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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那科场四宴,一个个地往真性情、真潇洒的路数走去之说暂且不论,且说那状元郎,好歹也是名门出身,家世显赫,甚至与老皇帝也并非只见过一次两次了的,这个“天子门生”一说货真价实。他也不过30出头的年纪,在老皇帝面前插科打诨聊了几句,却见老皇帝眼珠子一转不转盯着自己……侧后。
却是那傅丹青端着酒杯,待斟酒女婢将清透酒液倒入时朝着对方温柔一笑。
好个祸国殃民的妖孽!
状元郎心中一转,忽然起身道:“如今酒兴正浓,晚辈不才,偶有所得,便当做抛砖引玉,还谅见笑。”
如今这世道,无论哪一场宴席都少不得玩这些风雅之物。老皇帝当即也来了兴趣。只见那状元郎曲行漫步,口中吟道:“念远处有东风在,梦悠悠往事。……桃溪近、幽香远远,谩凝望、落花流水。杏华中、珠佩随轩去,还从卖花市。 ”
正好走到一株杏花前,状元摘下一朵杏花,继续道:“已览遍韶容,最後有花王,芳信来报。”
刚刚好走到傅丹青面前,随着最后一字落下,手中杏花轻轻飘落在傅丹青案上。
“齐兄这是何意?”
四下一时无声。傅丹青放下酒杯,发出轻轻的声音,淡定抬眸看去。那状元郎面上带笑,仿佛当真只是一个善意的调侃,不紧不慢道:
“我阅遍场中诸色,首推傅兄为冠呀!还请傅兄莫要推辞。”
众人觑着那一桌,隔老远都觉得隐隐有妖风大作。
忽然,傅丹青轻轻一笑,两根手指拈起那朵杏花,竟是毫不在意地往鬓间一插:“齐兄谬赞了。”
乌发衬粉蕊,花影映华颜,美得惊心动魄,却无一丝女气,让那齐状元涌到喉间的一句“傅兄面若好女,吾心甚慕”的揶揄堵在了喉间。
再看那人笑得风淡云轻,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泰然自若地顶着一朵杏花自斟自饮得开心。顿时觉得自己干站在场中,仿佛跳梁小丑一般,与傅丹青相比,高下立判!
“好!丹青美风仪,雪杏相赠君。想不到朕今日有幸还能见到如此趣事,也不失为一桩风雅嘛!”
随着老皇帝的这句话,场中气氛也再度热络起来,只是众人心绪不一而足。虽说看上去是傅丹青在息事宁人,暂时忍让,只是这作态风仪,却将状元郎映照得污秽丑陋。可惜了,齐状元赢了一朵杏花,却输了气度啊。
而评判的老皇帝,一双招子更是要黏在这位名副其实的场中花王身上,没过多久便起身离席而去。而在琼林宴将散之时,又有他身边的得力太监来请傅丹青“商问国策”。
什么国策需要来问一个小小的新科探花郎?而且这还是一个寒门士子,甚至还没有正经接触过政务朝纲,能提出来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老皇帝表示:涉及国(主龙)体的大事!
意沧浪端坐在殿中,即使里间不断传来暧昧的低喘和沙哑痛哭的哀嚎求饶,他脸上依旧一派淡定。
面上因为饮酒而微醺,但眼中一片清明。除了在刚刚步入这间暖阁听见里头动静的时候抬头看了眼守在外间装木头人的老公公之外,甚至还有闲情逸致要了杯醒酒茶自酌自饮。
这态度也是十分悠闲了。
里头的喘息渐渐大了起来,而随着渐渐粗重的喘息,那叫得能让人毛骨悚然的哀嚎也渐渐低了下去,直到……意沧浪那敏锐的灵识中再也感受不到那个生息。
一声长吟过后,里头转为一片寂静。
半响,老皇帝的声音颤巍巍地响起:“德全,备水。”
这声音中,竟是带着一股行将就木的死气与苍老,仿佛被白蚁蛀空了的古木,粗糙斑驳的树结却掩盖不住后面带着腐烂气息的衰败。甚至在意沧浪的意识中,属于老皇帝的那个灵体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更应该说是一团流脓污水的烂肉,飘着伶仃断灭的微光。
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操劳”、“辛苦”,才能让这好歹一个一国之君的身体和灵魂腐败至此。
“没有尽头的欲望,还有,对自己人力的不自知罢了。这样的凡间君主太多了。”
“咦?六六你来啦?补丁打完了?”
一直维持着平静无波模样的意沧浪此时眸光微动,想不到六六会在这时主动开口。
“……”
“好了不逗你,既然来了早点干嘛不出来,好歹也陪我说会儿话吗,我一个人等里面磨磨蹭蹭半个小时,也是很无聊啊。”
“……看你好像乐在其中,我就没有打扰。”
“不不不,没有你我人生少了不少的乐趣啊!”
正拌嘴着呢,张德全公公从里间走了出来,随之两个先前抬着浴桶跟他进去的小太监抬着一副蒙着白布的担架出来。那白布上已是血迹斑斑,令人触目惊心。
张公公朝意沧浪一瞥,见他皱眉看着那担架上的人,却到底撇开了眼,心中了然。好,是个聪明人就好,也免了不少麻烦。
招呼两个小徒弟去将人收埋了,张公公对意沧浪温言劝慰道:
“傅大人还请见谅,陛下只是心情有些不好,难免严厉了些。你是朝廷重臣,陛下看重还来不及,只要你别触怒了陛下,自然不会将你如何的。”
话语虽然温和,但其中的威胁之意也是昭然若揭。
意沧浪心中冷笑。
“哼!”
“……六六?”意沧浪有些意外,揶揄道,“不愧是打了补丁就是不一样嘛,都知道要跟你宿主我同进退了?”
“……”
哎呀呀,这个补丁还自带傲娇加口嫌体正直属性的嘛?
心中胡七八糟地想着,意沧浪面对张公公的警告淡淡一笑,拱手谢道:“多谢公公提点,那便指望着丹青的回答能够让陛下满意吧。”
哦对,陛下是来问策的,他是来回答问策,答疑解惑的。
张公公:……
他忍不住打量面前这个小年轻,长得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一张脸一身气度也是他平生仅见了。若说这样的人,该是傲骨铮铮清高自诩才正常,怎么他遇到这种事这么淡定?
当真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不可能。难道是有所依仗?这……天下之间谁的依仗能高过陛下去?
正在张公公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意沧浪被召了进去。
老皇帝,正在沐浴。
然后他走了出来。
湿淋淋的,也没穿衣服。
肉松垮垮的,那玩意儿也软软地垂着。
由于场面太过辣眼睛,因此我们就不再多加赘述了,总之意沧浪当场就保持微笑的表情不变请六六帮他封闭了视觉。
——不是,六六你找张阿卷的图帮我挡挡成吗,我得洗洗眼。
这他喵还不如用心眼看他那团臭水沟似的魂识呢!
“傅卿可知朕找你来是为何意?”老皇帝毫无遮掩自己眼中那盈满的欲望,松弛垂下的皮肤吊着发红发暗的眼袋,也丧失了掩盖那双充血浑浊的眼珠。
——还好意沧浪看不到。
不过说真的,看一团发馊的黑肉蠕动道自己面前,这也需要一定的忍耐力的!
“陛下是为相询国策。”还好,在老皇帝伸手握住他的之前,他快一步给自己全身都加了个隔离膜,不然回去非得洗得脱层皮。
“对,国策。”老皇帝脸上带起了蜜汁微笑,“此事事关重大,攸关龙体。”
眼看着老皇帝就要拉着他手去摸自己那东西,就在将要碰到的前一秒,意沧浪忽然一个转手,后退一步。
“嗯?”老皇帝语气微妙了起来。
意沧浪一眨眼:“陛下,何必这么麻烦呢?”
然后就自己开始宽衣解带了起来。
老皇帝/张德全/六六:0。0
本来常服就轻薄没几件,才数个呼吸的功夫,衣服就毫不拖泥带水地落到地上了。
眼见意沧浪拉开了白色里衣的衣带,老皇帝余光瞥见目瞪口呆傻站在一旁的张德全,一瞪眼:“你退下!”
意沧浪勾唇暧昧一笑,刻意放缓了速度。
老皇帝吞咽了口口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至关重要的这一步。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意沧浪虚空拖住老皇帝倒下来的身体,然后再隔空将老皇帝丢上床,再把自己衣服一件一件穿上,走到床边,看着老皇帝已经开始闭着眼睛一脸享受地做出种种丑态。
算了还是不看了,辣眼睛。
面无表情的变出一把小刀来划破了老皇帝的大腿,估摸着血量放得差不多了,再抹点黑科技药膏,一秒祛疤不留痕。
——就是辛苦了老皇帝,出力出精又出血。
再翻了翻,随便从系统的信息库里当了一段的只喘不说话的自撸视频处理成傅丹青的嗓音再公放出去。
大功告成。
“六六空间里我上次存的东西还有么,我好饿,这顿根本没吃啥……”
“……………………”六六沉默了好久,还是默默把那些储备粮拿了出来,还细心地丢了个结界隔绝气味。
“哇,细心了好多,六六真棒。”意沧浪笑着摸了摸六六把他揪了出来,“陪我待着呗,长夜漫漫还不知道这位能折腾多久呢!”
“……距离他下次射|精还有29分14秒。”六六一板一眼道。
“……”
朝争之暴君身后的男人(3)
29分又14秒; 房间里原本奇奇怪怪少儿不宜的声音果然消停了下去; 意沧浪也及时将不该有的东西都收拾了干净,然后慢腾腾地挪了出去。
还一瘸一拐地。
张公公很是惊异地看着他,虽然能看出来他的脚步有些缓慢勉强; 不过几步之遥便已经冷汗涔涔; 然而如此却丝毫不减他的风骨气度; 依旧腰板挺直!
要知道这持续的时间可远远超过以往的一次了啊!居然还能全须全尾地自己走出来,真是十分不得了了!看不出来这傅大人面上斯斯文文的; 伺候人还颇有一套; 怕是要有新人合了陛下心意了。
张公公心中思量定,连忙主动迎上去; 体贴又不显谄媚、恰到好处地扶住了傅丹青摇摇欲坠的身子。
“多谢公公。”
虽然有些微弱沙哑,却依旧清雅真挚; 这位探花郎的确是会做人啊!张公公心中不由越发生了些许好感,打定主意,若是之后陛下果真宠上了这位小郎君,自己免不得要越发照拂着些。
“陛下……”
“陛下已经睡下了; ”意沧浪敛下眉眼,浓长的睫羽抖落下一片疲惫; 他嘴角温柔的笑容也似乎有些苍白黯淡,“天色已经不早; 微臣毕竟是朝廷命官; 无故留宿宫中毕竟不美,还请公公能否……”
“这是自然; 咱家这就去为傅大人准备出宫的马车与腰牌。”确定了内间的陛下的确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