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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的声音很机械，靳尧却意外的从这本该毫无感情的电子音中听出了一些不同，他挑眉了然一笑：“看来你跟陆离很熟悉。”
“……”他在试探它？
靳尧摸了摸下巴继续道：“不对，你熟悉的不是陆离，而是所有的攻略对象。怎么，他们对感情都很专一吗？”
“……”
大意了。卡卡快速在脑中分析出了利弊，而后才道：“我没有办法告诉你——”
它说出迄今为止最意味深长的一句话：“靳尧，我的权限决定我能说的话是有限制的。”
“所有的一切，你只能自己去发现。”
哇。
有趣了。
靳尧一直以为是卡卡在隐瞒着他，却原来不是卡卡有意隐瞒，而是在卡卡之上，还有另外一个限制着它的存在？
靳尧摩擦着下巴，收回了放在齐宿身上的目光。
另一边被那目光看的想骂娘忍了好久终于没忍住要抬起头来质问靳尧的齐宿：“……”
怎么又把目光收回去了？齐宿无意识的皱起眉头，看了靳尧一眼。
对方已经转过头看向窗外了。
这人绝对是有病吧！齐宿不知为何有些气急，冷哼一声转头抱胸闭眼，眼不见为净总行了吧！
隔了一会儿没忍住又偷偷睁开眼，发现靳尧仍看着窗外。
操！齐宿暗骂自己神经病，再次闭上了眼睛。
靳尧和齐宿都是娱乐圈的新人，但常凌不是。常凌出道四五年，在圈子里籍籍无名的熬了两年多，在两年前却又因为出演了一部古代修仙电视剧男三而突然火了，且火势极大，乘着这股东风，加上盛世也肯在他身上砸资源，后续给的很足，很快就成为了华国娱乐圈的当红小生，前途无可限量。
他骤然火了之后从前潦倒时的唯唯诺诺便收了个干净，哪儿哪儿都有当红艺人的范儿，特别是在自家经纪公司面前更甚，等到后来有金轩这种大经纪公司挖他之后，便更加有恃无恐——
简而言之，此人人品不怎么好。
但没关系，娱乐圈里这样的人比比皆是，也没有人会在意这些细节，只要能将这样的腐朽溃烂遮盖住，然后套上锦衣华服，便多的是人买账。
艾森就正是这些买账者之一。
艾森作为世界闻名的奢侈品服装品牌，每个季度都会出全新的广告以做宣传，这次他们便挑中了如今正红的常凌来拍这支即将在秋季发行至亚洲的宣传广告。
艾森的执行总裁不自觉的擦了一下眼镜，向陆离解释道：“秋季的亚洲宣传视频现在正在拍了……”
“春季艾森在亚洲的销量落到历史最低。”陆离打断他的话，毫不留情问：“夏季过去一半了，我还没有看到丝毫起色，这就是你们做事的态度吗？”
文件被他不轻不重的摔到会议桌上，没有人敢说话，陆离冷笑一声：“你们做不了，多的是人做！秋季的宣传广告我之前已经说过，要请就请咖位高的艺人来拍，推广这方面不要吝啬钱财，然后呢，你们请的是什么人——”
他伸手抽出文件中的某一页，念出上面的名字：“常凌？这是谁！”
其问话之掷地有声让艾森的宣传部总监一缩脖子，很想说老板真的不是只有你认识的那些天王巨星才能带动人们消费的欲望，现在这些小鲜肉其实也还不错的啊喂！
但在老板气势如此足的情况下，他完全不敢把这话说出来。
沉默的氛围让陆离心中的不满更甚，那张薄薄的纸被他一下拿到眼前发出了“哗啦” 的声音，陆离看着上面的人名不容置疑道：“马上重新找人！什么常凌齐宿靳尧——”
正在发脾气的大老板声音一顿。
靳尧？
他本来皱着的眉头更深了，将那张薄薄的纸凑到眼前，便看见那上面确确实实明明白白的写着“靳尧”两个字。
用了最普通的宋体。
陆离先是想起靳尧读的专业好像和娱乐圈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关系，又想起那天在酒吧里看到的那截白到极致的腰，而后想起那天晚上靳尧那张惊艳到所有人的脸以及他脸上的表情——
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安静突如其来，艾森所有高层更加胆战心惊，在执行总裁的不断示意下宣传部总监终于鼓起勇气：“如果要请新的艺人……”
“宣传广告在哪儿拍摄？”陆离突然问。
宣传总监一愣：“在15层……”他一下反应过来，忙道：“现在应该已经在拍摄中了。”
陆离起身，扣好西装上的扣子，像是刚才说要重新找人拍宣传广告的人不是他似的，轻飘飘道：“带路，我去看看。”
“……”
老板，没有冒犯的意思，但这个态度是不是转变的有点太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宣传部总监：老板，我怀疑你可能是喝了假酒才会如此反复无常。
第4章 豪门替身靳小尧4
艾森第十五层摄影棚内，靳尧拿着手机专注的玩着游戏。
齐宿跟他站在一起，忍了一会儿终究没忍住，微微偏头压低声音对他道：“马上就到我们了，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认真认真。”靳尧盯着手机敷衍道：“你等我打完这一把。”
“……”
这种游戏少年乖乖宅在家玩游戏就好了，混什么娱乐圈！
齐宿怒，懒得再管他，便将头偏转过去看向摄影棚内，却发现那边正在拍摄的常凌好像临时出了一点问题，正一脸不悦的扯了一下脖子上的领结。他身边的经纪人弯腰跟导演赔不是，道：“李导，对不住对不住，临时出了这样的状况大家都不想的。但我们也实在是有难处，现在替身来不了，这片子没法拍，要不然您考虑考虑，把这段给剪了？真的对不住……”
李导怒极反笑：“剪个屁！没手替还拍不了片子了？大家时间都很宝贵，我也有任务在身！广告创意是一早就定下来的，你们一个不满意就要改，我上哪里去跟总监交代？”导演也被他们搞的火大，他们因为争论这个问题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便直接不给面子道：“你们不想拍可以，立马收拾东西走人！”
导演态度强硬，经纪人无奈又去劝常凌：“你先拍，这支广告手部特写不多，到时候后期再处理一下问题也不大……”
“不拍！”常凌态度比起导演来还更加强硬，抱胸断然道：“之前合约里一早说好了我要使用手替，现在手替临时有事来不了我为什么要拍？”
你他妈有病吧！
经纪人几乎立刻就想破口大骂，手替手替神他妈手替，你手是丑成什么见不得人的样子还非得用个手替！也不看看自己到底几斤几两，装逼装到金主面前了，简直是蠢到让人发笑！
经纪人强忍着怒，考虑到两人毕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以后更是要一起跳槽到金轩去的，便仍跟他解释：“虽说咱们是签了合约，但艾森这样的大品牌，最不缺的就是钱，要是闹得太僵了，到时候人家就算违约也要换人，对他们来说没什么损失，但你不一样！这支秋季宣传广告是要面向全亚洲投放的，当初多少人抢破头来拍，咱们又争取了多久，你不会忘记了吧？就一只手的事，后期处理之后观众不可能看出来，就以大局为重不行吗？”
“……”道理常凌都懂，但他就是忍不下这口气！
他火了一年多将近两年了，一个拍广告的导演就敢对他使眼色甩脸子这种事情也很久没有再发生，现在这种情况他软下来，不是更显得他怕了那个小导演吗？但经纪人说的也对，到时候要把人惹急了不拍了甚至闹到换人的地步，对艾森来说没什么损失，但对他来讲，就少了一个走出国门的机会。
骑虎难下。
常凌想了又想，还是拉不下这个脸，他烦躁的将目光转过，正好看到一旁玩手机的靳尧和正关注着他们那儿的齐宿，脑中灵光一闪而过，看向两人的手——
不得不承认，都很好看。
修长、纤细、如玉般白，最重要和他之前的手替相似度很高。
他突然福至心灵，下巴往那边点了一下对经纪人道：“那边那两个，我看挺不错的，是我们公司新人？就随便选一个——”他停了一下，道：“就右边那个吧。”
经纪人往那边看了一眼，发现常凌看上的正是公司新进的艺人齐宿，略一思索后便道：“行吧。”
能哄好这个作货已经很不错了，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齐宿又是新人，应该不会拒绝，也不能拒绝。
这样决定好后常凌的经纪人便走到了齐宿面前，脸上还带着笑容，齐宿见状心中颇觉不妙，但仍问好道：“赵哥好。”
经纪人笑了一下匆匆点头：“小齐是吧？这里有个任务交给你——”他道：“常凌惯常用的手替临时有事回老家了，不过今天这情况又耽误不得，就由你来替一下，之后我请你吃顿饭谢谢你今天的帮忙，行吧？”
他话刚刚说完，还没有等齐宿反应过来就转身给了常凌一个OK的手势，似乎已经将事情搞定了。
“手替？”齐宿忙问：“可是我在片子里也有手的戏份要出现……”
“那你这次就暂时不出现。”经纪人打断他，看着他的眼睛道：“小齐，这次你来艾森拍广告无非也是借了我们常凌的光对吧？帮帮忙也没什么——”
“等等。”
啊？
经纪人的话音被人打断，靳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注意力从游戏中挪了出来，只见他看着经纪人问：“赵……”他顿了一下，转过头问齐宿：“赵什么来着？”
“……”齐宿小声道：“你别闹。”
“赵你别闹？”靳尧惊讶的转了一下手里的手机，感叹：“这名字真有意思。”
经纪人脸色难看：“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这位赵你别闹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似乎不是我和齐宿的经纪人吧？”
“我……”
靳尧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你不是我们的经纪人都能直接命令我们，怎么，你是经纪人总监吗？”
他脸上的表情冷冷的，看着经纪人毫不示弱，剑拔弩张的氛围逐渐在三人之间形成，常凌在不远处察觉出了不对，皱眉几步走到他们面前，不悦道：“怎么回事？”
“哇。”靳尧看向常凌，笑眯眯问：“你又是谁啊？”
他话问的轻佻，齐宿在一旁听的快被吓死了，忙要将他往后拉一步，却不料靳尧稳如泰山纹丝不动，还不满皱眉问他：“你拉我干什么？”
“……”齐宿绝望，放弃挣扎般的松开了手。
靳尧方继续道：“这位赵你别闹先生在盛世经纪公司不知道是什么职位？如果你不是经纪人总监，那最好现在就跟经纪人总监联系——”
经纪人脸色难看：“你这是铁了心要跟我们过不去？靳尧，娱乐圈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你以后还想在这个圈子里混，腰杆子最好不要挺的太直！”
“他在威胁你。”
“好怕。”靳尧哭唧唧：“我该怎么办？”
“……”卡卡忍耐道：“陆离来了。”
靳尧一怔，抬头一望，才发现房间的落地玻璃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一圈的人，为首的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双手插兜，正看着房间内的情况。
“他很好看啊。”靳尧道：“脱衣应该很有肉。好想上他。”
卡卡残忍揭穿：“他目前对你的宠爱度是0。”
“真无情，我好歹陪他睡了一年