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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有眼啊!
阿肆一把鼻涕一把泪,被自己感动的无以复加。
而其他鬼的脸色可就不那么好了,尤其是恶鬼城中的厉鬼。
场面顿时从一片混乱,到现在针落可闻。
有些尴尬。
恶鬼城中的厉鬼瑟瑟发抖,生怕这祖宗报复。而赶来站队的鬼王又暗中嘚瑟,认为自己站对了!
至于白楚戈嘛。
无间炼狱到底是冥府统辖,而且被关在这里的都是十恶不赦的厉鬼,与他无关。
左右阴阳镜到手,白重九也找着了,这里也没他啥事儿了。
他转头看向重九。
重九淡定的朝他点点头:“放心,就算我离开了,大幽冥也依旧在,无间炼狱还会是老样子。”
既然他这么说了,白楚戈也就不管了。
将阿肆和小机灵鬼召唤过来,由重九带他们突破无间炼狱,回到冥府去。
而无间炼狱中两方厉鬼在目送他们离开之后,方才回过神儿来。
大家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都打到这儿了,总不能白打,恶鬼城,他们势在必得!
当然,无间炼狱如何争斗,白楚戈是看不见了。
从无间炼狱回到冥府,白楚戈竟觉冥府颇为亲切。
再看向幽冥山时,那股诡异的感觉也消散不见。毕竟造成他那种感觉的根源,已被他带了出来。
白楚戈不禁感慨:果然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啊。
得知白楚戈归来,冥王第一时间做好迎接准备。
白楚戈没理会冥王那殷切的目光,只问他:“我们走了多久?”
冥王答道:“三天。”
白楚戈觉得在无间炼狱中似乎过的尤为漫长,怎么算都应该过了三个月才是。
重九又适时解惑:“两方天地时间不同。”
冥王将目光落在重九身上,不由得眉心一跳。
实在是,这人身上的气势太过强大。
白楚戈心中惦念吴琅,既然找到了阴阳镜,也不愿再浪费时间,但他依旧记得阿肆。
便将阿肆往冥王身前一推,道:“此次找到阴阳镜,阿肆功不可没。”
冥王一听,这是要抬举阿肆了,立马换上小脸,打量着阿肆,眼尖的发现阿肆魂体内有金光流淌,显然是沾了白楚戈的度化金光。
“既然有大神作保,阿肆又是个有本事的,冥府自不会亏待了你。你且与小机灵鬼一同办差,待通过考验后,本座会安排合适的差使给你。”
阿肆一脸激动:“多谢冥王。”
解决了冥府的事儿,白楚戈将阴雷珠归还冥王,又说了将聚魂幡赠予小机灵鬼的事儿,冥王一一应了,没有表示不满。
只是仍旧目光殷殷的看着白楚戈,希望能瞧一眼阴阳镜。
白楚戈十分大方的给他看了一眼,就一眼,便将阴阳镜揣了回去。
冥王伸着脖子,嘬嘬嘴,还没看清呢。
白楚戈笑道:“既是冥府之物,用后必会奉还。”
说完才想起重九来,早前白重九啥都不懂,凡事都是自己做主,习惯了如此,便一秃噜嘴把阴阳镜给许出去了。
却忘了这阴阳镜在重九手里几千年,还是保东离楚戈魂魄能成功转世的法宝。
重九见他看过来,点了点头。他在大幽冥几千年,早就参透了阴阳镜,如今这阴阳镜于他而言不过是个普通法器罢了,留不留都无所谓。
白楚戈这才松了口气,告别冥王,在小机灵鬼和阿肆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打开阴阳两界通道,回到了浮城。
毕竟是白楚戈生活了很久的地方,回到浮城,才真正有一种归家的踏实感。
而后他忽然想起,当初说可以通过阴阳镜救回玉吱吱的是白重九,拥有九转玉葫芦记忆,得医族颜氏真传的白重九。
眼前这个重九虽然实力强悍,却不知能不能记起他先前许诺的事儿。
白楚戈小心翼翼的觑了他一眼,犹豫着如何开口。
重九斜睨着他,问道:“怎么了?”
“你可还记得吴琅和玉吱吱?”
重九见他一脸纠结,忽地笑了:“我经历过的事儿,怎么会忘。”
这话的意思就是,他还是白重九。
白楚戈彻底放心了,暗戳戳的打量着他,在心底琢磨着这人的性子。看起来凶凶的,也不知道好不好相处。
重九感觉到身边人的纠结心态,在白楚戈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阴阳镜
回到浮城后,白楚戈先是带着重九回了自己的小窝,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又简单的炒两个小菜饱餐一顿。
对于和重九同床共枕,白楚戈早就习惯了。只不过如今的重九早已不同往日。他身上气势太强大,让白楚戈颇有几分不自在,却又忍不住总想着瞥他几眼。每每看见那张冷酷又英俊的侧脸,白楚戈都觉得小心脏扑棱扑棱跳个不停。
重九正端着手机,靠在床头追那部比裹脚布还长的强强和壮壮,只见他时而蹙着眉,时而又眉头舒展,恍然大悟,时不时又跟着点头表示赞同。
等到今天更新完的剧集都看完了,还略有几分意犹未尽。
而后轻车熟路的登录微博,在超话#强壮保卫战#中跟他的小伙伴们继续讨论今天的剧情……
白楚戈跟着看了一会儿,实在是看不下去这种无脑狗血又无聊的剧情,索性歪在重九肩膀上自顾刷微信朋友圈。
洗发水的清香味充斥鼻间,重九低下头看了眼,洗过的头发蓬松自然,因许久未剪发,长长的刘海儿稍有些挡住眼睛。他伸手往一边拨了拨,露出白楚戈愈发精致的眉眼。
“戈戈……”
重九不自觉的轻唤一声,白楚戈迷迷糊糊应了一句,努了努嘴,不知嘟囔了什么。反手搂住重九的脖子,在他怀里拱了拱,找到一个舒服的睡姿。
重九在他眉心蹭了蹭,眼角眉梢俱是笑意。
看,他们注定无法分开。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干净的窗户投射进来时,白楚戈睁开眼睛,一张俊脸近在咫尺。
他看了许久,仿佛怎么都看不够。
直到局促的手机铃声响起,电话那边响起吴琅的催促声:“白楚戈!我都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重九被吵醒了,蹙了蹙眉,烦躁的从白楚戈手里夺过手机,直接挂掉。然后将白楚戈整个人揽进怀里,抱的紧紧的。
“还早呢,再睡会儿。”
白楚戈甚至可以想象到电话对面吴琅一脸懵逼的表情。
日上三竿,重九终于舍得从被窝出来了。
二人收拾利落,赶到吴琅家时,就见吴琅像个望夫石似的站在别墅大门口,眼巴巴的往这边瞧。
那可怜的眼神,看的白楚戈心里七上八下,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似的。
直到走的近了,吴琅微微一愣,看向重九的目光也有了变化,转过头又看了眼白楚戈,眼底涌上一丝焦急和担忧。
白楚戈知道,他生怕重九这次又换了个人,忘了那事儿。是以安抚似的朝他点点头:“放心,先去看看玉吱吱的情况吧。”
吴琅忙不迭的答应,不知是站的久了,还是乍然有了希望,他的脚步有些踉跄。
“对了吴琅,办事处可有谢不咎的消息?”
说到正事儿,吴琅也正了正神色,肃然的摇摇头:“自那日之后,这人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半点踪迹都无。办事处已向六界下达海捕令,兴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重九不屑道:“跳梁小丑,不足挂齿。”
白楚戈心里豁然敞亮了,可不是,谢不咎或许很强大,但在如今的重九面前,还真是不够看的。
他看见白楚戈雀跃的眼神,愉快的牵了牵嘴角。
说话间,三人已进了屋,吴父忙自家生意,这时不在家。吴太太见白楚戈回来,热络的聊了几句,知道他们还有正经事儿,也不打扰,只叫家里阿姨准备一餐饭食,自个则坐在沙发上守着,免得有人莽撞,扰了他们正事儿。
玉吱吱还和他们离开时一样。
重九拿过一旁的黑伞,目光也随之变的深邃起来。
灵魂召唤术乃是启用阴阳镜,将人送入过去,探生者过往,稍有差池,便会导致时空错乱,送进去的人便将永远留在那个时空。
是以,这过程极为重要,容不得半点疏漏。
白楚戈设金光结界,护佑周围。白重九施法,以阴阳镜压阵。
只见屋中凭空出现一个可以容纳一人通行的旋涡,吴琅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踏入其中……
大启三年夏。
永州下辖的吴家村,一个少年背着破旧的背篓在泥泞的山间费力的穿行。大雨连下半月,如今也没有要停的趋势。家里没吃的,实在是饿的受不住,这才冒雨往山里挖点儿野菜。
忙活了好一阵,背篓里已经堆满了野菜,又好运的挖到几株草药。虽然没有处理晾干的草药值钱,但也能换些银钱,母亲重病在床,再这样下去,恐坚持不了几日了。
少年站起身,捶了捶蹲的发麻的腿。看着阴沉沉的天,心情也愈发的沉重了。照这种趋势下去,怕是要闹灾了。
少年满怀沉重的往前走,忽觉身后背篓一沉,少年被往后扯了个跟头,一声微弱的叫声从背篓里传来,少年猛的回头看去,见背篓里困了只猴子。
一瞬间的狂喜涌入少年心头,看着那受了伤的猴子,仿佛看着满桌珍馐,让他忍不住吞了好几口口水。
许是感受到少年热切的目光,那猴儿瑟瑟发抖起来,真怕成了这少年的腹中餐。只可惜他伤了腿,已没力气逃走了。
猴儿费力的抬起头,怯怯的望着少年。忽而对上这猴儿清澈干净的眸子,少年心里微微一缩,不免生出几分羞愧来。
他抬手摸了摸那猴儿毛茸茸的脑袋,吓的猴儿赶紧往后缩了缩。
少年的手僵在半空,心里有些难受。
他友好的牵起嘴角,尽量放低声音说道:“放心,我不吃你。我是大夫,带你回家,给你看伤。”
说完,也不管那猴儿愿意不愿意,便将猴儿抱在怀里,可别叫它把野菜给糟蹋了。
猴儿一路胆战心惊的跟着少年回了家,一个破败的土坯房子。
还没等进院儿,便见里头走出来一个妇人,是隔壁的阿婆,往日对他们母子颇为照顾。
“小琅回来了。”
“嗯,阿婆来看我阿娘了。”
阿婆点点头,看着少年,有些欲言又止。
吴琅以为是阿婆问他要钱,早前母亲重病,阿婆给拿了不少银钱。如今大家日子都不好过,阿婆来讨要,恐也是没有办法。
“阿婆,那钱……”
阿婆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快些回去吧。”
吴琅看着阿婆佝偻的背影,狠狠的攥起拳头。
若说吴琅家早前日子过的挺好。吴家世代行医,在县里有间药铺,吴父医术高明,为人和善,声望颇高,十里八乡都爱找吴大夫看病。如此一来,周围其他医馆便生意惨淡。
吴父遭人嫉恨,被人做了套,在给人诊病时,偷偷被旁人将其中一味药给换了,吃死了人。
县令收了贿赂,封了吴家医馆,判吴父流放,又叫吴家赔偿死者家属。一来二去,家底赔的底朝天,吴母一病不起,重担便全都落在小吴琅身上。
吴琅随父学医,小有所成,但众人不知内情,只当吴家庸医害人,是以从未有人敢找吴琅看病。
好在吴父有位好友开了间药铺,时常从吴琅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