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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上扬,面带轻蔑之色。
与此同时,山间破庙外,两张鬼面越来越清晰。
两鬼哼着咿咿呀呀的判词,似飘似浮,逐渐游走到庙前,一路下来不知吓坏了多少游魂小鬼。
观两鬼外貌,一黑一白,一低一高,一怒面一笑面,面目可怖狰狞,正是半夜能够吓哭幼童的最佳模样。
再观两鬼外形。
白的那个身材匀称修长,口中一条猩红色的舌头直垂到胸前,着一身白袍,手上拿着哭丧棒,头上戴着一顶长帽,帽上写着“你也来了”。
黑的那个半坐在白的肩头,身材矮小,着一身黑袍,腰间缠着勾魂锁,同样头戴长帽,帽上写着“正在捉你”。
第2章 无惑庙里躲盘龙偷供酒
两鬼轻踏虚空,缓缓来到破庙前。
庙中此时已是张灯结彩,虽然还是白日里那副破败模样,却到处都是刺目的红,红中透着一股不舒服的诡异,毫无喜庆之感。
“里面的家伙来头果真不小啊!”黑无常手一挥,那扇可怜的庙门“嘎吱”了两声就倒在地上,激起了一片灰尘,被两鬼踏在脚下。
庙内正中悬挂着一盏大红灯笼,山风一吹便左右轻轻摇晃开来,使得庙内奇形怪状的阴影一阵乱晃,看上去充满了不祥的气息。
供桌上不知何时被摆满了人类的吃食,几只穿着红色服饰的老鼠躲在后面探头探脑,一双鼠目滴溜溜的直打转。
“老白,待会你可别插手!”黑无常搓了搓手,语气中带着点点兴奋之意。
“随你。”白无常缓步向一旁走去,双手环抱在胸前,明显是不再插手此事的意思。
“好嘞!那可就说定了啊。”黑无常手腕一勾,勾魂链一甩直冲神像而去,锁链直直落进了神像之中,像落入了水中一般,锁链剧烈的晃动了几下仿佛是缠住了什么东西一般,稍一使劲,那神像剧烈地震颤了几下就开始扭曲起来,原本扭曲怪异的笑面也被充满怨毒不甘的恶鬼面代替。
一时间大红色的灯笼晃动的更加厉害,就像是在苦苦挣扎着一般,那些奇形怪状的光影摇曳的更加厉害,奇怪的光影在那张怨毒的脸上一闪而过,将整座神像映衬得愈发的邪性。
感受到锁链另一头传过来的拉力之后,黑无常嘴角上扬,竟是以钓鱼之姿准备将那东西给拖出来!
远处,少女房内,凭空伸出来的锁链缠上了邪神的身体,伴随着拉扯之感传来阵阵强烈的紧绷感和不寻常的刺痛,邪神脸色一变,再也顾不上那躺在床||上的少女和充满戒备神色的狸花猫,正欲发力挣脱,却不料锁链上瞬间传来一股巨力,邪神身形一晃就这样消失在房间内,竟是被那锁链硬生生的拉扯了去!
就在邪神消失的一瞬间,所有的老鼠都被打回了原型,喜庆的红色礼服变成了破烂的纸片,精致的大红花轿也成了一堆烂木。
失去了支撑,一群老鼠四处逃窜,却忘了外头还有一大群猫正在等着它们。
山风穿过狭小的缝隙发出的呜呜声仿佛是地狱恶鬼口中所发出的哭嚎声,老鼠所发出的吱吱声就像是跌入热油中的水滴,整个场面瞬间就沸腾了起来,好不热闹。
“大鱼上钩了!”黑无常话音未落,一黑衣男子从神像中被锁链拖了出来!
即使是被锁链拖在半空中他也毫无惊慌失措之意,借着锁链上的拉扯之力对着黑无常就是一脚。
这一脚来的极其狠厉,直冲人门面发力,集万钧之势,借鬼判之力,来势汹汹!
好不容易将人给拖了出来,黑无常原本就有些松懈,万万没想到这邪神会突然发难,这一脚算是挨得结结实实,只在转瞬之间黑无常竟就被那邪神一脚踢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尘土飞扬!
同时,那束缚住邪神的勾魂链松落在地上发出“铿锵”之声。
邪神翻身而上,取下犹在摇晃个不停的大红灯笼“锵!”的一声挡住了从烟尘之中飞出的勾魂锁。
“呿!娘希匹的,丢脸丢大了。”黑无常啐了一声,扶正了脸上被踹歪的面具猛地从地上窜了起来。
“已经三更天了。”白无常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这场戏,还真就没有想要插手的意思。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看老子现在就搞定他!”黑无常话中带怒,拳头上青筋冒起,身后隐约浮现出一道黑影,一闪而逝。
“乓乓乓!”光影剧烈晃动,闪烁之中隐约可见两道黑影碰撞在一起时所迸发出的色彩,一朦胧一清晰分外明显。
那红灯笼与勾魂链时不时碰撞在一起竟然如同铁器一般发出短兵相接的声音!
黑无常越打越来劲,下手也越发的凶猛,来回不过几下那邪神就被逼至角落。
他自知无法赢过黑无常,身形一闪向门边窜去,大红色的灯笼用力一抛,竟是想要从白无常的眼皮底下逃脱!
白无常看着在视线中不断放大的大红灯笼,只是轻轻一偏头就躲了过去,而那边的邪神竟是被人一拳击中腹部飞出庙外,倒在地上张了张嘴竟是连一声闷哼都来不及发出就昏死了过去。
白无常站在庙外,门口的那个白无常竟然只是一尊残像而已!
快!快!快!这是何等的速度!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要一击必杀!
“你玩得太久了。三更天已到,再不回去小心让崔府君知道,又说我俩擅离职守,到时休想好过。”
“你怎的一下子就把他给打晕了,我我刚活动开筋骨,还没过足瘾呢!再说了,崔珏那厮凭啥罚咱?我们抓了这家伙可是有功无过,她还得请咱两吃酒哩!”黑无常用勾魂链锁了那邪神后追上白无常,嘴里还在不停地抱怨着。
最后一丝夕阳沉挂在山尖上,火烧云的红上覆盖着蓝紫色的阴云给天空染上一丝诡秘的色彩,山上的香客基本上都已经走了个精光,青年放下手中的老式诺基亚起身收拾着自己的小摊,身边跟着的猫不知去了哪里。
最近这摆摊生意可是越来越不好做了,今天虽然开了张。但是却把前几天在垃圾堆里捡到的真货给卖出去了,而且还卖亏了,啧啧,那个小丫头杀价可真凶!
殷无惑漫不经心地将地摊上杂七杂八的东西一件一件塞到蛇皮袋子里。
天色已晚,周围的小贩们都走光了他也不着急,拿起最后一件画卷正欲放进去的时候,突然,一阵孩童嬉戏的玩闹声传入耳中。
殷无惑手上的动作一顿了一下,摇了摇头一把将画卷塞了进去,又把蛇皮袋子帮到自行车的后座上,踩着脚蹬子摇摇晃晃的向山下驶去。
他倒也不是没有正经工作,虽说他今年二十有四正值青春年少,但是却独自经营着一家纸扎店。
本来就不是什么讨喜的店铺,又不懂宣传,连个像样的招牌都没有,一年四季做不成几桩买卖,只得时常出门赚赚外快勉强足够温饱。
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
路人借问遥招手,怕得鱼惊不应人。
车轮子转的飞快,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昏暗的路灯将一人一车的影子拉的老长,孩童的欢声笑语带着哗哗的水声在耳边止不住的回响。
殷无惑轻轻地哼着乱七八糟的戏腔,踩着自行车七拐八弯的来到一片老城区。
这边刚好是城隍庙附近,新旧城区之间隔着一条街,却好像是隔着两个世界,一面通向现代化社会的高楼大厦,一面延伸到古老而又神秘的一砖一瓦。
“嘘!”殷无惑对着门口的两座石狮子竖起食指,小心翼翼的将自行车停靠在边上,蹑手蹑脚的绕过正躺在竹板床上打盹的大爷,悄悄走过去,在供桌上摸了一瓶好酒正欲离开忽的脖子一凉,抬头对上了一对金黄色的大眼珠子。
是柱子上的盘龙醒了,此时正睁着眼无声的控诉着他的不良行为。
殷无惑伸手拍了拍盘龙的脑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手脚利索的退回到门口,一脚跨上自己的小破车溜得飞快。
驶到一半,他猛地停了下来,一道黑影飞快的钻进他的袖口,只露出一条猫尾。
看来是已经解决了罢。
绕出了主街道,小巷子里到处都是残破的红色瓦房,这些瓦房中大多还住着人,但都是一些年近花甲的老人,也只有他们才会愿意再住在这条残破的街里了。
不远处有一个拆迁留下的废墟,废墟中有一座两层楼的小房子,下面是一个小型店面,现在还没关门,卷帘门半关着,有暖黄色的灯光透出来倾洒在外面的废墟上。
殷无惑将自行车牵了进去,屋子里并没有人,正对着门口的柜台上放着一个看上去有篮球大小的瓮罐,店里整齐的堆满了各种纸扎小人和祭奠物品,就连天花板上都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白色灯笼,看上去颇为诡异。
“饭,”清脆空灵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殷无惑转过身去,背后分明没有人。
“饿了。”又是一声清脆的童音,柜台上的瓮罐突然间震动了起来,一只素白纤细的小手从里面伸了出来,紧接着,一个长相可爱甜美的古装萝莉从中蹦了出来。
“咔哒。”
木屐落地发出脆响,随后,红色的曲裾层层叠叠的落了下来。
女孩看上去只有七八岁大小,手上拿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如墨的长发柔顺的垂到腰际,此时正扑闪着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殷无惑。
作者有话要说: 半年多不见了,小天使们快过来啊嗷嗷嗷~~
关于最后小女孩穿的木屐和曲裾,那都是中国本土原产的哦
小伙伴们可以去百度一下。
第3章 小童画中垂钓怡然自得(小修)
“千萝。”殷无惑自知理亏,他今天确实是比平日里迟了些。
手脚麻利的泡了一桶面顺便用剩下的热水烫了个蛋卧在面上,殷无惑掏出了小香炉上了三支香和一对香烛,再把面放好,待到香火燃尽,千萝才上前去抱起了面碗。
安顿好了千萝的晚饭,殷无惑正准备上楼休息的时候,一群猫咪又围了上来“喵喵”的叫着,拿着身子和爪子蹭着他的裤脚。
“哦,倒是忙昏头,差点就忘了。”从桌子下面取出一个买泡面时送的塑料碗,满上猫粮。这时猫咪们才把殷无惑甩开,刚刚还略显殷勤的叫声也没了。
“这群小白眼狼。”摇摇头,殷·人形铲屎机·无惑这才上了楼。
二楼的格局很简单,空间也不小,但是却显得十分拥挤,到处都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看上去倒像个垃圾堆,唯一还能入眼的地方恐怕就是那张被单凌乱的床了。
殷无惑把拎在手上的酒放入冷藏库后就往浴室里跑。
忙碌了一天之后美美的洗个澡再喝上一口小酒放松一下,人生惬意啊!
再说那瓮姬千萝,此时她正站在自行车前看着被固定在后座的袋子。
孩童银铃般的笑声不断的从里面传出来,千萝眨了眨眼,伸手拿出那卷卷轴,摊开,是一副山水画。
里面高山流水,花鸟鱼虫无一不全,还有几个穿着肚兜扎着发髻的小童在湖边嬉戏玩闹,他们包围着一个穿着短T长裤的小孩儿,几个小孩正在溪水里捉鱼,看上去玩得十分开心的模样。
那小孩儿并不似普通小孩一般,他有着一头白色的短发,虽然笑得十分开心但是神情却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感,是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子绝对没有的感觉。
千萝好奇的眨眨眼,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