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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庭秋的目光缓缓扫过厅内压着慷慨激昂,小声商讨的众人,轻笑道:“二十万。”
既然知南楼想引蛇出洞,那他不妨添火加薪,助他们一臂之力。
想必扶桑门也不想门内宝物落入死对头手中。
尤其,这个死对头,还是本门刺杀了两次,都未能得手的。
傅庭秋一开口,厅内鸦雀无声,不少人目瞪口呆的看向他,生生被他的富贵逼人惊到了,在座人不无腹诽:难道江湖上的流言是真的不成?万秋山庄要与知南楼喜结连理了。
☆、第二五章
“万秋山庄的少庄主,就是有钱啊。”朗月站在三楼,居高临下,将楼内景象看在眼里,颇为赞叹似的叹息道。
“一开口便将虚无刀提到了前所未有的价钱上,如若我未记错,这亦是近几年拍出的最高价。”清风自朗月身后走出来,扫了神色自得的傅庭秋一眼。
朗月收回目光,转身又坐下:“他看出了我们放出虚无刀的目的,才有恃无恐的抬价。”
清风:“以他的聪明,确实不难猜出,即便如此,扶桑门会眼睁睁看着虚无刀落入他手中?”
朗月轻笑一声,微不可见的摇头:“或许扶桑门并不像你我猜测中那般在乎虚无刀。”
清风疑惑:“虚无刀乃扶桑门第一把刀,史料记载,刀中记载着扶桑门中至高无上的修炼秘籍,需历代门主心头血方能亲见,莫非因此,扶桑门才……”
朗月否认:“有一点,扶桑门中并未出天赋秉异之人,暂且无人能发挥出虚无刀之威力,落入万秋山庄比藏在知南楼,更为容易被窃回。”
因知南令丢失,知南楼内的防备更上一层,比之之前,怕是一只活物都飞不进。
清风:“依我之见,扶桑门不会将虚无刀拱手相让。”
朗月:“哦?”
清风耐心解释道:“傅庭秋狡猾的紧,若是虚无刀落入他手,扶桑门再想讨回,怕是求入无门,大哥你可知,扶桑门对傅庭秋下手两次,皆未成功,这其中固然有三弟的作用,但不能因此忽略这位少庄主自身的能力。”
朗月沉思片刻,轻声道:“事情还待如何,你我二人再看看便知。”
傅庭秋将虚无刀抬至二十万两的高价,一时间厅内安静如斯,无人再追价。
主事者询问的目光投向谢焉,这与原本商量的并不同,主事者还需看谢焉眼神行事。
谢焉思考片刻,到底是点了点头,虚无刀落入傅庭秋手里,也并无不可,知南楼大可花高价再买回。
想来傅庭秋愿意抬价,大抵是猜到他的计划。
主事者笑意满满,手中敲定的小锤子已然扬了起来,脑海所存话语驾轻就熟,张口便要道出。
“且慢,”一声略显别扭、古怪的低沉话音传来,“二十五万。”
傅庭秋的第一反应便是看向高台上的谢焉:知南楼想钓的鱼上钩了。
开口同傅庭秋抬价的这位男子,说话口音间有着对中原话不熟练的生涩感,尾音不自觉的拖长了一些,一听便不是中原人。
而那日自长白楼出来后,清风将知南楼对扶桑门本宗的猜测告知了他,他听见这说话人,第一反应是扶桑门出手了。
主事人手中的小锤停住了,目光遥遥的看向那位喊出二十五万两高价之人。
不仅是主事人,连那男子四周之人,也都微微侧目,小心翼翼的打量着。
好似众人先前都未曾注意到有这么一位说话古怪之人。
谢焉早在那人出声时,便看了过去。
入眼的是一张五官深邃,肤色白皙乃至有些透明的脸庞,此人看起来五十左右,金丹期修为,坐姿挺拔,背部挺直好似一把剑,但不难看出此人身躯魁梧高大,落座于一派人中,颇为格格不入,双眸颜色有些浅淡,看人时无端的生出几分高傲,令人不喜。
谢焉在此人身上嗅到了高手的气息,来者不善。
主事者面带笑容,温声道:“不知这位贵客,师从何派,尊姓大名?”
来人的目光不躲不闪的同谢焉对上,嘴唇微扬,坦然而笑:“扶桑门,白独归。”
扶桑门三字一出,坐在白独归身侧的几人,不受控制的抖了几下身躯,显然久闻扶桑门大名。
主事者脸上笑容一滞,在知南楼做事良久,所邀门派中有无扶桑门,他心知肚明。
万万未曾想到,虚无刀一出,竟真将扶桑门之人钓了出来。
眼下这等情况,便不再是他能轻易解决的。
主事者极有自知之明的后退三步,将拍卖主持者的位置让给谢焉。
谢焉也不推脱,况且他本意便是如此。
白独归自见到谢焉,心中澎湃之情高涨不下,如若可以,他定要同谢焉好生过几招,可眼下不行,他尚未将虚无刀拿下,不能因小失大。
“谢楼主,虚无刀换的二十五万真金白银,稳赚不赔。”白独归的中原话说得并不顺利,但为了拍下虚无刀,他只好磕磕绊绊开口说教。
谢焉并不打算跟白独归过多废话,将虚无刀拿起,冷声道:“可有更高价?”
“三十万。”二楼雅座再次传来抬价声。
白独归面不改色,目光似有好奇的看向二楼,碍于所坐方位,未能如愿见到与他争夺之人,但方才的说话声,与先前叫价的一模一样,大抵是同一人。
入中原前,他曾听闻知南楼三楼主谢焉,有一位家财万贯的贤内助,名为傅庭秋。是个样貌生的极好,家世也极好的美男子,也知门内曾两次对此人下手,接连失败。
白独归猜测,这与他争夺虚无刀的大抵便是傅庭秋。
“公子,君子不夺人所好,三十万买一把刀,并不值得。”白独归劝说道。
傅庭秋轻笑一声,其内的嘲笑不言而喻:“此话应当我对白公子说,这刀我一眼便看上了,否则万不会砸下三十万高价,还请白公子高抬贵手,将此刀让与我。”
白独归为了虚无刀,不惜自报家门,怎会轻易让出?
白独归:“三十五万。”
显然要同傅庭秋争夺下去。
傅庭秋何时怕过与人砸银子?
坐在雅间内,话音不够洪亮,傅庭秋索性站在栏台处,面含微笑,望着厅内众人,薄唇轻启:“四十五万。”
此话一出,厅内众人皆倒抽一口冷气,惊叹声起此彼伏。
为了一把塞外野刀,值得吗?
傅庭秋盈盈笑着的目光,缓缓落在谢焉身上,正巧同谢焉投过来的目光对上,他将折扇轻轻抬起,另一只手托起扇坠下方的玉牌,笑的颇为明媚。
谢焉立刻撤开目光,片刻后忍不住又看了傅庭秋一眼。
白独归因四十五万的高价,胸腔内燃起一股怒火,他极少动怒,但若是有人惹他动怒,他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四十五的高价对白独归而言,委实太高。
扶桑门固然不贫穷,却也不至于花四十五万买一把刀,虽然这把刀对扶桑门而言,极为重要。
白独归有些不甘心,眼一闭心一狠,再尝试最后一次:“五十五万。”
傅庭秋并不意外,从白独归开口的那刹那,便注定他会被傅庭秋牵着鼻子走,也让傅庭秋知道虚无刀必是白独归此行的目的。
不拿下虚无刀,白独归怕是回到扶桑门不好交代。
价格抬到五十五万,傅庭秋自觉差不多,便收手不与白独归争夺,他笑脸一扬,反而有些遗憾道:“哎呀,既然白公子势在必得,那我便成人之美吧,这把虚无刀还请白公子收下。”
白独归几乎要呕出一口血,明明是他以五十五万的高价拍下的虚无刀,被傅庭秋一说,好像是他傅庭秋有一颗宽阔博大之心,不忍心继续争夺,才放手似的。
好一张颠倒黑白,巧言令色的嘴。
来中原前,白独归从未想过会见到这么个人,让他掏心掏肺找了半天,也未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
白独归默默的将血咽下去,皮笑肉不笑道:“承蒙傅少庄主抬爱,这虚无刀我便当仁不让的拍下了。”
傅庭秋挥挥扇子:“拍下吧,恭喜白公子拍得心爱之物。”
白独归:“……”
谢焉在厅内众人早已麻木的脸上扫过,眼中难得露了丝笑意,扬起小锤重重敲了三下:“恭喜白公子成功拍下虚无刀,这边请。”
谢焉话音刚落,便有一美貌女子行至白独归身前,微微福身,面带微笑的为其引路。
此为拍下贵重法宝之人考虑,特意让其在知南楼内停留数日,再寻个合适时机离开,免去有人在外杀人越货。
但一般有钱拍下贵重法宝之人,实力向来都是跟钱财相平衡的。
像傅庭秋这般的,是个特殊。
白独归随着引路女子走了,行至门口时,顿住脚回身看去。
只见位于二楼中央的栏台处,站着位容貌出色,浑身上下皆温润翩翩的俊美男子,那男子手握折扇,面上带笑,不偏不倚的看着他。
见他看过去,还颇为善意的点点头。
白独归:“……”
好,很好,记住了。
傅庭秋功成身退,目送白独归浑身是火的身影走远,撩了把袖子,喝了口茶,心满意足的眯起眼睛,长舒了口气。
傅来:“公子,你若是真的花四十五万拍下那把刀,我相信老爷会将你丢出山庄。”
傅庭秋放下茶盏:“傅来啊,这等未能成功之事,还是不要告知我爹了,免得里外不是人。”
若是被傅青松知晓他将虚无刀的价钱抬至四十五万,都未能成功拍下,怕是要被好一顿说教。
傅来想起方才白独归的眼神,心有余悸道:“公子,那个叫白独归的眼神好可怕。”
傅庭秋嗤笑:“并无什么可怕的,不过是个空有修为的粗鲁人。”
凡是有些脑子之人,都不会与他争夺,他先是五万五万的抬价,对方自然不能示弱的跟上,最后一下捧至十万,不过是他的试探之策,结果白独归想也不想的跟上。
让傅庭秋好笑之余还有些意犹未尽。
早知如此,便帮谢焉多坑些银子了。
思及谢焉,傅庭秋看向高台,谢焉已不在。
主事者再次占据高台中央:“至此,知南楼此次拍卖会结束,万般感谢诸位来此,还请从正门离开,前往第一院,品尝本楼为各位精心准备的晚膳,用完膳诸位可自行离去,若是有心仪之物尚未寻到,出大门左拐,那处设有知南楼的铺子。”
傅庭秋领着傅来缓缓下楼,行走间难免引起他人注视。
经此次拍卖会上的一场高价风波,万秋山庄傅庭秋之名,怕是声名鹊起,轰动一时。
☆、第二六章
清风朗月见大势已定,二人一道下了楼,打算会会扶桑门的那位白独归。
待二人问明白独归被安排在何处,一路疾步前去,到达白独归房门前时,倏然发觉白独归的房内还有他人。
二人对视一眼,齐刷刷停住脚步,晦暗不明的瞅着房门。
白独归的房内确实还有他人,这位他人身着白衣,气度不凡,神色冷淡的在跟白独归切磋。
白独归侧身避开谢焉的一掌,方才到手的虚无刀,见缝插针的冲着谢焉腰腹无声刺去,外人不知虚无刀的奇妙之处,但白独归知道。
此刀在他手中,即便发挥不出骇人的作用,却要比其他法宝强势。
谢焉空手接白刃,似在无形中化成一物,抵挡住虚无刀,另只手聚起灵气,朝着白独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