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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怨-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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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谄媚道:“公公您瞧,都送来了,一个不少。”
  清未忍不住抬起头,想看看屋外来的到底是不是张公公,但是他的脑袋被司无正按了回去。
  “公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说。”
  “屋里还有多少?”又尖又细的声音,赫然就是领他们入宫的张公公。
  另一人毕恭毕敬地答:“数目都清点在册,公公要是想看,我这就……”
  “免了,也不嫌晦气。”张公公阴阳怪气地轻哼,“数目对就成,若是日后让我知道你在数目上作假,定要禀明贤妃,让娘娘好好治你的罪。”且边说边往屋外走,就在清未松了一口气的档口,张公公突然转身,“罢了,还是要看一眼,免得贤妃娘娘问起来,我不好交差。”
  说着,竟抬腿向着屋内来了。
  司无正几乎在张公公回身的同时扯住清未的腰带,把他打横抱起,不管三七二十一,踩着堆积如山的麻袋奋力跳上房梁,刚一站稳,屋门就被推开了。
  凄清的月光散乱满地,张公公掩面站在屋前,厌弃之情溢于言表,而他身后跟着一个瞧不清长相的宫人,想来也是个太监。
  司无正抱着清未一动也不动地躲在房梁之上,眼看着额角挂下一行冷汗,他连忙咬牙贴过去,用脸颊蹭了,稍有缓神,就瞧见屋中一口麻袋松了口,露出五根干枯腐朽的手指。他差点尖叫出声,终于明白满屋的恶臭源于何处,好在司无正眼疾手快地伸手捂住了清未的嘴,屋门也刚巧被张公公关上。
  “这……”他惊恐得浑身发抖,“屋里难道都是……”
  “不错,我觉得贤妃宫中死去的那些宫人,应该都在这里了。”司无正的嗓音略有些干涩,“我方才数了数,起码有二三十口麻袋。”
  同时意味着屋内堆着二三十具早已腐烂的尸体。


第六十一章 井妖(21)
  清未想到这样的场景,忍不住扑到房门边干呕,又见屋外也堆着山似的麻袋,再也忍不住,拽着司无正的手腕,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门外。
  月色凄凉似水,在石板路上漾出一片波光粼粼。
  “回去吧。”清未再也不想看身后的惨状,踩着月光往回走,“原来宫中的死人真与贤妃娘娘脱不开干系。”
  司无正怕他难受,并未逗留,先回了德妃的寝殿,说了尸首的事,再提议要带清未回偏殿歇息。
  “这里虽安静,到底不是休息的地方。”德妃略一思索便答允了,“你先前描述的那间屋子我会去瞧瞧,若是有什么发现,咱们再从长计议。”
  荀大义和裴之远也跟着他们回了偏殿,就剩可怜兮兮的地缚灵哪儿也去不了,倒正好留下陪着德妃。
  清未一路都未说话,回到寝殿以后,连灌了三杯水,双手撑着桌子一言不发,司无正在他身后走来走去,先把床铺铺好,又脱了外袍将烛台端到床头。
  “不早了。”司无正拨了拨灯芯,“明日张公公怕是要来,到时候是个什么情形还不知道呢。”
  他又喝了碗茶,轻咳着走到床边,可一闭目想到的就是那只从麻袋中伸出来的腐朽五指,顿时冷汗涔涔,连衣服被司无正脱了也没什么反应,只惨白着脸攥住对方的领口。
  “那些人当真是贤妃娘娘杀的吗?”
  司无正的手顺着清未的头发轻柔地抚摸:“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那些人的死必定与贤妃逃不开干系。”
  他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想起原先的猜测以及为贤妃辩解的话,深觉不甘,于是扯着司无正的衣衫无论如何也不愿闭目睡去,反正睡不睡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于是干脆靠在床头攥着拳头叹息。司无正却困乏得厉害,到底是肉体凡胎,硬撑着呓语:“嫂嫂,你若觉得不可思议,倒不如想想贤妃没有子嗣为何还能在宫中专宠这么多年,就算她母家在前朝得势,也不可能顺风顺水成这样……”司无正说到最后,声音实在是含糊,清未俯身听了半晌也没听清,倒是耳朵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你到底睡没睡着?”他气结。
  可是床里侧的司无正呼吸平稳,瞧模样是睡着了,清未没了法子,只能自己揉着耳朵生闷气,继而回忆起方才发生的一切,登时四肢发冷,忍不住掀开被子钻进了司无正的怀里,这人的手臂竟然缠上来,牢牢地搂住他的腰,任凭清未怎么挣扎都逃脱不开。
  罢了,反正司无正一直这幅德行,清未无声地叹息,把脸贴在对方温热的颈窝里合上了双眼。
  第二日先来拜访他们的果然是张公公。
  清未睡得不踏实,听见屋外的人声立刻醒了。
  是附身在宫女身上的荀大义在和张公公讲话:“哟,什么风把公公您给吹来了?”话音刚落,就是几声高亢的公鸡打鸣声,难为天下白翅膀断了还这么精神抖擞。
  荀大义平时说话的语气并没有这般尖酸刻薄,只是此时大家都已知晓张公公暗地里帮贤妃娘娘做伤天害理的事儿,所以态度自然怪异。
  张公公顾及屋内的司无正和清未,不敢怠慢了宫女,就算被荀大义故意嘲讽也没有生气,依旧温和地说:“劳烦通传一声,就说是皇上派老奴来的。”
  清未听着张公公尖细的嗓音冷笑连连,刚欲起身,就被司无正拦住了。
  “你要做什么?”
  他咬唇披衣服:“将他赶走。”
  “你赶走他又有何用?”司无正好笑地捏了一下清未的后颈,“就算是他协助贤妃杀人,我们也不能现在就表现出异样。”
  司无正起身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我刚才在想,他请我们入宫,一方面是圣上的确担心母妃的冤魂索命,另一方面很可能是他自己的考量。”
  “张公公在皇帝身边多年,论起亲疏远近,怕是连很多嫔妃都远远不及他,这回的案子说不准是他算准了皇上会请我们来,才顺水推舟,将所有宫人的死推在母妃身上。”
  “一箭双雕,既保全了自己与贤妃,也可以将宫中发生的怪事儿全推给德妃。”清未越想越气,“皇上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吗?”
  屋外的荀大义还在和张公公周旋,混杂着公鸡喋喋不休的鸣叫,司无正望着清未笑了笑,将手指竖到唇边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走到窗边笑着说:“张公公来了?”
  “哎呦,您起来了?”张公公巴巴地凑上来,笑得满脸褶子。
  “嗯,劳烦您再等等,刚起。”司无正的态度比荀大义好多了,完全看不出任何不妥,甚至比往日还要温和几分,“我招呼宫女给你倒杯茶歇歇。”
  被点名的荀大义心不甘情不愿地去烧水,他们说话间,天下白蹦上了窗台,趁着司无正关窗的档口,挤进了屋。
  ——咯咯哒!
  公鸡转着黑眼珠子寻找清未的身影,刚一看见,立刻冲过去,一只翅膀飞快地扇,另一只翅膀还是耷拉着,跑起来笨拙无比,随时都可能会栽倒。他不忍心看着鸡在屋内“刨土”,走过去把天下白抱起来放在桌上,蹙眉解开它翅膀上的布条。
  “这可如何是好。”清未忧心忡忡,“鸡翅膀断了还能接回去吗?”
  “我可不知道。”司无正好笑地盯着桌上乖顺的公鸡,想要伸手过去摸一摸,结果指尖立刻被狠狠地啄了一下,他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断就断吧,反正死不了。”
  清未心知司无正在怄气,并不接话,开口让裴之远在屋外寻了根小木棍送进屋,然后想方设法将天下白的鸡翅膀固定住了。
  “见了张公公,我们要说些什么?”
  “我们昨夜待在德妃寝宫的事情肯定要说。”司无正捏着眉心思索,“毕竟是张公公喊小太监让我们去的,不过倒是可以在这件事情上做些文章,谁让他骗我们说皇帝召见来着?”
  清未揣着手在屋里踱步:“然后呢?我们得从张公公嘴里撬出点有用的消息,要不然德妃娘娘就真的要替贤妃背负骂名了。”
  “急不得。”话虽如此,司无正说话时手却攥成了拳,“张公公在宫中多年,老奸巨猾,连我也没看出他有问题,倒不如先从贤妃下手。”
  “贤妃娘娘?”
  “不错,等会儿我会面见圣上,以贤妃邪气入体为由劝皇上让我们住进贤妃寝殿。”
  “外臣……怎么可能住到后妃宫中?”清未蹙眉不解,“皇上也不会同意的。”
  司无正自嘲地笑了笑:“你是不了解我们这位皇帝。”
  “只要我说贤妃随时都有可能被附身,且附身之时肉身不受控制,都不需要我们提议,皇帝自会将我们安排进贤妃寝殿,或者直接用当年杀死我母妃的方法杀死贤妃。”
  “一劳永逸,永绝后患。”司无正眼里闪过一丝血光,面上浮现出淡淡的讥诮,“真是个好办法,不是吗?”
  自古帝王最是无情,清未一时说不出话来,干脆抱着天下白打开门,只见张公公一个人坐在院中的凉亭里饮茶,荀大义故意泡了陈年的残茶,烂叶子飘在水杯上,看着就难以下咽,张公公竟还乐呵呵地喝了几口,见他们出来,立刻殷勤地凑近行礼:“各位大人休息得如何?”
  “托公公的福,还不错。”清未皮笑肉不笑,“不过张公公,昨夜为何要将我们骗去德妃的寝殿?”
  “小公子哪里的话……”
  “公公听不懂?”他瞧着张公公满脸的茫然,恨得牙痒痒,“昨夜有个小太监听了您的吩咐,将我们带去了德妃寝宫。”
  烈日当空,张公公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这要从何说起呢?”
  “既然张公公不知道从何说起,那我们就不说了吧。”司无正突然从屋内走出来,“公公今天来所为何事?”
  司无正的突然出现让院外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了起来,张公公时不时擦着额头上的汗,像是真的很紧张似的:“皇上……皇上想知道昨夜德妃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无正抿唇不答,冰冷的目光黏在张公公身上,把老太监看得不敢抬头。
  “既然如此,那就请公公带路吧。”约莫一柱香的功夫,司无正终是开口,“等我将纸人一并带着。”说完,故意当着张公公的面把纸人收进怀里,老太监登时吓得冷汗涔涔,面色惨白,硬撑着才没晕过去。
  此情此景好歹让清未心里舒服了些,他与司无正一同跟在太监身后前往御书房,路上遇见的太监宫女大都行色匆匆。
  “皇上今日和贤妃娘娘在御花园里赏花。”张公公适时地解释,“二位在御书房稍后片刻,皇上很快就回来了。”
  司无正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状似随意地问:“贤妃近日来还梦魇吗?”
  “这段时间没有。”张公公答,“不过贤妃娘娘总说夜里能听见女人的哭声,不知道是不是和冤魂有关呢……”
  他俩听了这话,皆是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第六十二章 井妖(22)
  怎么又和梦魇扯上了联系?
  清未原以为所谓的梦魇不过是贤妃被德妃娘娘附身之后产生的癔症,如今德妃根本不再附身于她,梦魇自然会消失,可听张公公话里的意思,事情好像并不像他们认为得那么简单。
  “见到贤妃再说。”司无正猜出清未心中所想,提防张公公有所察觉,俯身将头靠得极近,嘴唇近乎贴在了他的耳朵边。
  说来说去,还是一个“等”字。
  御书房前守卫森严,连张公公都得掏出御赐的腰牌才被放行。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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