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饰圣诞节,我想问问;你家里有圣诞树吗?”
“圣诞树?”
Lucy平淡地重复一遍,垂下眼似乎是想了想,继而摇头:“没有,我家里没有圣诞树。”
“那么,请问有哪里可以弄到松柏吗?”
罗飞飞继续问:“我们想给你们做圣诞树,你知道哪里有松柏吗?”
“松柏?”
女人像机器人一样;又重复了一遍罗飞飞的疑问;许久才眨了一下眼睛:“后山,树林有。”
“那;请问哪里是后山呢?”
面对对方挤牙膏式的回答,罗飞飞好脾气地接着问。
“那边就是后山。”
她说着,一只手从门缝里伸出来,指了个方向。
“谢谢你。”罗飞飞朝她礼貌地笑笑,后退两步离开她屋门口的石阶。
在她即将合上门的前一瞬,罗飞飞突然想起什么,又问:“请问,有没有斧头或是锯子,或是任何可以砍树的东西?”
Lucy关门的动作滞了半瞬,接着继续将门合上,从门缝里飘出一句话。
“院子里有,你们自己拿。”
三人在她的院子角落里找到一把斧头,两把锯子。
三个道具合在一起跳出道具介绍:
【道具:锯子/斧头】
【使用方法:锯/砍】
【详情:Lucy家的锯子/斧头,可以用来锯/砍比碗口细的木材,太过勉强它们的话会折断哦。】
简而言之,就是除了砍小树外没什么卵用的道具。
不过显然它们曾经被用来砍过木材以外的东西——罗飞飞看着每一个道具上都沾着的陈旧血迹,脑袋里冒出锯子和斧头的一百种用法。
忽视掉道具上可疑的血迹,罗飞飞和罗菲各拿起一把锯子,祁羽扛着斧头,三人往Lucy指的方向出发。
所谓的后山,是与镇口相反方向的一座矮山。
那边镇子边缘的两座房屋间有一条小路直通往山上,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一脚下去没到小腿肚。
好在山矮,山路也不陡峭,虽然有厚厚的积雪掩埋,还能看出脚下是一条人为开出的路。
小心一点慢慢走,也不至于会脚一滑滚下去。
要是沿着山路一路滚下来,怕是能滚成巨大的雪球,推都推不动。
罗飞飞一边爬山一边苦中作乐地想。
砍树的道具在三人手里变成了拐杖。
深一脚浅一脚的,大约走到半山腰,面前出现了一片矮小的松树林,高矮正好适合做室内圣诞树的那种,简直是为他们特意准备的。
“就是这吧。”祁羽走在最前面,转头对后面两人说,他微微喘着气,呼出一团团的白雾。
“嗯,挑合适的下手吧。”罗飞飞点点头。
山上的雪更深了点,厚厚的雪可以掩埋住许多东西,有时候并不是小心就有用的。
砍树就需要他们离开山路往树林走进去,在大雪天,普通的动作也变成富有危险性的事情。
“都小心一点,不要勉强。”罗飞飞嘱咐着,后面一句是看着罗菲说的。
尽管罗菲一直以来并不是需要人多照顾的人设,但对作为同伴的女孩子,罗飞飞多少会发挥绅士精神格外关照一点。
“我说,你们别小看我。”罗菲喘着气,脸颊已经被冰冷的空气冻得通红,声音却还很有活力,“虽然比不上你们,我也从来不是拖后腿的。”
“那是那是,我们菲姐谁敢小看。”祁羽那边已经倒下一棵树,他望着树干砸下扬起的雪花,拄着斧头,笑得很是社会。
适合放在室内做圣诞树的树都不大,没多久就能砍下一棵。
三人分工,没过多久就砍了二十来棵。
想再多砍两棵时,祁羽手中的斧头却不堪重任,没出息地断裂开。
这是道具耐久度降到了零,他总不可能徒手砍树,祁羽随手将道具丢在雪地里,准备将砍好的树往回运。
被丢到雪地里的斧头一沉,定了两秒,忽而深深地陷进去,消失在视野中,下方传出重物坠地的声音。
紧随着,以斧头落下去的雪地为中心,盖着的那层雪塌陷下去,塌陷边缘不断扩下,直扩到祁羽站立的位置边缘,才堪堪停下。
“怎么回事?”
罗菲在五米远的地方问,她听见声音回头只看到一个大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罗飞飞离得近,小心地凑上前看了眼,轻轻吸了口气:“……你还真是命大。”
洞底部有几根竖起来的尖刺,不知道是不是做来当做捕猎陷阱的,如果掉下去,八成会变成肉串。
“幸运也是我的优点。”
祁羽毫不吝啬地往自己脸上贴金,同时不着痕迹地后退两步,几块雪团随着他的动作滚入洞里。
不想再待在这种不知哪儿就会一脚踩空的地方莫名丢了命,三人合作将砍下的二十来棵树在山路上排好。
讨论了一下要怎么运输,祁羽从罗菲手中接过锯子,就近锯了几棵不粗不细的树,将它们的枝杈全部锯掉,变成光秃秃的圆柱体。
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后,两把锯子也彻底报废了。
他们将这些圆柱体横在山路上,再将他们要运回去的树放在上面,做成简易的运输带。
尽管是挺费事的办法,但总好过直接拖下去。
好在山不高,大概在下午三点左右,他们带着二十来棵没有装饰的圣诞树回到了镇上。
罗飞飞大口喘着气,因为戴着帽子围巾,感觉声音都包裹在体内,自己听自己的喘气声变得特别响。
他已经想瘫在雪地里不动,就这么等着第二天圣诞老人再来一趟灭口好了。
从头到尾圣诞节装饰亲力亲为,连圣诞树都要自己砍,全部工作还都是在冰天雪地里进行,也不知道是哪个丧心病狂的人想出这种磨炼人意志的任务。
是想干什么?培养出个军人来吗?
他不知道这些任务的意义是什么,他只知道,等从游戏出去谁再让他装饰圣诞节,他就把那人的头拧下来安在圣诞树最顶上当成最亮的星。
休息片刻,就着最近的一户人家,罗飞飞敲响了门。
每个仿佛空屋的房子里都有人居住,有人慢吞吞地应了门,屋门一打开,又是难以忽视的那股味道。
可以的话,真不想进去给他们搞装饰。
罗飞飞累得懒得表现出惯有的礼貌和温和,没什么感情地平铺直叙:“我们来给你安圣诞树。”
躲在门后的男人看见他们身后拖来的松树,眼珠子微微一动,很快将门全部打开,给他们让出路。
他们将树随意挑了个地方立好,对着绿油油的树,想到镇长提过的要求。
每家都要有圣诞树,然后,嗯……还要红白装饰。
罗飞飞扫了一眼整间屋子,都是灰暗的颜色,连唯一的红桌布都已经发了黑,他如果是圣诞老人看到用这种东西装饰,大概会在线暴躁。
他在屋子里搜索的视线与屋主人直勾勾的目光对上,索性开口问道:“你家里有什么红色白色的东西,可以用来装饰圣诞树的吗?”
屋主人眼珠子也从自己家这一边扫到另一边,得出与罗飞飞一样的结论,却忽然露出从见面以来的第一个表情。
他提了提嘴角,肌肉有点僵硬,但还是勾成了笑容:“有的,红的白的,有的。”
罗飞飞刚想问他在哪里,就见对方突然拿起一边墙角柜子上放着的锤头,抬手扬起。
没料到对方猝然发难,罗飞飞心里一惊,脚还未来得及做出后退的动作,肩膀已经被祁羽抓住,稳稳地往后一拉。
祁羽的背算不上宽阔,但比任何其他的都令人安心,尽管不是需要被保护的那类人,这样的举动在冰冷彻骨的世界让罗飞飞心里难免暖成一滩春水。
而对方的锤头并没有朝他们砸过来。
始料未及的,男人举起锤头用对杀父仇人的气势狠狠朝自己的脑袋砸过去,那颗本就不算坚固的脑壳立刻像被夹了的核桃,脑壳碎得四分五裂,脑仁也如核桃仁一样跟着四散开。
男人“咚”地倒在地上,脸朝上,握着锤头的手垂在身侧,锤头也重重地砸在地上,地板上出现带着血迹的凹陷。
他的脑袋开了花,血汩汩地从碎裂的脑壳里涌出,在地板上摊开,空气里那股难闻的气味变本加厉地涌上来。
祁羽和罗飞飞直面对他站着,多少都被溅上了奇怪的东西。
特别是祁羽,他被精准地溅在脸上,已经维持不住云淡风轻的微笑,眼神微微暗了,是要砍人的前兆。
脑袋碎成这样,倒在地上的男人都没有断气。
他甚至表情都一点没变,嘴角上扬着,还能问:“嘿嘿嘿,你看,红的白的,可以用来装饰,拿去用吧。”
罗飞飞实在忍不住,被眼前的景象和空气里弥漫的味道熏得想干呕。
谁特么!要用这种东西装饰圣诞节啊!
第110章 氪命的第一百一十天
祁羽用手背嫌弃地擦掉脸上被溅到的东西;至于衣服上的,已经懒得管了。
从男人脑袋里蹦出来红白物体像是已经腐烂了多日,气味比普通新鲜的令人更加难以忍受,罗飞飞甚至怀疑对方身体里已经长满了蛆。
祁羽维持不住笑容,脸色黑沉下来,想砍人。
但罪魁祸首已经躺在地上脑浆迸裂,先他一步把自己弄得凄惨无比,祁羽觉得就算是把他四肢卸了也不会解气多少。
“这游戏迟早会因为过于血腥而被凉掉的。”罗飞飞从祁羽身后站出来;看见祁羽被正面溅了一身的样子,颇为同情。
祁羽扯出一个有点咬牙切齿的笑容:“内测的目的不也包括测试玩家的接受程度么;或许公测前是该改一改了。”
“比起游戏会不会凉;我们还是把操心的事情放到眼前吧……”
罗菲也有点崩溃;虽然没被溅到,但女生总是比男生更在意整洁的,场景和气味让她想逃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她反手将屋门打开;外界冷冰冰的空气席卷进来,立刻觉得舒服不少。
这时,躺在地上的人却试图抬起头,用只剩半张完好脸的脑袋对罗菲说:“嘿朋友,关个门好吗,挺冷的。”
废话;脑袋破个洞;能不冷吗。
“不,你不冷。”罗菲不容拒绝地说;转头问罗飞飞他们,“我们真要用这些东西……装饰圣诞树吗?”
“我不想……”
罗飞飞也对这些NPC的变态程度绝望了,这特么是圣诞节吗,万圣节也不玩这么大的。
希望这场游戏的玩家里没有信耶稣的……
不然他毫不怀疑他们会跟游戏公司打官司。
最终,几人从屋子的厨房里找出一些厨具,用铲子将地上那些需要打上马赛克的物体铲到锅里,再从圣诞树顶上慢慢浇下去。
那些半固体从树尖缓缓流下,竟然奇异地凝在了树枝上,远远看去像是圣诞树上裹着一层红白相间的酱汁。
做完这一切,罗菲第一个冲出门外,没一会儿就从门口传来克制不住的干呕声。
罗飞飞和祁羽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丢下东西匆匆离开这间充斥着味道的房子。
三人在雪地里呼吸着新鲜空气,望着洁白的积雪,恨不得要钻进去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一遍。
缓了好一阵,他们才敲响了第二间屋门。
这座房子的主人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她戴着半月形的眼镜,一双浑浊的眼珠从镜片上方看着几人,面目慈祥。
可她的脖子上也有着清晰新鲜的伤痕,显然,也不再是个正常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