一成不变的天地里,流动着它的更古不化。
护城桥就要到尽头,仝梧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就在他一脚踩到桥下雪地上的时候,突然一阵大雾扑过来,视线又变得模糊起来。
这里三天两头下大雾,仝梧早已习惯,他停下脚步想等雾气过后再接近建筑,可是当雾气尽数散去后,眼前偌大的宏伟建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氤氲着朦胧水汽的湖,而他正站在湖边,身后是一座有着红色栏杆的拱桥。
这一下子仝梧惊了,警惕心让他不自觉地发动神识,开始探查周围的情况。
可惜他的修为到底有限,眼前这片湖占地极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