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李凤瑞哪敢说个不字?捣蒜似的点头,一脸的眼泪鼻涕,看得人嫌弃不已。
傅庭秋:“擦擦你的脸,明日卯时,复来楼前。我若是见不到你,你自己掂量着后果。”
他说着话,配合手里的揽光铃,将李凤瑞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有一分偷跑的心。
傅庭秋满意的点头,递了张银票过去:“这是你应得的。”
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后,傅庭秋方才跟着谢焉,二人朝早上出来的院子走去。
那院子离芙蓉阁尚且有段距离,二人行了一段路,保持着沉默,好似在无声的攀比谁的耐心更甚。
傅庭秋心里憋着事,想问谢焉事的欲望拔得头筹,他道:“谢楼主,那知南令如何失踪的?”
谢焉只当他愿意当回精致华美的花瓶,未曾想路刚过一半,这人便忍不住了。
谢焉:“法宝拍卖不日将举行,知南楼还尚未准备好压轴宝物,朗月心中焦急,与我及清风商讨,想携知南令寻几件珍贵法宝。”
傅庭秋:“知南令是在朗楼主手中丢失的?”
朗月,知南楼大楼主,修为虽不及谢焉,但修为也至心动,堪堪要入金丹期,一般人奈何不了他,是以何人能从他手中夺走知南令?
谢焉摇头:“不是,朗月的建议我与清风没异议,待我三人前往知南楼的蕴宝楼,赫然发现知南令已不在,不知何时被人盗走。”
傅庭秋惊愕,不知何时被盗走?
怎会如此怪诞?不说知南楼高手如云,那镇楼之宝的知南令,定是放在最为安全之处,想来没有三位楼主合力,万不能轻易见到。
这等情景之下,知南令居然失踪了?还失踪的悄无声息,连三位楼主也一无所知。
谢焉瞧见傅庭秋的神态,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轻咳一声道:“知南楼亦非神通广大,知南令存放地方,也并非万无一失。但令我三人惊奇的是,是谁有如此大的本事,在不惊动知南楼一人一兽的情况下,将知南令窃走。”
傅庭秋脚步一停,脑海中似有一道灵光闪过,他道:“里应外合?”
谢焉:“不,我三人有过规定,出门在外必留一位楼主坐镇楼内,往前倒推一年,知南令刚入存盒,这期间我三人几乎未离开过知南楼,以我三人的修为,方圆百里,陌生气息无处可藏。”
傅庭秋不再追问,想必知南令丢失后,谢焉三人亦是推测出无数种可能,又被一一推翻,可见他们三人也不知知南令到底如何失踪的。
谢焉:“知南令丢失至今,已有两月,这是第一次得到消息。”
傅庭秋微微扬眉,未曾想知南令失踪的时日,远比盛传的久,由此可见,盗走知南令之人,耐心甚好,未急于一时兴风作浪。
那知南令落到柳序手中,真是个巧合吗?
还是说,盗取之人刻意为之?
刻意为之的目的是什么?
傅庭秋思来想去,未能想到个头绪,他几步追上谢焉。
傅庭秋:“谢楼主,你觉得柳序是生是死?”
谢焉脚步不停,推开院门,待傅庭秋进来,将院门关上,仔细的拴上门闩。
谢焉:“生死未卜。”
这倒是个极好敷衍人的说法,傅庭秋想。但他不肯放弃。
傅庭秋:“明日谢楼主与我同去卿门宗?”
谢焉停住了,借着月光将傅庭秋半是期待半是期望的神态收入眼底:“傅少庄主已交代过李凤瑞,我何来的反驳机会?”
这是答应了?傅庭秋怔神片刻,再回神只见到谢焉离去的挺拔背影。
他笑了笑,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面冷心热的死傲娇。”
耳聪乃至捕捉声音能力极强的谢焉:“……”
丑时,月色渐没,星空被悄然而至的乌云大片侵占,顷刻整片大地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城南荒郊野岭的山林处,一个蓬头垢面之人,匍匐在地良久,方才轻轻的抬头静听四周。
周围一丝声音全无,本是初春,该是万物复苏之际,却不见一抹生气。
那人等了许久,未曾听见任何声音,他的四肢因许久不曾动过,已然麻木。
一阵阵的酥麻由四肢汇向心口,让他百爪挠心的同时,心惊胆战着。
他怀揣着让整个修真界趋之若鹜的至宝,只要他躲得过此次追杀,寻个地方躲上三年五载,那时界内将由他柳序说得算。
绝望深处,柳序试图用这等一步登天的美梦麻痹自己,殊不知危险已悄然而至,只待将他一击斩杀。
☆、第九章
璇玑城地处位置偏高,与周遭形成鹤立鸡群之势,是以每日见到的太阳初出也比周遭要早些。
清晨薄雾未散,新日初升,将山林间坠在树梢末端的晶莹露珠照射个透彻,霞光透过露珠投射出五彩斑斓。
有一趁着天未亮上山捡柴的老妪,此时衣摆微湿,满头大汗的背负一捆柴,踩着轻浮的雾水,一步一步的朝城内走去,将将要出山林,只觉得脚下有异物。
老妪低头一看,一枚沾泥带土的玉佩。
老妪年迈,不得不放下柴,将玉佩捡起仔细打量,她不识字,只觉得玉佩上雕刻的花纹很好看,花纹中心有一字,她隐约在何处见过,似院门贴着的门联上有这么一字。
家中做账房先生的儿子,曾指着门联一字一解释,思及至此,老妪依稀记起,这是个柳字。
门联上书: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傅庭秋推开房门,察觉到院内只余他一人。
他迎着日光看了良久,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往桂花树下走,那儿不知何时被摆上一桌四凳,想必是谢焉让人置办的。
傅庭秋刚坐下,还未想好去哪寻谢焉,只听院门吱呀一声,有人脚步极轻的缓缓归来,傅庭秋抬眼看去,便瞧见谢焉一脸冷然,手中提着食盒。
傅庭秋眉梢微挑,眉开眼笑道:“楼主当真体贴。”
谢焉不答,将食盒放到傅庭秋面前:“卿门宗出事了。”
傅庭秋打开食盒的手一顿,询问似的看着谢焉:“怎么?”
“卿门宗昨夜满门被屠,无一幸免。”谢焉缓缓道,事情真的如此之巧?他与傅庭秋正准备前往卿门宗,结果卿门宗便被灭了门。
傅庭秋将吃食一一取出,递给谢焉一双筷子,端起豆腐脑先喝了一口,放下碗的瞬间,这位千宠万爱长大的少庄主,皱着鼻子不满道:“怎么没味道?”
谢焉凉凉的看他:“你想要什么味道?”
“甜的。”傅庭秋笃定道,似乎觉得谢焉不会满足他,又道,“酸辣亦可。”
谢焉:“要么吃完,要么回万秋山庄。”
傅庭秋默默端起碗,继续吃没味道的豆腐脑,心中不断安抚自己:这等面冷心热的死傲娇,难得买一回吃食,将就将就便习惯了。
二人食不言的将吃食一扫而空,傅庭秋满足的眯了眯眼,方才想起谢焉说的事情。
傅庭秋:“卿门宗再不济,还有个柳泛坐镇,怎会轻易被人屠了个满门?”
谢焉:“如今只知卿门宗被灭了门,具体如何尚不得知。”
傅庭秋:“你我亲自走一遭,说不定有意外发现。”
谢焉知他是个喜欢亲力亲为之人,如今卿门宗便在城外的璇玑山上,寻常人来回两日功夫,如他们这等修真之人,只需大半日,傅庭秋断然不会不去。
谢焉未反对,他的本意也是亲自去一趟,人虽死了,但留下来的东西,说不定有未尽之意。
二人在复来楼前见到沉默不语畏畏缩缩的李凤瑞,李凤瑞对傅庭秋的惧怕溢于言表,是以傅庭秋一说要去璇玑山,李凤瑞二话不说领着人上了马车。
李凤瑞原本准备的是快马,奈何身娇肉贵的傅少庄主骑不来,谢焉有意带他御剑而行,又被傅少庄主嫌不庄重。
谢焉忍了忍,好悬没忍住,差点将傅庭秋就地正法。
从璇玑城快马加鞭至璇玑山也要一日,谢焉舍弃快马,一弯腰钻进傅庭秋的马车内。
傅庭秋敢称奢侈享受天下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宽敞的马车内,铺满暖和柔软的皮毛褥子,中心放置一方小桌,另有小炉慢火袅袅煮着茶水,傅庭秋端坐在桌旁,腰间垫着金丝软垫,手里捏着一盏香炉,正朝里扔着什么。
谢焉定睛一看,千年的沉香。
万秋山庄果真财大气粗,这等千年沉香换作一般人可得不到。
傅庭秋掀起眼皮子瞧见谢焉,一撇嘴:“你怎么进来了?”
谢焉不答,盘腿坐在旁边的空位上,不等傅庭秋再说话,他闭上了眼,整张脸上写满“我要闭目冥思,不要打扰我。”。
傅庭秋:“……”
这人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谢焉不请自来,端坐马车内,傅庭秋当真不叨扰,将沉香处理妥当,小心仔细的放进香炉内,傅庭秋净了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随着小炉上的茶水沸腾,幽幽清香也跟着蔓延开来,渐渐填满车内,谢焉只觉得浑身轻快,神清气爽,好似被春雨洗涤过一番,他明白这是沉香的作用。
傅庭秋一杯茶入肚,只觉得浑身暖洋洋,连带着看谢焉也分外的喜爱。
谢焉不知傅庭秋在想什么,他顺从着内心深处的指引,将修炼心法一遍遍的默诵于脑海中,身体内的灵力跟着在身体各处洗刷,似要将他整个人脱胎换骨。
傅庭秋修为一般,但眼色是少有的好,他看出谢焉的不同,这人是要更进一步了?
他目光不错的盯着谢焉,谢焉如今已是金丹期,再进一步岂不是要步入元婴期?
谢焉在界内鲜少露面甚至出手,界内人只能依据他曾有过的几次出手推测出他应是金丹期,因再未有人见其出手。这样一个人,在他眼前,修为又要更上一层楼,以他博学多才的眼色来看,确实是要步入元婴期了,谢焉,不愧是金灵根的天才。
可为什么?傅庭秋皱着眉想,此时并非适合进修的时机,尤其有他这个外人在,谢焉怎会放心?
谢焉当然不放心,也无可奈何,因为机缘到了,他想推脱又不能,这次错过下次便不知是何时。
以谢焉对傅庭秋生平了解,此人不达目的不会善罢甘休。
知南令下落不明,拨云剑也尚未有消息,傅庭秋还不会对他下手,也没对他下手的理由。
沉香的香味在马车内消失殆尽的同时,谢焉睁开了眼,他似盛满星辰的眸里一丝金光若隐若现的闪过。
傅庭秋将早已准备好的茶水推到谢焉面前,莞尔一笑:“谢楼主好大的胆子,当着我这个不熟人的面,也敢贸然进修。”
谢焉沉稳冷静:“傅少庄主这不是没对我下手吗?”
傅庭秋缄默片刻,指着香炉道:“因它?这香炉谢楼主可有印象?”
谢焉:“确实要感谢傅少庄主的千年沉香。”
谢焉只答了前言,至于后语,他的目光不悲不喜的落在那盏傅庭秋爱不释手的香炉上,淡然一笑,不予作答。
傅庭秋发觉谢焉变了,许是修为更上一层的缘故,这位谢楼主笑起来让他有如沐春风的感觉,难道这便是修为有所成的改变?
谢焉:“卿门宗灭门与知南令脱不开关系。”
傅庭秋也想到这点,可惜的是,卿门宗无一人生还的惨状说明知南令已不在卿门宗。
“傅少庄主,朗月清风直言道,如若你助我寻得知南令,他们乐意将知南令借出,不过……”谢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