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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深不得不抱住夏秋,半个身子压上去,才让夏秋老实下来,乖乖“动嘴不动手”。
“地府的清冷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也不知梅叔、陈叔是怎么待下来的。”夏秋也不知是佩服,还是叹息。
“……”叶深已经从夏秋口中得知,在地府是书生鬼差陈叔、美丽艳鬼梅叔善心收留、教导身为新鬼的夏秋,默默想起和梅卿的那次交锋,他叶深也有搞出乌龙的一天。
都、是、夏、秋、的、错!
在发现夏秋对倾国倾城的梅卿和对陈行远一样都是莫名其妙的孺慕之情后,叶深总算不用担心“好色之徒”夏秋会鬼迷心窍,他心不在焉地听着夏秋用了至少十个成语来描述梅卿之美,还是不告诉夏秋梅卿来过,反正以后他也不会允许夏秋再去地府了。
“对了,我在地府的时候,托陈叔帮我打听一件事来着,不知道有没有消息。”想想夏秋又摇摇头,“算了,反正希望渺茫。”
地府永远没有白天黑夜的区别,荒芜苍凉的寂静空间里,时间的流逝是最微不足道的,几乎没有人能感受到。
“他们真的还在地府?”梅卿听到陈行远带来的消息不由地惊讶。
“嗯,他们待球球倒是十足十的真心。”陈行远感叹,本以为死了十几年的老夫妇早该投胎了,没想到因为不放心自家一手养大的小孙孙而固执地留在地府。
梅卿微笑,球球虽没有父母缘,且两世早夭,但他两世的养育之人俱是真心爱他,也算是上天的补偿了。
“既然如此,我也再去人间一趟,把这个消息告诉球球,好歹让他们见球球一面,安心去投胎。”
陈行远温和地看着永远都如此风华绝代、云淡风轻的梅卿,想想也道:“我跟你一起去,球球也该恢复记忆了,我去告诉他一些留在人间的禁忌。”
那天梅卿看完小孩儿回来,就气呼呼地朝他抱怨,千百年来少有的鲜活,倒让他觉得,梅卿多和球球他们接触说不定更好。
梅卿撇嘴,美人就算撇嘴,也只让人觉得娇俏可人。
“还在记恨球球的情人?”陈行远好笑道:“不到三十岁的小崽子你计较什么。”
陈行远对叶深的印象颇好,接夏秋来地府的时候,就见过叶深一面,当时只觉得叶深龙凤之姿,现在更觉得他难得情深,古往今来又有几人会对爱侣生死不渝?
“哼。”梅卿傲娇扭头,辩解道:“是那小子太气人了!”
陈行远摇头笑笑,对梅卿他永远有无尽的耐心,就算知道梅卿千年来都在等人,他也乐意以兄弟的身份陪着梅卿。
他们两人的相处方式始终这样平平淡淡,不是爱情,却也一起度过了千年之久。
作者有话要说: LingLeung亲留言说,不留言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但实际上,阿语每次刷新,哪怕多刷出来一条一个字的留言,都很开心……
☆、早已死亡的爷爷奶奶
叶深素来杀伐决断、雷厉风行,既然应了夏秋给爷爷奶奶扫墓的意愿,第二天就找来苏烟,询问现在的夏秋能不能出山庄行动。
苏烟沉思良久,才犹豫道:“我们也琢磨不透地府到底是依照什么规律来清理人间逗留的魂魄,普通魂魄也好、厉鬼也好,有些待了几十年也没见鬼差捉拿,有些却停留一天就被带回去了。”
苏烟抬眼见叶深面无波澜,也摸不清楚他对这个含含糊糊的答案什么态度,反正他本人是认为以防万一,夏秋还是待在布有阻隔结界的山庄里比较保险。
“哈哈。”夏秋洒脱笑笑,也不见失望,圆场道:“说的也是,地府怎么会轻易被活人摸透?”
夏秋又转头安抚叶深,“在山庄祭拜也是一样的,心意到了就行。”
叶深虽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夏秋还是察觉叶深不大高兴,知道他是因为担心自己在山庄待的腻味,毕竟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夏秋俯身把胳膊搭在坐姿严谨贵气的叶深肩膀上,苏烟极眼色地开溜,夏秋方道:“别耷拉着脸了,我又不是不知轻重,非得往外跑的小孩,还能这样跟你在一起,已经是奇迹了。”
想想,夏秋又笑道:“刚死那会儿,我还想着你在人间守多久,我就在地府等多久呢。”
叶深终于挑挑眉毛,感兴趣地看向夏秋。
夏秋却没继续说下去,要是让这个本性恶劣的男人知道,自己还胡思乱想过大房、二房、包养之类,遭殃的怕还是自己。
于是,夏秋只亲昵地用鼻尖蹭蹭叶深,难得感叹道:“现在能亲眼看你到白发苍苍,真是上天垂怜。”
“分明是人定胜天。”慵懒清朗的华丽声线突然接口,单听声音就能让人想象出一个艳光四射的绝色美人。
夏秋闻声惊喜望去,“梅叔!陈叔!”
果然,负手而立的白衫书生和红衣妖娆的倾国佳人正含笑看着他,可不正是陈行远和梅卿。
“你们怎么来了?”不待二人回答,夏秋就兴冲冲地想扑过去,拉拉梅卿的芊芊素手,“我想死你们了,梅叔你们也想我了吧!”
名为热情,实为脸皮赛城墙的夏秋脸不红心不跳地张口就来,丝毫不顾自己昨天才恢复记忆想起地府两人这一明晃晃的事实。
叶深黑着脸,揪住满脸兴奋、智商骤降的夏秋,没让他扑过去吃豆腐的念头得逞,倒是让梅卿好生失望,本想和球球亲热亲热 ,气气这个冷面阎王来着。
“梅叔、陈叔等着我,我有好东西给你们!”夏秋使劲儿摆脱叶深抓得死紧的大手,一阵风似的跑远。
夏秋飞快挑拣了一堆管家烧给他的祭品,吃穿用度什么都有,等夏秋回来的时候,屋里已经变成叶深和梅卿互瞪、陈行远无奈扶额的局面。
夏秋无视两个突然幼稚起来的男人,叶深生得高傲,梅卿也活得骄狂,两个属性相似的男人合得来才怪。
“尝尝这些,人间的零食超级多!”夏秋放下堆得老高的担心,挑出一包薯片撕开递给梅卿,又倒了杯茶给陈行远,完完全全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
“好孩子。”陈行远笑眯眯夸奖,梅卿摸摸夏秋脑袋,叶深脸更黑,恼火地看着尾巴都快摇起来的夏秋。
不等叶深开口,夏秋又“嗖”地一声飘到他面前,郑重给叶深介绍二人,中心意思是,这两个人呢,是我尊敬的长辈,千百年老鬼了,叶深你也跟我一起喊叔叔。
言外之意就是,咱俩一体,你就不要胡乱吃长辈的醋了,见不了几面的。
叶深冷冷瞪了夏秋几眼,算是被安抚下来,他不喜欢夏秋和地府、或者说死后的世界接触,那是他几十年之内都无法触及的领域,就好像夏秋下一刻就有可能脱离他的视线一样,这对掌控欲旺盛的叶深来说,简直无法忍受。
梅卿倒是对夏秋刮目相看,比起前一世,球球长进不少,不,应该说球球好运不少,终于有一个心意相通的爱侣。
梅卿不愧是梅卿,连吃薯片的姿势都那么优雅,陈行远喝茶的动作也明显能看出书香门第的作风,安抚下来的叶深不说让人如沐春风,至少也不再散发敌意,夏秋见气氛不错,就开口询问二人的来意,在夏秋的记忆里鬼差的工作并不清闲。
“球球你托我的事,已经查到了,你爷爷奶奶还没有投胎。”
“什么?”夏秋失声,十几年了,爷爷奶奶怎么还没有投胎?他之前托陈行远查的时候,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只是想着自己也死了,试试看在地府能不能见到爷爷奶奶而已,但现在真的得知爷爷奶奶还在地府,夏秋又开始担心,“为什么爷爷奶奶还不投胎?”
陈行远温和地看着他,缓声道:“我见了他们一面,他们说自己死得早,不放心孤零零一人的小孙孙,想着在祭日、清明、中元、寒衣看看你,可惜你扫墓的时候,都刚好和这几天错开了,结果十几年你们都没有见上一面。”
夏秋顿时红了眼眶,他每年都去看爷爷奶奶,但都没有挑着日子去,一起上学忙,后来又去了另一个城市,所以都是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去扫墓,没想到竟导致爷爷奶奶因见不着自己而没有安心投胎,夏秋哽咽道:“是、是我不孝,让爷爷奶奶担心。”
夏秋也坐不住了,直起身简直想马上就去地府见见爷爷奶奶,梅卿赶紧说:“球球别急,我们已经和爷爷奶奶说了,会让你见到爷爷奶奶的。”说着催促陈行远开道,让夏秋爷爷奶奶来人间一趟。
叶深轻轻拍着夏秋后背,“擦擦眼泪,别让爷爷奶奶担心。”
“嗯。”夏秋乖巧地点点头。
叶深又转头看向梅卿,淡淡道:“他们知道夏秋的情况吗?”
梅卿明白叶深是问他,球球的爷爷奶奶知不知道夏秋死了,梅卿摇摇头,“怎么?”
“有没有不让二老看出夏秋情况的法子?”
夏秋眼睛一亮,是啊,若是让爷爷奶奶知道自己早逝,还不知多伤他们心呢,若能不让他们看出来,也好安心去投胎。
梅卿温柔地看着他们,点点头,替夏秋施了一个障眼法。
陈行远划开通道,淡淡的云雾散开,张开一个影影绰绰的“门”,里面好像深不见底,又好像浅如清溪。
不一会,两个白发苍苍的平凡夫妇走了出来,看见夏秋时的表情激动又无措。
“都这么大了,都这么大了。”奶奶不住呢喃,想拉过夏秋看看,动动手又停下了,生怕鬼魂会伤到夏秋一点儿。
夏秋一个箭步冲上去,抓起奶奶的手,让奶奶摸摸心爱的孙子,刚擦去的眼泪再次流出来,爷爷奶奶还是如记忆里一样淳朴慈爱。
“球球不哭,乖。”
“我、我一点都不乖,让、让你们死了都还在为我操心,最不孝顺的就属我……”
“谁说的,球球最孝顺了,每年都给我们烧纸钱,十几年了,每年都没忘。”
“就是、就是,隔壁老李家不知道多羡慕,眼都红了,他家儿子、媳妇早把他忘了,他还不肯投胎。”
老夫妇你一言我一语,生怕夏秋把他们不肯投胎的事扛在自己身上,只说是当年头七的时候,看过夏秋一次,觉得他爸妈不好,怕他们一直不来接小夏秋,后来每年夏秋都给他们烧纸,他们也慢慢放心一些,就想着再见夏秋一面,可惜每每错过。反正老两口在地府搭伴儿也不寂寞,就一直等下去了,都习惯了。
被爷爷奶奶笨手笨脚地安慰,夏秋却觉得更难过,怎么可能不寂寞,在地府只待了七天他就急得不行,更何况是十几年。
夏秋强撑着笑脸,编了一个谎话,给二老解释是怎么认识鬼差,又怎么请鬼差帮忙的,他们都是老实人,自然不会怀疑自家乖巧的孙子,连连道:“好人有好报。”
夏秋拉过身侧的叶深,有些害羞地对二老说:“这是叶深,我爱人。”
夏秋想得到亲手养大自己的爷爷奶奶的认可,他们才是夏秋真正的亲人,自幼老实的夫妇俩都认为夏秋聪明有主见,事事爱问他的意见,夏秋清楚只要是他选择的,爷爷奶奶一定会支持。
“爷爷奶奶好,我是叶深。”叶深礼貌地说,他尽力收敛自身威严冷漠的气势,怕吓到二老。
二老从自家孙子身上转移注意力,这才发现屋里的其他人,听见夏秋和叶深的话,不由得面面相觑。
夏秋花团锦簇地把叶深夸了一通,狠狠描述了一番自己和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