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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苍寒就这样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出了门。殷迟窝在被子里,眼前是黑洞洞的黑暗,有些闷。他眨了眨眼见,觉得委屈得不行,师父吼他,师父生气了,师父不要他了。
傅苍寒一手端着解酒茶一手推开门,却见殷迟坐在桌边。殷迟一见他进来立马端着茶“噗通”一声,跪下了。
傅苍寒眉峰蹙眉,殷迟双手举过头顶,舌头还打结呢,说话倒还清楚:“师父,我错,错了。”
傅苍寒觉得他醉得不轻,收回这个喝醉后乖巧的话。他不知道该如何同醉鬼说话,单手要扶他起来,殷迟也不肯。
“请,请喝茶。师父喝了弟子的茶,就算,算是原谅弟子了。弟子以后,以后都不敢了。”
傅苍寒见殷迟一本正经的举着个空茶盏难得觉得好笑。这人是将他当成了他师尊了,只是这便宜他却不好占。
只是他也明白过来,同醉鬼是没有道理好讲的,只好绞尽脑汁顺着道:“你何处错了?既没错,便不必告罪。”
谁料殷迟猛的扔了茶盏,一把搂住他的腿,动作行云流水,一副没少练习的模样。
“从前师父从不同阿迟置,置气。现在师父不理阿迟了,一,一定是阿迟的错。只要师父气,气恼,不管如何定,定是阿迟的错。”
傅苍寒被这一抱,抱成了块石头蛋蛋,僵着动弹都不能了。
殷迟的声音还源源不断的传进他的耳朵,也不晓得是酒醒了些还是话说多了说的顺溜了。听来竟也不结巴了,“阿迟打小就不让您省心,您从来就没多说阿迟一句。莫说打骂,多哼一声都是没有的。您待阿迟这般好,阿迟却恃宠而骄,还瞒着您打趣儿。您生气是应该的。阿迟以后,以后都不敢再犯了。阿迟没规没矩,还多次冒犯您。阿迟,阿迟再刚刚都已经反省了。真的。”
他搂着傅苍寒的腿,眨着眼睛,眼眶都红了一圈。
在傅苍寒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他闭上眼睛仰起脸来,面目在烛光与阴影画下半抹深情半抹茫茫然。“我总想要待你好,要很好很好。可你什么都不需要。我。。。。。。”
他眼睫颤动,半眯起眼,望着傅苍寒雪白的衣袂,轻轻道:“好不容易你也会有喜怒哀乐了,我也可以对你好了。怎么,我想要将这红尘的热闹带给你,却惹了你烦恼。大概是以前你不会恼,所以才不恼我。如今,你也是会有喜欢的东西与讨厌的东西的。”
怎么醉得稀里糊涂的人,逻辑还能清醒呢?他醉了,却又更加清醒。那些参悟不透的反而懂得了。只是那些谨记要闭口不言的,反而颠三倒四的一股脑吐了出去。
傅苍寒略略弯下腰,捏住殷迟的下巴,问道:“如今?从前?殷迟,我并非你师父。”
殷迟呆呆的盯着傅苍寒突然放大的脸,眼眸微微颤了颤,望了半晌才喃喃了一声:“归尘。”
傅苍寒以为他终于略清醒了,道:“你言语之中似是混杂了,我听的不甚明白。”
“我也不明白。”殷迟恍惚了一瞬,伸手似是想要摸摸傅苍寒的脸,却又不大敢。他指尖刚碰到傅苍寒的脸侧便飞快的收了回来,傅苍寒心中怪异,没有动。
“我,我大概是想说,我晓得你恼了,想哄你呢。。。。。。”他顿了顿,又摇头道,“不对。是我做错了是说错了话,要向你赔罪。其实,其实我也气恼呢。你怎么能不理会我呢。你让我等你,我等了这么多年,找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要让我等呢。凡间人说一寸相思一寸灰,我想了你这么多年,你却什么都不知道。可不是相思寸寸都化了烟灰。便是我心大,会笑会闹,那,也是不欢喜的呀。你,你怎么能这样呢。”
傅苍寒指尖略略一紧,脑海中闪过梦中记忆的碎片。这人同他说“喜欢”同他说“遇见他,此生幸甚”,还同他说“万般为他皆是值得”。他记得他后背上的伤疤,那是为了他留下的。他记得雨中归来憔悴模样,其中算不清多少是为了现今这个口中的“一寸相思一寸灰”。可他不晓得,原来他心中爱恋之人是他的师父。
师徒相恋大逆不道违背伦常,傅苍寒虽隐有所感,但周边之人多是离经叛道之徒,感之不深。他只疑惑这个人明明说过心悦于他,如今却是不做数了么?还是梦中所有,梦醒自当化作飞烟而去。
傅苍寒手一抖,碗中茶汤抖落了大半,“嘀嘀嗒嗒”的落在地上衣鞋上,不染一尘的白衣染上昏黄色,显出了几分狼狈来。他只得拉开醉醺醺的殷迟,冷声道:“你糊涂了,我非是你师父。”
殷迟轻笑了一声,垂下了眼眸难掩低落的道:“你是我师父,是我的心上人。兜兜转转上百载,便是忘了自己,也错认不了你。我晓得的,这世间唯一一个你而已。”
傅苍寒觉得难以听闻,沉默不言的将洒了一半的茶汤抵到殷迟面前,冷然道:“喝了。”
殷迟听话的喝了。傅苍寒转身出去,殷迟望着他,想拦又不敢拦,傻傻呆呆的跪坐在地上盯着门扉发呆。
他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第二日醒来头倒是没那么疼,就是疑惑的望着身上的被子身下的床,哪个好心人还顺带帮他脱了鞋袜衣裳让他上床休息了。他将挡在眼前的头发单手撸到了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暮无毫不客气的直接推开门进来,见他醒了便道:“日上三竿,就差你了,快起吧。”
殷迟答应了一声,颇为不好意思的问道:“我昨夜没说什么糊涂话吧?”
暮无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道:“在我这里确实没有。”
殷迟苦苦回忆了一番,最后发现记忆到看见傅苍寒便断了片了。“我跟着傅苍寒走了?是他送我回来的?”
暮无再次点头,并且将身后一包袱衣裳直接扔在了殷迟的床上,道:“是是是,所以想要知道自己丢了多少脸便去问他去。这是你的衣裳,直接换上。”
殷迟不明所以的解开包袱,抖开其中一件一看,是条浅青色的。。。。。。裙子。
作者有话要说:
误会x2
傅苍寒:。。。。。。你到底喜欢谁。。。。。。
殷迟:QAQ师父你竟然凶我。
喵喵喵,嗯,女装play怎么样,小天使们想看哪一只的女装嘞?
然后,今天是元宵节,祝大家元宵快乐了~~~~介只要滚蛋回学校了,更新再次不确定起来【捂脸】大概是星期六天一定更新,然后开学几天比较忙不确定能不能更上。介只大概的想法是忙的几天过去之后还是努力保持日更,就是字数可能会少一点不是标准的三千加。嗯,约莫是这个样子了,同小天使们说明一下情况先~来个大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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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六十一章 归途(七)
第六十一章 归途(七)
殷迟将衣裳全都倒了出来,左右翻看了一遍,确定了这是女子的衣裙。他比划了两下,在暮无没骨头似的靠着门框笑得不能自己的背景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道:“我不会。”
笑声静默了一瞬,下一刻,暮无笑趴下了。是真的笑到坐到了门槛上起不来。他的笑声惊动了隔壁一干人等,袖夏最先出现在殷迟的眼前,不过到底殷迟现在还算是衣衫不整,她没有进去。第二个是粗布短打衣裳十分像小厮的念虚。殷迟又撸了一把头发,靠在床柱上,生无可恋的望着暮无扯着念虚的衣裳笑到没气儿。然后。。。。。。傅苍寒出来了。
别说,第一眼殷迟还真不晓得那是傅苍寒。他第一反应就是哪家的闺秀也恰好出门住在这,被他们这帮看着颇为疯癫的师兄弟惊扰到了出门瞧瞧。第二反应是这姑娘身量真高,站在袖夏边上,硬生生比人高了一整个脑袋。最后,他望着洁白无瑕如云似雪的衣裙,能将一身雪白穿得这般出尘淡漠不似人间的人他只晓得一个。
殷迟瞪大了双眼望着傅苍寒的胸口,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那,那是什么?”
傅苍寒:“。。。。。。”
暮无:“噗。。。。。。哈哈。。。。。。念虚。。。。。。不行,我,我没气儿了,肚子疼。噗。。。。。。哈。。。。。。”
袖夏有些羞赧的告诉他:“我拿了棉花垫的。”
殷迟喉珠滚动吞了口口水,艰难道:“那个。。。。。。我,我也要。。。。。。棉花?”
袖夏第一回 见到向来温文儒雅翩翩俊秀的殷迟师兄失了礼数,没了方寸模样。不由觉得有趣,她摊手笑道:“那是暮无师兄拿我的衣裳吓唬你的,你穿不上的。”
殷迟:“……”
他的目光明是冲着暮无去的,却不知怎么落在了傅苍寒的身上。傅苍寒的目光与他相触。殷迟耳尖一红,傅苍寒撇开了眼睛。
“那个,不然,我陪着他一块儿,你看怎么样”殷迟突然问袖夏道。
袖夏“啊”了一声,仰脸想了会儿,道:“不成啊,没有你能穿得上的衣裳呀。两个美人可不行,一个才稀罕。你肯定的扮的丑些,丑了就不一定能同傅师兄关在一个地方,变数可不就多了么”
殷迟回不上话了,他便是想着不能代了傅苍寒,也要有难同当。这大局便往后头靠了。他快速的想到一个借口,正要说,傅苍寒冷冷的扫过来一眼,道:“莫胡闹。”
被傅苍寒一瞧,殷迟立马成了只鹌鹑,缩缩脖子不敢说了。
暮无笑够了,扯了扯念虚的袖子,道:“走了走了。你们还准备在这里围观他穿衣服啊。”
殷迟瞪了他一眼,若不是这人他至于衣衫不整的被围着看么。
人来的快去的也快。殷迟快速的梳洗好,他边将袖夏的新衣裳装起来边心里头暗骂暮无,姑娘家的衣裳也是可以乱动的么。就算他们修道着不拘小节,那人家也是姑娘,男女有别,要避嫌的。
殷迟敲开隔壁的房门,袖夏正在为傅苍寒加上最外面的一层红纱,鲜红的云霞一般的色彩。殷迟站在门口一时呆了。
他从未在师父的身上看到处了一身白雪之外的色彩。一身洁白无暇胜过白雪的衣裳,渲染着他恒久不改的冷漠。他是三界最高峰站在峰顶的仙人,是皑皑白雪中无喜无悲的圣尊,是寒风呼啸里眼眸淡漠的他高高在上的师尊。
原来一身洁白如许之外,他披上红尘绚烂便也可以从云端落下,踩上凡间的尘土。
暮无与念虚也不知去了哪里,房间里只有袖夏与傅苍寒。傅苍寒听见门扉开启又合上的声响,却没有望他。他闭上眼睛,任由袖夏在他脸上涂脂抹粉。
殷迟蹭到两人身边,安静的打量。傅苍寒与浮华的容貌皆是带着棱角的俊美,虽然一眼望去截然不同,但气度风采并无二致。
袖夏将傅苍寒的棱角与锐利都适当修去,眼角冰冷的锋芒也被她淡化。眼见她将口脂打开,殷迟按捺不住,道:“袖夏师妹,可否让给我试试”
袖夏闻言笑了,大方的将口脂交给他,道:“没想到殷师兄竟然对女儿家的东西如此感兴趣。那便交于师兄了,我去瞧瞧念虚师兄他们马车准备的怎么样了。”
殷迟双手接过,也没反驳,轻声道:“多谢师妹,有劳了。”
袖夏拜拜手,勾着唇离开了。
房间中只剩下殷迟与傅苍寒。外头的栀子花开得正好,风顺着窗缝钻进来,带来阵阵芳香。
傅苍寒依旧闭着双眼,殷迟打开盖子,用手指蘸了些口脂。傅苍寒适时的抬起脸,殷迟将口脂放到妆台上,一转过头便望见了沾染红尘色的傅苍寒。
袖夏拿出了压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