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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礼以为溪和胆子小,不敢去,正准备鼓励鼓励他,就看到他忽然展现出一个超级灿烂的笑容,重重地点点头说:“张老师,我去!今天晚上回家,我就跟妈妈讲这件事!”
张明礼摸摸溪和的脑袋,觉得这小孩真是让人喜爱,要不是初班的内容太简单,他还真想多带他一个学期,就是怕耽误孩子学习:“好。”
溪和都准备回座位了,不相信似的又回头问道:“下学期就可以去李老师的班?”
张明礼觉得溪和紧张的样子很好玩,好笑道:“张老师什么时候骗过去你了?”
溪和笑着摇摇头。
放学的时候,溪和跑到冷忱所在的班级,在门口等冷忱,要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他。
冷忱收拾完书包出来的时候,溪和走上前说:“我下学期就能跟你在一个补习班啦!”
冷忱脚步顿住,看着他说:“看来你在那个班并不是每天只知道玩。”
溪和双手握住书包带,反驳说:“我那么努力,你在这个班,哪里会知道!”眼神特别认真的在为自己辩解。
冷忱抽抽眼角,看到溪和认真的样子,慢慢收敛起随意的态度说:“今天去你们班,看到你和他们玩的那么开心,以为你并没有那么认真的对待……看来是我想错了,抱歉。”
冷忱这么一说,溪和反倒觉得别扭,有些不好意思,跟冷忱一起往外面走,边走边说:“和你比,我可能的确还需要努力啊……”小大人似的发出浓浓的惆怅之语。
此时的溪和觉得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你在光荣榜的第2,而我连100都不是……
然后两人聊了一些学习上的事情,多是溪和有不懂的在问冷忱,问问题的时候,溪和发现冷忱并没有不耐烦,就大着胆子连着问了好几个。
随后两人分头离开,各自向家的方向走。
溪和路过那家“热心市民”开的小超市时,外面有几个坐着打着蒲扇的叔叔阿姨,他们看着小超市门里面安装的液晶电视,上面正重播昨天的新闻。
大家议论纷纷,更有甚者怒目骂电视机里的男人:“畜生,人渣!真是可怜那女孩子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摇着扇子,很不是滋味地说:“什么好人一生平安,我看是好人不长命!可惜了啊!”
七嘴八舌,溪和懵懵懂懂,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而新闻重播也已经进入尾声,停住脚步的溪和重新向家的方向走去。
快到家时,天空下起了雨,噼里啪啦,越下越大,倾盆大雨袭来,还好溪和机灵,见势不妙,加快脚步,及时地躲到了自家房檐下,拍拍身上的雨滴,他仰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这才推开门进去。
“妈妈——”
这个时候,爸爸应该还在店里,妈妈则在家才是,但是何忧芷并没有给与回应,溪和顺着廊下往堂屋走,躲在窝里的几只鸡咯咯叫。
“妈——我回来啦!我刚到家,就下了好大的雨!”溪和沿着廊下往堂屋走。
还是没有回应。
溪和觉得奇怪,把书包放到沙发上,四周看了看,没有见到,无奈的耸耸肩,准备去自己的房间写作业。
忽然,大门被推开,身上略有些湿意的何忧芷拿着把伞走进来。
溪和从屋里走出来,站在走廊下,看着院子另一头的妈妈,好奇道说:“妈,你去哪里了?”
何忧芷抖抖伞说:“我看天有些不对劲,去给你送伞,没想到你已经回来了。”
“哦——那我去写作业啦!”
晚上一家人坐在堂屋吃饭,电视机正播放晚间新闻。
“18号下午在某超市内发生的一起偷窃未遂故意杀人案的凶手昨日已被警方抓捕,花季少女因阻止其行窃被残忍杀害,令人扼腕悲痛,正在大家因此事而再次对“是否废除死刑”激烈争辩时,今日下午六点四十五分,押送犯人的警车在淮关路发生车祸,暴雨突降,警车撞到路边大树,车内人员除却凶手当场死亡外并无大碍——”
社交平台上关于此事的评论——
“杀人偿命,死不足惜,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死得好!”
“呵呵,大快人心,老天开眼,法律放过他,老天爷绝不会放过他!”
“法律保护人,但不应该保护这些加害者——因为他们根本不是人!”
听完这一则新闻后,溪斛看向妻子,问道:“今天出去了?”
何忧芷嗯了声,眼神从新闻上那女孩的照片上移开。
溪和抬头插嘴道:“妈妈是去给我送伞!”
溪斛冲儿子道:“吃完饭快去写作业,还有多少?”
溪和扒了口饭说:“再写一页生字就没了。”
何忧芷给儿子夹菜,放到他的碗里说:“多吃点。”
溪斛夹起一块排骨给妻子:“辛苦了。”
“还好。”并没有费什么力气啊……何忧芷看向溪斛,露出个笑容。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都是极天经地义的事情。
☆、 第 28 章
时间如流水,10月底举办完了秋季运动会后,日子似乎过得更快了,在各种考试和校园活动中就这样来到了12月份。
一班教室内,彭万里正在收拾书包,冲门外站在那里等着冷忱的家伙瞥了一眼,不无嘲讽地对旁边的冷忱说:“冷忱,你怎么现在开始跟八班的人混了?”语气仿佛在说“你看看你堕落成什么样子了。”
冷忱把笔筒合起来放进书包,闻言,扭头看向姿态摆的很高的彭万里,眼神冷冷地说:“在一班让你很有优越感?”
彭万里被冷忱刺的说不出来话,心里不忿,但并不敢表达出来,他想不通,明明他们两个是同桌,按照他预想的那样,冷忱应该像别的同桌一样和他成为无话不说的好友才对,就算成为不了好友,也应该比别人走得近,但冷忱却反倒和一个别班的人成了好朋友,天天放学一起去上并不是名师授课的英语班不说,还一起踢球,这不是堕落是什么。
彭万里还真就被冷忱说对了,他从机关幼儿园出来,进入平均成绩都是年级段拔尖的一班,一直以来都有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让他无时无刻不感到自得,他不和班里那些穿着普通的人玩,就算他们学习再好,他也不会去看一眼,就像林烨,年级第一又怎样,家里不过是搞批发生意的,这在他看来,根本不够资格和他成为朋友,冷忱就不一样了,学习好,单看衣着他就觉得他们是一个层次的,而和冷忱形影不离的溪和不管从那点来说都平平,听说是从乡下来的,学习成绩连前一百都进不去,真是搞笑,也不知道这个溪和是怎么巴上冷忱的。
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的溪和背着书包站在门外冲冷忱招手,冷忱没有再理会旁边脸上千变万化的彭万里,径自拎上书包走向溪和。
两人边走边聊——
“你们今天下课这么早?”
“是啊,今天不是数学老师的课,没有拖堂。”
“寒假你准备去哪里玩吗?”已经12月底了,下个月期末考试完,就要放寒假,等放假后,冷忱就会随母亲去帝都,过完年才会回来,得有好久两人都不能见面了。
随着天气的变化,冷忱发现溪和比之前要显得安静,而且常常会愣神,感觉下一秒就要睡着似的。
冷忱看裹得像只熊一样的溪和又开始出神,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我在和你说话。”并没有发烧,怎么近段时间常常无精打采的。
冷忱温热的手掌让溪和有些往下耷拉的眼皮重新抬了上去,疑惑地看向旁边正驻足摸着他额头的冷忱,嗯了一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寒假准备去哪里玩——”
“喔,寒假啊,等放寒假了,我哪里都不去,在家睡睡睡。”每天都好困啊,现在起床真是特别痛苦的一件事,溪和说完打了个哈欠。
“你最近没有休息好?”冷忱收回摸着溪和脑袋的手。
溪和摇摇头说:“没有啊,晚上8点我就钻被窝了。”
“那就是起得太早?”
“七点半起来。”
听到溪和的回答,冷忱更不解了,每天保持这么久的睡眠时间,竟然白天还一副下一秒就可以躺平睡下的样子。
溪和见冷忱没有说话,接着刚刚的话题道:“你这么问,是寒假准备去哪里玩吗?”
冷忱看向校园里正在打扫卫生的值日生,说:“寒假我去爷爷家,待到过年回来。”
溪和:“你爷爷家在哪里啊?”
“帝都。”
溪和知道帝都,但不知道帝都在哪里,随即问道:“远不远?”
“坐飞机挺快的”冷忱见溪和这么问,想起他们家也不是平江的,“你们家过年要回老家过吗?”
“回去干什么啊,我们就在平江过年。”而且临风并不能算是老家,他的老家是哪里的?忘了有没有问过爸爸,反正他没什么印象,可能那个时候太小,没记住老家在哪里。
冷忱从那群正在扫落叶的值日生身上移开,看向溪和说:“你们不和爷爷奶奶一起过?”
溪和一愣,觉得温度越来越冷,双手揣在袖头里对冷忱,漫不经心地说:“我没有爷爷奶奶。”
难道去世了?
溪和看到冷忱似乎有点后悔问这个问题,连忙解释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没有爷爷奶奶,只有爸爸妈妈。”他从小除了爸爸妈妈陪在身边,没见过任何一个亲戚。
冷忱其实不甚明白,不过并没有继续追问这个问题,换了个问题。
“期末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
溪和想起自己最近的学习状态,很没底气地说:“应该……能及格吧……”他真的太困了,有时候上课,明明很认真的听讲,但就是控制不住感到困倦,常常不在状态,说能及格都是对自己的高估。
冷忱看他最近总是一脸倦容,想起来溪和的爸爸不是医生吗?他这个样子可不太正常,提议道:“你或许可以问问你爸爸,他是医生,让他给你看看是不是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
溪和回答说:“爸爸说这是正常的,不用担心。”
“……”冷忱无话可说。
期末考试完,没上几天,就放寒假了,冷忱放假的第三天就和妈妈先一步飞回了帝都。
到爷爷奶奶家的时候,正有客人在。
警卫员把行李都放回他们的卧室,冷忱随妈妈过去打招呼。
方叶喻冲公公旁边的长辈问好。
“叶喻回来了”说话的这位是冷翼冷老爷子的朋友曲顷,看到方叶瑜旁边的冷忱,又道,“这就是平桥的孩子吧?一转眼都这么大了。”
“爷爷好。”冷忱问好后,走到冷翼旁边坐下,冷翼上次见孙子还是去年过年,伸手揉了揉孙子的脑袋说,“有没有想爷爷啊?”
冷忱点点头,从花园里走进来的冷夫人接口道:“叶喻和忱忱刚到,你不让俩人歇歇?”虽然上了年纪,但言行举止却雍容不减,就算是一句抱怨的话,语气也是轻声细语,这是一位温婉的老夫人。
冷翼只好松开手,拍拍孙子的背说:“去,让你奶奶好好看看你。”冷忱从沙发上起身向奶奶走过去,公公和客人聊事情,方叶瑜也不好待着,问好也问完了,跟儿子和婆婆一起去了后花园。
客厅里,冷翼对曲顷说:“确定退了?”
曲顷叹了口气说:“年纪到了,不想退都不行。”想起上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