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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执离小声问,目不转睛的盯着纣绝,不经意间连呼吸都变快了。
“因为这样一来整个神界都会失控。强者的欲念总会比普通人要来的多,也更加执着。”纣绝说,“但是正是因为欲念,我才觉得自己倍加强大。当然了,这些要感谢我的好哥哥。”
执离说:“也许他不是真的想骗你呢?”
“这已经不重要了。”纣绝谈论这些问题的时候心情反倒很好,还颇有性质的用手指勾起了一缕执离的长发把玩,搞得执离紧张的绷起了后背,“他应当为自己当年的行为付出代价。”这句话,他说的更像是自言自语。
执离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纣绝对天帝的恨意如此之深,因为他尚不能理解一个“情”字。他答应纣绝,也仅仅是好奇罢了,但是他现在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也无法抽身。
当初他被孙悟空杨戬等人派回天庭时他就心情复杂的紧,果不其然一来就被纣绝给按下了,断绝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系。执离常常想,他在地府那么久,送出去轮回的凡人无数,那些人哭天喊地的不想过奈何桥,若是换做他,只想一口干了孟婆汤,早早甩去这些烂摊子,遁入轮回算了。
但是他不能。
掌控生死的酆都帝君最无法掌控的,恰恰是自己的命运。
正当执离要开口说话时,门口略过了一个白影,他定睛一看,是落白站在门边,半掩着自己的身体。虽然落白总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执离却在与他的短暂对视之中读出了一些厌恶。他歪头看了一眼纣绝,无奈说:“你的小鸟来找你了,为了避免死在你手上之前先被他暗害致死,我还是先回去了。”
纣绝应了一声,执离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暗处。
“你来做什么?”纣绝转身问。
“我……”落白还是站在门口,低着头说,“他们几个人分开了,最近的距离中枢的大门只有两个接口,我想问问……要不要……”
“不必。”纣绝说,“你好好呆在这里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交给知风去做。”
“……”落白低沉不语的样子有些可怜。
纣绝轻声叹了一口,伸手朝着落白点了点,说:“过来。”他自己又坐回了椅子上。
落白走了过去,在纣绝身边站定,保持了一点距离之后再不靠前了。纣绝把落白拉到了自己的腿上,说:“你原来就总爱在我怀里坐着,再见时也爱粘人,怎么这几日反倒生分了?见着了连人都不叫了。”
“我没有。”落白说,“我去办你交给我的事情了。”
“哦?怎么办的?”
“把不听话的全都卸了元神压在了天尊的地牢里。”落白说的非常认真,但是似乎对处理这些昔日的同事一点也不手软,甚至冷漠,“我还给他们每个人都下了蚀魂,他们不会好过的。”
纣绝笑道:“这些都是你在暗杀部队学到的本事?”
落白点点头。
“我本以为天界都是真善美。”纣绝说,“看来还是我想的太简单。”
“也不全然。”落白顿了一顿,说,“只是……只是不能犯戒,犯戒不会被轻饶的。”
纣绝问:“那你呢?犯戒怕不怕?”
落白摇头:“不怕。”
他坐在纣绝的怀里,这会儿放松的心情,手自然而然的也攀附在纣绝的脖子上,脑袋往纣绝肩头一靠,说:“我可以问你问题么?”
“傻鸟知道问问题了?”纣绝颇有兴趣的说,“说来听听。”
“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就是叶知风陪着你?”落白小心翼翼的问,“他在你身边,多久了?”
纣绝说:“这个问题嘛,我要好好想想了。”他还真的掐着手指故作计算,说:“自从你登仙之后,差不多也近千年了。他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
“哦……”落白的口气说不出的失落。
“不高兴了?”
“嗯。”落白直白的点头。
纣绝噗嗤一笑,他总是被这小鸟傻乎乎的样子逗的无可奈何,他问:“为何不开心?”
“因为这些我都不知道。”落白说,“我睁眼时见到的就是你,我只认得你,你就是我的全部。可是……可是我不是你的全部,我很难过。”
“你知道难过是什么心情么?”
“知道的。”落白说,“你提起妧枍时的样子就好像很难过,还有……”他稍微一偏头,陷入了思考,继续说:“我也见过杨戬难过,他有时候眼神跟你很像。唔……我觉得应该也是难过吧。”
纣绝问:“什么时候?”
“他把郁琛弄丢了的时候。”落白说,“我与他呆在一起的时间不短,自从去了人间之后,我觉得他跟原来不同了。”
“怎么不同?”
落白说:“我形容不出来,就是不同了。”
“因为那个人?”纣绝指的是郁琛。
“对。”落白说,“杨戬很在意他,会因为郁琛大发脾气,也会很暴躁。他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我觉得出现这种情况很意外。敖烈也会跟郁琛斗嘴,但是他们好像都还很喜欢郁琛。我形容的对么?那种应该是‘喜欢’吧。”
纣绝笑道:“你形容的很对,小鸟一点都不傻,反而聪明的很呢。”他鼓励一样的摸了摸落白的头,落白这才开心了许多,进而说:“那你喜欢我么?”
他心思纯真,眼神中满怀期待,纣绝看了都不忍拒绝。他张开一点嘴,说:“我喜欢你就这么一直陪着我。”纣绝含糊了答案,但是落白不依不饶的追问:“那我呢?我是说……”他指着自己的心口。
“小鸟。”纣绝说,“我不希望你把这些话说出来,以后也不要再说了。”他的语气比方才冷上许多,让落白满眼的希望变成了失望。
“万一我成不了呢?”纣绝说,“你让我拖着你灰飞烟灭么?”只有他镇定自若的说出这种毫无立场前后矛盾的话来。这番事情就算他成不了,就算落白跟他保持距离,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一个魂飞魄散,哪里是他一个承诺就能划清界限的呢?他只是不想回答,用这种善意的威胁去诓骗落白。
可数百年不见,落白要比他想象的固执许多。只听落白说:“可是我愿你陪着你灰飞烟灭。我说过,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你没了,我何必苟活独留?”
“禽鸟是不是都是如此?”纣绝说,“第一眼见到的,不论他是人是鬼是好是坏,一盖都认了下来?”
落白负气回答:“不是,我不知道。”
“你也只是天性使然罢了。”纣绝说,“明日你不用再来了,眼不见,心也就不烦了。我只想让你自由自在,其余的,不需要你想。”而后,他加重了语气说:“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小鸟,知道了么?”
落白愣住了,环着纣绝的手臂一时间不知如何搁置。他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甚至是沮丧的。他咬着嘴角动了许久,最终才委委屈屈地说:“知道了,我会听话的。”
对方的身体是僵硬的,这一点纣绝能感受的到,他拍了拍落白的后背,落白这才从他身上下来。这个地方对落白来说太过压抑,他本是满心欢喜的来,现在怕是要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也许他不该问愚蠢的问题,纣绝说他聪明,应该是骗他的。
落白低着头,眼睛撇了一眼四方桌上的内容,有一个红点距离中枢最近,他暗暗记下来之后,简单的跟纣绝道别就匆匆离开了。
外面的空气比里面轻松一些,落白深深的吸了口气,去武器库提了自己的装备,又向凌霄中心的大门走去。他意识混乱,只想着随便做点什么事情都好,随便找一个目标发泄一下。
也许他能够想纣绝证明他的存在呢?
不要让任何一个危险目标靠近纣绝——落白想。
第75章
七十五
哪吒疾步穿过浮云阶梯,只有他单独一个人。差不多在一个小时之前,他意外的与孙悟空敖烈二人走散了。
天界的建筑群高低起伏错综复杂,有时会因为位置的变化而进入到不同的空间。他一直在天庭当值,对此般景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只是叫他觉得棘手的是,似乎他们一旦分开之后所有的通信就都断掉了。
“说好的五人副本,怎么就变成我单刷了?”哪吒不满的自言自语。也许正是因为单刷的缘故,他的运气看起来比其他人好一些,一路上没有碰到什么太大的阻拦,中枢区域的外墙已经近在眼前了。
过于安静,也叫他心生疑惑。只是他现在没时间去思考,只得赶路。若不及时再开启天庭外层的保护屏障任由这个黑洞继续扩大的话,事情就糟糕了。
他正想着,眼前骤然一片白茫茫,没有光与暗,没有金属高墙,亦无云梯。哪吒停下了脚步,能感觉到温度在一点一点降低,他张开嘴呼出了哈气,抬头看天空,有一个白点缓缓飘落。哪吒以为是雪,下意识的伸手去接,落到掌心确实柔软的羽毛。
“不好!”他心中一惊,转身向后退去,落地时半跪膝盖着地,一只手撑着地面,在他刚刚停留的位置,三根血色羽毛插在了地上。
哪吒大概猜出了是谁的把戏,站起来愤恨说道:“你这个叛徒,给我滚出来!”
当空一声鹤鸣,哪吒抬头,仿佛九霄之上矗立一人影。
“怎么啦?羞愧的说不出话来了?”哪吒双手抱臂,说话的气似是从鼻孔里钻出来,“敢不敢下来被我打?”
落白与哪吒并不相熟,所属于的部门相差太远,哪吒这种官二代势力也远不是落白能攀的上的。落白只与杨戬有些私交,那些情分尚都能让他说抛弃就抛弃,何况是眼前这个苍白臭屁的少年。
他手一挥,十二根颜色不同的金属羽毛从天而降竖直的围绕在哪吒周围,似是一个法阵。哪吒摒心静气,本来空无一物的手中出现了一条红色的光带。他的混天绫被改过,完全由光束交织而成,没有固定的形态,可瞬离瞬合。混天绫分成了十二束光,与那十二根羽毛纷纷缠绕,另外一头握在了哪吒手中。
落白眉毛一皱,只在空中暗暗使劲儿,羽毛排列成不同的阵型纷纷向哪吒袭去,有的被混天绫拽住了,有的速度太快,哪吒只得腾空跳远去避闪。
两人一天一地,虽未有接触,可斗的火药味儿十足,武器相交时擦蹭出各色的光芒。落白手里执了一根银色羽毛,一面紧紧贴着两根手指暗藏在袖中,那十二根羽毛速度骤然加快,哪吒也不由得大幅度舞动混天绫,转身一瞬那只银色羽毛直冲天灵盖而来。哪吒大惊失色,腾出一手格挡,怎料想挡开之后竟是落白逼近的杀招。
“当啷”一声,哪吒脚下落了几只破碎的乾坤圈,机械的内核被砍断,掉在地上还冒着滋滋的火星。他双脚间有一滴红色的血,往上一开,原来哪吒的眉心正中被落白豁了半指长的一个伤口。
哪吒见血眼睛都红了,混天绫绕在身后,双手端出两把长剑。那长剑一黑一白,正是阴阳双剑。白剑只有一侧刀刃,另外一侧完全透明,仿佛蕴含能量。黑剑剑身略宽于白剑,剑槽镂空,卡着两根发亮的细管。
落白不惧哪吒发狠的样子,他手中只有羽毛做武器,每一片都是当初灵宝天尊差太上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