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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场!升降机!
    这里不是……
    升降台!?
    他们竟然已经飞到了大卫堡的出口!
    野狼看着那五百尺高的壮观建筑,一时百感交集。像当初他们为了离开大卫堡,使劲了各种方法只为混进升降机,可没想到最后被耐登斯堪一箭射了下来,保罗更是无辜枉死。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耐登斯堪当初那一箭,后面的很多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耐登斯堪,这个仇,咱们迟早要报。不过现在……
    我们要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了!
    野狼终于激动起来。
    他眼睛发亮地看着“城楼”后面的景色。当初在崖底,他只能看到一群影绰绰的树影,对后面有过各种猜测。现在他终于看清了——那后面是一片树林,而树林的中间,有一条笔直的道路,直至伸向远处,通往自由的道路。
    自由!
    野狼和银龙眼睛都迸射出惊人的亮光。
    不过,有一个熟悉的叫骂声,拖住了他们离开的身影。
    野狼低头,错愕地发现,那竟然是尼克。
    尼克还是当初那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此刻他正大声的朝着天上的龙大喊大叫,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力。
    当然了,尼克不是不害怕银龙,只是绝望之下,眼尖地发现了骑在龙身上的少年。卧槽!那不是野狼吗!?不管银龙是怎么回事,总之野狼看上去像是要丢下他,离开大卫堡的样子。计划怎么回事了?为什么他们在离开?不管了,再远他们可能就听不到了,先叫吧。
    风太大,野狼听不清尼克在说什么,心理困惑:他怎么会在这里?怎么看上去这么狼狈?
    哦,对了,当初他是为了救尼克和他的妹妹,所以才有假装成猎鹰堡公爵,这才有了冰坟场一旅。野狼一是又恍惚起来,十年前的事情了啊,没想到现实还在同一天。
    野狼花了点时间,才总算是想起了当初的计划。毕竟,他在幻境里度过了十多年的生活,虽然花了一点时间,但他还能想起来就算不错的了。
    银龙本来不想搭理他们,但好在还记得野狼对解救行动的认真,于是停在半空中,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询问地向野狼发出龙吟。
    野狼:“既然碰到了,把他们一起带上吧。”
    银龙说了一段龙语,野狼从未学过龙语,但却轻而易举地听懂了。
    野狼:“别胡闹!现在是你任性的时候吗?为什么你不肯驮他们?再说了,路程这么短,只要从悬崖底飞到悬崖顶就行了……”
    银龙打断他,噼里啪啦一长串龙语,就好像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
    野狼试着和他好好商量,但不管他怎么说,银龙就是不肯让野狼以外的人骑到自己的身上,到最后根本就不去回答野狼的话,只是不停地重复“不不不”。
    野狼实在是拿他没办法,无奈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放弃了原本的想法。当然了,其实野狼也不愿意别人骑在银龙身上,只是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而已。
    一个办法不行,野狼想了一会儿,那就换一个办法吧。
    野狼附在银龙耳边嘀咕几句,银龙嘟囔了几句龙语,野狼安抚地捏了捏他的耳朵,银龙立刻就跟打了鸡血似得激动起来,猛的一个俯冲,朝尼克飞去。
    银龙在半空中盘旋的时候,就已经将校场上的守卫们吓破了胆。现在它突然猛地飞过来,龙还没靠近,那股强烈的气流就已经吹跑了好多人,等到近得能够看清龙爪有多锋利时,剩下没逃的人也跟着吓跑了。
    不过还有一个有胆子的守卫,居然还留了下来。银龙半意外半赏识地看着那人,结果靠近之后才发现……靠!原来这人早就已经吓晕过去了。
    尼克也快这个庞大野兽吓得够呛,只是他紧紧地抱着妹妹小缇娜,竟然死撑着没晕过去而已。
    “到铁笼去!”野狼左手揪着龙背凸起的尖刺,俯身朝脚下的尼克大喊。同时,他的右手指着远处升降机上的铁笼。
    尼克战战兢兢地仰望着他,脸色惨白,也不知道听清还是没听清。野狼不得不又重复了一遍,尼克还是没反应。野狼皱眉,正想着是不是该降到陆地上再商量,结果尼克忽然猛地吸了一口气,抱着妹妹冲进远处的铁笼里。
    野狼意外的看了一眼尼克,尼克突然又停下脚步,冲他大吼:“我要是死了,下辈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好了,现在不管你要做什么,来吧!”说完,他一脸视死如归的革命烈士表情,走进笼子,嗙地一声狠狠关上笼门。
    这种人真是……野狼无语抚额,但内心却忍不住觉得好笑。
    野狼拍了拍银龙的头,什么都不用说,银龙就明白了,朝铁笼飞去。
    尼克惊悚的瞪着头顶,从铁笼的栏杆间,他看到两只尖锐的龙爪,然后龙爪合拢,抓住了铁笼。
    银龙用龙爪抓住铁笼,铁笼颤颤巍巍的飞了起来,连接金属环发出让人牙酸的摩擦声音。
    铁笼里摇晃的厉害,尼克哆哆嗦嗦的抱紧妹妹,害怕的闭上眼睛。
    而他怀里的妹妹小缇娜,却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害怕,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仰头直直的盯着银龙。
    银龙猛的扑了一下翅膀,金属环断裂,他们飞了起来!
    飓风从上而下狂啸而至,尼克知道自己在不停的上升,他觉得难受死了,身体悬空,心脏挂在半空中,都快到扑嗓子眼儿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份难受的感觉消失了,身体向下落到实处,飓风也变得平缓温柔起来。
    上升阶段已经结束,现在他们已经开始平缓地向前飞行。
    尼克睁开眼睛,紧接着瞳孔猛缩,惊讶地尖叫了一声。
    我……
    我竟然在飞!
    诸神在上,我居然飞起来了!
    尼克低头,在千刃绝壁中间,他看到噩梦一样的大卫堡。
    他抬起头来,看到广袤茂密的山林,从地平线的尽头,一线火红的朝霞正在一点点的扩散。
    噩梦总算要醒了。
    因为……
    天终于亮了。
    太阳从地平线升起。当阳光照射到尼克脸上的时候,他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哭了。
    小缇娜把视线从头顶的银龙,移动到森林尽头的道路。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她脸上狰狞的伤疤上,她绽放出纯真的笑容。
    野狼骑在银龙的身上,背挺得笔直,好像一根永远不折断的长矛。阳光同时照射在他和银龙的身上,他们的眼睛里同时都倒映着相同的景象。
    那是一轮火红的朝阳,以及,广阔的蓝色海洋。
    【卷 三 : 白 手 起 家】
  ☆、 第98章 第三卷·楔子(上)
      
  近些年的天气,实在是怪异得很。
  尤其是今年,酷暑还没过去几天,秋天便已经宣布结束。十月刚进入尾声,不少城市竟然就已经开始下起雪来。帝都北边儿的蜃雾平原更是冻成了一片白茫茫,而且还卷着要人命的冷空气一路南下。丹塔省,位于英图帝国的中部偏西的丘陵地带。虽说它并不属于降雪地区,但同样没能免遭这股寒流的毒手。
  而位于丹特省的西北角,有一个名为沼泽镇的小地方。镇子规模不大不小,一百多人,没啥特产,也没出过什么名人,唯一比较特别的,就是镇旁的那片巨大沼泽。
  据说,那是世界上最后一批鳄人的聚居地。
  鳄人,和这普通的镇子一般,只是一种很普通的异族而已。喜阴性懒,爱吃鱼类,没啥攻击力,也没啥高智商,就连外貌也只是普通程度的有点吓人而已。总而言之,普通的一塌糊涂。但因其血脉之古老,以及数量之稀少,鳄人在异族交易市场上的价格,已经被炒到十个金币的高价,这使得人们更加疯狂地捕捉这个种族,从而进一步加快了这个稀少种族的灭亡。
  不过,沼泽镇的居民却从未想过要捕杀鳄人,更别提到市场上去贩卖了。原因有很多,或许是因为沼泽太危险,又或许是因为大家当了几百年的邻居不好意思下手……又或许,仅仅因为抛去美丑外皮后,寻根归祖,大家都是一样——人类。
  总而言之,这个普通的古老异族,和这个普通的偏远城镇,就这么相安无事地和谐生活了几百年。
  直到这一日……
  老天爷一整天都阴沉着脸。似乎它已经提前预知了即将发生的事情,下午还不到四点半,居然就已经提前天黑,沼泽镇的温度也被太阳一并带走了。虽然路上还有光亮,但阴气森森简直就像是座鬼城。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店铺门窗关得严严实实,整个镇子完全感受不到半丝生机。
  唯一的活物,是一只黑黢黢的老乌鸦,正停在墙头,阴森森地盯着由远而近,走来一只运输队伍。
  这只运输队伍的目的,是将十几车货物,从沼泽,运送到中心广场上的光明教会。
  阴冷的肆虐狂风吹得人心惶惶,镇民们不知道自己拖的是什么货物,黑色的防雨布挡住了所有好奇的目光,将货物严严实实包裹成一个小山,沉甸甸的分压在十个木板车上。他们只能闻到一股冰凉的潮气,以及,浓浓的血腥味,臭得让人都快吐出来了。
  “妈的,恶心死了!这什么怪味儿?”汉杰斯累的大汗淋漓,嘟囔着埋怨一声,“里头装的到底是啥,又臭又重,难不成是埋在粪坑里的铁块吗?”他两手都抓着车把手不得空,只好侧头,把脑门儿上的汗水蹭在了肩膀的衣服上。
  每辆车都有前后两名男子分担重量,但他们还是觉得快要重的迈不开腿了。汉杰斯和小汤姆俩兄弟负责同一辆车,小汤姆拖着沉甸甸的木板车累得脚软,忽然打了个喷嚏,一不留神,让劲风刮得向一旁斜着趔趄几步,差点没松开拖车的把手。
  “小心点!”汉杰斯被他的冒失举动吓得脸都白了,“千万别把车给弄翻了!上边儿的东西要是掉下来弄坏了,那些白衣服的恶魔,是绝对不会饶了你的。”
  旁边的好友,皮特被汉杰斯的话给吓得一哆嗦:“快别用‘恶魔’这个词,要是让他们听到了……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皮特胆战心惊的回头环顾一圈,看押他们的白制服捕捉到了他的视线,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皮特双股颤颤立即低下头去。
  而汉杰斯则脸红红地看着皮特。他已经喜欢皮特很多年了,只可惜后者并不知道。
  同时,汉杰斯的心里也忍不住困惑,不明白有什么身份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半个月前,汉杰斯口中“穿白衣服的恶魔”来到沼泽镇。
  这支三十多人组成的神秘队伍刚一到,就受到了镇长的最高规模接待。皮特刚好在镇长家做客,躲在一旁偷窥了整个见面过程。
  那日乍一眼看去,差点没把他的眼睛给亮瞎。整整齐齐五排骑兵,穿着雪白笔挺的制服,绣着银色神圣符文,扣着纯金纽扣,胯着白色战马,擎着十尺长枪,完全找不出一丝瑕疵。虽然有三十多个人,但动作却整齐得像是只有一个人。即使对方一言未发,而且还是远远地看着,但他们渗人的危险气场,还是压得皮特呼吸都不敢出,后背都差点被汗水湿透了。
  皮特一辈子都没出过沼泽镇,见识浅短,只觉得这些骑白马的骑士,简直是帅到了极点,威风到了极点,同时,也冷漠无情到了极点。当时,那些穿白制服的傲慢家伙甚至都没有下马,高高在上的坐在马背上,随意掏了一块牌子,亮给镇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