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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巽峰点头道:“不错,但实行期可能会有点麻烦。还有吗?”
“增加入门考核的难度和严格性——你看看比赛初选的时候那都是一批什么玩意儿。”
叶巽峰笑了:“有的是挺不像话。”
牧离云接着嫌弃:“一群乱七八糟的江湖骗子,考官是被诓了还是收钱了,收一群玩杂耍来丢人现眼。”
叶巽峰没发表意见,心里赞同面上笑得不停。
牧离云顿了顿接着说:“然后——以后一年一次地举办罗天大醮,让门内弟子互相交流切磋,跟强者过招毕竟也能增进自身修为发现不足嘛。规矩跟这次的比赛一样,因为是自由报名,除了比赛过程中自身的提升这种比较虚的好处,优胜奖励也要丰厚。”
叶巽峰:“这个好——我想预定第一届的优胜。”
“好啊,我要腾出两个月的时间专门教你道法,如果可以,生化八门能让你开一门就更好啦。”
“啊嘞……这是报复吗……”
牧离云不答,眯了眯眼睛笑着看他。
“你继续说……还有什么?”
牧离云:“我想想……对死于任务的弟子家属多发慰问?逢年过节什么的……以给他们养老送终的架势……”
“九天临门那么有钱的吗,你醒醒。”
“哦……”牧离云沉吟片刻,“那这样,以九天临门的名义在业内开拍卖会,卖丹药,不是有价无市嘛,现在提供‘市’了,得拿出‘价’来。”
“那门内的炼丹师?”
“设立考核,通过后全部为内门弟子,并在内门专门设立炼丹部门,拍卖所得三七分。”
叶巽峰一愣:“谁三谁七?”
“九天临门三。”
“炼丹师拿的太多了吧?”
“放眼整个九天临门根本找不出几个特别好的炼丹师,单说达到枫实那个水平的就很少。”
叶巽峰一惊,愣愣地问:“他这么厉害的吗……”
“你以为呢?天地真炁是那么好提炼控制的嘛。有时间之后我也要去神女峰炼它几大瓶——体验一下传说中踏踏实实的幸福感……”
叶巽峰想了想又问:“你说的这些差不多能弥补之前无门主带来的无组织性,但真的不考虑对弟子多一点约束?”
“没必要,愿者自来,九天临门只要给予相应的报酬就可以了。”牧离云一顿,“临云成立九天临门会是什么初衷——助人为乐救济天下吗?”
叶巽峰笑笑:“那挺好的啊。”
“也是——除灾解祸,各取所需。”牧离云轻笑道。
“九天临门,挺好的。”
叶巽峰又道:“真正实行还得慢慢来,八门长老亲自给你挑的人肯定可以保证起码的实力和信任吧?”
牧离云点头笑道:“嗯,待会儿先跟他们说这些初步设想——慢慢谈,我们来日方长。”
叶巽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其实也不是很担心自己男朋友对外怯场失礼。随机应变、保持冷静,虽然心里不喜欢,这种场合他还是会适应得很快,这是自小锻炼起来的东西。
但叶巽峰一想到他那点儿任性劲只会在自己面前忍不住露原型——简直要命。
叶巽峰伸手牢牢地把牧离云圈在怀里,浅笑道:“你真的好厉害,哪一天我赶不上你了怎么办。”
“你瞎想什么?”
牧离云抬头看着双浅棕色的眸子,对上眼神后他不敢说太大声,但话中真诚不减。
“你是我所向披靡的勇气,身陷囹圄的希望。”
“是,我得加油——到时我们势均力敌,你很好,我也不能差到哪去。”
会议一切顺利,比较让牧离云比较吃惊的是竟然没人不服他这个门主。
叶巽峰在会议室外面晒着太阳等他,张开手等人挂到自己身上之后才笑着问:“一切顺利,没什么分歧?”
“还好,主要就是拍卖利润有异议。”牧离云说,“也是说炼丹师拿的太多,九天临门至少该拿八成什么的,我有空问一下枫实怎么想吧。”
叶巽峰应了一声,把人放下一起回住处,突然问:“外门的世家子弟占全门几成人数?”
“三成左右的样子……四大家族的人反而相对要少。”
“下一次入门考核是在七月吧?到时候可能会有一大批……”
牧离云一愣:“这是什么效应……四大家族的人就算是旁系也不应该还稀罕九天临门弟子多的那点权限啊。”
“这事儿……不太好说……”叶巽峰想了想,“况且现在四家真传只有嫡系有修炼资格,旁支纨绔也过不了考核,大概也看准了有门主之后更多好处?不然就是家主觉得四家得整整齐齐。”
牧离云愣愣地问:“……什么整整齐齐?”
“华夏四大家族嫡系儿女就余杭叶氏出了个进九天临门的……”
牧离云乐了:“……还是棵独苗儿。”
叶巽峰笑道:“你没发现咱爸妈都是那种——他们是真爱,我们只算个意外。”
“还真是……‘真爱’还随口就给‘意外’定娃娃亲。”
“不啊——爸妈只是发现了天作之合。”
☆、暹灭
叶巽峰看边给牧离云编头发又忍不住问:“你昨天晚上怎么喝那么多,跟一群年过半百的大叔有什么好喝的?”
“他们还没有半百……”宿醉之后牧离云还感觉有点晕乎乎的,笑了笑,“但好能喝,我是领教了……应该能跟你差不多吧。”
“以后不能让你自己在外边喝醉,太吓人了。”
“我没干什么啊……”
“是,我害怕。”编好之后叶巽峰又用一条纯红发带给他绑上了,“得挂绳挂牌栓住,诶玩个游戏。”
“嗯,什么?”
叶巽峰坐到他身边,伸手演示,四指交叉并拢后又张开右手手指。
“这样,手叉起来,这个张开。”
牧离云照做,然后看他一手四指弯着扼上自己右手四指,紧紧卡住挨着左手四指。
“这样就抽不出来了,试试?”
牧离云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觉得有点傻,然后左手开始使劲往外抽,指节随之发出几声脆响——最后狠狠地抽出来了。
叶巽峰一愣:“?……你直男吧。”
牧离云反应了一下才说:“你没用力,很容易就抽出来了。”
“……再来。”
“……哦。”
手指再次交叉后叶巽峰实打实得用了不少力气。
牧离云愣愣地看着他:“好像拽不出来了……然后呢?”
“啊……没有然后了。”
“你什么时候傻的?”
“……”
“有点疼。”
叶巽峰松手后突然丢给他一句:“握握手吧。”
牧离云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叶巽峰对他伸了右手,又说了一遍:“握手礼仪。”
“……你没病吧。”然后乖乖伸手握上。
握住那只微凉纤细的手之后叶巽峰缓缓施力,让他的手指骨节有规律地相互摩擦。
“嘶……疼。”
叶巽峰没说话,手上力道又重了几分。
“好疼……你干嘛?”
在他终于受不了想抽手的时候,叶巽峰饶有兴趣地问:“怎么不让我松手?”
“那你松啊?”
“你说什么?”装没听见,继续施力。
“……真的疼。”
“我知道。”
“……?”
左手抓住右手往回收却拽不回来,左手指甲开始慢慢陷入右手小臂,掐痕渐深渐红。
“不想让我松开?”
牧离云看着他,抽了抽手:“疼啊。”
“又不是我疼,疼的话让我松开啊,说松手。”
牧离云看着他,突然杠上了:“我不。”
叶巽峰奇了,手上力气更重,忍不住道:“……你抬什么杠啊?”
牧离云虽然感觉手疼,还是忍不住笑,掺着几声痛呼。你要松开我的话,我不拦着,我总不能求自己的信仰放弃我自己吧。
“权当罚你昨晚喝醉了气我,我去煎药了。”
叶巽峰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松手起身,牧离云刚解放的右手一个反手又把他拉回来,握紧之后像他刚才那样施力。
叶巽峰挑了挑眉,道:“你这只手现在没什么能把我捏疼的劲,我一抽就抽回来了你信吗?”
“……你欺负我,”牧离云轻笑,卸了力道转为十指相扣,将欲出口的威胁话语突然自顾自地接成了一句,“我喜欢你。”
他不喜欢做什么所谓领导者,但从灵异侦探社到九天临门都表现出了十足的责任心,尽自己所能;不喜欢与人交际,因为太多弯弯绕绕,但对人却可以做到谦逊有礼,只有一定的距离感是去除不掉的。兴趣对牧离云而言是无所谓的东西,这种掩饰称得上逆来顺受。
而对这些“不喜欢”的掩饰愈深,对“喜欢”的概念也就愈浅,偶尔他会突然说出来,强调自己似的。
亲情友情算慰藉,此外。对历史称得上一句感兴趣,因此学业上愿意选考古文博系。他在钢琴上下的功夫多,能为了几本没有汉化的乐理知识专门去学德文,称得上一句“喜欢”。
其实若要给真心所爱排一个次序,叶巽峰在第一,钢琴得第二。
牧离云曾经想,自己说不定也就活那么二十几年,早早结束这个玩笑一样的人生。现在却知道自己不是早死的那种命了,只是多了个折寿的东西,但仍然想求更多——比如和叶巽峰一起,殷实人家,四方小院,守着流年,喜乐安康。
牧离云趁叶巽峰愣那半晌的功夫换了话题又道:“顺着他们的意当门主,到时候得去跟临云他师尊要好处——让师尊带走他徒弟的谛天印。”
叶巽峰闻言又是一愣:“为什么?”
“这玩意儿都要折我寿了不要它了不行嘛?”
“那你……不跟它刚了?”
“废话,还是命重要。不是说窥天瞳只算个低配吗,要刚那我就精修窥天瞳,凌驾于谛天印之上。”
“啊,也是,”叶巽峰想了想说,“那还是早点去归墟的好,高中同学聚会不参加了?”
牧离云一愣:“高中聚什么会?”
“好的……的确不一定有人能联系到你……”
“谁通知你的?”
叶巽峰犹豫了一下:“就那个谁……”
“哦——前女友。”
“……”
牧离云想了想又道:“我不太想去……但已经叫你了你不去不好吧?”
“你……让我自己去?”
“参加一次高中同学聚会嘛。”
“……你不是我们高中同学吗?”
“……”牧离云想了想该怎么搪塞,最后——
“混得不好没脸去行吗?”
“……门主?”
“……”
叶巽峰把话题拉回他比较在意的地方:“……你心能不能不要这么大,给班花一个面子。”
牧离云:“……怎么了?她叫的又不是我。”
“……她找你男朋友了。”
“你说过了,我知道啊。”
“……”
叶巽峰欲言又止,最后道:“我混得不好,我也不去……给你煎药去了……”
牧离云翻了翻手机确认的确没人通知自己参加什么同学聚会,倒是在燕京浪玩一圈的灵异侦探社诸人和跟着浪的大叔唐落藤要回来说说正事儿了。
叶巽峰看着他回房间换衣服,一个电话拨给白术。
电话那头声音挺杂,白术:“喂?我们一会儿就过去了你打电话干嘛?”
“问个事儿,你们直男会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