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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林占了床的外面,很自然的拍拍里面:“进来吧。”
林怀君看看他,又看看里面,不太好麻烦他起来让自己进去:“那我就失礼从你身上爬过去了。”
谢林不知为何,看起来似乎有些高兴:“道长自便就好。”
末了,林怀君脱了鞋子,很小心的从他身上过去。整个过程谢林都躺在床上,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爬到里面,林怀君整理着被子,心中的怪异感更加强烈。看看身边躺着的人,他实在忍不住说些别的话调调味:“那个白衣鬼,我们究竟该如何处理。”
谢林慵懒的枕着自己的手臂:“不急,在七月半之前我们找找,寂尘身上有没有柳君伏的东西。”
林怀君一边理着被子,一边道:“那家伙还能认出柳君伏的东西?”
谢林道:“我也不确定,不过我想,别的东西他或许认不出来,但假若寂尘身上真的还有柳君伏的东西,那一定是柳君伏最重视的东西。这个怪物,本是柳君伏的执念,既是他自己的执念,应该对自己生前最常用,或是最重视的东西还存在一丝印象吧。“
林怀君在他身旁躺下,望着头顶的床帐,认认真真想了想:“如果寂尘身上真的还带着他的东西,那我觉得那个东西很可能就是君卿剑。”
谢林转过头:“怎么说?”
林怀君也转过头:“因为就像你说的,这把剑的名字寂尘绝不可能只是随便取的。再说了,寂尘在修真界中如此出名,以他的修为绝没可能用如此普通的一把剑,所以我猜这把剑或许就是柳君伏的。否则他为何不将此剑舍去,换一把更好的呢?”
谢林道:“有道理。也许他弟弟死了,生前武功还非常不好,是以他带着这把剑,一来,让他的东西替他陪着自己,二来,用他的剑名扬万里,也有让他和自己一起努力的心。”
说着他笑了一下:“若真的如此,那这可要省了不少弯路。过几天就要到七月半了,到时候我们大可试一试。”
此语结束,两人都盖着被子,不再说话。
几日后,七月半到了。
终于到了要和那个东西决一胜负的时候。
林怀君抬头看看天色,背上殇微剑。与众村民交代好今日晚上绝不能出镇邪符的范围后,与谢林四人一起出去。
路上,何家两兄弟背着自己的武器在几人身后跃跃欲试,很有活力的样子。
何喻边走边跳,捏着两个拳头道:“哼哼!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了,假如他识相点,知道不该对我们下尸毒的,他最好就赶紧趁着小爷现在心情好,马上出来道个歉,我们也许还能让他死的舒服点!要不然啊,挖坟鞭尸,扰得他不得安宁!到那时候,他就是想和我们道歉,我们也不接受了!哼,做人就是要这么有骨气,对不对前辈们?”
寂尘走在前面目不斜视,仿佛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不想搭理。
林怀君走在谢林身后,默默盯着谢林今天新穿的衣裳,也没说话。
何喻没有失望,再接再厉:“谢兄!你说对不对?”
谢林回过头微微一笑:“很对。”
受到他的鼓舞,何家两兄弟愈发雀跃,走在最后的何筱一下出拳,一下出脚,将路上的几颗小石子“揍”得颇为凄惨:“他最好别出来,否则我就像这样先给他一拳!再这样给他一脚!让他知道我何筱的厉害哈哈哈哈哈!”
走在他前面的何喻头也不回:“你的笑声太难听了,当心他听不下,第一个拿你开刀!”
这两兄弟感情本来是很不错的,但总喜欢拿对方开刀,这也不是第一次。
何喻跟着林怀君,一边蹦一边喋喋不休的对弟弟道:“喂!后面的你听到没有?听到吱一声啊!”说着他笑了笑,捅捅前面的林怀君:“前辈你看,这家伙,我只是说了他的笑声难听而已,他就生气不理我了。”
说完,他举手回头道:“好吧好吧,我错了,我跟你道……欸?何筱?欸?!何筱!何筱!”
前面的几人听出不对,连忙回头——何喻背后,哪还有什么何筱的影子。
☆、天妒英才(四)
没看见弟弟的身影; 何喻还是愣的:“咦?前辈……他,他刚刚还在这里,怎么,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林怀君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连忙往何喻身后跑去。他一走,谢林立即尾随其后; 最前面的寂尘也反应过来; 一下夹住何喻飞速跟去。
林怀君跑在最前,嘴中微微喘着气; 刺骨的阴风刮过他的面庞:“何筱!你在哪?快回答一声!”
四周寂静一片,连一声虫鸣鸟叫都没有。
林怀君用手放在最前做喇叭状:“何筱!何筱!”
一连喊了数声,也没听见树林中有任何的异动。
见此; 林怀君的手不由越发握紧了殇微剑,心里却像是今日的天色般; 渐渐蒙上了挥之不去的阴霾。
又跑了一阵,他脚步骤然一顿。
连忙回头对身后的几人道:“我们这样找肯定找不到,还是散开……”
岂知,刚一回头不由吓了他一跳——自己身后; 竟空无一人!
有那么一刻,他感到自己头皮微微发麻。
方才谢林和寂尘三人明明是追着自己过来的,而和他们的距离; 林怀君觉得根本就不曾超过十步……可是,怎么,怎么他们却不见了呢?
他敢保证; 自己的速度绝对不快。以他们几人的脚力,实在没理由追不上。
……但是。他们现在不见了,这却是真实的。
微微动了动喉结,他慢慢冷静下来:他们不见了,不会是自己太快他们追不上。既然不是这个,那便唯有——有鬼物作祟!
想到这里,他脑袋清明了不少。
殇微剑没有发出任何警告,这说明这东西本体并不在这,也就是说他的目的并不是他,只是将他们隔开。
看了看四周,林怀君又转过身往回跑,思绪飞速转动着:他的目标不是他,那会不会是寂尘?
可假如是寂尘,那他为何要抓走何筱呢?
丝毫不敢停留在此,林怀君又重新在树林中大步走起。刺骨的阴风在他耳边呼啸着,他思绪飞快转着:不对!他的目标不是寂尘!
谢林曾说,这家伙是柳君伏的一抹执念与一个没有意识的新鬼组成的,他所有的行动只因为那抹执念,以及身体里的鬼性而驱使着。
他是一个没有任何思想的怪物,也因为没有柳君伏的记忆,他根本分不清自己苦苦寻找的人究竟是谁。
总结以上几点,那个家伙抓走何筱,隔开林怀君的原因就是,他,想要像谋害那些村民们一样,吸干何筱的精气!
而隔开林怀君的原因更加简单,首先林怀君修为高强,其次手中还有辟邪的殇微剑,不把他单独隔开,只怕很快就能找出他的所在位置。
如此一想,林怀君再次止住步伐,立即往四周一看,心里顿时异常恼火:果然!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样,这家伙想困住自己,必定会使出一招鬼打墙的招数!
恼怒的看着四周与方才一模一样的环境,林怀君心情糟的很。
这东西目的是要困住他,而他的真身就不在此处。虽然这种招数对林怀君来说,不算什么,可出去总是要花点时间。在他想办法出去的这段时间,只能祈祷谢林他们千万不要被困住才好,若不然何筱…何筱……
隐隐握了袖下的手,林怀君咬紧牙关:何喻何筱这对兄弟心肠非常好,在知道他有一个很可怕的敌人后,也并没有离他远去。反而无怨无悔的跟着他吃了那么多的苦。
虽说不排除他们俩还有些年少无知,不知事情有多严重。可就凭与他吃了那么多苦,这兄弟俩还肯跟着,林怀君就必然要保护好他们!
须知,若不是跟着他来苗疆找身世的答案,这俩兄弟怎么可能会遇上这种事?
因而如果此番真的保护不好他们,林怀君也实在是无颜见人了。
如此一想,他望一眼天上被黑云掩去的月亮星辰,原地坐下,合上双眼,平复下心里的一切情绪。
破这种阵法,若是你越心浮气躁,越紧张害怕,就越是出不去。
打了一会坐,林怀君所有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待心中一丝波澜也没有后,他缓缓睁开眼,心里有了主意:现在时间紧迫,他身上又没有破除这种东西的符纸,且布下此阵的家伙不在这里,无法除去他强破此阵。
那,就只好用一个笨办法。
想着他从衣袖上撕下一段布条,往天上看了一阵,待大风将乌云吹散了些,能看到月亮和星辰了。他便从衣袖中翻出一根透明的细线,以星辰的位置辨认刚刚自己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辨认清楚后,他指尖一弹,将细线往对的方向猛地弹出,钉在远处的一棵树上。
这根细线长度极长,乃是一种防身的武器,是他离开怡源宗时,方寒亲手交给他的。
看看细线钉住的那头,林怀君摸了摸线身心中感慨万分:想他修为是很不错的,哪知此次出来,常常用到并且最管用的东西,竟不是修为,而是在外面存活的经验。
悠悠叹了口气,他把撕下的布条蒙住眼睛。双手牵着细线在阴暗的树林中走一段收一段。
这是遇到这种事最笨的办法:以星辰的位置来辨认方向,之后将一段长线投到正确的方向固定好,就能顺着长线摸着走。
期间最好是不要看周围的环境,以免被误导。
摸着走了一段,林怀君思维很活跃,一边小心翼翼的走着,一边忍不住想:我现在蒙着眼睛,要是那个东西没走,就在附近岂不是给了他机会来攻击我?
想着想着,他又反驳掉自己的这个想法:怎么可能呢?要是他没走,殇微剑早就有所警示,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所以……
刚想到“所以”二字,一只手就突地搭在他的肩头。
林怀君头皮一炸,当即想也不想的一掌往后拍去!
手搭在他肩头的人被他拍中,往后退了退,发出了一点声音。在他退后的过程中,林怀君一手抓着细线,另一手一把将蒙着眼的布条扯开!
睁眼一看,当即面色大变,连忙抛开细线迎上去:“谢林!怎么会是你?你你你你没事吧?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是什么邪祟,对不起对不起……”
谢林扶着树干咳嗽几声,向他摆了摆手,哑着嗓子道:“道长这一掌厉害呀…咳咳,咳……”
林怀君冲过去扶着他:“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谢林被他搀扶着:“刚刚道长跑在我们前面,跑着跑着你就突然不见了。我们就意识到不对,刚巧,你才不见了,就见一道白色的影子在树林中哗的掠过。我和寂尘临时决定,他去追那个家伙,我继续找你。”
说着说着,他有些委屈:“我找了好久才找到道长,见你蒙着眼,我就过来拍你一下,谁知…咳咳,谁知竟是拍错了。”
林怀君深感抱歉,一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知是你,对不起。在你拍我前我正想着会不会有什么袭击我,你,你突然拍我一下……吓我一跳,总之,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谢林站直了身体:“还好我身子骨还算硬朗,要不然,道长这一拍,可要把我拍到地上去了。”
林怀君不知该说什么,继续紧张巴巴的道:“对不起,对不起……”
谢林被他扶着,看了他一眼:“没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