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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十名可获得前往秘境的名额,而密境中听说有一种花。”暮无顿了顿。
殷迟下意识的问道:“什么花?”
暮无淡淡说出一个名字:“千夜寒梅。”
殷迟眼睛一亮,立马改口道:“我去!你早说啊,有这东西我怎么都得去啊。”
千夜寒梅,那可是于万年玄冰中都盛开不败的仙株。越是寒冷的地方花开得越是好,只是这种梅花本就稀少,自远古至今日近乎灭绝。不想小小一个大乘期修士的密境中竟有如此仙株。他必须得去啊。
日渐高升,晌午时分,登仙楼渐渐热闹起来,三楼也坐了不少人。
殷迟小声道:“你不早说。我还以为是念虚禅师已经到大乘期了。你是无聊了找我来陪你呢。”
“小子聪明啊,我就是无聊找你怎么。至于他?合体期大圆满,压制修为等此次永夜谷开。”暮无漫不尽心的一口干了杯中物,道。
殷迟笑了,道:“是是是,此次多谢你念着我了。永夜谷何时开?不急,咱们晚上就醉死在这儿,我请客。”
暮无将空酒壶扔回桌上,“三日后子时。不急,你还能请我喝三日的酒。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此次各大宗门可是精锐尽出。如念虚一般压制修为在合体期的亲传弟子不在少数。来选吧,是要喝酒,还是去见识见识那些大宗门子弟的本事啊。”
殷迟摸了摸下巴,勾唇一笑,他抬眼眉目温润却有两分说不出的傲然。
“大宗门,很厉害?先喝酒,再去不迟。”
暮无“哈”得一声笑了,身子歪靠在窗柩上,痴痴得笑。姿容艳丽,眉宇间傲气渐升,“好,我们两个不倒下一个,就不走了。”
日头渐升又渐落,黄昏红霞绚烂如火。登仙楼中,暮无身子一软,刺溜一声从桌上滑了下去。
殷迟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指着暮无,闷闷的笑出声。恍惚间,似觉眼中闪过一角白影。他喃喃道:“。。。。。。师父。。。。。。”
“嗯。。。。。。你说什么?”
“。。。。。。没。。。。。。我醉了。。。。。。”
“哟。。。。。。呃。。。。。。你认输了。”
“。。。。。。你才,你才输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元旦快乐呀~阿迟开启新地图了~
小天使们,收藏呢评论呢~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有匪君子不可谖(二)(捉虫)
第二十二章 有匪君子不可谖(二)
念虚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乱七八糟的酒壶,与酒壶中间明显醉的不知今年何夕的两位合体真人。
三更天便是登仙楼也得打烊,三楼只剩下这两个死赖着不走的出窍真人。主管得罪不起又劝不动,只好留了一个小二尽量照看。
“喂,阿迟……呃……我问你……”暮无打了个酒嗝,抱着桌腿蹭,“……你,你干嘛找那个人?啊?他……你……”
这人醉的一塌糊涂,舌头打结还不忘管人家的闲事,却又偏偏撸不直舌头理不清思绪。醉酒的人说话总是颠三倒四,只怕连他自己都不晓得自己要问什么。
念虚走近时听见暮无哼哼唧唧的问:“你这小子……喜,喜欢他什么东西?你……呃……唔……你作甚喜欢?白白让你等了个一辈子。”
殷迟软绵绵的趴在桌子上,活似滩泥,桌子一晃他也能滚到桌下去陪暮无。“没,没有一辈子。”他晃着空酒壶,眯着眼睛往嘴巴里倒。显而易见,什么都没出来,他还煞有其事酒已入口似的砸吧嘴。
舌头倒是比暮无顺溜些,他模模糊糊的说道:“他好……我找他乐意……呃……这辈子除了他……除了他……他就对我一个人特别好……就是好……”
得,这个也差不多了,两个人半斤八两。殷迟颠来倒去就是一个“好”字,说他好,说他对他特别好,说再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嘟嘟囔囔的一开口就不带停的。
“他这个人……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可……可就是在乎我……你说我作甚不喜欢……嗯?”
是嘛,作甚不喜欢。暮无摸索着身边的空酒壶随手抓起一个就准备往嘴里倒。念虚走至他身边,蹲下身按住了他的手。暮无的手与念虚的手僵持在半空中,这人迟钝的望了念虚好半晌,也不晓得认出人来了没。
口中喃喃自语:“是嘛,既然那么好,怎么不喜欢。你怎么好……怎么好……我也喜欢。可我,我……”
他“我”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谁,“啪嗒”一身松开了酒壶,改为抱住念虚的脖子。没骨头的身子,蛇一般的钻进念虚的怀里,勾住他的脖子。他仰头问:“那我,我也对你那么好……那么好……你,喜不喜欢?”
念虚薄唇紧抿,默念了一声佛号。“你醉了。”
暮无眨了眨眼,乖巧的点了点头,“嗯,我醉了。唔……想吐……你恼啊?你别……别恼,你你,你喜不喜欢啊?”
他拧着颇有颜色的长眉,竟有两分稚气,乖巧又执拗。他怕他生气又想得到答案。
“有劳,不知可有余房?”念虚望了他一眼,嘴唇微动,却是向着正在搬动殷迟的小二。
店小二连忙点头,“有的有的,楼中每一桌皆有配房间,真人稍等。”
原先两位合体真人他是万万不敢随意靠近,如今既然来了人,小二觉得应该安全可靠。他主动的扶起殷迟。还真别说,这两个平日里一个比一个难缠,醉了倒是乖巧起来。他们不闹,让干什么就乖乖配合,就是嘴巴不停絮絮叨叨自言自语。
许是平日没人听的,说不出口的,如今有人愿意听了,便想吐个痛快。也许是喝糊涂了便无所谓人在不在身边了,不在就当是在的,一吐为快。
念虚抱起暮无,暮无便勾住他的脖子,将头贴近念虚的胸前。冰凉的佛珠压上温热的脸颊,暮无不舒服的摇了摇头,“哼……和尚,凉……硌得慌……”
佛珠随着他磨蹭而摆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念虚垂下眼眸,口中道:“施主可快了?”
小二架起殷迟,连连点头,道:“好了好了,真人随小的来。”
说着,他单手从怀里掏出一串玉牌,辨别出其中一块插进桌子边上的凹槽里。一个透明的屏障自下而上升起,将四人包裹在内。屏障合稳的一刻,四周骤然变换,桌子还是那张桌子,满地的酒壶只要在屏障内的一个没少。只是酒楼依然改换成了一间上房。
念虚将暮无放到了房间里唯一的床上。殷迟被店小二架着不停的往下滑,口中呢喃的喊着什么。小二扶着他跌跌撞撞的往一边的软榻走,“真人您说什么?这小的听不清楚啊,来,来,真人您小心。”
殷迟迷迷糊糊的瞪着眼,店小二刚说完小心,他就一个踉跄跌扑上了软榻。店小二“哎呦”一声,赶紧扶。
念虚闻声望去,堪堪扫了一眼,脸便被一双手捧住,强硬的给掰了回去。
暮无仰躺在床上,双手捧住念虚的脸。念虚弯腰,单膝跪在床沿,望着他。
“和尚……和尚……”暮无歪头以飘忽的目光描画过念虚的眉目鼻唇,忽而吃吃的笑了。一双艳丽的桃花眼弯弯的,眼角的两抹红痕如同胭脂添妆。
他问:“你……在看着谁?”
念虚回答他:“你。”
“我是谁?”
“暮无。”
“……那暮无是你的谁?”
念虚一愣,抿上了唇。
“和尚……我醉了,却又觉得自己是清醒的。平日里我清醒着,却总觉得被你灌醉了。”他似是清醒了,说话也不打结了。可又似乎是醉得更厉害了,桃花眼越眯越小,近乎阖上。
念虚脸上的手滑落到他的肩头,念虚偏开眼,见店小二正在给殷迟喂醒酒茶。殷迟咬着杯沿,也不知怎么就是咬着不放,口中含含糊糊的道:“这茶……不好喝。他……他煮的好……我,忘了味道了。”
小儿尴尬的挠挠头,看着殷迟咬着杯沿边喝边漏,挡都挡不住。“真人,这是醒酒的。滋味自是比不上上好的仙茶。真人,您,您能不能先放开小的袖子?”
念虚扭过头,暮无的手还虚虚的搭在念虚的肩上,“和尚,你,你亲亲我。我醉了么?”
“你醉了。”念虚顺着他沾了沾他的眉心,道:“喝了茶,便睡吧。醒了,该去永夜谷了。宗中长老已到了。”
暮无笑了,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念虚取了醒酒茶喂他喝。
殷迟终于放开了店小二的袖子,嘟囔着自己吐出了茶盏,一个翻身面对着墙。他哼哼道:“……苦……”
暮无不自觉的握住念虚的手,指尖摸到了两颗圆润的念珠。他也喊:“苦。念虚,苦的。”
念虚沉默的拭去他唇角的茶渍。
醒酒茶苦么?
爱恋一个人赖在一个“好”字上么?
或许。
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不过是因为他在你有所求时恰恰好给了你,在最恰当的时机走进了你心里。简简单单的,不过是因为他冷了,而他恰好给了他一个需要的怀抱。
而情。只是因为有些人太执拗。那些好有些人早晚忘掉,有些人致死都紧握着曾经,伤透了肺腑。
浮华之于殷迟的求而不得念念不能忘。
念虚之于暮无的求得了的痴痴不得悟 。
……
第二日,殷迟摇晃着脑袋,脚下打飘的从软榻上爬起来。暮无托着下巴,坐在桌边时不时抿一口茶。殷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根柱子,大红色的梁柱子。
喝懵了还没回神?殷迟揉着脑袋,自己给自己沏了杯茶,默默喝了一口又默默的吐了出来。昨天的,又冷又涩。
暮无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茶倒进了喉咙里,抬手又要倒。殷迟连忙按住他的手,“怎么了这是,还醉着呢?”
暮无惊了一下,顺着殷迟的手瞧上殷迟的脸,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你醒了。”
“我醒了,你没醒。”殷迟瑶瑶头,问他:“醉了一宿还不够你的?”
“醉得时候痛快么?一醉解千愁是真的么?”暮无托着下颚,缓缓摇了摇头,他无奈的笑了一声,“假的。我啊,下次再也不陪你玩儿什么不醉不归了。我连我昨天晚上说了什么话全都忘了个精光。心里头空落落的,却一个字都想不起来。原本这两日那和尚还挺让我高兴的。你一来,一顿酒下肚,他估计不大顺眼,连累的我呀。”
他叹了口气没说话。可那眼角眉梢无不述说着情意温软。
殷迟瞅了他一眼。暮无瞅回去。
殷迟笑了,淡淡的一个笑,“你觉得欢喜就好。”
暮无怔了一怔,应了一声:“嗯。”
“成了,怎么喝傻了你。是我不痛快,找不到人我快憋死了,幸得你这位好友陪我浇愁。”殷迟见暮无那喝高了没缓过来的蠢样,“噗嗤”一声大笑起来。
他一屁股坐到暮无身边,勾着暮无的脖子,“诶诶,我说我找了我心上人那么多年一根毛都没摸着。你呢,十几年,把人高僧给拐上床了。怎么说我都得愁一愁吧。好兄弟,还是不是好兄弟了,还不乐意陪陪我了。不乐意陪就算,你还给我满面春色,生怕我不想他是吧。”
暮无白了他一眼,哼笑了一声,眼睫一合,懒怠中三分妩媚天成。暮无又是那副万物不过心的模样。
“下回我陪你喝,不喝醉。最好是醉一半儿,那和尚来了,我便不轻易放过他了。”
殷迟想问,你还准备怎么不放过他。随即一想,还能怎么个不放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