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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庭秋:“李婉儿应当在扶桑门手里。”
谢焉闻声,面露惊奇,李婉儿为何会在扶桑门手中,这杀手丢个李婉儿的簪子,是何用意?
傅庭秋:“这根簪子是李婉儿的,尚且不知扶桑门是何意思。”
只丢根簪子,未留一字半句,谁有那闲空猜东猜西的?
今日这温泉泡的当真是跌宕起伏,不说二人温泉泡的是否满意,端是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便让二人败兴而归。
当然,心有余悸的傅少庄主,并不觉得败兴而归。
好歹,借此机会,他彻底跟谢焉冰释前嫌了。
看来,扶桑门当真将他记在必杀名单上了,傅庭秋想不通,他与谢焉一同前往卿门宗的,为何扶桑门单单只杀他,而不愿意对谢焉痛下杀手。
些许疑惑,傅庭秋此时还解不开,只好暂压心底。
第二日,傅庭秋依照跟谢焉定下的计划,起身前往破军城。
此行不再是傅庭秋与谢焉的二人旅程,还多了一名任劳任怨的傻大个——傅来。
傅庭秋本不愿带傅来,奈何傅来得了傅青松的命令,手里捧着傅青松的亲笔信,傻乐呵的傅来,望着面色不虞的傅庭秋,静候传唤。
万秋山庄的一家三口固然互不干扰,但傅庭秋很是孝顺,傅青松的话,他还是会听的,百般不愿也只能将傅来带上,好歹在危难时候,还有个能挡剑的不是?
傅来极少出门,尤其跟着傅庭秋出门,方才出了万秋山,行至万秋镇,傅来便是一脸的新鲜,将他愚蠢的见识少暴露无遗。
傅庭秋简直没脸看,因为不想看,只好转开眼,时不时的看看谢焉转移下目光。
看的次数多了,傅庭秋赫然发觉,这谢焉气势不凡,长相英俊,越看越让人觉得赏心悦目,时日久了,心里难免产生了种奇妙的念头。
傅庭秋想:谢焉相貌生的如此好,不知他选择伴侣看的何处。
这念头骤然出现在傅庭秋心里,便像春风吹又生的野草,一簇簇、一团团的疯狂生长,将他逼仄的心房填的密不透风,一丝罅隙未曾留下。
傅庭秋不便问谢焉,他心里明白,二人只是合作关系,他若是多事的问些题外之话,想必只能得到谢焉的一张冷脸。
思来想去,傅庭秋觉得还是多多观察更为妥当,他不信谢焉能清心寡欲的将所有人一视同仁。
一行三人快马加鞭先到璇玑城,此时已是傍晚。
璇玑城热闹依旧,百姓安居乐业,城内最盛名的芙蓉阁,依然屹立不倒,听闻是新换了个靠山,实力背景比卿门宗更甚,是以芙蓉阁得以生存。
三人需在此住上一晚,只因谢焉还有些事未完,不仅是谢焉,傅庭秋亦是。
二人一合计,离法宝拍卖会还有几日,尚且来得及,便又住在了先前的小院子。
次日一早,傅庭秋打着哈欠,带着东张西望的傅来,先上了趟复来楼,用过早饭罢,傅庭秋便去找了李凤瑞。
他没忘记答应李凤瑞的事,如今李婉儿有了消息,自然是要告诉李凤瑞的。
李凤瑞听傅庭秋说,李婉儿已有下落,双目含泪,便要给傅庭秋跪下。
傅庭秋尚未将李婉儿救出,不愿意接这等大礼,他脚步一错,李凤瑞的一个磕头便磕在傅来面前。
傅来憨憨傻傻的摸摸头,没明白李凤瑞跪他干什么,忙上前要将李凤瑞扶起来。
李凤瑞挣扎着要再给傅庭秋跪一个,嘴上喊着:“你放开我,我要求傅少庄主救我妹妹。”
傅来哪肯松手,他时刻牢记傅青松交代的事,务必将那件事奉为生命宗旨,除此之外,还要帮少庄主解决麻烦。
在傅来看来,这位硬要给傅庭秋下跪,求人办事的李凤瑞,便是麻烦。
傅来人高马大,力大无穷,力抬李凤瑞,不让他有跪下的机会。
偏偏李凤瑞亦是孔武有力,心中执念颇深之人,定要达成心中所想,这一来一去,傅来与李凤瑞在力量上较上了。
傅来到底是修炼过的人,比李凤瑞多了一份胜算,双方僵持一盏茶的功夫,李凤瑞双颊潮红,双目圆瞪,一个松懈败下阵来。
傅庭秋作壁上观半晌,见此状,不由得笑道:“你放心,若是我能寻得你妹妹,定将她带回来。”
李凤瑞感动的双目微红,眼看着便要再次洒泪,傅庭秋不爱见人如此,将李婉儿的发簪交给李凤瑞后,便带着傅来去了茶楼。
依然是上次座无虚席的茶楼,今日傅庭秋来晚了些,落座时,说书人已说了几句。
傅来对一切不熟悉的地方都充满了好奇,左顾右盼了好一会,才拉了拉傅庭秋的衣袖,见傅庭秋看来,他傻笑了下,方才道:“公子,这里好热闹。”
傅庭秋哑然失笑,这是听书茗茶的地方,怎会人不多?
不过傅庭秋没解释,遥遥的指了指说书人,竖起手指在唇上轻轻的嘘了声。
傅来慌忙点头,不再出声,安静专注的听着。
说书人依旧是一贯的老烟腔,此人对修真各派的正事不感兴趣,说的最多的便是风头正盛的风流艳事。
“你们都知谢焉与傅庭秋的情爱纠纷,可知傅庭秋的祖父傅不放也有过一段大同小异的风流史?”说书人抽了两口旱烟袋,他说书喜好便是勾起在座人的好奇心,再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道出,可今日他却变了样,“这傅不放的风流史,暂且不提,人已羽化成仙,我也要注意积德。”
后面一句话说出,茶楼内一阵起此彼伏的嘲笑声,纷纷扬扬道说书人不厚道。
说书人磕了磕旱烟袋,眉飞色舞道:“不说傅不放,今日咱们来道道即将举行的法宝拍卖会。”
“江湖人皆知知南楼拍卖会的请柬最难得,不仅因为其门槛高,还因为这但凡能入了拍卖会的,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之人,往年知南楼都将合欢派排之在外,可今年知南楼特意邀请了它,诸位可知为何?”
知南楼特意邀请合欢派?傅庭秋手中折扇一顿,谢焉从未提起过此事。
说书人卖了个不大不小的关子,见众人百爪挠心似的盯着他,身躯微微前倾,神神秘秘道:“合欢派新出了一位通玉凤髓之体的弟子,消息灵通的怕是知晓我所说是何人,没错,便是那位身姿妙曼,让人不能自拔的妙娘子——婳祎。”
听书的不少江湖人,听闻婳祎大名,不由得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笑容暧昧,互相吹嘘。
“这婳祎样貌生的是极好,听闻见者无不惊为天人,只道是天下第一美,无人能及,不仅样貌生的好,就连那身姿亦是一等一的绝。更因其不可多得的灵根,让合欢派隐隐有重战界内的资本,”说书人嘿嘿几声,继而道,“不知知南楼这一招,是为何意呢?各位不妨大胆的猜测一二,老朽在此先猜测这朗月清风二位楼主,许是为了三楼主谢焉着想。”
傅庭秋回想起上次说书人说的内容,不由得嘴皮一掀,冷笑,“呵呵。”
☆、第十八章
听完说书的傅庭秋,心情并不如来之前的愉快,当晚从知南楼归来的谢焉,难得被傅庭秋甩了脸色。
茫然的谢焉,并未觉得自身有何事对不住傅庭秋的,遂不将此事放在心上,自顾自的回了房。
观谢焉一副局外人的模样,傅庭秋心中因说书人那句许是为了三楼主谢焉着想,而生出的不快,消失殆尽,又恢复成先前的样子,好似对谢焉甩脸色的不是他。
璇玑城到破军城,需要花上个三五日,谢焉本意是御剑而行,可娇贵的傅少庄主硬是不同意,一会儿说怕高,一会说实力不济,驾驭不了法宝,无法与他一同前行。
谢焉忍了忍,险些将先前存的旧账翻出来,同傅庭秋好生结算,好在二人身边还有个傅来,插科打诨的将谢焉闹的没了脾气。
傅庭秋瞅着谢焉闷声准备快马的身影,微微扬起了唇角。
傅来亦步亦随的跟着傅庭秋,见此状,讨好道:“公子,我方才的表现如何?”
傅庭秋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傅来咧嘴一笑,满脸自得:“自然是极好的。”
“是啊,”傅庭秋颇为赞同的应了一声,见傅来脸上笑容更甚,他又道,“想必在我爹面前,亦是这般做事的吧?”
傅来脸上的笑兜不住了,转眼要哭出来似的,磕磕绊绊道:“公子,公子你听我解释,庄主他……庄主他对我威逼利诱,如若我不说,他便要将我赶出庄子,公子你也知道,我自小是庄主捡回来的,要是离开了山庄,我真的不知道我能去哪啊。”
说着说着,眼泪似瓢泼大雨,擦都擦不完。
傅庭秋嫌弃的朝旁边挪了挪,扇子抵住傅来要往他腿上蹭的脑袋:“我不过是问一句,你哭什么?”
傅来边哭边叨叨:“我怕公子不要我了,这离山庄远得很,我不认识回去的路。”
傅庭秋:“……”
瞧这机灵劲,竟懂得抓其要害。
谢焉准备好三匹快马,回来寻傅庭秋二人,便见到傅来哭哭啼啼的拉着傅庭秋的衣摆死不撒手,听其抽噎中还夹着两句话,谢焉麻木的听着,这些时日里,他对傅来的眼泪有了全新的认知,如今已能坦然面对。
谢焉还未说话,被傅来苦苦哀求的傅庭秋先受不了了。
傅庭秋弯腰掰开傅来的手,漠然中还有着不加掩饰的嫌弃:“够了,你哭的这么惨,不知情的还当你是我抢回来的,还不走?”
傅来听见傅庭秋的话,立刻眼泪一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的灰尘,破涕而笑的跟着傅庭秋的脚步,去牵马。
三人骑着马,晃晃悠悠的踏上了前往破军城之路。
这条路注定不会太平。
夜晚,三人未能赶到落脚客栈,只好寻了一处山洞,凑合过夜。
山林中少不了飞禽走兽,洞外三步开外被傅庭秋撒上劝退猛兽的药粉,即便如此,三人也不可能同时休息,只能轮流守夜。
傅庭秋守上半夜,傅来守至三更,谢焉守到天亮,如此定下后,傅庭秋在火堆旁坐下,傅来与谢焉在稍偏山洞内的地方休息。
休息中的两人,实质上只有傅来一人没心没肺沉沉的睡着,时不时打着欢快的小呼噜,向剩下二人展示他睡得有多香甜。
谢焉在另一侧闭目养神,这不是他第一次在外过夜,以往有过许多次,但都没有此次让他不安。
傅庭秋给火堆加了些干柴,盯着在烈火中爆裂的柴看了会,无所事事的将折扇拿了出来。
扇柄坠着的依然是谢焉的玉牌,傅庭秋轻轻的将折扇举高了些许,让玉牌置于眼前,借着火光,他眯着眼睛将玉牌看了许久。
干柴被火群涌而至的焚烧彻底,燃至中心爆出一阵轻响,将发愣的傅庭秋唤醒,他收起扇子,揉了揉眉心,回想起方才的想法,不免一阵好笑。
不知何时开始,他居然有想了解谢焉的念头。
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亦或者是……
傅庭秋的目光落在已被烈火吞噬掉的干柴,干柴一点便着,此时心甘情愿的同火共存亡,这大抵便是玩火自焚了吧?
傅庭秋笑了笑,他才不会像干柴似的,惹着谢焉,玩火自焚呢。
夜渐深,天上的满空繁星,斗转星移,好不耀眼。
傅庭秋又添了柴,坐久了只觉得浑身不舒服,遂站起身来回走了两步。
他回头看了眼洞内,一个呼噜节奏未曾断过;一个静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