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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恒一笑,问他这个问题的人类可太多了,人类对未知的东西总是充满好奇,可告诉他们了,他们依旧会保持怀疑态度。
“有啊,”鱼恒拉过椅子坐下,指了指厨房,“我炖着汤呢,你俩谁去看看好了没,我不想动了。”
“我好困楼小哥哥你去吧,大恩不言谢!”贺兰拇指食指一捏,对楼衍比了个心,一溜烟跑了。
鱼恒扶额,“这孩子,长大了,也懒了。”
楼衍美目一弯,这间屋子里最懒的应该是自己那位“老公”才对。
不过他没把这话说出来,这种事情心知肚明就好,不宜在外人面前说。
楼衍转身走进厨房,这期间鱼恒盯着楼衍背影笑得一脸傻白甜,就差没说句老公你好好哦。
方同拒绝并一脚踢翻了这空气莫名弥散连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狗粮,继续问道:“那鱼老板,鬼长什么样啊?”
“啊?”鱼恒从甜蜜回过神,“人样,你现在什么样死了就什么样。”
“真的么?我听说有那种长得特别可怕的鬼。”
鱼恒端起桌上热茶喝了口,“它们会改变自己相貌,有的鬼会呈现自己死去时的模样,看它们自己选择什么吧。”
方同认真消化着鱼老板的话,想了想又问:“可是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鬼啊?”
“体质问题,八字身弱的人就容易见鬼,八字身强则不容易,就是鬼站在你面前你都看不见它。至于八字特别旺阳火多那种,如果有天赋,就比较适合做驱鬼的工作,因为人比较刚,鬼也是怕刚的人的。”厨房里阵阵灵芝汤的香气飘进客厅,鱼恒转头瞄了眼厨房里忙碌的楼衍,说道:“楼衍就身弱,其实是不适合做这份工作的,可他天赋异禀,问题就不算太大。”
鱼老板变着法夸起了自己的男人,不过虽说问题不算太大,但毕竟还是有问题。若是长期与鬼打交道,楼衍的身体多多少少还是会吃不消的,这也是鱼恒最近为什么把店里捉鬼业务都扔给贺兰的原因。
方同想了想自己那过去的二十年,“虽然我没见过,但是貌似我感应过,就是感觉,感觉身边有,我这算身弱还是身强啊?”
“身强的人虽然见不到鬼,但还是可以感应到的,尤其是那种就趴在你肩头上的鬼。”鱼恒并没有回答方同是身弱还是身强这个问题。
因为方同身上流淌的是狐狸血脉,可这其又有些复杂波折,方同被换过命,如果不换命早就死了。换命后的方同身很弱,随时可能死掉,白辰为了保住他的命废了好大的劲,还关了方同天生自带的阴阳眼。
白辰这次请他去东北,也是为了方同。方同马上会迎来下个死亡大限,也就是明年,白辰要帮方同渡过去,这需要几天时间替方同脱胎换骨逆天改命。秩序局那边白辰已经请了长假,改命时他需要鱼恒给他护法。
至于白辰为什么要帮方同,这间就是一个波折婉转又虐心狗血的故事了,简而言之,方同是白辰的儿子。
——这个秘密全界只有他和白辰知道。
至于给方同改命的代价,也只有白辰自己清楚。
方同还想再问点什么,鱼恒就站起来走进了厨房,“怎么样汤好了么?”
鱼恒近日在学习做饭,捧着菜谱在厨房里实验,一待就是两个多小时,做出来的东西卖相虽不能看,味道还算凑合。有时候鱼恒做烦了,楼衍就过去搭把,只是粗略瞄了几眼菜单就比鱼恒做的好吃。
这让鱼老板很气,明明是想到楼衍是个人类,长期吃外卖对身体不好才想着做点养生菜肴,宠宠老婆邀个功,抓住男人的胃让他欲罢不能!
可结果变成楼衍做给他了!
不过鱼老板气了一会儿就消气了,并且欣然接受了这个现实,躺在摇椅上听着老年人喜爱的戏曲儿时,对窗台上的一花一鱼说:“这或许就是享福命吧。”
每每这时,大头花都会颤颤巍巍地把大脑袋转过去对着窗外。
它实在是受不了鱼恒炫耀般地撒狗粮吹逼。
厨房里楼衍背对鱼恒,贤惠地切着一麻利的葱花,窗外阳光洋洋洒洒落在楼衍身上,平日里冰冷淡漠的容颜在光芒里变得柔和恬静,载满了温情。隐于阳光俊美的侧脸轮廓深刻,眼睫熠熠生辉。
鱼恒一时看呆了,连不自觉上扬起的嘴角都不知道。
从很多年前见到楼景途第一眼起,鱼彦殊就知道,这个人将是他永生永世的追求。他的喜怒哀乐想给他,他的永远想给他,他的所有都想给他。
鱼恒伸抱住那个让他心动不已的人,头轻轻贴在他肩膀处,感受着那份来自心头的安心与温暖,情不自禁的表达爱意,“我爱你。”
这个字说完,鱼老板的脸已然红了一大片。
鱼恒虽然爱楼衍爱的死去活来,可这个字说的次数并不多,当然床上神志不清时乱叫的不做数。
他虽然在人间这几百年历练出了厚脸皮,可对说这个字还是会莫名害羞,眼神乱瞟心跳加速,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楼衍放下刀,握住了鱼恒放在自己腰间的,轻轻摩挲着。不用看也知道鱼恒害羞了,其实他还是很喜欢鱼恒害羞的样子的。
和五百年前当着千万仙人的面向自己表白时的神态一样,又畏缩又想掩饰,表面上一副“我才不害羞”,实则慌乱的双都无处安放了。
很是可爱。
砂锅里的汤不知道什么时候煮沸了,“咕嘟咕嘟”顶开了锅盖。
鱼恒这才从温存回过神,提醒道:“汤好了。”
“嗯。”
“那……放开我的?”
“嗯。”
楼衍仍旧握着鱼恒指节分明干燥柔软的,眼里藏着淡淡的笑,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鱼恒疑惑,“怎么了?”
楼衍倏然转过身,扣住鱼头颅恒在他唇上印下一个缠绵的湿吻,上捏着他红扑扑的脸蛋。片刻后,楼衍若无其事地笑着给砂锅关火,盛汤。
鱼老板却还沉浸在柔情蜜意无法回神,许久后他回过神腹诽,楼衍是越来越会撩了!
……
晚饭过后,鱼恒到书房和贺兰阿飘交代了自己去冰城不在的这段时间,店里业务处理的问题。贺兰似乎不太情愿,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鱼恒发现贺兰情绪低落后,问贺兰是不是不高兴,贺兰摇头说没有。
阿飘温顺的点头,表示自己会和贺兰看好店铺。
鱼恒却把这事放心里了,他偷偷问阿飘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贺兰怎么了,有没有谁欺负他,情绪为什么会这么低落?
阿飘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又想了很久,才干巴巴挤出几个字:“谈恋爱了。”
贺兰谈恋爱了???
鱼恒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竟然真的有猪拱了他辛辛苦苦养大的白菜!!!
让阿飘回去后,鱼恒心里乱糟糟的,看样子贺兰并不打算说他谈恋爱这事,自己问了可能也白问,但他又担心贺兰一次谈恋爱傻乎乎的被人骗。
可怎么和贺兰说呢?
是个难题。
这天晚上鱼老板躺在床上唉声叹气,性教育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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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的深夜;街道上寂寥无人。
这个时候鱼恒还没有睡;一直在想贺兰的恋爱对象是谁。从贺兰忽然长大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毕竟感受不到情爱贺兰是不会长大的。今天再听阿飘这么说,十有八‘九贺兰是真谈恋爱了。
他盯着天花板;在脑海里把贺兰接触过的男男女女全都过了一遍;却没有发现和贺兰接触过多又有苗头的对象。
鱼恒再次翻个身,卧室又响起一声叹息。
客厅沙发上;方同盖着小被子瑟瑟发抖;他总是无法控制地想起白天鱼老板说有鬼的事情。
窗外大风呼啸,方同听着呜呜的风声;越想越怕。他睡不着,也不敢闭眼;一闭眼胡思乱想的就更多了。
门外牌匾五颜六色的灯光映衬到客厅里,反倒添上了一抹神秘诡异的色彩。
静谧的房,贺兰坐在窗台上阅读一本爱情小说;看到虐心的部分眼泪唰唰往下掉;同时骂道:“这个男主太不是东西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女主啊!!!”
阿飘悬挂在天花板,长发如瀑布般垂下来,身体僵硬绷直;像极了鬼片冻僵的尸体。若是人类能看到阿飘,准能被吓出心梗。
阿飘用后脑勺看着贺兰;艰难地挤出两个字;“睡、觉。”
“我马上就看完了;看完马上睡。”贺兰抽出纸巾擦眼泪鼻涕。
阿飘无可奈何地摇头,她早已经在不知不觉把贺兰当成了她弟弟,不能不操心的,总是熬夜看书不仅对眼睛不好,对身体也有伤害。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盒纸巾就被贺兰抽光了,贺兰没有了纸巾抹眼泪,就用袖口擦。
阿飘从天花板上跳下来,幽幽飘出门外,拿客厅茶几上的纸抽。
这个时候方同好不容易克服了恐惧,人也迷迷糊糊地正要入睡,就在双眼快闭上那刻,忽然看到原本放在茶几上的纸抽盒自己飞了起来,在空打了几个转儿,最后飘进了书房里。
方同一下子清醒了,以为自己眼花,用力揉了揉眼睛,书房门口却什么都没有。再转头去看茶几上的纸抽盒,纸抽盒不见了!
方同瞬间吓得脸变了色,他记得很清楚!刚才纸抽盒还在的!他还用纸擦屏幕来着!
“啊啊啊啊啊啊有鬼啊——”
凌晨一点,玄学店里响起一声惊恐的嚎叫。
贺兰吓掉了里的书,阿飘惊得头发全部竖来,卧室里好不容易入睡的鱼老板一个激灵从床上蹦起来,楼衍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鱼恒跳下床直奔门外,紧张地问方同,“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方同缩在沙发角落,身上披着被子瑟瑟发抖,“鬼鬼啊!纸巾会动纸巾会动!”
贺兰阿飘跑出来看怎么回事,阿飘里还握着惹祸的纸抽。
“啊!”方同慌张地指着阿飘所在的方向,“你看!纸巾在飞!在!在飞!”
在方同的视线里,只有一个悬空的纸抽盒来回晃动。
阿飘想了想,默默把纸巾盒放回到原处。
“啊啊啊啊!”方同一惊一乍地瞪着大眼,“又又又动了啊啊啊啊啊啊!”
鱼恒扶额叹气,径直来到方同身边,一个劈下去,方同晕倒在沙发上。
干儿子,干爹对不住你了。
鱼恒在心默念。
很多年前,鱼恒还是那个没恢复记忆的鱼小老板时,就和自己的好闺蜜白辰约定以后互相做彼此孩子的干爹,他们都是gay,孩子什么的不过是说着玩的。直到白辰怀孕,鱼小老板懵逼了好一阵,自己还真他妈能当上干爹?!
鱼恒给方同盖好被子,瞧着阿飘苦口婆心的给她上课,“小姐姐,下次要注意有没有外人在,我要是个正常人半夜看到飞来飞去的纸抽我也要被吓死了。”
阿飘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垂着头情绪低落。
鱼恒打个哈欠,一挽住楼衍,摆摆,“时候不早了,大家都回去睡吧。”
贺兰转身急切的往书房里跑,鱼恒刚要叫住贺兰,张了张口还是作罢了。
算了,明天再说吧。
……
第二天鱼恒早早起来继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