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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你慢点,我腿软!”吊瓶另一端牵着的白色西服男子随后跟进来,白白瘦瘦的,一双大眼荡漾着水光。
鱼恒和楼衍看到了白衣男人后,破有默契的一齐撇头看向窗外。
还真是不想见什么来什么,白衣男子坐在鱼恒对面,打个哈欠对保镖说:“告诉酉卒不用来了,我没事。”
保镖点点头,拿出,下一刻屋里一个男孩因为棒棒糖掉在地上大哭起来,哭声都能掀开房盖了,小孩的母亲怎么哄也哄不好,屋里小部分病人表露出不耐烦的情绪。
保镖打完电话,附身恭敬地对白衣男子说:“属下不明白局……先生为什么不去vp病房?”
白初上眯眼一笑,“还是不要搞特权的好,行了你在外面等我吧。”
保镖边往外走边感叹白省长真是亲近民众一点没也没有官架子啊。
点滴室里小孩子仍旧哭着,白初上看了男孩一眼,男孩仿佛被吓到了一般,怔怔地趴在母亲怀里不出声了。
白初上笑得如沐春风,转过头时注意到了坐在对面若无其事看风景的两个人,他眉头皱了一下,身体前倾疑问:“我和二位是不是在哪见过?感觉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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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点滴室一下子安静了。安静了几秒才又恢复嘈杂,白初上没得到回答,指在大腿上敲了两下;目光灼灼盯着对面二人,思量着又问了一遍。
又问了一遍;再不回答于情于理都不合适,鱼恒准备好演技;回过头,“啊”了一声,眨眨眼;伸指着自己一脸茫然的问白初上;“我么?”
白初上狐疑地看着鱼恒,眯眼一笑,温和的说:“我看二位眼熟,我们是在哪见过么?”
啧!白初上的狐狸笑!
鱼恒歪着头,深思了片刻开口:“应该没有;我看帅哥都是过目不忘的;要是见过你我肯定记得!”
“这样……”白初上没再问;目光却移向一声不吭的运动服青年,他思绪万千,这个人身上的感觉太熟悉了。
白初上看了一会儿;可什么也想不到;他正气自己年纪大了开始健忘时;运动服青年开口了;声音清晰冷彻,却对身边红衫青年流露出无尽的关心,“药滴完了。”
鱼恒抬头一看,还真是,药瓶里已经没有药了。他叫来护士拔针,来的是位实习小护士,拔针的法轻柔,时不时偷瞄楼衍,还红了半张脸。
针头拔下来,鱼恒大大咧咧的松开了按住针孔的。楼衍垂眸瞥到,伸出右拉住鱼恒腕,大拇指按在创可贴上。鱼恒感到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怔了下,随即看到按在自己背上的指,楼衍的指很漂亮,指甲修得整齐,干净圆润,透着淡淡的粉红色。鱼恒心一阵荡漾,老婆实在是太贴心了!
白初上把这一幕尽收眼底,嘴角勾了一下,他们是这种关系么?
二人就这样仿佛拉着一般往门外走去,一脚刚跨出门,身后忽然传来叫喊:“站住!”
楼衍缓缓停下脚步,回过头,目光冰冷的看向白初上。
白初上一愣,这眼神怎么跟冰刀子似的?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抖了下,似乎想起了许多年前被某种死亡支配的恐惧。而当他再回过神时,门口的二人已经不见了。他摸了摸头,这一个一身红色长衫和一身黑色运动服的青年有点意思啊,接着摸头的一顿,今天没戴小黄花出门,哎,没有小黄花在的日子都不知道摸什么好了。
二人慢慢往医院外走,期间鱼恒几次偷瞄楼衍,许是太过频繁被楼衍发现,“怎么了?”
鱼恒顿了下,随后笑笑,“没什么!”
他的疑问没必要问,就在刚才他想明白了,其实楼衍和自己想要的一样。
出了医院大门,正午阳光明媚,花香阵阵醉人心神。
楼衍放开握住鱼恒的,指腹轻轻擦过鱼恒背上透着淡淡血迹的创可贴,温声道:“如今我与他们不过是远行客。”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的“远行客”。
鱼恒静静注视着楼衍,细长眉梢,明媚皓齿好看极了。
不用说,不用解释,他知道。
楼衍不去见、不去认曾经故人,不过是图个安稳自在。
“走吧。”鱼恒情不自禁摸了摸楼衍的脸。
楼衍微笑,心照不宣,他懂,彦殊也懂。
来到宠物寄养处,还没进门远远就听到一声尖利的嚎叫,叫得路过行人纷纷往屋内看。
鱼恒刚一进去,寄养处负责人如同见了救星,泪眼汪汪的扑过来拉住鱼恒,“二位可算来了,快点把宠物接走吧,这么个祖宗我们可收不了。”
负责人将他们带到笼子前,笼子里一只白色毛茸茸的圆屁股对着他们,能够震破人耳膜的声音就是从它身上发出来的。两边笼子里的小猫小狗都被吓得缩在一角瑟瑟发抖,还有干脆吓尿了的,那味道有点要命。
也不怪小动物害怕,小狐狸怎么说也是上古神兽蠪蛭的儿子,超凶的!
鱼恒伸进笼子里将嘶吼或者可以称之为咆哮的小狐狸拎出来,小狐狸猝不及防被抓半空,圆屁股扭了扭,小短腿剧烈摆动,呲出一口獠牙转过头就朝拎着自己的咬去,牙齿还没贴到那只作恶的上,眼睛瞄到鱼恒,咬变成了舔,一下下舔的鱼恒痒。
“不叫了?”鱼恒将小狐狸抱在怀里,小狐狸低低哼了两声,眼泪汪汪的把头埋进鱼恒臂弯里。
负责人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小黑呢?”鱼恒目光在屋内搜寻一圈并没有看到。
负责人指指上面,鱼恒抬头看去,只见一只黑到发光的乌鸦站在房梁上津津有味吃着五花肉。看看小狐狸再看看小黑,果然性情暴躁的和乖巧听话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他伸出臂,小黑张开翅膀主动飞到鱼恒臂弯处站稳。鱼恒看向楼衍,眯眼一笑心情不错的说:“走吧。”
楼衍眼含笑意,微微颔首。
负责人看着远去的背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一屋子的屎尿可有的收拾了!
来到姜家结界,远远的就看到结界门口多出了好几个猫妖护卫,在一个个盘查进出结界的人和妖怪。
对于守卫忽然森严,楼衍没有太大反应,气定神闲的带着鱼恒走到结界入口。
入口的几个守卫看到楼衍先是满脸欣喜,然后看到了跟在后面的鱼恒,表情逐渐复杂起来,其一个带头的侍卫说:“快去报告李队长,蛇精挟持仙人回来了!”
小侍卫听完焦急慌张的跑没了影。
带头的侍卫和剩下几个侍卫后退两步,上长出半尺坚硬的指甲,瞪着鱼恒道:“蛇精劫持仙人我们姜家不会放过你的!”
鱼恒噗嗤一声笑了,看向楼衍笑得更欢了,“他们是傻逼么!”
众侍卫:“………………”
其一个年长的侍卫反应过来,“仙人不像是被劫持的样子啊!”
带头的侍卫一看,上仙神态自若,除了脸色有些白,精神还是不错的,臂受伤的地方还被包扎了,而他身边的红衣蛇精还在笑盈盈的和仙人说话,就是看他们的眼神有点像在看智障,不过整体看来仙人确实不像被挟持。
这时带头侍卫口的李队长赶过来,对楼衍拱一礼,恭敬道:“仙人,你去哪了?五小姐一直在找你。”随即他抬眼看向鱼恒,“这位是?”
“我朋友。”
李队长后退一步,侧开身子,“二位请随我来。”
众侍卫:还好没抓人,不然就惨了!
……
半个小时后,姜家大宅门口。
此时姜家大宅已经修复完好,修复好的大宅更为古朴肃穆,也更容光焕发。一位头发垂地的灰衣女子等在门口,她面色如蜡,双眼漆黑,毫无活人的生气。
女子见到他们后吩咐身边下人,“再准备一间新客房。”
楼衍打断,“我们住一间就好。”
姜玉也没有勉强,眼空洞无光,“大人,先去休息吧,晚后有要事商谈。”
楼衍带鱼恒回到客房,一路上鱼恒走的很慢,走走看看就当观景了。如今的姜家要比以前扩大少,而且经历昨天那场火后,再修复的也没有被烧痕迹,有的是他还看到了好几个熟人,比如恨自己入骨的姜少,间接杀害自己兄长的老管家,还有自己曾经下留情放过的姜家公子。
也不知道他们要是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会什么反应!
至于姜玉……
刚回到房,鱼恒关上门,确定不存在隔墙有耳后,他道:“这个姜玉是假的。”
楼衍动作一滞却并不惊讶,反倒肯的点头,在窗外阳光的照耀下精致的脸庞上美眸波澜不惊,显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跟我说说,姜家现在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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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千年老树叶片簌簌响个不停;一只褐色麻雀从太阳的方向飞来落在树枝上,抖动几下翅膀,脑袋灵活地向屋内探去。
楼衍微微侧头目光扫向窗外又转回看了眼鱼恒;随即走到窗边伸关了窗,关住了满园夏日光景。
窗外有鸟探偷听;看样子姜家现在很有问题,都要派妖来盯着他们了。鱼恒心冷笑;张开一越过头顶直指上空,继而屋内温度越来越低,四面墙壁连带门窗全都结上一层薄冰;将外面一切封锁住;连风都吹不进。
就是吧,有点冷。
“阿嚏——”鱼恒打了一个喷嚏出来,身子就有点软了,他都忘记自己还在生病的事。鱼恒揉揉鼻子,说道:“这样一来;谁也听不到你我谈话。”
楼衍无奈摇头;拿鱼恒没辙;这种防止窃听的法子也就他能想的出来。
他摸上鱼恒的额头,温暖的掌贴在额头上许久,才缓缓收回;“去床上坐。”
鱼恒被楼衍强硬地带到床上;身上还被披了厚被子。他吸了吸鼻子;打开被子一角;俏皮地勾勾。
楼衍眼带笑,挪了过来,二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们披着同一张棉被交换着彼此的温度。鱼恒转头深深注视着楼衍,楼衍是笑着的。这让他想起老婆和自己单独相处时几乎都是笑着的,但笑的很矜持克制,眼睛嘴角弯起一个微微的弧度,不仔细看不会发现,但只要一眼就会深陷进那温柔浸了蜜的笑意,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不过说到漂亮,鱼恒原本是个爱美的人,前世怎么打扮也不够,总要光鲜亮丽漂漂亮亮的,虽说外表看起来女气,但确实是好看,每次照镜子自己都能欣赏好久。但如今这幅皮相,因为没有以前养眼,加之在人间逗留久了,反倒不是很注重,也懒得打扮了。
这张脸自己是习惯了,楼衍呢?
“我……没有以前那张脸好看了。”鱼恒撇嘴。
楼衍微微一怔,没想到鱼恒会纠结这个,还露出这么孩子气的表情。他轻笑着垂下头,在鱼恒唇上印上一吻,那触感温热柔软。
“皮囊对我来说不重要。”他伸出指,擦过鱼恒嘴角,轻声道:“重要的是你。”
鱼恒愣了愣,心为之动荡,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楼衍说情话,不腻歪不肉麻有些正经的不太像情话,却很符合楼衍的性格。或许连楼衍都没意识到他说了情话,神色一如往常,却多出了那么几分缱绻柔情。
鱼恒的心脏快速跳起来,他早已经不再奢求什么,不想参与界纷争,想远离每一个破坏他们安稳的人,保护所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