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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焉微微摇头,他会有此修为,不过是沾多活一世的光,那祁小少爷与萧云生拆了百招,不见疲态,可见很得上天厚爱。
这厢祁小少爷与萧云生打的酣然,那边江珀与白长醉的败落已初见端倪,江珀修为不及白长醉,强撑之下,被白长醉一脚踢中,飞了出去。
白长醉施施然落地,嘲笑道:“江家主,老老实实将惊鸿剑交出来,省得受罪。”
江珀扶地而起,面色潮红:“休想。”
白长醉嗤笑:“死到临头还嘴硬,与那薛门主是一路人,难怪他愿与你结亲,可惜的是,他临死都未得到你同意结亲的回信,啧,可谓是死不瞑目。”
江珀面色悲痛,眼眶湿润:“你,你不怕天打雷劈?”
白长醉:“若老天真的让我遭报应,也不至于让我苟活至今,江家主,今日这剑不是落于我手,便是落在萧云生手里,若是落在他手里,你江家一门必死无疑,落在我手里,看在你甘愿奉剑的面子上,或许我能饶过江家,也不一定。”
江珀:“你与萧云生蛇鼠一窝,何必互相诋毁?”
白长醉哈哈大笑,面色阴冷:“谁跟他蛇鼠一窝?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那我便成全你。”
白长醉手掌扬起,蓄满灵气的一掌,顷刻间便要拍下。
此时,谢焉一支箭已发,另一面,有一人自大门御风而至,朝着白长醉的后背挥剑刺去。
两面夹击,白长醉心头一凛,陡然飞空,躲开危机。
白长醉落在江珀不远处,望向方才刺向他的人。
江穹将江珀扶起,目光如鹰,牢牢的锁定白长醉,似周遭其他人皆入不了他眼。
白长醉看向江穹身后,是闲庭漫步前来的傅庭秋。
白长醉:“傅少庄主真像条狗,哪里热闹去哪里。”
傅庭秋挑眉:“如此说来,白门主便是屎盆子?”
狗改不了吃屎,亘古不变的道理。
白长醉面色一黑,万没想到骂傅庭秋反而将自己拉低:“上次有谢焉在,让你死里逃生,这次你便没有这等走运。”
白长醉拍拍手,自暗处走出一行七人,为首的赫然是被谢焉废去修为的白独归。
白独归面无表情,双目呆滞,观其模样倒是像提线木偶,只晓蛮横专干,不知动脑。
傅庭秋:“白门主想用这几个废物困住我?未免过于异想天开。”
白长醉冷笑道:“这是我为谢焉准备的,你想试试,便等谢焉死后,你还有命的话,再行尝试吧。”
随着白长醉一声令下,那七人不约而同的朝着谢焉冲了过去。
谢焉为保证江老爷子的安危,脱身而出,将七人引到庭院宽阔处,瞬间交上手。
白长醉看也不看谢焉那边,直接对着傅庭秋而来,怀揣务必将傅庭秋斩杀的坚定信念,招式间皆是死手,他看出傅庭秋修为有进,那又如何?
他堂堂大乘期还怕一个金丹期的不成?
江穹连扶带拖的将江珀弄到江老爷子身侧,抬头看向与萧云生战到一处的少年,他扭头道:“祖父,父亲,保护好自己,我去换棠舟。”
不论怎么说,萧云生是冲着江家来的,江穹不能让祁棠舟为了江家冒险,即便祁棠舟心甘情愿。
江穹转身,轻轻一跃,上了房顶,加入祁棠舟与萧云生的斗争内。
祁棠舟手持惊鸿剑,招式诡异莫辨,将萧云生逼得满头大汗,再一次贸然出剑,挑破萧云生肩头,祁棠舟笑道:“萧殿主,我阿爹说你一身蛊虫,怎么我见你肩头雪白肉嫩,像个姑娘家的身子,莫非你女扮男装?”
萧云生默不作声,面色诡异,深沉的看着祁棠舟。
祁棠舟口无遮拦:“你若是个姑娘家,我看了你的身子,岂不是还要对你负责?这可不行,我阿爹说,不能将比我大太多岁的姑娘娶回家,我观萧殿主的面相,怕是比我要大上个百余岁,这等年纪,都能做我阿娘了。”
萧云生冷笑,手指微动,短笛出现在手中,他紧蹙眉头,目光微收,吹起短笛。
祁棠舟见萧云生不搭理他,颇感无趣,将惊鸿剑抬起,手指缓缓划过剑身,祁棠舟暗赞一声:好剑。
还未带祁棠舟细看完,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由远至近,呼啸而至。
江穹落在祁棠舟身侧:“小心。”
祁棠舟偏头看见江穹,抱怨道:“你怎么上来了?”
江穹:“他擅于用蛊,你不是他的对手。”
祁棠舟撇嘴,似有些央求意味道:“我若是将他重伤,你便跟我回祁家。”
江穹神色一僵,似想起什么,沉默寡言。
祁棠舟追问:“好不好?”
江穹动动嘴皮子,没说话。
祁棠舟:“莫非你真的想娶亲?”
江穹否认:“没有。”
祁棠舟放心道:“那便跟我回祁家。”
江穹答非所问:“他动了。”
祁棠舟提剑迎敌,江穹亦然。
三人间剑光飞舞,分不清谁是谁。
被萧云生短笛召唤出的蛊虫现身,密密麻麻,遇见活人,扑上便咬。
一时间哀嚎一片,浮尸遍院落,有不少扶桑门中人遭殃,因江老爷子有言在先,江家家仆早有准备,伤亡略轻,被蛊虫袭击而死的大多数是没有防患之人。
白长醉耳边是扶桑门中人的惨叫声,眼前是傅庭秋花里胡哨的剑花,他顾及不了太多,一心只想将傅庭秋杀了,短短几月,他发觉傅庭秋似脱胎换骨。
傅庭秋手中剑,他未见过,但傅庭秋所用的剑法,他却念念不忘,当年傅不放正是用这套剑法,将他打的落花流水,从中原一路追赶至塞外。
如今,傅庭秋亦用此套剑法对付他,让他心有余悸的同时不觉技痒。
傅不放是傅不放,傅庭秋是傅庭秋,这是两个人。
白长醉遇上傅不放时,自觉是过于年少,拼不过傅不放,此时不同。
白长醉唇角微勾,笑意不期然的露出,接下傅庭秋的一剑,他道:“你以为你苦练傅不放的剑法,便能打败我?傅庭秋啊傅庭秋,你未免太过于天真。”
傅庭秋哑然失笑:“我不知祖父原来是用这套剑法打败你,我会练此剑法,只是因为剑法与我手中剑颇为合适,似天作之合。白门主,你还犯不上我特意练剑对付。”
白长醉一个恍惚因此话想起傅不放的狂傲之态。
被傅庭秋抓住,一剑刺中腹部,顿时鲜血淋漓,将他白色衣衫染红大片。
白长醉反应迅速,一掌拍在傅庭秋肩头,傅庭秋硬是接下这掌,将剑狠狠朝里捅深,待肩头疼痛,他身不由己的后退,手紧紧的握着剑,猛的一拔。
白长醉捂住腹部,怒不可遏,“傅庭秋!!!”
傅庭秋唇角溢出一丝鲜血,他缓缓擦去,望着白长醉被开洞的腹部,笑了起来:“多谢白门主为我手中剑喂血。”
白长醉:“无耻小儿,我今日便是葬身于此,也要拉着你陪葬。”
傅庭秋冷声道:“那便来吧。”
还未等白长醉有所动作,那围着谢焉的七人,轰然一声,四分五裂的飞向各处。
白长醉侧目而视,只见六个黑衣人倒地那刻,便被蛊虫钻入身躯,不知死活,只余白独归,拖着破烂不堪的身躯,与谢焉不死不休的纠缠着。
反观谢焉,四肢健全,未沾一丝血迹,只是那微微发白的面色,让白长醉知道,对方并不是安然无事。
白长醉内心悲凉,自知此行元气大伤,他不能再与傅庭秋耗下去。
傅庭秋:“白门主想走?”
白长醉:“心狠手辣便是你所谓的中原正派?”
傅庭秋:“白门主爱打口舌战?抱歉,我手中剑不同意。”
言罢,持剑攻上。
白长醉冷冷的看着他,双手交叠,飞快的结了个印记,眨眼间消失在傅庭秋面前,只留下颇不甘心的一句话:“傅庭秋,今日一剑,我记下了,来日定当取你狗命。”
傅庭秋倏然看向谢焉,只见谢焉一箭扑空,白独归原地消失,干脆利落。
扶桑门一走,萧云生压力陡增,他明白今日无论如何是拿不到拨云剑了。
萧云生:“你是谁?”
萧云生看的是祁棠舟,他自认为算无遗策,偏偏在这少年手里吃了个闷亏,此仇他终生难忘。
祁棠舟俊脸一扬:“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摇光城祁棠舟。”
萧云生温柔一笑,目光阴郁:“好,好,好,我记下了,祁棠舟。”
☆、第五四章
江穹拉了把祁棠舟,冷声道:“萧殿主有什么冲着我来,与他无关。”
萧云生阴气森森道:“如若不是他,惊鸿剑早已是我囊中之物,你让我如何放过他?江穹,你以为有他在,我便会放过你?今日算你走运,咱们走着瞧。”
言罢不再看其他人,短笛放在唇边,片刻后一只大雕从远处飞驰而来,靠近江家时,大雕身形一降,萧云生伸出手,抓住雕爪,顷刻间腾云驾雾,悠然远去。
随着萧云生的离去,被他召唤来的蛊虫,也在顷刻间退个干净,似一切都未发生过。
江穹低声呵斥:“你怎么真将名字告知他?若是他报复你,该如何是好?”
祁棠舟无畏无惧:“他若是敢来,我便做足万全准备,让他生生世世离不开中原,哪儿都去不了。”
江穹:“他是八神殿殿主,不是你养的小猫小狗。”
祁棠舟:“我知道,你不要担心,我有法子对付他。”
江穹无言,蔼雪山一行后,让他意识到修真界并非他臆想中的那般简单,遂收敛性子,沉稳做人。可祁棠舟与他格外不同。
祁棠舟在摇光城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走到哪里,都是刚勇果断,小小年纪浑身是胆。
今日来江家救急,遇见萧云生,大概是他热血上头,不知天高地厚。
祁棠舟见江穹满面愁容,反倒过来安慰他:“放心,我真的有法子对付他,不是骗你的。”
江穹自觉说不通祁棠舟,从屋顶跳下去,走到江老爷子与江珀身侧:“祖父与父亲可还好?”
江珀被震出内伤,恐怕要修身养性一段时日,江老爷子伤势严重,受下萧云生的一掌,体内还被萧云生种了蛊,此时江老爷子面色苍白,不时咳嗽,鲜血内混着肉块,大有命不久矣的前兆。
傅庭秋与谢焉走过来,见状不由得面面相觑。
江穹眼眶微红,低声哽咽道:“祖父,你会没事的。”
江老爷子低声叹了口气:“祖父老了,活到今日只为亲眼看着你长大,如今你是个大人,又这般有出息,祖父放心,更何况还有你父亲看着你,祖父没什么不舍的。”
江穹摇头:“我还不够稳重,是我不好,我没能独当一面,护江家周全,若是我先前答应与薛姑娘成亲,江家便不会落得如此下场,祖父也不会因我受伤。”
江老爷子拉住江穹的手,拍拍道:“你做的已经很好,你是不是忘了祖父的话?江家永不会牺牲子孙的一生来博取利益,江穹,你以后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要为已经发生的事情自顾自怜。”
江穹点头:“祖父,我记下了。”
江老爷子看向默默流泪的江珀:“江家彻底交给你了,我等着见你娘亲,已等了几十年,如今,总算能如愿。”
江珀:“父亲。”
江老爷子苟着一口气,目光涣散的望向被祁棠舟提在手中的惊鸿:“棠舟,惊鸿剑与你有缘,务必善待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